吉野順平。
《咒術回戰》前期“幼魚與逆罰”篇的主角,也是整部作品中最可憐的角色,沒有之一。
一個被校園(蛤)暴力催生的悲劇,明明已經觸碰到了光明,卻被硬是因為反派的惡意落得個悲慘的結局,成了很多人心中的意難平。
明理也不例外。
當然,明理不會過分感性,入戲太深。
如果沒有能力,或者做起來太麻煩,比如沒有明確信息,需要大海撈針地去找人,他不會去勉強自己,頂多是讓劇情順其自然,在關鍵時刻插上一手。
如果有足夠的能力,做起來也不難,他會很樂意日行一善。正如當初繞道仙臺,把咒靈清掃一遍,又在最后趕去送了虎杖倭助一程。
如今,明理能力足夠。
除了五條悟,兩面宿儺這樣的天花板強者以及國家層面的壓力會讓他感到棘手,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大事。
既然多邊獸把人找了出來,明理不介意走上一趟。
讓這個世界上多一個好人。
至于那個惡意的化身,最惡質的罪魁禍首,不管有沒有這次的事,明理都不會放過。
他必須死!
板橋區。
東京二十三區之一,位于東京西北角。
因為地處偏遠,又沒什么標志性的東西,在二十三區中一直都沒啥存在感,人送綽號真·東京阿卡林。
根據多邊獸提供的資料,吉野順平的家和學校都在這里。
明理先去了吉野順平的學校,一所和杉沢高中差不多,普普通通的中學。
由于到的比較早,學校還在上課時間,大門緊閉,禁止外人出入。
這對于明理,反而是件好事。
因為找人方便。
多邊獸的資料是從教育系統里直接黑出來的,班級、學號一應俱全,正好趁著上課時間鎖定目標。
大搖大擺地穿過僅容一人通過的大門,門內的近衛卻是毫無反應。
不是他失職,而是真的沒看見。
在夢幻逐漸成長起來后,明理的隱匿能力得到了大幅的增強,只要他愿意,就可以輕而易舉地避人耳目,普通的監控也拍攝不到他的存在。
搭配飛行系的寶可夢,明理才得以不驚動任何人,悄悄入境日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二年C班,就是這里。”
明理透過教室門上的玻璃觀察里面的狀況。
但看了一圈,沒有一個和照片對得上號的。
教師中后排,有無人的空位。
“缺勤?也對,順平一直都很討厭學校,那就只能去他家里看看了。”
這么想著的明理,打開走廊上的窗戶,從二樓一躍而下。
雖然板橋區是阿卡林區,發展較為落后,但正因為它的阿卡林,諸如城下町等古老的風貌才得以得到保留,穿梭期間,很有上個世紀的感覺。
在一間巷子里的小店中,明理看到了外面已經很少見的冰棍和鹽汽水,難得現出身形用零錢買了一根。
店主是一位很有昭和風范的老大爺,看明理的胡子還軟,便道:“高中生?”
“算是吧。”明理隨意地回答著。
“這個時候還是上學時間,曠課可不好,學生的任務就是好好上學,不好好上學,誰來建設這個國家?”
在前世的學生時代,明理只會覺得煩,但現在,這過于熟悉的嘮叨,反而讓他覺得親切,微笑著說道:
“您說得是。不過我可不是曠課,是今天有比賽,已經比完了,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
“什么比賽?”老人還有點不信。
“數學奧林匹克。”明理張口就來,種花家的學生,誰還沒學過點奧數啊。
“數學好啊,好啊,好好學,別像周圍那群壞孩子,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就知道游手好閑,還和人打架。我剛才看到他們過去了,你千萬別走那邊,小心他們搶你的錢。”
老人一邊說,一邊將冰棍和鹽汽水遞了過來。
“好的,謝謝您。”
明理笑著走出店內,出門之后卻沒按照老人說得去做,因為順平的家就在那個方向,這是最短的一條道。
至于不良少年?
今時今日的明理還需要怕不良少年?
哪怕是少年時代的五條悟與兩面宿儺,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真遇到了,那就從日行一善變成日行二善好了。
伏黑哥能做的事,我會做不到?
昭和老大爺沒有騙人,穿過兩條巷子,真看到了不良少年。
三男一女。
黃毛。
非主流耳釘。
黑皮。
紋身。
煙熏妝。
居然還有唇釘和腿環。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有這么多要素,但湊在一塊也很罕見了,BUFF都快疊的超出天際了。
干的事情,也是標準的不良。
個子最好的雜毛抓住一個身材瘦弱,鼻青臉腫的男生胸口:
“說,你到底看沒看阿翼的內褲?”
“沒…沒有。”瘦弱的男生已經艱難地擠出兩個字。
“還說沒有!”
雜毛男一記膝撞撞中男生的肚子,后者的身體瞬間弓了起來,喉嚨里發出嗬嗬嗬地嘔吐聲。
“你是想說我在說謊,嗚嗚嗚嗚…”
畫煙熏妝,戴腿環的女人夸張地哭了起來,三名男性不良立刻變得暴躁起來。
“做了不敢承認,你也配當男人!”
“作為你的‘朋友’,我沒有義務好好糾正你的根性!”
“打他!”
在裝模作樣的呼喊聲中,三名不良開始了對瘦弱少年的拳打腳踢。
毆打的同時,不忘往少年的口袋里摸索,發現什么都沒有后,三人這才掃興地停手。
“居然真的沒帶錢。”
“呸,窮鬼。”
“給你兩天時間,把阿翼的精神損失費交齊,不然我們智能繼續糾正你的‘根性’!”
這個時候,不良女早就停止了假哭,雙手抱胸,假惺惺地說道:
“看你這個樣子,也給不起兩萬,打個對折一萬吧,感謝我的仁慈吧。”
“哦哦,阿翼你真是太善良了。”
“連這樣的人都愿意原諒。”
“一萬塊連頓像樣的飯都吃不起。”
“沒辦法,,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被叫做阿翼的女生發出放肆的笑聲,很快其他不良也笑了起來,三男一女勾肩搭背,相繼走出陽光很難照射到的巷道。
只不過,剛拐了彎,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齊齊向前撲倒。
笑聲,頓時變成了慘叫。
“我,我的唇釘撕裂了啊。”
“我,我的腿。”
“我的牙。”
“我的臉…”
因為“附加物”而嚴重受傷的四名不良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冷笑著的“透明人”與他們擦肩而過,走到趴在地上的少年面前。
“你——”
剛說了一個字,已經面目全非的少年突然掙扎起身,抓住明理伸出的手,用力吐出一句:
“別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