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呂不韋回到府邸。
如今他在朝中變得極為低調,很少參與具體事務。
呂不韋本意雖不想這樣,但是看如今朝中態勢,他也不得不低調。
嬴政如今已經二十三歲,繼位十一年,不再是昔日孩童少年。
已經是一個經驗豐富、春秋鼎盛,年富力強的霸道秦王。
呂不韋明白自己也該退居了。
因此這一年來便很少發表意見,顯得格外低調,這也是再降低自己的影響力。
“主人,您很的要請辭?”
鄭貨看著呂不韋寫請辭奏疏,忍不住問道:“主人,您耗費十余年時間才登上相位,如今只是在這個位置坐了十年就請辭,是否…”
“十年啊!”
呂不韋感嘆一聲,從再邯鄲結交嬴異人到現在已有二十五年,從嬴異人成為秦王到嬴政成為秦王,他坐在相位也有接近十五年的時間。
自古以來久居高位者結局皆悲慘。
吳之文種、魏之吳起、秦之商鞅莫不如此。
當初文種若聽范蠡之言,早日功成身退,也不至于落下一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結局。
當年應侯范睢也是聽從蔡澤之建議,早早卸下相邦之位,這才能回到封地,不至于身首異處。
呂不韋是聰明人,如今便是為了防止這種結果出現,也避免嬴政難做。
因此刻意低調,降低自己的影響力,也好功成身退。
哪怕他攀爬到這一步不容易,也不舍得,但一如當初他選擇下重注給還是不受待見公子的嬴異人一般,現在也必須做出決斷了。
其實早些年嬴政便已經開始處理朝政,他也不過是被用來穩定人心,現在秦國在秦王的帶領下蒸蒸日上,他也完成了使命。
如果再居于高位,未來便難說了。
“你先退下吧!”
呂不韋望著夜色,突然說道。
身后的仆人只能輕嘆一聲,退了出去。
數天后。
咸陽宮。
“大王,楚太后與楚公子前來求見。”
趙高走入殿內,躬身說道。
嬴政抬起頭,瞇了瞇眼,淡淡道:“將人請進來吧!”
“諾!”
趙高立即恭敬回應一聲,退步走了出去。
不久之后,李嫣嫣穿著盛裝帶著公子猶緩步走了進來。
“嫣嫣,拜見秦王。”
兩人躬身見禮。
“楚太后與公子請起吧。”
嬴政微微抬手,好整以暇地望著殿下兩人,“不知楚太后與公子今日見寡人是有什么事嗎?可是在咸陽住的不適,若有需求,盡可說來,寡人定會滿足。”
“啟稟秦王,妾身與猶住的很好,這次前來,是想問大王對我楚國之事作何考慮,我楚國與秦國乃兄弟之國,如今叛逆負芻欲要篡權奪位,帶兵圍攻壽春,一旦城破,我楚王一脈必將凋零,而且此人狼子野心,若是成為楚王,必是不肯與秦交好,相反若是我兒為王,必以秦王馬首是瞻。”
李嫣嫣言辭懇切,說著已是淚眼朦朧,以手掩面,看起來極為悲傷。
而這些話都是來之前李園讓她說的。
雖然說昔日楚國被秦破都兩次,斬首十余萬,即便是祖宗陵寢都被踏破,就連楚懷王都被騙至咸陽囚禁至死,秦、楚兩國之間同樣仇恨深重。
但是李嫣嫣也明白現在她們有求于人,只能寄望秦王出兵。
不然自己兒子的王位坐不穩,她也將失去富貴,甚至生命。
至于楚國有秦國的前愆,那關她什么事。
即便被楚人問道她也有名正言順的理由。
畢竟秦人與楚人都是高陽先祖之后,聯姻上百年,雙方的關系比之同出一脈的趙王都親近。
“是啊,母后說的對,王兄與舅舅身處險境,請大王增援,一旦剿滅負芻,王兄與我楚國定會對秦王對秦國感激不盡。”
熊憂也立即說道。
他僅比熊悍小兩三歲,如今也二十余歲,自然明白一旦壽春被負芻攻破,自己的工資身份一定會被對方尋理由廢掉,即便在秦國抱住性命,但沒了楚國,沒了這層身份,也將失去一切。
他從小錦衣玉食,自是不甘失去這一切。
他與自己的母后、王兄、舅舅都在同一條繩上。
即便他想成為楚王,那也必須恢復自己母后的清名,必須先滅負芻,坐實了自己的血脈身份。
“唉!”
嬴政輕嘆一聲,一臉沉痛之色,“非是寡人不愿派兵幫助楚王,而是我秦國剛剛與趙歷經大戰,兵困馬乏,寡人也要為我秦國之士卒、黔首考量啊!”
李嫣嫣聽得此話,神情微僵,隨即緊緊一握拳,終于打出最后的底牌,“秦王放心,我楚國會提供秦軍所需糧草,并再出二十萬石糧食,同時愿割讓上蔡。”
這是李園給她的底牌,上蔡緊挨著舊韓,也便是現在秦國的三川郡,周邊城邑十余座,人口不少,相信秦王定會動心。
而且如果要楚王兌現,那秦王就必須幫助楚王平定叛亂,不然楚王若死,那么一切便是井中之月。
負芻自不會承認一切。
聽到李嫣嫣提及了割讓土地城邑,嬴政目光微動。
對于楚國割讓土地城邑,嬴政不感到意外,也不感到興趣,因為他要的是整個楚國,自然不在乎楚國是否割讓。
不過對方連割讓城邑的話都說了出來,顯然是到底了。
對于楚國他早已安排好,就等著對方誠懇來求。
現在是時候了。
雖然有了決定,但嬴政并未直接答應,而是無意識地敲了敲桌子,似是在沉思。
李嫣嫣看到嬴政此種模樣,抿了抿嘴唇,突然轉身對身旁的工資猶說道:“猶兒,母后還有話要對秦王說,你先出去等吧!”
“這…”
公子猶一愣,有些詫異,不過看到母后眉頭一挑,只能點頭說道:“孩兒便在殿外等著母后。”
“去吧,母后還有一件事要與秦王私聊,想來此事說出之后,秦王定會幫助我們。”
李嫣嫣拍了拍公子猶的肩膀,安慰道。
嬴政看著下方的動靜只是瞇了瞇眼,沒有阻止。
片刻之后,殿內一空,殿門合上。
“不知楚太后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嬴政開口問道,神情平靜。
李嫣嫣突然輕舒一口氣,上前幾步,走到王臺之下,然后跪了下來,叩首說道:“妾身懇求大王出兵援楚!”
“楚太后請起身,你貴為太后,怎可行此大禮,快快請起吧!”
嬴政站起身來,走了過去,連忙攙扶住李嫣嫣的手臂。
“大王若不答應,臣妾不起。”
李嫣嫣堅持道:“只要大王肯出兵,我愿意代替我兒,認秦國為宗主國。”
“太后不可如此說,秦國與楚國聯姻上百年,乃兄弟之國,寡人自不會坐視的。”
“這么說大王答應了?”
李嫣嫣驀然直起身來,激動問道。
一張嬌俏臉龐帶著幾分激動的紅暈。
雖然李嫣嫣四十有六,但是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此刻梨花帶雨地模樣,倒是與太妃有幾分相像,不過相比太妃,更顯嬌媚了幾分。
嬴政微微瞇眼,遮掩目中異色,將李嫣嫣攙扶起來,溫聲說道:“楚王之事寡人會安排的,楚太后放心便是。”
“多謝大王。”
聽得此話,李嫣嫣心下微松,目光恰好與嬴政的雙目對上,不知為何,李嫣嫣臉頰一紅,避開了嬴政的目光,微微低頭,輕聲道:“大王不必如此生疏,在秦國,我不是什么太后,大王稱呼我為李姬便是。”
李嫣嫣自甘放低身份。
畢竟這里不是楚國,而太后自然只有一個,那就是秦太后,秦王之母,她被稱為太后,若是引起秦太后的不滿可不妙了。
而且被稱為太后也微變尷尬。
她現在的身份在秦國太過微妙,說是太后,其實是質,被人聽到難免惹人笑話,倒不如換一個稱呼來得輕松。
“李姬?”
嬴政眉頭微挑,李嫣嫣聽到之后,輕聲‘嗯’了一聲。
這番姿態,看起來極為誘人。
就在這時,李嫣嫣突然腳下一軟,順勢倒入嬴政懷中,口中發出一聲‘哎呦’。
“李姬小心。”
嬴政將人抱住,同時抬起手握住對方的玉手。
李嫣嫣趴在嬴政的胸口,緩緩抬起頭來,與嬴政的目光對視,臉上浮現一抹嬌羞,“多謝大王,妾身無礙。”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李嫣嫣身子微動,不著痕跡地碰觸特殊部位,似是無意,實則勾引。
雖然李嫣嫣也不知道嬴政是否看的上自己,畢竟自己年齡太大了,自己最小的兒子都比嬴政大五六歲。
但是李嫣嫣自問除了年齡之外,外貌沒的挑剔,她也聽說過秦王滅國,曾將韓、趙兩國王宮的后宮嬪妃都帶到了咸陽。
因此才有此試探。
雖然她及不上前幾日見到的秦太后貌美,但是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左右,極為誘人。
不然也不會這么大的年紀還讓昔日的楚王都依舊寵愛,榮寵不衰。
這一點和當初的華陽太后相似。
華陽太后當初也僅比秦孝文王小五六歲,秦孝文王死的時候華陽太后都和她年紀一樣,都是四十六,但是秦孝文王當初那么多兒子,卻最終依舊立沒有親生孩子的華陽太后為后,可見感情深厚。
而除了感情也是因為華陽太后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不比其她美姬遜色分毫,反而因為成熟風情,更顯迷人,讓孝文王愛不釋手。
嬴政此刻哪里還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他緩緩摟住了李嫣嫣的柳腰,玩味問道:“太后真的無礙嗎?”
感受到腰間的手緩緩撫摸,李嫣嫣心下一喜,明白秦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并未拒絕,不過表面上卻是露出嬌羞,“有大王扶著,妾身無礙。”
“那寡人要是不扶著呢?”
嬴政再次問道。
“啊?”
李嫣嫣一愣,不過當她看到嬴政玩味表情,便知道是被對方故意戲弄,想她這么大年紀還被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人戲弄,李嫣嫣也是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不過自己這等年紀,還能被逼自己兒子還小的男人看中,這也讓李嫣嫣頗為自傲。
此刻她也顧不得再偽裝,玉手輕輕按在嬴政的胸膛,嬌媚說道:“若是大王不嫌棄妾身年齡,那妾身今日便來伺候大王,讓大王滿意。”
“哦,你是要寡人體驗楚王的快樂嗎?”
嬴政挑起李嫣嫣的下巴,殷紅的唇瓣極為誘人。
“妾身會讓大王比楚王更快樂。”
李嫣嫣緩緩解開自己的衣帶,露出里面的抹胸,以及嬌嫩白皙地肌膚。
“楚太后看起來還真不像一個三十歲孩子的母親啊!”
嬴政的手落在李嫣嫣的玉肩之上,感受著這份滑嫩,不禁感慨道。
李嫣嫣自豪一笑,口中卻是謙虛說道:“比之太后還是差了很多,秦太后才是讓人意外。”
“你竟然敢與母后相比。”
嬴政唇角微翹,李嫣嫣退后一步,身上衣裙順著手臂滑落,“妾身豈敢與秦太后相比,只是羨慕而已。”
“那寡人便幫你達成所愿,讓你一樣年輕。”
嬴政緩緩將楚太后放倒,同時解開了其身上束縛。
“妾身這般年齡,還能讓大王這樣的年輕人寵愛,已是無比自豪,請大王聯系妾身體弱。”
李嫣嫣嬌柔說道。
不久之后…
殿外,公子猶焦急等待,在門外走來走去。
“也不知母后與秦王談的如何了。”
公子猶自言自語。
門外的趙高耳朵微動,似是聽到了什么,突然說道:“公子莫急,或許大王與楚太后談至興濃了,如果公子等著著急,不妨先回去休息,等楚太后談完,我再安排人送楚太后回府。”
“勞煩大人了,不過我還是再等等母后吧。”
公子猶感謝一聲,便又站好。
卻不知此刻殿內自己的幕后衣衫早已褪下,香汗淋漓,神情嫵媚,臉頰潮紅。
楚太后的臉上露出滿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