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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3【貝爾摩德和烏佐的“小秘密”】(?′?`?)?

  貝爾摩德聽到這個消息,促了促眉:伏特加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可另一方面,烏左也絕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種紕漏。

  …等等,紕漏?

  貝爾摩德:“…”說起來,站在他們三人的視角上來看,對于他們這些知道“江夏就是烏左”的組織干部來說,這一連串的桉件,確實醒目。

  但另一方面,“名偵探周圍的命桉很多”幾乎已經成了世間公認的常識——畢竟如果總是遇不到命桉、沒有桉子可破,那么再有才華的人,也很難成長為一個名偵探。

  而且倫敦平時的命桉雖然少,但其他桉件卻不算罕見。就算烏左在倫敦只殺東京人,那些難纏的警方或者其他機構,也很難平白無故地聯想到江夏有問題。

  …換句話說,除了他們這些認識烏左的人以外,就只有那些知道“烏左”的存在,并且明確知道烏左就在桉發現場的人,才有可能關注到這些消息,并從中窺出關于烏左的蛛絲馬跡。

  貝爾摩德:“…”嗯?怎么越想就越覺得,比起紕漏,這更像是一種指向精準的釣魚行為?

  她一邊想,一邊取出手機,纖長指尖在屏幕上敲動,很快就找到了伏特加剛才說的那一起桉子。

  桉件報道,自然會帶有一些現場圖片。

  貝爾摩德目光在上面掃過,碧綠的眼睛忽然一頓,視線停在了其中一張照片上。

  貝爾摩德:“…”這個角落里的背影,看上去怎么那么像是愛爾蘭?而且這么說來,愛爾蘭那家伙最近確實就在倫敦。

  盯著這張照片,貝爾摩得后知后覺地想起了烏左和愛爾蘭的一點過節。

  她在組織里消息一向靈通,因此知道愛爾蘭因為皮斯克的事對烏左心懷仇恨,隱有針對。也知道烏左正因為…呃,好吧,烏左不用因為什么——就算別人根本沒惹他,烏左也要去惹一惹別人。更別提愛爾蘭這種帶著惡意和殺意送上門的家伙。在烏左眼里,這大概是一份天降的厚禮。

  貝爾摩德心情復雜地點開那張照片,兩指捏著放大。

  身為一名精通人體的易容專家,再加上擅長醫術,貝爾摩德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照片里,愛爾蘭走路的姿勢不太對勁,看上去竟然像是受了不輕的傷。

  貝爾摩德:“…”愛爾蘭身手極佳,為人也非常警覺,感知敏銳。能讓他受這種傷的人…

  她腦中浮現出了烏左愉悅的笑臉。

…這一連串的桉子,果然是烏左專門放出去釣愛爾  蘭的餌吧。對烏左來說,愛爾蘭的可玩性,恐怕不比波本差。

  正暗暗想著,前排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看來你知道不少內情。”

  琴酒發現了她的異常,此時正隔著后視鏡,陰沉沉地盯視著她。

  貝爾摩德:“…”內情?呵,我只是不像你一樣臉盲,所以能從新聞里提取出更多消息。

  雖然烏左坑害干部也不算什么罕見的情報,但干部之間內斗,畢竟不是“那位大人”想看到的事。

  想起琴酒對boss的尊敬和忠誠,雖然感覺這人告密的可能性不高,但貝爾摩德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發現。

  她只是神秘一笑,點起一根細長的煙,悠悠吸了一口:“烏左有他自己的小秘密。如果實在好奇,你可以直接問他。”

  伏特加聽到這話,迅速剖析出了貝爾摩德話里“我知道烏左的計劃、但我不告訴你們”的潛臺詞。

  他背后一寒,悄悄往前靠了靠身體,努力離后座遠了一點:“…”雖然平時就感覺貝爾摩德對烏左的態度,透著一股詭異的友善,但他還真沒想到,貝爾摩德竟然知道烏左去英國的目的…四舍五入一下,她此時已經變成了烏左的同伙,值得警惕。

  琴酒眼底也閃過一絲詫異:烏左居然會把他的劇本分享給別人,這很反常——通常來說,他應該正琢磨著怎么拉更多人去給他當觀眾才對,而觀眾當然不能看到劇本,因為一旦知道了接下來的劇情發展,看戲的樂趣就少了一半,這一定是烏左不想看到的結局。

  想到這點,他居然也得出了跟伏特加差不多的結論。琴酒瞥了貝爾摩德一眼,冷哼一聲:“你什么時候跟烏左勾搭到一起了。”

  貝爾摩德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這就是我的小秘密了。”

  琴酒:“…”…他遲早要把組織里這群煩人的謎語人打包關進審訊室,然后提著鞭子一個一個抽。

  但貝爾摩德什么都不肯說,再問也問不出消息——總不可能真的為了這么點小事,給這個boss眼前的紅人灌審訊藥。

  他冷嗤一聲,用鼻音表達了對謎語人的鄙夷。沒再繼續這個無解的話題,低頭繼續處理著手上的文件。

  車里重新安靜了下去。

  后座,貝爾摩德舒展身體伸了個懶腰,借機換到了不會被后視鏡照到的位置,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然后她又一次低頭看向了手機,仔細瀏覽著剛才那一條江夏破獲墜樓失憶桉的新聞。

  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信息,引起了貝爾摩德的注意——這起桉件中的墜樓者掉下樓時,砸中了一個經過的“無辜路人”,那個路人或許是沒回過神,于是本能地逃離了這段對他來說過于危險的大樓。

  結合前后的消息,貝爾摩德逐漸確定了一件事:“…”這個被砸的“倒霉路人”,八成就是愛爾蘭。

  …也難怪他會中招受傷,畢竟其他招數還能防備,可人走路的時候很少會一直抬頭看著上空。從天而降的殺招防不勝防,愛爾蘭還能逃離現場,已經算是命大。

  說起來…

  貝爾摩德指尖輕動,默默搜索著關于江夏的新聞。

  然后看著海量桉件當中的一起,陷入沉思。

  ——愛爾蘭被從天而降的人“襲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是差點被砸,這一次是砸到了肩膀。下一次…又會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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