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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4【boss也會拉偏架】(?′?`?)?

  想著想著,貝爾摩德就不禁嘆了一口氣:“…”烏左最近是不是新看了什么奇怪的恐怖片?

  這種逐漸逼近的死亡,從旁觀角度看倒是還算有趣,但放在愛爾蘭的視角,恐怕不是一件能讓人笑出來的事。

  不過還好,他們就快回來了,愛爾蘭應該不至于這么快就變成一具尸體…吧。

  在貝爾摩德為烏左的日常內斗,略感憂心的時候。

  另一邊,boss的府邸。

  執事其實已經收到了那一篇關于墜樓桉的報道。

  消息這么靈通,倒不是因為他一直在盯著烏左:這些消息其實是從下面匯總上來的,而下面的情報人員當中,沒人知道江夏就是烏左。

  之所以這篇報道會遞到他這兒,純粹只是因為有人反映,愛爾蘭最近有暴露的風險——干部一旦面臨暴露,就意味著必須盡快營救,或者盡快滅口。而后者又需要boss作出決定,所以這類消息,最終都會匯集在一處。

  不過同樣的,沒有發郵件,而是遞交報告,并且只遞了一份報告,不再有后續。這說明愛爾蘭雖然與危險擦肩而過了,但目前,他的情況不算緊急。

  干部們平時總在做一些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事,遇到危險也很正常。所以執事起初沒太在意這份情報,掃了一眼,就想把它放入一旁的碎紙機。

  但在紙張投入機器的前一瞬間,他后知后覺地從剛才看到的報紙畫面中,篩選出了兩個近期總能看到的詞匯——“江夏”、“偵探”。

  執事:“…”

  他手指一頓。片刻后,又默默把這份情報拎了回來。

  然后他若無其事地清清嗓子,抬手把單片老花鏡卡進眼眶,低下頭一字不漏地仔細看了一遍。

  ——倫敦夜市突發墜樓桉,倒霉路人被砸,來自東京的名偵探戳穿陰謀…

  結合配圖的照片角落,那一道融入夜色的狼狽身影,執事迅速明白了當時的狀況。

  執事:“…”烏左最近怎么總喜歡用墜樓者砸人?

  而且第一次砸,愛爾蘭毫發無傷,這一次,愛爾蘭卻傷了肩膀。

  如果再有第3次…呃,雖說這種從天而降的殺招,確實讓人防不勝防,但這種事情并非真的不能預防。事不過三,愛爾蘭已經被烏左用墜樓者暗算了兩次,如果第3次還中招,那他也該反思一下自己是否太不吃教訓了。

  當然,烏左這種謀害同僚的行為,也值得警告…

  執事一邊隨意想著,一邊拿起那張圍觀路人拍下的照片,仔細評估著愛爾蘭的情況。

  片刻后,他暗暗點了一下頭,取下了眼鏡。

  雖然在面對烏左時,愛爾蘭總是接二連三地吃一些悶虧,看上去有失他平日里的水準。但他畢竟是個有些資歷的干部,反應夠快,也知道該如何規避危險。

  ——雖然很難看地被墜樓者砸中,但那之后,愛爾蘭并沒有呆傻地在現場逗留,而是立刻拖著受傷的身體離開。等想要拍照拍視頻的圍觀群眾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脫離了最佳的被拍位置,只給那些鏡頭留下了一點模湖的背影。

  如果不是跟愛爾蘭相熟的人,不會靠這點情報就辨認出他,他自然也不用被組織滅口。

  情況大概搞明白了,那么問題又來了。

  …這件事,需要匯報給boss嗎?

  執事:“…”應該不用吧,畢竟人也沒死,看上去不像什么大事。

  而且他看得出來,在烏左和愛爾蘭內斗的這件事上,boss其實也有些猶豫,因為很難找到一個利落有效的處置方法——畢竟身為一個成熟的領導,boss對部下的獎懲,當然不能是簡單泄憤,而是要更多地考慮該如何讓那一群個性極強的干部更忠心地發揮專長,為組織所用。

  在這個前提下,如果因為一場沒鬧出多少亂子,只有愛爾蘭受了一點傷的小沖突,就對烏左進行過重的懲罰…似乎毫無必要。

  何況愛爾蘭也不是真的無辜被害:不管怎么看,都確實是他先針對的烏左,甚至差點通過那個“史考兵”,發現烏左的真身。

  只是后來,烏左的一系列反擊高效又凌厲。所以到了現在,看上去反而像是愛爾蘭在受欺負。

  這么一梳理,跟那些結仇之后提槍互指、或者故意把對手引到裝了炸彈的危險地點的干部們相比,烏左這些隱蔽的小手段,反而不會給組織帶來太多麻煩。

  何況烏左雖然對那幾個特定的干部不算友好,但這個年輕人對上司倒是好得沒話說——平時幫琴酒處理暗殺任務、聽說最近還開始幫他籌集資金,而這些任務和資金,最終顯然都是在為組織出力。

  烏左對組織的貢獻,雖然還比不了愛爾蘭,但愛爾蘭的功勛已經經歷了多年的積攢。相比之下,烏左成為干部才剛,呃,才剛幾個月?他還以為很久了呢…

  執事有些疑惑地按了按額角,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但很快,他就把這點看一看日歷就能  解決的疑惑拋到腦后,繼續想道:這么一想,沒經驗的新干部血氣方剛,犯上一點毫不致命的錯誤,顯然不是什么無法原諒的事。相比起來,愛爾蘭的問題似乎更大。

  執事很快就對這件事的后續處理有了頭緒。

  他把這份報告,塞到了那一堆相對來說不太緊急的情報里——這些情報,只有“那位大人”有空的時候才會翻看,不是什么必讀內容。

  這樣既不算沒有匯報,又能讓boss有所選擇:如果boss看到這份情報后,果然想對烏左和愛爾蘭內斗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他完全可以說自己當初沒看到這一條消息。

  執事暗暗點了一下頭,一邊揣摩著boss的心思,一邊繼續埋頭梳理著那些和干部們相關的重要情報。

  遠處的倫敦。

  一家仍在運轉的醫療機構里。

  愛爾蘭躺在檢查床上,緊蹙著眉,總感覺有人正在念叨自己。

  不過他也沒在意這些——根本不用細想,除了烏左那個混蛋,還有誰會沒事在背后惦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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