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喜歡看的話,我再去問問那個Mint俱樂部,看還有沒有別的。”
陸晨笑著道,他覺得自己做的棒極了,繪梨衣喜歡的東西,他都去幫忙搞到。
繪梨衣愣住了,那雙琉璃般澄澈的眸子中變得渾濁,完全被疑惑給填滿。
隨后她臉頰微微鼓起,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這會兒不想和Godzilla說話了!
陸晨撓了撓頭,他發現繪梨衣自從變得成熟起來后,心思越來越難猜了,明明自己以前很容易猜到對方在想什么來著。
良久的沉默后,陸晨還是挑起了其他的話題,“繪梨衣知道我們這次要去哪嗎?”
繪梨衣還是有些郁悶,但耐不住好奇,對他們要去度假的地方很期待,“會很漂亮嗎?”
“這個因為我也沒去過不太能保證,但應該很不錯吧,畢竟是你哥哥一直想去的地方,之前沒跟繪梨衣說,是想給你個驚喜,其實源兄這會兒,正在那邊度蜜月哦。”
陸晨神秘的道,他覺得源兄的品味還是可以的,再說對方一直夢想的地方,怎么會差呢?
“哥哥他們也在?”
繪梨衣有些驚喜,這不就相當于一家人出去旅游了嗎,這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都在哦,上杉伯伯和稚女他們也在,蛇岐八家現在是由犬山老爺子主持,反正日本現在很安定。”
陸晨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不得不說這家人浪的出乎自己意料,連一個人都沒在日本留,全跑去了法國度假。
不過如今白王殘骸已經被自己處理掉了,復蘇的白王計劃也失敗,夜之食原的死侍全無,又被夏彌取得了掌控權,日本也的確徹底安全了,他們一家人歇歇腳也可以理解。
只是他得知這件事時,才有些恍然,怪不得上次源兄跟自己通電話時,語氣格外悠閑,就像整個人都變佛了一般,宛若一個賢者。
就連說“要不要在決戰中幫忙”這種話時,也有幾分悠然。
現在想想,你根本一開始就知道我會拒絕吧!
“是法國嗎?我記得哥哥說想去法國看看來著。”
繪梨衣有些期待,她聽說法國是個浪漫的國度,就像是病毒在傳播,那這種病毒,是否能感染一下…某只大怪獸呢?
她的確聽哥哥感慨過想去法國,只是不知道哥哥具體是想去哪。
當然,源稚生在妹妹面前是不可能說自己的具體目的地的,那會破壞他高大的兄長形象,即使繪梨衣完全不懂。
“看來源兄也跟繪梨衣提過,他們好像在那邊玩的可嗨了,我們也去湊湊熱鬧,應該很放松。”
陸晨也好久沒有…不,他好像從來沒有專門以度假的目的出去玩過。
如今沒有學院的任務,也沒有空間的任務,他只是帶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兒,隨意的出去度假。
準備走到哪,就是哪,好好的看一下,如今還算秀麗的世界。
“好期待。”
繪梨衣剛剛的郁悶已經拋到了腦后,開始期待起這次家人們的度假。
島,這里處于法國及荷蘭共有的加勒比海,有個有名且頗受歡迎的東方海灘,也是clothingoptional的天體海灘。
這個季節是最舒適的,氣溫在25到29度之間,不冷不熱。
長年的海浪將黃燦燦的的沙粒沖刷成平整細膩的肌膚,風的飄逸、月的變幻、山的幽秘、水的拂弄,在這里演練著各種變幻。
沙灘上依稀撒著數點模糊的人影,有的相互追逐,有的竊竊私語,有的躺在沙灘上,都在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游人或租一頂太陽傘遮陽、小憩,談笑風生,或躺臥沙灘上,享受這別具情趣的日光浴,或到近海中游泳,或乘摩托艇穿行在海面上,一把五彩的太陽傘就好像一把浪漫、一手情趣和一種氛圍,不知不覺地深植于旅人的心田。
也許來這里的人不曾想過浪漫是什么,但浪漫就那么不經意地來到了身邊。
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涌到岸邊,輕輕地撫摩著細軟的沙灘,又戀戀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息地撫摩著,在沙灘下劃出一條條的銀邊…就像此時海灘上的男女。
陸晨腳踏細沙,眼看大海,晨風照面,舒爽怡人,海味入鼻,直動心靈,白浪橫接天地,卷卷而來,翻騰疊起,真是個好…
他轉身就跑!
心中慶幸繪梨衣還在賓館收拾東西,自己先出來踩點,否則豈不是要翻車!?
你所說的天體海灘,原來是這種地方嗎!
源兄!
而當他跑到公路上后,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開始源稚生打來的,立馬接起了電話。
“源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
陸晨吐槽道,他差點就帶繪梨衣一起翻了車。
“怎么了?”
電話對面的源稚生有些疑惑。
“天體海灘啊,天體海灘!”
陸晨近乎咆哮的道。
電話對面沉默了一陣,“…陸兄,你不會跑到天體海灘那邊去了吧?”
這回輪到陸晨疑惑了,“不是你總念叨著,想去法國的天體海灘賣防曬油嗎,你說你在法國的海灘浴場度假,我當然直接來這找你!”
“你不會帶繪梨衣一起去了吧!?”
源稚生連忙問道。
“那倒沒有,得虧我謹慎的先來踩了下點,這些法國人也太開放了吧!?”
陸晨心有余悸,隨后又道:“原來源兄,你渴望的就是這些啊…”
“…陸兄,別亂說,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源稚生沉默了下,也不知身邊是不是有人,連忙辯解道。
他也沒想到陸晨會直奔天體海灘,這事要是也的確是自己的鍋。
天體海灘,其實就是…果體沙灘,是人們可以合法、自由地果體的沙灘。
果泳是公開果體最常見的一種形式,由于沙灘通常在公共土地上,任何成員有權使用公共設施,無須任何會員資格、或認同任何哲學觀。
果體沙灘通常不需要是會員或接受檢查,一般使用裸體沙灘設施是隨意的,不用事先預訂。這里的果體沙灘自然是正式的,得到當地法律承認的,算是東方最有名的幾個天體海灘之一。
源稚生之前想跑來這里賣防曬油,一方面是為了逃避,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認,覺得這個地方,有點Nice…
“行行行,那你們現在在哪?”
陸晨不想再跟源稚生討論這個話題了,主要也照顧下已婚人士的難處,男人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啊——我們在天體海灘向東,三十里外的另一處海灘浴場。”
源稚生回復道,似乎說話前還喝了口含氣泡的飲料,十分痛快。
陸晨有些狐疑,不確定的問道:“你們那地方它…正經嗎?”
“陸兄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我們一家人都在啊,怎么可能不正經。”
源稚生言外之意是,我帶著老婆呢,當然很正經。
“公共地點嗎?”
陸晨確認道。
“當然,你以為這是在日本啊,我怎么可能那么腐敗。”
源稚生表示即使是在日本,他也很少濫用私權。
“那等一下,我問問有沒有別的好地方。”
陸晨又開始糾結了,他以為源稚生都已經安排好了呢。
“陸兄不是我說…你也太,好吧,你來安排。”
源稚生頓時明白了陸晨的意思,這是不想給別人看繪梨衣的泳衣啊,這比他想象的還傳統,簡直都快回歸陸晨祖國的封建時代了。
有時候他也很好奇,陸晨的某些行為方式,真的很像中國的古人,也不知道是從哪挖出來的活化石。
陸晨掛斷了電話,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會長?聽說你去了法國,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嗎?”
米蘭拉的聲音響起。
“你怎么知道我來法國了?”
陸晨記得自己好像沒跟繪梨衣提前說過啊。
電話對面沉默了一陣,“…猜的,好了,會長是想度假,需要我推薦地點嗎?”
米蘭拉其實只有一半是猜的,作為“媽媽粉”,她當然有特殊渠道。
“島附近,有沒有私人海灘浴場?”
陸晨不抱期望的問道,畢竟這事得看運氣,實在不行他就去找Mint俱樂部,凱撒兄說很好使。
“我們家剛好有一處,我發給會長地址,您直接過去就好。”
米蘭拉的話讓陸晨眼前一亮,心說不愧是酒店行業的巨頭之一,旅游方面總有幾個私藏地點。
一小時后,陸晨帶著繪梨衣,和源稚生他們碰頭。
“這地方很不錯,就是太僻靜了。”
上杉越點評道。
源稚生在一旁欲言又止,心說老爸你分明就是想在公共海灘上看美女吧?
“上杉伯伯好。”
陸晨禮貌的跟上杉越打招呼,看著這處海灘浴場,風景還要比那處天體海灘好一些,就是地方小,他很滿意。
繪梨衣被櫻拉了過去,少婦與少女要說些私房話,如今櫻的肚子已經有些輕微隆起了,在冬天來這么個溫暖的地方度假,養胎也是極好的。
“小子知道勞逸集合,不錯,不能總帶著繪梨衣出去忙吧。”
上杉越說著,給陸晨使了個眼色,把陸晨拉到一旁。
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上杉越摟著陸晨的肩膀,低聲道:“小子,你沒有違反我的安全手冊吧!?”
陸晨愣了下,回神后才明白老爺子說的是什么,他苦笑道:“當然沒有,我甚至都沒上路。”
上杉越一臉狐疑的看著陸晨,有些不信,他覺得若是換了自己,保不準那份禮物第一天就用光了,“真的假的?”
我閨女生的國色天香,你居然都沒被迷倒?
他隨即有些警惕,“你不會是…不行吧?”
陸晨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連忙搖頭,“斷然不是!”
他又補充解釋道:“上杉伯伯你想哪兒去了,我是很傳統的中國人好不,當然要婚禮后才能按照你的安全手冊來。”
上杉越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傳統好,傳統好。”
說著,他又嘆了口氣,“可惜你們的血統都太高了,不然我還能抱個外孫。”
陸晨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的岳父竟會如此直白。
明明之前還像防豬一樣,保護他家的白菜,現在就開始為不能抱外孫感到遺憾了。
可陸晨不知道,上杉越的心路歷程自然也是復雜的。
在發現傻閨女已經死心塌地后,他也沒什么辦法,而陸晨作為女婿來說,基本算是完美了,他也沒什么好挑剔的。
現在四大君主都被他砍死了四分之三,剩下的那兩位,一個成了他的“坐騎”,一個成了他的軍師,可以說尼德霍格不歸來的話,他已經無敵于天下了。
個人實力以及背后勢力都是頂尖,而且還專一老實,這種女婿去哪找,是什么寶藏男孩兒啊!?
想通后就很簡單了,有了源稚生那一茬,他自然是體會到了要做爺爺的喜悅,就動了別的心思。
只不過想到一半,才意識到以陸晨和繪梨衣的血統,是不可能的。
“這些都等以后再說吧,黑王的復蘇估計也不遠了。”
陸晨轉移了話題,他其實偷偷問過夏彌,夏彌也不確定,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血統都太特殊了。
夏彌說最大的可能性,并不是生下死侍,而是類似次代種的純血龍族。
但陸晨擔心的氣勢還不是這個,他是擔心自己有問題。
他也是從軍后才知道,秘血武者其實…很難生育。
秘血武者和普通人結合,能生下孩子的都很罕見,至于秘血武者與秘血武者,好像貌似只有自己這獨一例。
所以他根本就沒想后代的事,反正他是要回空間的,有那么多冒險等著自己,那么多的強者等著交手,生孩子不現實。
“小子,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上杉越朝自己閨女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
“什么怎么想的?”
陸晨不解。
上杉越感覺不知是不是自己老了,血壓怎么這么容易變高呢,但想了想,又作罷了,“算了,你們年輕人自己安排。”
說完,他擺了擺手,像是驅趕,準備自己一個人躺在海灘上靜一靜。
陸晨有點迷惑,但還是乖乖離開。
上杉越看著年輕人們聚集在一起說笑,想到這都是自己的家人,嘴角露出會心的笑容。
他前些日子去了小時候的教堂,想在媽媽帶自己祈禱的地方,故地重游。
但滄桑六十七十年,早已物是人非,那座教堂已經翻修改建過一次,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了。
他不求媽媽能原諒自己,但如果媽媽看到她的孫子孫女們如今過的健康安樂,會…開心嗎?
另一邊,陸晨沒有打攪源稚生和源稚女兩兄弟的較量,帶著繪梨衣在淺水中散步。
“剛剛上杉伯伯跟我聊了些事,我也想了想…”
陸晨牽著繪梨衣的手,忽然轉身,兩人相對。
繪梨衣今天穿著淡藍色的泳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輕紗的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般隨著海風流動,添了幾分雍容柔美,酒紅色的長發散開,耳畔掛著銀色的櫻花耳墜,一縷紅絲蕩在山巒前。
薄施粉黛,只增顏色,天光游移,在少年的注視下,她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老爺爺好像對哥哥的婚事,和嫂子的寶寶即將誕生,都很開心呢。”
繪梨衣微微側目,看向源稚生那邊,交流的話驢唇不對馬嘴。
陸晨轉頭看向源稚生那邊,他好像聽源稚生說他弟弟也準備完婚了。
最近要結婚的人的確挺多,凱撒兄也提上了日程,繪梨衣還看了不少婚禮例子錄像…
陸晨忽然愣了下,他這才反應過來,明白繪梨衣之前和自己的幾次對話為什么會生氣。
他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痛斥自己的愚蠢,“繪梨衣之前看錄像,是覺得很羨慕嗎?”
繪梨衣將手放在胸口,微含著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眸子,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此時的大海,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櫻花般柔軟的唇瓣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
那弧度中帶著喜悅,帶著感動,帶著…真不容易。
陸晨這次終于讀懂了,隨后目光專注的看向繪梨衣,“等和尼德霍格打完這場…”
繪梨衣伸出纖長白皙的柔荑,如削蔥的玉指放在了陸晨嘴前,她的心臟止不住的跳動加快,臉上的緋紅在日光下更加明顯,用濡穤美好的聲音道:“Godzilla,你的語式…不對哦。”
陸晨意識到自己差點進行了死亡Flag語式,他深吸一口氣。
此時海風吹拂,少年額前的碎發拂動,少女的長發輕舞,海浪的聲音宛若躍動的音符,歡快的跳動。
浮云游移,光芒灑下,又于海面折射出金粼,映照在兩人身邊。
少年的聲音不大,但海風卻帶著思念傳入少女的耳中。
“繪梨衣,咱們結婚吧。”
請:m.vipxs.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