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友深吸了一口氣,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么一件事情,就這么巧,還讓自己給碰上了!
“現在情況怎么樣?在哪個醫院治療?”陳大友連忙追問道。對于曾聞煊的印象,陳大友只記得,那是一個勤勤懇懇的人,一個在小鎮上踏踏實實為大家謀福利的人,雖然在陳大友回去幫襯之前,能力一般的他并沒有做出什么大的貢獻,但因為勤勉踏實,在當地口碑還是不錯的。
這樣的人,陳大友認為算是好人,好人遇到困難,陳大友不介意幫一幫,更何況,按照曾茜茜的說法,還跟最近高強度的工作有關系,那么深究起來,也免不了多多少少跟陳大友是有關系的。
曾茜茜用一種帶著希望的眼神看著陳大友,焦急說道:“就在江東郡一醫院。”
于是,在陳大友的帶領下,眾人迅速來到了步行街停車場,由陳大友開車,飛速趕去江東郡一醫院。
由于先后幾次來過這家醫院,尤其是期間林素素父親林子思昏倒那次,當時還在郡守位置上的黃孝杰有跟醫院院長打過招呼,使得院長對陳大友印象頗深,這位本就在江東郡名聲鵲起的年輕人,又有當時的黃孝杰那層關系,作為一個醫院院長,自然會格外注意和關照。
但對陳大友的熟絡,也僅限于當時有過接觸的幾位醫護和院長等少數幾個人,其他人對陳大友是誰,僅限于知道江東郡有這么一個冉冉升起的商界新星。
來到病房,果然見到了還躺在病床上精神很差的曾聞煊,他見陳大友來,先是感到很疑惑,緊跟著看到陳大友身后的曾茜茜,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只是他定然不會想到,這期間的過程,是頗為曲折和巧合的。
“大友,你來啦!茜茜,是你去找的大友嗎?這事情麻煩大友做什么,他挺忙的,我們這點小事情,不應該麻煩他。”曾聞煊先是擠出笑容跟陳大友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帶著一絲絲的責備之意問曾茜茜。
茜茜欲言又止,她有些不好意思,既不想說假話騙父親,也不太希望把那段誤會告訴父親,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陳大友見狀,連忙出聲說道:“曾亭長,我和茜茜是碰巧遇上的,她跟我說了你的事情。”
曾聞煊臉色恢復平靜,說道:“鎮上都挺好,藏龍村更是一天比一天好,不過,接下來我可能就沒辦法繼續幫忙了,建設家鄉的事情,終究還得落到你們這些年輕人身上。”
陳大友走上前去,安慰道:“亭長這就想當甩手掌柜可不行,好多事情我們年輕人根本做不來,還是需要你們這些老前輩親力親為,不過在此之前我的確忽略了你們的勞動強度過大的問題,是我的失誤,后續有些可以讓其他人代替的事情,大可放手讓其他人去做,人手不夠的時候盡管跟我說,鎮上找不出好苗子,我就從外面來找。”
“那就有勞大友你再多費心了。”曾聞煊笑了笑,正要再說什么,護士進來了,說病人還很虛弱,不適合長時間交流,讓大家到外面去。
來到病房外面,陳大友先是向護士了解了一下目前的基本情況,然后問道:“請問誰是曾聞煊的主治醫師?帶我去見他。”
護士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她遲疑了一下,才說:“你不是病人的直系親屬對吧?”
“怎么?這有什么問題嗎?我不是直系親屬難道就不能見病人主治醫師?我是他朋友也不行?”陳大友對護士這問題,感到有些不悅。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算了,我帶你去吧。”護士猶豫一下之后,還是決定帶陳大友過去見那位連她都不太想見的主治醫師。
幾分鐘之后,眾人來到主治醫師的單獨辦公室,門口墻上寫著醫師的簡介,粗看了一下,來頭是不小,有國外的工作學習經歷,在專業領域內有非常關鍵的科研成果和學術貢獻,而更厲害的是,年齡并不大,只比陳大友大五六歲,大概三十四五歲的樣子,名字叫仇姜樺。
“仇醫生你好,我是病人曾聞煊的朋友,我叫陳大友。”陳大友客氣地開場說道。
本以為應該會得到對方同樣客氣的回應,但事情并沒有如預料的一樣發展,對方只是冷冷抬了一下眼皮,說道:“現在我沒時間,你改天再來。”
陳大友頓時怒從心頭起,他終于知道了為什么先前問到主治醫師的時候,護士的臉色會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