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禁地里面的老祖宗們已經再也不能幫助沐云修煉了。
他們都在歲月的長河中化成了灰燼。
嗚呼,歲月無情啊!
沐云如是感嘆。
“是否在南天宗禁地簽到?”
“是!”
“恭喜你,獲得仙靈丹。”
還好,雖然沒了老祖宗們的幫助,但是沐云還有系統爸爸,每天就簽到刷丹藥來幫助自己修行。
時間流逝,南天宗的人早已經忘記了禁地中那個被廢除了修為的核心弟子。
畢竟沒有人覺得一個沒了修為的人能活那么久,或許早已一堆白骨。
這一天。
轟隆隆!
數萬里的七彩劫云將整個南天宗籠罩。
隨后無數的七彩雷劫從天空中落下。
這是仙器之劫,傳說上古時期,當那些強大的煉器師煉制出的法器足夠強大的時候,天空就會降下雷劫,挺過雷劫法器就會化為仙器。
“那是什么?”
“仙器之劫!”
“是那位前輩練出了仙器!”有人記起了那位一劍破劫云的南天宗前輩。
“我南天宗當興!”
整個南天宗的弟子都狂熱的看著天空中的仙器之劫。
就在這時,就如很多年前一樣,一道劍光從地面而起,直入云霄。
直接攪散了天上的云朵。
就在南天宗的弟子歡呼宗門又多了一件仙器的時候。
一朵血色的魔云籠罩了南天宗的上空。
“是誰?”
“還有誰人敢犯我南天宗?”
無數人震驚的看著南天宗上那團血色的魔云。
魔云中露出了一個血色的骷髏頭,骷髏頭上站著一個身穿血袍,面目丑陋的老者。
“聽聞南天宗有仙器出世。”
“給老祖我看看。”老者緩緩逼近南天宗門。
“哪來的妖魔鬼怪,也敢到我南天宗撒野。”
一些弟子頓時忍不了,紛紛沖天而起對著天上的魔云沖去。
“小小螻蟻,可笑可笑。”老者一揮手,一道血色巨浪從天而降,對著整個南天宗垂落。
天空都變成了暗紅色,嗜殺的氣息彌漫,有些修為淺薄的弟子甚至站立不穩。
“放肆!”一道怒喝,一道人影飛出,手中托著一尊九層小塔。
小塔飛出直接打在了那落下的血浪上面,頓時將血浪打得翻卷了回去。
“血魔老祖你什么意思?”
“當我南天宗無人?”人影立在空中。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仙風道骨,一身紫色道袍讓他顯得更加高貴。
“哦哦,我當是誰,原來是周宗主。”血魔老祖怪笑道。
“是宗主!”
“宗主殺了他!”
“請宗主誅殺這魔頭。”
下面的南天宗弟子瞬間找到了主心骨,對著上面的南天宗主大聲呼喊。
“聽聞南天宗多年前有高人突破,現在又誕生了仙器級別的法器。”
“老祖不才,想借來用用。”周儀皺了皺眉,他不明白今天這個老魔頭來南天宗到底是所為何事。
這老魔頭是血魔門的始祖,多年前就已經是渡劫期的高手了。
但是這老魔雖然兇殘卻也不會腦殘的挑釁五大宗門,畢竟五大宗門的底蘊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血魔門能媲美的。
今日的事情確實極為奇怪。
“血魔老兒,你今日確定要與我南天宗為難了?”周儀認真道。
“我一個小小魔修,怎么敢與天下第一大宗為難,我不過是想借個仙器玩玩。”
“周宗主何必這么小氣。”血魔老祖桀桀怪笑。
“放肆!”周儀貴為南天宗的掌門,何時受過如此挑釁。
何況他早已從方和天的口中得知宗門前輩突破道了渡劫期。
現在的南天宗早已非夕日的南天宗。
周儀怒喝一聲手中的小塔散發出萬丈金光,對著血魔老祖打去。
“這就是南天宗的鎮宗法器輪回塔嗎?”
“來得正好,爺爺我正巧也有一件仙器。”血魔老祖陰笑一聲,只見他頭頂的魔云一陣幻化,最后化為了一條血色的長河,對著小塔撞去。
“這是什么?”周儀感受到血河中的邪惡之氣臉色凝重。
“桀桀,沒想到吧,我把九幽澗中的那條血河練成了法器。”
“雖然不是仙器,卻專克仙器。”血魔老祖怪笑一聲,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話,只見輪回塔哀鳴一聲飛回了周儀的手中。
周儀臉色大變低頭看去,只見輪回塔有一半的塔身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它被血河污染了。
周儀看著失去了威能的輪回塔臉色大變。
“既然周宗主不愿意借,哪老祖我就只有自己拿了。”血魔老祖怪笑著一揮手,血河瞬間變大了十倍,宛如九天銀河,對著南天宗落了下來。
所有的南天宗人臉色變,以血河的邪惡,這一下要是落了下來,只怕整個南天宗的山門都要毀于一旦。
血河中的邪惡氣息會讓整個南天宗都變成一片廢土,再也無法修行。
“結陣!”周儀帶著失去了威能的小塔回到了人群中。
隨著一聲令下,所有的弟子都盤腿而坐,隨后一道道靈氣從他們的身上飛出注入整個南天宗的地下。
一道巨大的陣法從南天宗的地底升起,將整個南天宗籠罩在里面。
“沒用的,我這寶貝無物不污。”
血河撞在大陣上,無數的黑煙冒氣,仿佛是燒紅的烙鐵丟進了河水里。
血河緩緩覆蓋在了南天宗的護宗大陣上,整個南天宗仿佛被一個血色的汪蓋住了一般。
倒也不是說南天宗的護宗大陣太弱,主要是這血河另辟蹊徑,不和大陣正面抗衡,反而選擇不斷的侵蝕,消磨大陣本身的陣文。
“不行,這樣下去大陣必破!”周儀臉色凝重。
“老祖宗和突破的那位前輩怎么還不出手?”周儀奇怪的問方和天。
“這…”方和天憋了一會:“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愿意幫助南天宗嗎?
方和天看著皓空山的方向喃喃道。
就在所有人臉色蒼白,就在南天宗的護宗大陣就要破滅的時候。
整個大地突然震動起來。
皓空山開始震動起來,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現了。
“這…。”
“這個…。”
“這是我們的圣山吧?”
“大概…是吧。”
所有南天宗的弟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宗門禁地,南天宗的標志圣山。
皓空山沖天而起…
周儀的嘴角抽了抽。
“這他媽的,誰這么缺德啊,把皓空山煉化了?”血魔老祖目瞪口呆的看著拔地而起的皓空山。
要知道皓空山可是大陸第一高峰,上古遺留下來的第一神山。
萬年前的南天宗為了將皓空山納入宗門領地,可是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飛升境的宗門強者都隕落了四個。
“這什么啊?”血魔老祖看著那座接天連地的巨山對著自己撞來,臉一下子白了。
“幽泉,你還不出手?”血魔老祖急道。
“來了!”
話音中,一道身穿黑袍的聲音手持長槍沖天而起。
血魔老祖也召回了血河環繞在二人身前。
他們要硬抗這皓空山的一撞。
皓空山一劍鎖定了他們根本無法躲避。
血魔老祖萬萬沒想到有人居然把皓空山煉制成了法器,還是仙器級別的。
這種以天地山川為根基的法器威力是極為可怕的,他的血河也是其中一種。
但是血河的威力是完全比不上皓空山的,血河不擅長這種正面戰斗。
說話間皓空山直接撞斷了血河將血魔老祖和幽泉撞飛了出去。
血魔老祖臉色蒼白的吐出了一口鮮血,這一撞之下,他的本命法器血河直接崩碎。
幽泉的被直接撞入了地底。
皓空山一撞之后就飛了回去,再次回到了南天宗的后山禁地,在一陣第地動山搖中回歸原位,仿佛剛才那座沖天而起的巨山是一個幻覺。
再次出現在人前的幽泉渾身破破爛爛,斗篷下的臉也暴露在了人們的眼中。
這是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他用手中的槍插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站立。
“這是什么東西,我們拼盡全力結果人家本人連面都沒露?”
“現在我們怎么辦?”血魔老祖問道。
“走!”幽泉不發一言。
“呵呵,想走!”就在這時一道冷笑的聲音響起,隨后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影從天際落下。
一陣地動山搖,周圍千里的大地直接淪陷。
“你是?”
“南天宗的開宗祖師李天?”
“前段時間突破的是你?”
“不對,你在數萬年前就已經是飛升境了。”
“你不是飛升了嗎?”血魔老祖臉色大變。
中年男子身材雄偉,一頭黑色長發隨風飄舞,強大的氣息令的天上的云海一陣翻騰。
“死!”李天一步踏出。
幽泉臉色大變就要遁走,但是李天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一直巨大的拳頭撕裂了空間,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直接將他打得四分五裂。
一道血色的人影從他的身軀中飛出,就要朝遠處遁去。
人影剛遁出就被李天一把抓住了,隨后一捏。
幽泉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消失了。
幽泉,死!
血魔老祖臉色巨變,他沒想到李天居然還活著,而且數萬年不飛升。
血魔老祖想都不想回頭就跑。
一只巨大的拳頭穿過了他的胸膛。
他也步了幽泉的后塵。
“祖師!”
“是李天祖師!”
“原來祖師一直在!“
所有的南天宗弟子都在歡呼。
“南天宗現任掌門參見祖師!”周儀連忙飛過來見禮。
“沒事了,一切照舊吧。”李天說完一步踏出消失不見。
沐云一臉戒備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自我介紹下,李天,南天宗是我創立的。”
“算起來我該是你的祖師。”李天笑著道。
他的修為應該是飛升期,而我現在在渡劫后期巔峰,我全力以赴應該能與他一戰。沐云暗暗想到。
何況皓空山已經被我煉化,若是在這里大戰我有極大的優勢。
我太難了,我辛辛苦苦的修煉,怎么每次都能遇見這么多強大的高手。
看來我還得努力。
“嗯,祖師好。”沐云毫無感情的應了一聲。
“嘖嘖。”李天驚嘆的看著沐云:“我從來沒見過如你一般修煉如此快的人。”
“我記得百年前我蘇醒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小的金丹期,我不過是睡了一覺你就渡劫了。”
“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動了皓空山只怕我這輩子都醒不來了。”
“你的功法很是詭異霸道,但是你要小心,若是修為提升太快心境跟不上很可能滋生心魔。”
“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以后的南天宗就由你來守護了,我要試試破開天門。”李天突然道。
“破開天門?”沐云終于說話了。
他疑惑的問道:“達到飛升境不該準備飛升仙界嗎?”
“仙界出了問題,我已經有一萬年沒感應到天界的召喚了。”
“應該是上界出了問題,你要小心,這萬年來有很多飛升者滯留人間。”李天突然臉色凝重道。
“我要試試能不能破開天門強行進入上界。”
“走了!”李天說完沖天而起。
這一日。
一道強大的氣息震驚了整個人間。
一道神光從南天宗而起,對著天穹沖去。
神光照亮了整個人間。
這一天。
整個人間下起了血雨。
一連下了九日。
有人說,有仙人隕落了。
這一日,南天宗全宗悲慟。
“祖師真是個幽默的人哈。”沐云看著天空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