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朱慈烺的話之后,崇禎半信半疑:“這離間計…能成功嗎?”
朱慈烺微微一笑,自信滿滿:“父皇看著吧,只需要一封信,然后…”
盛京城,清皇宮。
輔政王多爾袞神清氣爽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信手披起了自己的衣裳。
一雙猶如蓮藕一般的玉臂輕輕從后將他環繞,溫聲軟語:“要去哪兒?”
多爾袞呵呵一笑,道:“也不能成天在你這里呀,你可是太后。”
大玉兒,或者說清國孝莊太后聞言,頓時有些不太高興:“幾天才來一次,就這么一會便要走,還說什么成天!”
別看多爾袞是清國輔政王,權力最大的人,在這個情況下依然還是不免一頓好哄,才讓孝莊太后轉嗔為喜。
多爾袞摟著孝莊,緩緩說道:“等過一段時間,俺就把你娶過門。”
孝莊驚喜道:“當真?”
多爾袞笑著說道:“俺的話什么時候假過?”
孝莊啐了一口,道:“你們這些個臭男人,就沒一句真話。我知道你就是隨便說說,來哄我的。”
多爾袞正色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俺兄長既然已經故去,俺這個小叔子娶了嫂子過門就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哪個人敢說閑話?”
孝莊心中歡喜,但卻故意道:“我聽說在南邊的明國,這可是很不好的事情。”
多爾袞哈哈大笑,道:“明國?只不過是俺們大清的手下敗將罷了。俺遵守大清祖制娶個嫂子,哪個明國人敢說三道四,俺直接把他煽了,送到宮里天天拉石磨!”
孝莊芳心越發喜悅,道:“那你可得快些,不然的話若是晚了,那我也老了,就不好給你生孩子了。”
多爾袞眨了眨眼睛,笑道:“你我的孩子,現在不就在皇位上坐著嗎?”
孝莊錘了多爾袞的胸口一下,嗔道:“你個死人,又說胡話!”
多爾袞微微一笑,道:“那可不是胡話,俺是一直把福臨當兒子看待的,只不過最近濟爾哈朗那個老東西有些得意了,老想著把俺弄下去,換豪格那個孫子來繼位呢。”
孝莊臉色一變,道:“豪格若是繼位,我的福臨兒怎么辦?”
多爾袞看著孝莊,沉聲道:“所以,你這個太后得想辦法幫俺除掉濟爾哈朗,至少要把他的聲勢給俺壓下去!”
孝莊沉默半晌,咬牙切齒的說道:“誰也不能奪走我福臨孩兒的皇位,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
多爾袞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睿親王府,然后讓人找來了弟弟多鐸。
“多鐸啊,事情已經辦妥了,大玉兒(孝莊)已經答應了,會幫助我們。”
多鐸聞言,頓時驚喜:“大玉兒作為太后,對正黃旗和鑲黃旗可是很有號召力的,這一次若是真能讓她死心塌地的站在我們這邊,那下次濟爾哈朗可就占不到我們的便宜了。”
根據黃臺吉所傳下來的制度,鑲黃旗和正黃旗乃是皇帝直屬,實際地位是比較超然的。
如果這兩旗能夠支持多爾袞,那么加上多爾袞的正白旗和多鐸的鑲白旗就總共占據了八旗之中的四旗,這四旗都屬于八旗之中比較強的,即便是濟爾哈朗能獲得其他四旗的幫助,也不足以和多爾袞對抗了。
多爾袞呵呵一笑,淡然道:“誰說不是呢?下一次議政王大臣會議過兩天就要召開了,這一次俺倒要看看,濟爾哈朗那條老狗還拿什么阻止本王南下!”
多爾袞的目光之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對于他來說,南下入關滅掉大明,似乎已經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事情!
同一日,濟爾哈朗的鄭親王府來了一個客人。
濟爾哈朗有些意外的看著面前的客人:“豪格?你怎么想到來俺這里的。”
濟爾哈朗和豪格之間的關系很微妙。
在黃臺吉死后,豪格和多爾袞爭位時,濟爾哈朗其實是支持豪格的。
但后來,豪格憤然退場,濟爾哈朗又聯合多爾袞一起迎立福臨,一起當了輔政王,把豪格直接拋棄。
從那以后,豪格就再也沒有主動拜訪過濟爾哈朗,直到今天。
豪格表情平靜,對著濟爾哈朗說道:“鄭親王,俺今天來就是為了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多爾袞馬上就要對付你,你死期到了!”
濟爾哈朗先是一驚,隨后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豪格啊,俺知道你還記恨睿親王,但你也不能胡編亂造啊。”
豪格道:“鄭親王是不是覺得你如今手中掌控的勢力已經足以壓制多爾袞?不瞞你說,多爾袞這幾天經常往太后那邊跑,究竟是為了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濟爾哈朗聽完豪格這番話之后,臉色頓時陰沉:“大玉兒…正黃旗和鑲黃旗是吧,哼,真虧他想得出來!但那又如何?難道老夫還應對不了他不成!”
豪格淡淡的說道:“正黃、正白、鑲黃、鑲白四旗加一起,沒有我的正藍旗,敢問鄭親王你怎么應付多爾袞?”
濟爾哈朗頓住。
過了好一會之后,濟爾哈朗哈哈的笑了起來,神情親熱:“豪格,俺的好侄兒,今天俺府上正好送來了幾個漢人女子,等會你我叔侄二人一起好好嘗嘗滋味!”
豪格搖了搖頭,道:“叔父您的誠意,我在爭位的那一天就已經感受過了,還是算了吧。但想必叔父也很清楚,我是真的想要扳倒多爾袞的,所以我今日就把這封信交給叔父,叔父自己看吧。”
說著,豪格拿出一封信,放在濟爾哈朗面前。
濟爾哈朗看了豪格一眼,半信半疑的拿起信,拆開閱讀了起來。
突然,濟爾哈朗身體一震,失聲道:“這個多爾袞…他瘋了嗎?他怎么敢這么做!”
豪格似乎早就已經知道濟爾哈朗的反應,微笑道:“侄子想要問叔父一句,難道叔父就沒有想過除掉多爾袞,獨享輔政王的大位嗎?多爾袞所想的,只不過和叔父一樣罷了。”
濟爾哈朗身體顫抖,過了好一會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很好,非常好。既然他多爾袞敢這么做,那就不要怪俺了!好侄兒,來來,去俺書房,俺們好好的商量商量,議政王大臣會議可是馬上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