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協和醫院重癥醫學科內,秦風正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著病例。
這些都是他負責和主治的患者!
“秦風,今天是我帶你的最后一天了,真快啊!”
林海走過來,笑吟吟的說道。
“是啊林醫生,這段時間謝謝你,晚上我請大家吃飯,FACE西餐廳。”
秦風放下病例,點點頭表達謝意。
“真的呀秦風!”
“秦醫生大氣!哈哈哈”
“太好了,我們都多久沒有團建過了?上次還是半年前。”
“秦醫生不僅長得帥,人也好。”
“嗚嗚為什么我今晚要值班,不能和你們去吃飯。”
聽到秦風的話,辦公室里頓時有人歡喜有人愁。
高興地是大家終于可以一起吃飯了,而且還是FACE西餐廳。
這家是京城有名的高級西餐廳,據說普普通通吃不飽人均都在2000以上,更別提他們這么多人了。
不過對于秦風來說是小意思,現在沒有人不知道秦風每天開著一輛看似低調的奧迪S7來上班。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協和醫學院出身,他報道時開的那輛蘭博基尼也被曝光了。
有錢!
秦風一下就成為協和醫院和醫學院有名的人帥多金的頂級男神。
所以聽說他要請客,也沒人客氣,反而熱情的很。
這一個月來,林海同樣被秦風的醫術震懾到。
從第一天的血管介入,再后來的手術上臺,無不彰顯著全面和專業。
“大家趕緊忙完手里的事情,爭取一下班咱們就去!”
“好嘞!加油干啊!”
“我先去查房,一會兒還有個小手術,等我啊!”
“趕緊的,我去找主任,讓他也去。”
鈴鈴鈴 就在大家歡呼的時候,秦風手機響了起來。
他偏過頭,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頓時楞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喂。”
“秦風!你是不是在京城過得太舒服,和女朋友你儂我儂,把我給忘腦后去了!”
電話剛接通,一道凌厲悅耳的聲音,帶著憤怒就喊了起來。
“嘶”
秦風趕緊把手機拿遠一點兒,
“我說大小姐,你小點兒聲,我耳朵要聾了。”
“你什么意思?說吧!”
電話里,云若初憤怒的質問道。
“那個...這段時間我也剛穩定下來,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風苦笑著解釋道,這幾天忙得確實把這位祖宗給忘了,
“我已經安排了,這兩天你就可以轉過來,到皮膚科繼續治療。”
“好,我等著,兩天如果我還在這間病房,就讓我爸把這家破醫院買下來,拆了改酒店!”
云若初氣鼓鼓的呵斥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嘟嘟嘟 “我的天。”
秦風長舒一口氣,趕緊撥通陳東的電話,
“陳東,幫我個忙。”
“好,你說。”
“通過基金會聯系江城市一院和協和醫院,走一個手續把云若初安排到皮膚科。”
“大小姐又發脾氣了?嘿嘿嘿”
聽到陳東幸災樂禍的笑聲,秦風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剛剛才被罵過,你趕緊的,別讓她知道我真把這事給忘了。
要不來了京城還不接著鬧騰。”
“行,放心吧,我現在就辦。”
陳東一口答應下來,沖隔壁辦公室的林曉曉招手,
“老板,兩個女人難纏啊!要小心”
“你給我滾!”
秦風笑罵一句便掛了電話。
其實云若初經過這半年的治療,她的紅斑狼瘡病理分析已經完全穩定了。
金陵生命研究所也根據她和四大藥企提供的大量患者數據和研究進度進行了深度的攻關,目前針對四種紅斑狼瘡都取得了很大的突破。
估計再有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應該就可以進行先期活體實驗了。
如果不出意外,三年之內,四型紅斑狼瘡將會達到初期目標。
完全控制!
而且是低副作用甚至無副作用!
要知道,這將是疑難雜癥類的一大步啊!
而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滅活,只要達到滅活的地步,便可以宣告全世界。
紅斑狼瘡被徹底消滅了!
秦風相信,以他手里的中醫藥方劑的實驗和提純,再加以科學的針對性滅殺細胞,完全可以做到。
到那時,全球數以百萬計的紅斑狼瘡患者,將恢復原本的正常容顏,再也不會受人眼色。
他們可以大大方方的露著臉,穿短袖短褲,戀愛結婚生子。
健康的活下去!
“林醫生,秦醫生,急診轉過來一個患者。”
就在這時,辦公室里的音箱響起護士站的聲音。
秦風和林海同時站了起來,拿起掛上聽診器快步走了出去。
走進觀察室,一個護士迎了上來。
“什么情況?”
“林醫生,秦醫生,急診剛剛送過來,患者情況比較嚴重,這是檢查報告。”
林海接過報告,頓時眉頭一皺,遞給秦風。
“繼發性癲癇伴隨病毒性腦膜炎?”
秦風看了一下診斷,心中升起疑惑。
這個病癥按道理應該交給腦外,怎么轉重癥醫學了?
“醫生,醫生。”
看到林海和秦風走過來,一對穿著樸素的中年夫婦趕緊跑了過來,
“求求你們救救孩子吧,求求你們了。”
“好好,別著急,先讓我們看一下孩子。”
林海點點頭說道,隨即兩人走到床邊。
此刻患者已經上了監護,處于昏迷狀態。
而看到的第一眼,兩人都愣住了。
小男孩兒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樣子,全身都沒什么問題,但在頭上卻令人有些吃驚。
只見左側腦部呈凹陷狀,從側面角度看過去,就像是被削掉了半個腦門一般。
觸目驚心!
“孩子什么癥狀?”
秦風率先開口問道。
“我孩子從半年前開始就經常發燒,每次發燒眼中都會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很嚇人。
在縣城治了一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好轉,他們說治不了,得到大城市。
我們后來又到南昌的第一人民醫院,結果還是不行,那里的醫生說這個病很難治,讓我們來北京。”
孩子的母親一把握住她的手,滿眼心疼的說道。
僅憑感覺,這雙手蒼老和僵硬,厚厚的老繭摩擦著他的手掌。
再看穿著也是貧苦家庭的樣子,條件應該并不好。
“我們來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掛了一個專家號,結果...結果.”
話說到這,婦女說不下去了,眼中被淚水浸濕,
“結果孩子就突然發病了,我們只好趕緊給送過來,唉”
旁邊的男人接過話茬說道。
聽到這,秦風心里也暗自嘆息。
京城專家號的掛號難度,尤其是一些特殊病癥,可以說是一號難求。
凡是去北上廣這種地方全國頂尖專科或綜合醫院找專家看病的人應該都體會過,前一天就要來排隊占位置。
整整等一個晚上,就為了能夠搶到看病的機會!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還有很多職業黃牛,通過各種手段搶號占號。
原本一個專家一天能看35個,結果不遠千里來看病的患者只能得到15個號。
剩下的原本只有兩三百的專家號,被黃牛倒手加價十倍甚至幾十倍,再賣給其他患者。
這樣那些本來條件就不好,辛辛苦苦在這里等的患者和家屬,根本遙遙無期。
全國多少的患者啊!
都匯聚到兩三個城市的兩三家醫院,百人千人去搶一個號,就算整個醫院都是專家也看不過來。
僧多粥少!
再加上一些需要手術的患者,專家的手術排期幾乎每天都是滿的,就算看上了也不一定能趕得上手術時間。
從診斷到方案,再到手術準備,時間一晃就三四個月甚至半年之后。
這就是九洲國和全球尖端醫院面對的現狀!
也是很多偏遠地區和欠發達地區的患者們,得病了也無法得到有效治療,最后就是拖到沒有機會。
令人痛心!
“秦風,你看這個。”
林海把一張CT遞給他。
秦風接過來,看了一眼就得出判斷。
左側腦室穿通畸形伴癲癇 雖然影像很清晰,但他們需要進一步對孩子的腦部做一個掃描,確認一下其中的情況。
“這樣,你們先別著急,我們要對患者進一步進行確認。”
秦風安撫兩位,低聲說道,
“我開一個單子,你們陪著孩子去做個MRI的檢查,回來后我們再商討孩子的治療方案,好不好?”
“好好好!”
聽到這輛,夫妻倆連連點頭。
對于農村質樸的人來說,他們愿意相信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