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中華料理店。
一處包廂里,孫凡秀、張東潤盯著對面的四個人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金大中和徐智恩又帶了兩個親友團赴宴的事實。
這倒不是請客人孫凡秀害怕花銷太大,畢竟也就多了兩個人而已,而是金大中帶來兩個完全沒有交集的陌生人,很影響包廂內的談話氣氛。
“好,大中,你給介紹一下吧。”
金大中沒有起身,直接將卓東景和徐仁國介紹了二人。
“徐仁國?莫非這位也是你的侄子?”張東潤問道。
“對,”金大中沒有理會徐仁國眼里的探究意味,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位是lifestory的編輯,相信導演你肯定應該和東景有共同話題。”
孫凡秀笑了笑,腦海里想起了某個狗相的女人:“你這個家伙搞偷襲,你要是早說,我就帶我們家真珠和她的朋友一起過來了。”
說罷,孫凡秀起身和卓東景握了握手,并且遞給了后者一張名片:“卓編輯,如果有適合改編成電視劇的話,請務必聯系我。”
“嗯。”
“那這位是做什么工作的?”張東潤指著徐仁國問道。
金大中將手擋在嘴邊回道:“他們徐家是房產大戶,每天就是收收租,打掃房屋,迎來送外而已。”
“哦!”
孫凡秀平易近人,雖然在工作中一絲不茍,但是私下也是一個很有生活氣息的文藝工作者,而張東潤也是從事文字創作的,所以性子老實的卓東景一下子就融入了圈子里。
倒是徐智恩和徐仁國這對神族有些高高在上,不過在金大中提及了拍攝現場后,徐仁國瞬間來了興趣。
他向金大中和孫凡秀不斷追問,了解徐智恩參與拍攝的事情,在外人看來,姐弟倆感情似乎不錯。
“大中,你參與的這兩集要到下下周才能播出,你要是想知道觀眾評價,我到時候給你發一些觀眾留言。”
“好,謝謝導演,給了我這個機會。但是下周我可能不會每天都去拍攝現場了,我的也到了關鍵時刻了,得抽空構思一下后續了。”
“不礙事的,你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聯系我。等我拍下部的時候,如果有適合你的角色,我至少給你留一個配角。”
下午五點多,在客廳里悠悠醒來的金大中拍了拍腦門,起身走到餐廳倒了一杯水,無力地端著水杯坐到了餐桌前。
“果然喝酒一時爽,酒后火葬場。一個人在家,連給倒水的人都沒有。”
吳明秀和崔熙真夫婦已經出去了快一個月了,現在還在歐洲自由行呢。
而吳妍珠也一直忙著醫院的事情,整個人吳家反而成了金大中這個外人的個人領地。
“也有一周沒去看妍珠了,今天也該去律帝醫院看一看。”
金大中喝了口水,朝著浴室走去。
半個多小時后,他出現在了律帝醫院。
在職工餐廳,他找到了正在吃完飯的都載學和吳妍珠。
“哎喲,大神你來了。”
“怎么了?”金大中看都載學一副諂媚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你除了算姻緣之類的,還會其他方面的卜算嗎?”
金大中聽著都載學的話,偏過頭想了想,隨后他指了指天花板說道:“不會是你們金俊完教授…”
“沒錯,現在醫院里出來奉光賢教授的沙龍外,您的卜算最出名了。有人說奉光賢教授管過去,而您卜算未來。”
金大中嘴角抽抽,做出了一副滑稽的表情。
“哦,金大中?
秋敏河端著盤子和張冬天一起坐到了金大中的旁邊,金大中沖著她問好道:“秋醫生,看來今天你很高興啊。”
“嗯。”
“她們科室的明恩媛醫生回來了。”張冬天替好姐妹回道。
“那挺好。”
“那是太不容易了。”同期不負責任,吳妍珠和都載學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
張冬天看這個話題似乎可以翻篇了,她探出身子問道:“聽說您對于兩性情感深有研究?”
“是嗎?”金大中不確定地問道:“聽誰說的?”
“都載學醫生,”張冬天沖著都載學揚了揚頭:“他說您成功地幫金俊完教授完成了追求…”
金大中扭頭看了一眼都載學,后者搓著手憨笑道:“現在我們教授的撒旦形象已經破碎了,幾乎不少人都知道他陷入了熱戀。”
好家伙,你這是替你家教授完成社死呢。
金大中回頭笑著看了看秋敏河和張冬天,回道:“沒錯,你們哪個想找我征求有意見。”
秋敏河和張冬天聞言目目相對,然后秋敏河說道:“我們兩個都想,待會若是沒事的話,我們咖啡廳匯合怎么樣?”
“行。”
“好。”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秋敏河又和張冬天起身離開了,離開之際她還不忘踢了都載學一腳,把后者也帶走了。
餐桌上只留下了金大中和吳妍珠兩人獨處,吳妍珠看著另外三個人賺到了另一處餐桌,笑著說道:“你可別誤人終身大事啊。”
本來還不樂意從明面上替人出主意追男女朋友的金大中,在聽到了吳妍珠的話后,立刻坐直了身子,他整理了一下上衣回道:“我靈不靈,你們家教授最有發言權。”
想起了近一周金俊完的異常表現,吳妍珠搖了搖頭:“我們教授這幾天根本不像自己了,平時會大聲呵斥的狀況也少了不少,我都有點不太適合了。”
“這就是戀愛,戀愛,懂嗎?沐浴在愛河里的人,是不介意分享一部分愛心的。”
“對了,我這周去了片場,可有意思了,我跟你說…”
兩個人吃了半個小時,之后金大中便和吳妍珠在一樓大廳分開了,一人朝著附樓宿舍走去,準備休息一下,一人則朝著咖啡廳的方向而去。
此時咖啡廳并沒有多少客人留下,角落里坐著性格開朗的秋敏河,以及活得有點無概念的張冬天。
不同于剛剛在餐廳的直接,此時的張冬天反而有些扭捏,她的兩手緊緊攥著,似乎在做著什么決定。
“你們倆要一起說嗎,還是分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