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叫來了廚房的阿姨,在食堂里,拍下這樣一張特殊的畢業照片。
之后老陳就揮了揮手,讓他們自己去找考場。
因為江津中學本來就是江津一個最大的考場,所以江津中學的考生基本上都是在本校高考,只有極少數倒霉的人,會被分到其他學校高考。
2017年,6月7日。
華國一年一度的高考賽場,正式開始。
上午7:00。
江津中學考點校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校外道路各處都已經有警車在駐守了。
每個考點周圍的路段上,交警早早到位,避免交通擁堵的情況出現。
同時在高考期間,所有車輛路過考區,禁止鳴笛。
路過的私家車,都十分的默契,安靜的通過,再無一輛車向往常一樣風馳雷鳴。
每個人都明白,這兩天很可能決定的就是一個人的一輩子。
而且誰家沒有孩子,將心比心,大家予以充分的配合。
幾乎所有的出租車在后視鏡上均綁上了紅絲帶,示意自己加入公益送考中。
所有的高考考生在這兩天都能免費乘車。
隨著時間臨近,考生們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校門口。
送考的家長將自家孩子送到校門口之后,站在校門外,伸著腦袋緊緊的盯著自家孩子的背影。
江棲野和林暮雪一起來到學校,相互加油之后分開,他們兩個的考場在不同的教學樓,江棲野來到考場外,把背包放在教室外的桌子上,帶著準考證和老陳昨天發的文具進入考場。
經過監考老師的安檢之后,按著準考證號找到自己的座位。
他來到座位坐下后,微微偏頭,看向窗外。
教學樓下有尊孔子像,旁邊栽種這幾顆桂樹,此時都已經郁郁蔥蔥,在初陽的照耀下,庇佑一方陰涼。
江棲野的心情如同微風中颯颯的樹葉一樣,無比平靜。
開考前10分鐘,監考老師開始宣布考場紀律,和一些注意事項。
然后將密封的檔案袋朝攝像頭的方向展示了一下,開始拆封,發試卷。
試卷拿到手后,江棲野先翻看檢查了一遍卷子,確認試卷有無破損和字跡不清的情況。
然后在試卷上填好自己的信息,默默等待答題開始的鈴聲。
在第二道鈴聲響起之前,他先把試卷翻到作文題目的那一頁。
先看看題目,確定方向,構思一下文章的語言,待會鈴聲一響就直接開寫。
九點整,答題鈴聲響起,所有考生齊齊動筆。
2017年高考正式開始!
因為好久沒有背過古詩詞的緣故,江棲野明顯感覺自己不確定這些古詩詞的答案。
實在想不出的江棲野,只能無奈的撓了撓頭,略過這些地方。
在語文考試結束前15分鐘,做完了試卷其他題目的江棲野再次檢查了兩遍后,實在想不出古詩詞的原文,江棲野嘆了口氣,起身交卷。
中午休息時,江棲野,張凌,林暮雪三人很好的保持著默契,互相沒有問一句考的怎么樣,雖然高考已經不影響他們接下來的生活,但是他們也依舊用一個正常的高考生來要求自己。
下午3:00,數學準時開考。
現在的高考數學對江棲野而言簡直就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江棲野就已經把所有的題目寫好,確認沒有什么大問題之后,江棲野左右看了看,整個考場幾十名考生眉頭緊皺,冥思苦想的正在和試卷做著斗爭。
想了想,江棲野并沒有選擇提前交卷,因為如果他一但起身交卷,必然會影響到其他的人。
但是沒想到,他剛剛左右看的動作引起了監考老師的注意,坐在教室后面的監考老師默默的走了過來,就站在那在他的身邊。
“呃。”
江棲野臉一黑,有些無語,這是把我當想抄襲的人了。
四下無事,江棲野干脆趴在桌子上睡會覺。
在他睡覺的時候,遠在大洋彼岸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出版社此時卻并不平靜。
拉迪亞·艾克,數學紀事的一名普通學術編輯,她此時正在自己電腦屏幕上的論文。
看了看投稿者的名字,確認不是什么知名大拿之后,她不屑的笑了笑,“又是一個數學瘋子,妄想解決困住數學界幾十年的難題。”
“這個開頭介紹的很詳細,至少他知道角谷猜想是什么,和以前的民間科學家不一樣。”
稍微來了一點精神,仔細的看了起來。
“嗯,這個二進制很新奇,但是描述似乎有點凌亂。”
拉迪亞變得認真了許多,屏幕上大片0和1的數字構成的數字圖,有一小點錯誤也許都能決定結果。
找錯!
繼續找!
這一頁沒有,下一頁也沒有。
很快拉迪亞就已經將第一種方案看完,雖然她無法準確的判斷論文是否正確,但是她能確定論文的邏輯沒什么問題。
看完第一份論文的艾克發現文件還未達到盡頭,點擊下一頁。
她發現自己更加看不懂了。
拉迪亞有些懵逼的看著十進制解法的論文,她能大概看懂絕大部分,所以她才感覺到震驚。
作為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數學教授,雖然沒有什么特別出名的成果,但是她的水平畢竟還在那里。
“今天不會是愚人節把?冰雹猜想是真的被證明了?”
她慌忙起身,給數學紀事的主編打了個電話,向他說明這件事情。
另一邊,論文的作者聽到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鐘的提示音后,從睡夢中醒來。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江棲野提前交卷離開,匯合林暮雪張凌之后,三人一起回家。
在國內絕大部分人熟睡的時間里。
大洋彼岸的米國此時正是清晨。
新澤西州,普林斯頓市,一座環境清幽的民宅內。
一位白發蒼蒼的和藹老頭,此時臉上卻掛著憤怒的表情,一邊往行禮箱里塞著行禮,一邊冷漠的開口說道:
“沒時間,請你去找別人吧!現在,我的老師就躺在病床上,也許這將是我見他的最后一面!至少這個月,我不想看到任何和數學有關的東西。”
穿著正裝的拉迪亞臉上帶著尷尬地笑容,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