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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高手盡出

大熊貓文學    逆行諸天的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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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門街頭已經數十年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十九家武館的弟子傾巢出動,穿著護具,拿著刀,在街頭巷尾追趕著一個穿著暗紅色大褂的男人。

  陳識坐在茶館里,一手撐著腦袋,背對著大街。

  街道上,一群人拿著刀沖了過去。

  陳識側了側頭。

  幾個人提著柳葉刀,走進茶館。

  陳識坐直了身子。

  一個年輕人提刀沖了過來,陳識一刀擋住,一肘將他擊翻,按在了桌子上。

  兩刀向下兩戳。

  象征著取了他的一對耳朵。

  陳識起身,幾人揮著長刀。

  一刀擋,一刀劃過胸前。

  干脆利落地解決三人。

  陳識朝外走去。

  一刀從背后襲來。

  陳識沒有回頭,只是迅速揮刀。

  背后的人捂著臉上的傷口,跌坐在地上。

  “這道疤,我留的,是你這輩子的榮耀。”

  陳識沖出了茶館。

  樓梯上,一群穿著護具的年輕人攔住陳識。

  遇見拿棍的,陳識用拳法,擊打對手關節或是脖頸,遇見使刀的,就以八斬刀對敵。

  “刀法我給了,得多少,在你們。”

  陳識再次離開。

  這是詠春秘技第一次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世人眼中。

  陳玄站在巷子口,看著那一頭的耿良辰。

  “再不走,你就真得死在這了。”

  耿良辰穿著一襲黑衣,蒙著面,像極了江洋大盜。

  “整個津門武行都盼著我死,我怎么也得給他們留點念想吧。”

  耿良辰整張臉只露出眼睛。

  陳玄盯著他看了很久。

  “別死了就行。”

  陳玄扔過去一把劍。

  這把劍的上上個主人是秦王。

  耿良辰單手接劍,笑了笑。

  一道銀線自巷頭劃到巷尾。

  陳玄站在巷尾,背對耿良辰收劍。

  “有長進。”

  耿良辰握著劍,低頭看著被劃拉掉的褲子,有些不敢置信。

  陳識來到巷子里。

  三個老人站在一側看著他。

  陳識身后也來人了。

  這人身材矮胖,舉著一把大刀。

  陳識轉身。

  大刀向他的腦袋揮去,陳識用八斬刀刀柄的側枝卡住了大刀。

  大刀本來很是笨重,此刻卻在方寸之間連揮三下。

  八斬刀一縮再一進。

  兩把刀的刀尖距離那人脖子只有一寸。

  大刀再次揮動,陳識一擋,借力轉身橫刀,刀鋒貼近了那人的脖頸。

  津門規矩,街頭比武,輸家要棄掉兵器,倒地裝死,否則視為至死方休。

  那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識繼續朝著三個老人走去。

  身后來了兩個人。

  各自拿著一把長柄武器,鋒刃被布袋裹著。

  兩人抽下布袋。

  一把是三尖兩刃刀,一把是岳飛刀。

  岳飛刀似一把柄很長的劍,他先動了。

  猛地探出身子,岳飛刀橫掃,來勢迅疾。

  陳識以刀格擋,交鋒兩次,那人換撩為刺,寒芒點點。

  陳識不斷以刀用力將岳飛刀向上頂,直到他露出胸膛。

  又一位館主敗了。

  三尖兩刃刀來勢一樣兇猛,可惜依舊不是陳識對手。

  似乎那三個老人是壓軸的人物,每當陳識想和他們交手時,總有援手到來。

  陳識身后又來了兩人。

  這次是長鉞。

  長鉞如同兩刃的斧子,很重。

  而八斬刀以靈活迅疾見長。

  所以這兩人被打的丟下武器,連忙逃竄。

  柳葉刀來了。

  刀尾掛著一條紅布,這叫彩頭。

  彩頭不是擺設,這種刀要用到兩只手。

  前手握刀柄,后手握彩頭。

  彩頭旋轉帶動刀身。

  每和八斬刀交擊一次,刀身都要旋轉一會。

  陳識看出了柳葉刀的運力法門。

  所以他先攻那人后手。

  再敗一人。

  下一位館主掏出了兩把劍。

  單鋒劍。

  陳識正準備動手,一個黑衣人從巷子頂上跳了下來。

  他握著一把劍。

  黑衣人朝著新來的館主走去。

  陳識瞇了瞇眼睛,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選擇了轉身。

  兩人將后背交給了彼此。

  耿良辰看著雙手反握單鋒劍的館主,笑了笑。

  單鋒劍每次劃過,都被他用劍尖點中,幾次之后,館主的虎口已經有些發麻了。

  耿良辰化作一道黑影,自他身邊掠過。

  單鋒劍落地。

  陳識看著三個老人消失的方向。

  兩輛自行車駛來。

  第一輛車上是個年輕人,車上放著一把長戟。

  第二輛車載著一個瘸子。

  年輕人持著長戟朝著陳識走來。

  陳識朝他的肩頭看了看。

  那兒別著一把刀。

  年輕人右腳劃至左腳左前方。

  麒麟步。

  陳識先發制人。

  快步上前,兩刀斬向戟柄。

  長戟落地,年輕人猛地朝前撲去。

  陳識弓步蹲在地上,右手持刀護住脖子左側。

  年輕人站在原地,右手持刀,肩頭只剩了一把刀鞘。

  他的腹部血流不止。

  他并沒有暗算到陳識。

  瘸子看著陳識,伸出雙手。

  兩把鴛鴦鉞。

  耿良辰默默走了過來,擋在陳識身前。

  耿良辰看著瘸子,挽了一個劍花。

  瘸子看了看他的眼睛,笑了笑。

  一劍橫撩,鴛鴦鉞翻轉,卡住劍身。

  可惜這把劍不是木劍,而是削鐵如泥的寶劍。

  所以鴛鴦鉞斷了。

  瘸子嘴角抽動兩下。

  “劍不錯。”

  陳識看了看他斷了的腿,若有所思。

  瘸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本來就是來裝個樣子,順帶著送陳識兵器,以此克制鍘刀。

  沒成想半路殺出個愣頭青,把他的鴛鴦鉞斬斷了。

  “你的劍不一定斬地動鍘刀。”

  瘸子將剩下的一把鴛鴦鉞交給陳識。

  “你沒死?”

  陳識走到耿良辰身側。

  “沒有。”

  耿良辰開口了,但是依舊沒有撤下面巾。

  “難怪你要去踢通玄劍館。”

  陳識看了看那把造型古樸的長劍。

  “我只有一個師父。”

  耿良辰藏在面巾下的臉滿是笑容。

  陳識笑了笑,握著一把鴛鴦鉞,跟著耿良辰走向巷子深處。

  三個老人。

  有道是拳怕少壯,但是兵器卻不見得盡然如此。

  三把鍘刀,準確的說是三把戰身刀。

  刀身寬闊,需要兩只手才能使動。

  陳識和耿良辰各對一人。

  戰身刀沉重異常,自然力道也大。

  陳識一只手握著鴛鴦鉞,一只手拿著八斬刀。

  若是兩只鴛鴦鉞自然好說,卡住刀身即可。

  可此時,他只有一把。

  戰身刀前端斬來,陳識以鴛鴦鉞卡住,但是依舊被逼的后退幾步。

  老人借著反震的力道,刀前端向后撤,后端向前送,陳識來不及反應,大刀架在了陳識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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