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待在白蓮教中,身邊整日里都是些個粗俗男人,唐賽兒對那些男女之事可謂是一清二楚。
她更清楚,那皇帝家里的子孫,一個個更是早早的就有女子侍寢,生活更是混亂不堪。
不由的,她就又響起當日在應天城那條巷道里發生的事情。現在想想,這位大明朝的皇太孫,似乎也很是熟練啊!
羞而生怒,唐賽兒面色冰冷:“無恥流氓!”
一旁的紅衣卻是沒有什么反應,她雖然這么多年都一直是身處皇宮,但每日里只有練武和吃肉兩件事情。
現在聽到唐賽兒竟然罵太孫是無恥流氓,不由臉上又是一怒,將要發作。
唐賽兒不知根底,以為這紅衣早就和朱瞻基那啥啥了,早已習慣了。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呸!果然都不是好人!”
朱瞻基面露古怪,見唐賽兒這般莫名其妙,不由再次加重口氣:“如今你們白蓮教損失慘重,要不要帶上那三個少年,去教中幫著你些?”
說完話,朱瞻基便伸手指向和朱秀站在一起的,那三個日月堂的少年人。
唐賽兒順著朱瞻基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那三個少年人這時候已經是走到了她面前。
“右護法!”
“日后在教中,還望右護法多多照拂!”
少年人很是有禮,長得也都英武不凡。雖然還顯得有些稚嫩,但卻已經能看得出未來的氣象了。
唐賽兒這時候,才算是清楚剛剛朱瞻基所說的三個人行不行是什么意思了。他是在問自己,給她這三個少年人,夠不夠啊。
不由的,唐賽兒臉上又是一紅,火辣辣的羞憤不已。
朱瞻基皺著眉看了一眼唐賽兒:“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你有問題!”唐賽兒羞憤開口:“你才有問題!”
朱瞻基擺擺手,不想在這事上面糾纏:“隨你隨你…我就是想問問,給你這三個人,夠不夠在白蓮教中幫襯著你?”
緩和了一會兒,唐賽兒終于是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和理智:“說是幫襯著我,只怕是你這位朝廷的皇太孫,想要借機安插人手到我們白蓮教中吧!說到底,只怕是你占得便宜最多,也最大!”
朱瞻基搖搖頭:“幫你就是在幫我,幫我也就是在幫你。你在白蓮教中地位穩固,權勢增大,白蓮教就會少一些去禍禍普通百姓。有我的人在,你便能更加從容的在白蓮教中向上走。”
對朱瞻基的這番解釋,唐賽兒自然是不全信的。就算這些理由都是真的,但也不可能就是全部了。
唐賽兒輕笑一聲:“像你這般精于算計的人,只有這么簡單的想法?怕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到時候白蓮教就要姓朱了!”
朱瞻基干笑起來,連忙搖擺著手:“沒你想的那樣,不要亂想,我會是那樣的人嗎?”
唐賽兒同樣是笑了起來,然后一沉氣看向朱瞻基:“三個人不夠!你想要的空手套白狼,拿下白蓮教,這樣的少年郎,至少要給我…三十個!”
想了一下,唐賽兒說出了一個數字,將三個人的數量翻了十倍,直接索要三十個人。
她看得出來,這三個少年人,雖然比不上那個叫朱秀的少年厲害和機敏,但是也相差不多。這等潛力巨大的少年,只怕是朱瞻基也沒有多少,她之所以翻了十倍的說,就是為了讓朱瞻基討價還價。
哪怕最后,能再多要來十個人,她也是賺的!
朱瞻基強忍著心中的竊喜,露出一絲凝重,沉吟良久之后才為難的點點頭:“既然是你開口,三十人就三十人吧!誰叫你是我的女人!”
唐賽兒聞言心中狂喜,怎么也沒有想到,朱瞻基竟然是真的什么都沒有說,就答應了自己要三十個少年的要求。
只要有這三十個人在,她在教中必然會比現在更加順暢。
想到這里,唐賽兒不由想到剛剛朱瞻基說的最后一句話。臉上又是一紅,心中卻是微微的有些甜。
紅衣在一旁原本還有些無精打采,吃飽了之后必定是會犯困的,加之現在又是深夜,自然是更困了一些。但是突然聽到朱瞻基說的話,立馬是雙眼瞪大。
“什么叫她是你的女人!”紅衣滿臉震驚,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們!你們都干了什么!”
唐賽兒現在正沉浸在歡喜之中,聞言立馬回擊:“我們還能做什么呢?姐姐我剛剛在想,妹妹長得這般周正,將來定然是能嫁個好人家的!”
紅衣自然是聽出了唐賽兒話里的意思,卻沒有搭理,對著朱瞻基說:“你可是皇太孫,怎能這般…這般…等這次回去后,我定要和太子妃說!”
“你的紅燒肉沒有了!”
朱瞻基無所謂的站起身,拽拽的說了一句。他和唐賽兒的那屁大點的事情,就連皇爺爺都知道了。母親張氏就算是知道了,大概只會責罵為什么到現在她老人家還沒有抱到孫子吧…
畢竟,誰都躲不過家里老父母的催婚~
紅衣也是刷的一下站起身,氣鼓鼓的嘟著嘴,模樣竟然還有些可愛。
她在朱瞻基臉上看看,又在唐賽兒的身上狠狠地刮了一下,這才氣沖沖的轉身離開。
邊上幾位還在討論神功的男人,皆是一臉的幸災樂禍。他們可不認為,這么多年和太孫一起長大的女人,真的能嫁個別的人家。也不認為,和太孫糾纏這么深的白蓮教右護法,能擋得住太孫向白蓮教里摻沙子。
平日甚是懼內的張天,滿臉向往的盯著朱瞻基,只覺得人生在世,若是能像太孫這般,那才不枉來過一遭。
遠方,有雞鳴聲已經響起,眾人帶著困意散去。
等到第二天,唐賽兒這位白蓮教右護法已經悄然離去,連帶著日月堂出來的那三名少年人,也一道消失不見。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朱瞻基緊緊地握著手心。衙門里少了幾個人,他的腰上多了一個香囊。
中都的事情,最終隱藏了一些細節,被送到了應天。沒幾日,就有一批官員,帶著朝廷最新的任命,急匆匆的到了鳳陽城。
早已收拾好東西的朱瞻基等人,在留守司衙門前,迎接了朝廷新任命的中都留守、副留守等新官。
新任中都留守是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
老人半輩子讀書,半輩子修書,如今臨到老了似乎是終于被皇帝想起來有這么一好人,于是就從翰林調出到了中都來接任留守的位置。
很顯然,皇帝的意思清楚的告訴所有人,他不希望中都的官員有多少的能耐,只要能穩定住中都,替老朱家看好祖墳就好。
與這批剛剛赴任的官員認識之后,朱瞻基便拒絕了對方的挽留,交接清楚之后,便領著人踏上了返回應天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