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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集 九姓的效應

  漢將歸來虜塞空,旌旗初下玉關東。高提戰馬三千匹,落日平原秋草中。

  李修滿意的看著自己刷的大字,問左右之人:“本督寫的如何?”

  沒有想象中的阿諛奉承,也沒人說什么玉關二字和這里不符。只有一個女孩的聲音嗤笑了一聲:“唐戎昱的詩,您何時才能寫一首自己的。”

  李修討個沒趣,瞪了一眼說風涼話的都督府錄事妙玉,把毛筆背在身后踏進了夷播城,這是他一路北上攻下的第六個城鎮,也是第六個漢家故土。

  夷播城外有湖,稱為夷播湖。原本是條界湖,丟了之后被改名叫做巴爾喀什湖。一湖兩水西淡東咸,堪稱一景。

  漢在此立城,李修想起歷史課本上好像只是提了這一句。后續是一八六四年中俄簽訂條約,此地棄之。

  嗯又是那些腦袋上有通天紋的人干的好事。

  走了幾步,心里不爽,又轉身回去,把城墻上那句玉關東劃掉,在旁邊寫下了夷播湖三個字。默默念了幾遍,覺得還算通,把毛筆還給了妙玉,隨著進城的大軍踏進了此座漢家城池。

  自碎葉城到夷播城,李修的北伐勝利結束,收復故關六座,湖泊兩處,金礦、煤礦、銅礦等等若干。

  基本上完成了原本安西都護府北方的版圖,當然,現在是他條支都督府的版圖。妙玉跟著他過來一是本身職責所在,最主要的是,她暗暗選好了此地為將來的棲身之所。不為別的,就是離著碎葉城不遠不近,還能守著這么大的一個海子。

  內陸人沒見過大海,大一點的湖泊全都叫海。

  嫌棄的看了一眼李修題在殘破城墻上的字,就不能好好寫一首自己做的詩嗎?你六歲都會孩兒立志出鄉關,十八歲寫下了我自橫刀向天笑。怎么都二十了,反而寫不出來了呢?

  還不能給他擦了,怎么說也是個持節的大都督,又是自己將來的男人,這點面子還是給了他吧。

  李修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想起哪首就寫哪首,被人認出來了就說句抄錄,比挖空心思背詩輕松自如。

  再者說,他是理科生,高考前背的那些詩詞,早就被青海里皮彭,探丹陽婦奶所替代了,能記起來的大都是三百首之內的熟篇。

  就剛才那首《塞下曲》,他也是只知其詩文,并不知何人所做。

  李修為什么這么拼命,昭武九國給鬧的。

  黛玉和他將在來年的春天完婚,李守中夫婦和林如海已經護送著皇后的一架鳳輦上了路,本來也是有這個心思,更因為此計破了太上封賞之策,堪堪便宜了李修。

  怎么說呢,都督也有大小之分,更有持節之分。李修是本朝唯一一個持節的都督,他已經和五軍都督府的各位爵爺在職務上平起平坐了。

  持節,就是假節鉞的意思,他代表著皇上駐守一方。要不是現在鬧著二圣臨朝的話,早就一紙圣旨十二道金牌調他回京了。

  為了徹底收復李修其心,給了雖無爵位但能持節的禮遇,順便捧了一下林黛玉,鳳輦就賜給黛玉了,日常出行你不能用以外,要是有個什么外事活動的話,盡管拿去用。

  從一品的誥命夫人,林黛玉也算完成了她的華麗轉身。從品階上而言,她跟她外祖母就差半階。可她才多大,算到明年春天才是十七周歲,李修前腳死,她后腳就能升到一品。

  啊呸!

  史湘云你個二貨,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我自己活著升到一品不好嗎。

  不東拉西扯了,林黛玉給李修掀了牌,九座城打下來,我給你送九個女人過去。將來都是你的兒子做城主的,咱家不虧。

  九個?

  林黛玉很認真的給他數著數:“寶釵你別嫌棄她歲數大,把老娘都扔給了她舅舅跑來跟著你,看在寶琴的面子上,勉為其難吧。”

  可把李修給酸壞了,合著我就是你林黛玉的戰利品唄,看看你的手下敗將們誰聽話,就把我給誰把玩些時日對不對?

  黛玉才不管李修怎么想呢,家里能不能進女人是我說了算,你就等著安排就好。

  “第一個進門的是妙玉,她那個身份給你生孩子,最能讓穆家老少都放心。你成了他家女婿了,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所以妙玉跟著李修一路打過來,就是為了先挑一座城。

  “清兒,你喜歡個什么樣的城池盡管和我說。保證防御性和觀賞性俱佳。”

  妙玉又翻白眼,挑破了這層窗戶紙后,李修就開始不尊重她了,動手動腳的讓自己難以招架。現在更是喊她的小名,黛玉是玉兒,妙玉就是清兒,雙標的家伙。

  “再堅固的城池在火藥面前也守不住。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我也不要什么堅固,你就打下五十年的太平就好。”

  李修忽然站住了腳:“你還有什么舊部沒有?招過來幫你治理地方。別留在京里礙著他們的眼。”

  妙玉這句話聽的進去,知道李修是為了她好。既然要斷了中原執念,那就斷的干干凈凈。腳下踩的也是漢家江山,你問這里是姓李還是姓穆?

  進城之后約法三章,告訴此地居民百姓。這里換了城主了,就是這位一臉貴氣的小女孩。愿意留下來聽話的,有田有地有綠卡,生活樂無邊。不愿意的,出門向北走,南邊都是我的地。

  軍人做戰俘,改造好的為我當兵打仗,服役期限夠了,或者立了大功的,給綠卡。

  商人留下來繼續做合法的生意,登記注冊給我上稅,稅收多寡分開檔次,一次性交夠十萬兩白銀的,拿著綠卡享受低稅保護。

  說好三條就三條,夷播城亂了不到一天后,就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新來的城主脾氣好不殺人,還把以前欠的租子都給蠲了。看來,漢人確實是要重新回來好好的生息。

  晚上在城主府,妙玉難得給了李修一個笑臉,泡了一壺茶陪著李修講講自己以前的故事。

  妙玉是心有安處了,薛寶釵可犯了難,黛玉可是說了,誰的公國誰自己打理,別想著要都督府出一文錢。為了減輕你們的負擔,嫁妝錢不要了,留著給你們自己建城吧。

  薛寶釵昂著頭從黛玉面前走的,到了住處就低下了頭,她沒人沒錢。

  李修能讓妙玉把留在中原的暗手們招來夷播,那是因為妙玉的身份使然。她有這個隱形資本。

  寶釵則完全沒有,哥哥薛蟠開青樓、酒樓、茶樓是絕對的沒有問題,可要治理一座城,呵呵,那還不如薛寶釵自己來呢。

  思前想后,覺得還是把二叔一家請來吧。自己先做著城主,二叔管著政事,多少能行。薛蟠薛蝌兄弟還是跟著二叔慢慢學的好。

  正好,也把自己的娘親接過來,別想著別人家的爵位了,女兒我爭來了一個公國之位,這才是實打實的東西。

  黛玉由得寶釵裝相,若不是看她萬里投奔的癡心,就抻著你,讓你和傅姨娘一樣去。

  這段時間李修去滅城,黛玉就教著寶琴做事:“別總想著玩了,咱家明公正道就是咱倆跟著三郎過呢。要是被她們比下去了,我這個做姐姐的,可是臉上無光。”

  薛寶琴不急不愁:“我有我爹爹,他手下有的是人,待我書信一封請他老人家過來幫我守著就行。”

  寶琴早就看上了一條商路,除了黛玉,沒跟任何人說起過。

  黛玉倒是很贊許她的眼光:“這么多人走過這條路,就沒一個能想起來在沿路設置驛站補給的。先不用太遠,從疏勒到哈密這段設置好了,就夠你一輩子的。”

  寶琴驕傲的一揚脖子:“那群憨姐姐們啊,光想著自己能不能建城治理,就沒一個聽三哥的話。要想富,先修路。我等著她們都建好了城后,就把路修到她們城門口,出城就給我交稅。”

  芳官最喜歡聽收錢的事:“好啊好啊!姨奶奶你雇了我吧,這些事我是最擅長的。”

  黛玉早就笑的歪倒在一旁,難為寶琴是怎么想的,堵著門收錢,要說她不是吃醋了,又怎么會發這個狠。

  芳官給黛玉揉著肚子,還和寶琴商量呢:“就收兩個人的,一個是寶姑娘,一個妙姑娘。這兩位啊,一個比一個的傲,只要她倆一碰面,那屋里就不能站人。我家奶奶做了大半年的監察還沒說什么呢,她們倒是一個個的引經據典的說著怎么治民、怎么治官的話。哎喲喲,搞得好似中了狀元榜眼一樣。”

  寶琴使勁的點頭:“好芳官,看法和我一樣!還是個姐姐呢,偏要和我搶。那我就收她一輩子。”

  黛玉又躺在榻上渾身哆嗦個不停,笑聲就停不下來。這么兩個淘氣的家伙要對付你,寶釵你可要當心喲。

  這有妹妹準備教訓姐姐的,那邊就要有個妹妹幫著姐姐的。

  尤三姐,一顆金戈嘴對嘴的喂給了賈璉,又是揉又是搓,把發了威的捏在手里說道:“你給我個痛快話,我姐妹兩個陪你痛快。帶不帶我姐姐走?”

  賈璉渾身的氣血往一處涌,只好求饒:“且先容我一容。”

  尤三姐斜著眼瞟他:“容一容?是有個能容的叫賈蓉,此刻跟他老子一起,在大牢里等著發落呢。我們姐妹就是投親訪友,怎么就落到個偷親呢?”

  尤二姐羅衫半解,求著妹妹:“別難為他了。且放手,我自與賈郎有個交代。”

  尤三姐不依不饒的把賈璉踩在腳下:“二姐!你可知道碎葉在哪嗎?數萬里之遙呢,他若是一走,何時才能見到他。你我就這么苦守寒窯嗎?”

  “唉賈郎,若是你還有真心的話,且帶著我們姐妹走吧。京城實在是住不得了。難不成,你要看著我和三妹妹半開門子的度日嗎?”

  寧國府被抄,連尤氏都被趕了出去,又何況她們兩個異父異母的人了。要不是尤三姐手疾眼快的藏了些家當,此刻連這個一進的小院也沒有。

  賈璉一回京,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各處尋差點過門為妾的尤二姐。

  那還有個找不到嗎,舊情人一相遇,正要一解彼此相思的時候,早有準備的尤三姐破門而入,趁賈璉不被只顧著占些便宜時,把金戈喂進了他嘴里。

  趁著他氣血翻涌時,抓住了把柄,要挾他帶著她們姐妹西行。

  賈璉原本是不想的,現在也不用想了。一口答應下來,就把姐妹兩個按到在了床上,三十六式一一的使來,直鬧到五更天時,才筋疲力竭,酣然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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