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車間主任趙大撇子被許大茂整倒臺,提前退休的消息,一大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軋鋼廠。
關于許大茂為什么會整趙大撇子,人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然后關于許大茂和秦淮如各種各樣的謠言,也開始在軋鋼廠中傳開。
基本上所有人都說秦淮如和許大茂有一腿,而趙大撇子覬覦秦淮如的美貌,將許大茂惹怒了,這才將趙大撇子整倒。
然而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四個人,一個是姓李的和他的老相好劉嵐,另兩個人就是許大茂和和趙大撇子。
許大茂沒有出言辯解,任由謠言不斷傳進他的耳朵。
姓李的和劉嵐自然也聽到了關于許大茂的謠言。
對這個吸引了所有議論,將輿論吸引到自己身上的許大茂,李主任再度看重了許多。
許大茂這個“心腹”的人設,在李主任心里也越發飽滿。
完成了任務的許大茂,走向李主任辦公室,將事情經過簡單敘述一遍。
只說趙大撇子想要欺負秦淮如,而秦淮如為了自保刺傷了趙大撇子,其余的事情只字未提。
姓李的聞言義正言辭,直言像趙大撇子這樣的害群之馬清除出軋鋼廠是正確的。
兩人好似全然忘記了,這個命令還是姓李的下的一般。
從姓李的辦公室出來后,張主任找到許大茂,言語之中質問許大茂沒什么要對趙大撇子動手。
許大茂只說趙大撇子動了秦淮如的心思,這才對付他。
張主任雖然心里對許大茂有意見,可他從李主任辦公室出來,卻已經知道了李主任的想法。
他一個沒有實權的主任是沒辦法違背大主任的命令的。
秦淮如也在醫院中蘇醒了過來,從大夫的口中也知道了許大茂救下她的事情。
本已經心懷死志的秦淮如,在前來看望她的冉秋葉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后。
知道動了刀子的她沒什么事兒,反而趙大撇子被許大茂整倒了。
心里又升起了一股異樣。
幾天后,秦淮如恢復出院,當她重新回到軋鋼廠上班的時候,車間工友或多或少都詢問她和許大茂的事情。
人精似的秦淮如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反而模棱兩可的回答讓軋鋼廠里面的人認定二人已經搞到了一起。
許大茂不反駁是因為想著用這件事替姓李的背鍋,秦淮如不反駁則是利用這件許大茂的名頭,讓所有對她有歪心思的人,再不敢生出什么下流心思。
軋鋼廠中發生的事情,自然也瞞不過四合院。
許大茂同父母吃飯的當口,許母好一陣糾結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大茂,你真的跟秦淮如好上了。”
許父聞言也抬起頭看向了許大茂。
許大茂搖頭給出否定答案。
“沒有就好,秦淮如她那個婆婆可不是個善茬,而且秦淮如這個人幺蛾子也太多。”
許大茂心中暗嘆,何止幺蛾子太多啊,這女人狠起來,讓許大茂這個大老爺們兒都感覺渾身發涼。
心里已經下定決心,與秦淮如這個人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如果可能得話,連見面都不要再見面了。
可惜,這只是許大茂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
利用許大茂名頭而不再受任何人欺負的秦淮如,已經將主意打到了許大茂的身上。
“叔、嬸,你們在家呢。”
越特么不想見的人,她偏偏會頻繁的出現。
許大茂看著臉上帶著笑意的秦淮如,臉上也有些難看了起來。
秦淮如之前用她的性命來算計許大茂。
這讓本來還有些后悔沒幫助秦淮如的許大茂,再看到那封絕筆信后,直接將秦淮如這個人拉進了他的黑名單。
而且廠內謠言的不反駁,兩人也只能說是各取所需。
你秦淮如又找上門來,可有些不地道。
不論許大茂出于什么目的,他已經將秦淮如身邊的不安定因素給抹平了。
眼下借著許大茂的名頭,拿著工資好好養育自己的兒女豈不是很好。
沒道理來許大茂這里,繼續糾纏不清。
“淮如,有事兒啊?”
見許大茂不說話,許母開口問道。
“嬸,我找大茂有點事兒。”
許父放下碗筷,走了出去,對自己兒子的事情他不想摻和。
許母四下看了看,然后也起身說:“那你們就聊吧!”
老兩口走出了屋子,秦淮如走到剛剛許母坐著的位置坐下。
“大茂,謝謝你幫了我一把,我說過只要你幫了我,讓我怎么樣都可以。”
許大茂心中冷笑,說:“秦淮如別來這一套,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心里應該清楚。”
“就因為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才喜歡你啊!”
這話聽的許大茂一陣反胃,還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順水推舟的幫了她一把,沒想到還遇見了這樣的事。
“秦淮如,今天我就告訴你一下,這世上可沒道理別人求到頭上,不幫就是罪過的事情。
算了,姑且就算我沒幫你是我錯了,但是你用自盡來算計了一次,咱們扯平。
軋鋼廠里你借我的名頭,讓所有人認為我們有些不清不楚關系。我也沒有反駁過,這一點我們算是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
我知道你心里打什么注意,但我告訴你你的注意,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你之所以自盡,和我究竟有多大的關系,我也不想再去深究,就當是因為我好了。
明日我會找李主任,讓他把你的工資和待遇變得和正常工人一樣,如此我們兩不相欠。
憑借正常的工資我想你只養活你們一家五口應該沒問題,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最好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你不喜歡任何人,你的心里只有你的三個孩子!”
秦淮如目光連閃,然后看著許大茂繼續說:“最后一件事,將你這間房子,借給我家。棒梗長大了我們一家擠在一起不方便。如果李主任知道了你跟蹤他的話...”
說到這里秦淮如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許大茂的眼神徒然變得凌厲起來,一字一頓:“你在威脅我?”
秦淮如寸步不讓的與許大茂凌厲的目光對視。
看著其眼中浮現的狠色,許大茂也有些觸動,但是他絕不可能答應秦淮如這種要求。
能對秦淮如百般容忍也是看在秦淮如所做所為都是為了她孩子的份兒上。
但這并不代表許大茂會容忍秦淮如為了她自己的孩子來威脅自己。
“現在你出去,我之前說的話,依舊作數。如果你當真給臉不要臉,那你就是我的...敵人。”
許大茂心中也發狠起來,秦淮如要再不知道好歹,那劉海中就是她的榜樣。
秦淮如心中猛的一跳,許大茂要真的對付她家,那真如同捏死螞蟻那么簡單。
想當初在院內和工廠如日中天的劉海中都被這人搞得家破人亡。
她心里也有些害怕了,囁嚅著嘴唇,沉默一陣起身走了出去。
秦淮如走后,許大茂瞇著眼睛,呆坐了一陣。
然后走到傻柱家,明確的告訴傻柱,他自己家的房子,他想怎么著,許大茂管不著。
但老太太留給小何葉的房子,除了小何葉誰都不能動。
說完也不理會摸不著頭腦的傻柱兩口子,轉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