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歌微微一怔。
她秋水眼眸中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即一陣恍然大悟,一副像才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的樣,她再望向了張巍卻,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而張巍卻有點先斬后奏的范,沒有等待著她的回應,直接沿著大床上躺了下來,他舒適的呻吟了一聲,隨即再望向了駐足在床前的姚長歌。
他佯裝出了一副茫然的眼神:“姚哥,你不是困了嗎?”
姚長歌呵呵:“狗子,第一次發現你這么不要臉。”
張巍卻靦腆:“姚哥過獎了。”
姚長歌干瞪了他一眼,隨即她立刻再轉身打開了一側的柜子,從一下子就從柜子里面抱出來了一團折疊整齊的白色羽絨被子出來。
“姐姐就沒想過反悔。”
姚長歌揚了揚下巴,隨即往床上一坐,往他身上輕輕推了他一下,冷哼著說:“今晚這張床一人一半,不許過界!”
張巍卻振振有詞:“誰過界誰是狗!”
床很大。
倆人躺下來都是綽綽有余。
姚長歌斜了他一眼,隨即就裹著被子躺了下來,倒是沒有特意背對著他,興許是剛洗了澡的原因,一陣陣混肴著洗發精和香皂的味道緩緩滲出,香味飄逸。
張巍卻躺在了床上。
他望向了全身武裝的姚長歌,眼神有些無奈,一副悻悻然說:“姚哥,我什么都不會做,你就放心好了,真只是安安穩穩睡一覺。”
“你覺得我信嗎?”
姚長歌呵呵冷笑了一聲,隨即她指揮著:“把燈關一下,姐姐困了,睡覺。”
房間燈光開關是在張巍卻的面前,伸手就能關上,張巍卻哦的應了一聲,沒什么矯情,倒是伸手將房間里的燈光關了。
啪的一聲。
熄了燈。
房間一下子就陷入了漆黑中,張巍卻重新躺了下來,依靠著照耀進來的月色,依稀間還是能看得清楚姚長歌的雪白俏臉。
姚長歌同樣沒有睡下,睜著眼,正望著天花板,像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一樣,微微扭頭望向了他,正好有月色透過了窗戶照射在了床上,她秋水眼眸恍若星辰般的璀璨。
四目相對。
彼此間都沒有打破這一份寂靜。
過了良久。
她輕輕皺了一下瓊鼻,蘊有磁性的悅耳嗓音中像夾雜著一些不滿:“干嘛。”
張巍卻沒有出聲。
略微挪了一下。
往她靠了靠。
張巍卻斟酌了一下,隨即再醞釀了一會,他說:“夜里有點冷了,兩人靠近點比較暖和。”
“虛偽!”
姚長歌小小的鄙夷著,但卻沒有制止他,原本隔了一小段的距離,沒一會就只隔著一張羽絨被褥了,張巍卻望向了姚長歌近在咫尺的精致俏臉,好像還是第一次這般仔細且認真地打量著她,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眨了眨,秋水眼眸正跟他注視。
張巍卻從被窩里面探手出來,一下子就鉆入了姚長歌的被窩里,正要摸索一下,但卻被一只小手揪住了,他反手輕輕抓住她溫潤如玉般的皓白小手。
姚長歌干瞪了他一眼:“不許過界!”
張巍卻沒有回答,而是說:“姚哥,你手好像有點冷了,夜里經常這樣嗎?”
姚長歌默不作聲了好一會,像注意到了他沒有了再進而下一步,隨即瓊鼻中才勉勉強強輕哼應了一聲:“咋了,睡覺就好好睡,不許再得寸進尺了。”
都快成你的口頭禪了......張巍卻默默地感受著她皓白小手的溫潤,輕聲說:“早點跟我說,我早點給你暖一下手。”
“呵。”
姚長歌似乎一副懶得理會的樣子,像有些不適應一樣,她嘗試的抽了一下小手,但沒成功,嗓音間已是有些不滿:“行了沒,姐姐困了。”
“還沒,還差一會。”
“那就只能再握一小會。”
張巍卻望向了她。
手中的溫潤柔荑非常沒有掙扎,反而是任由著他拿捏著在掌心里面,原本略微有些冰冷的柔荑已經是漸漸轉為溫熱。
良久。
姚長歌像有些羞惱的掙扎著,一下子就縮了回來,同時立刻閉上了眼睛:“好了,姐姐睡了,熱死了,離我遠點。”
張巍卻擦了一下滿是手汗的手掌,隨即再望向了緊閉上了眼睛的姚長歌,有些會心一笑,一顆心也是有些蠢蠢欲動。
張巍卻突然間有些自言自語了一聲:“鵬城這天氣真古怪,夜里的天氣怎么越來越冷了。”
他麻溜地鉆進了姚長歌的被褥里,伸手探向了她雪白的脖頸,隨即立馬是被姚長歌洞悉,她睜開眼,逮住了他的大手,有些咬牙切齒著:“剛剛是誰說了誰過界誰是狗!?”
“汪。”
“呵,你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姚長歌輕呵冷笑了一聲。
張巍卻反手輕輕將她的皓腕握住,隨即撥開,再轉而把她摟了一下,自言自語著,一副像在找著理由一樣:“冷了,抱團取暖一下。”
“那你回你的狗窩睡。”
“這里比較暖和。”
張巍卻望向了近在咫尺的姚長歌,一副像有些不情不愿的樣子,他有些輕嘆輕語著:“你為什么不能老實一點。”
姚長歌默不作聲。
但卻一直逮住了他摟在自己小蠻腰上的大手,過了良久,她才緩緩出聲,蘊有磁性的悅耳嗓音有些聽不出情緒:“...你到底想做什么。”
張巍卻怔了一下,隨即他是主動松了手,滿是無奈:“只是想抱著你睡一晚,真沒什么其他想法,你要是真不愿意就算了,以后記得少在床上加班加點,多點休息。”
姚長歌悶聲不語。
過了好半響,張巍卻有些略微無奈的躺平,正想閉眼休息的時候,黑暗中,有一道幽幽的嗓音響起,回應著,像在囑咐和警告一樣:“只能抱著,不許再得寸進尺了。”
張巍卻聞言微微一怔。
隨即他立刻是反應了過來,沒有回答,但卻用行動代表著自己已經是聽見了,輕輕摟了一下她略微有些顯得僵硬的嬌軀在懷里,有點像一只到了陌生環境中熟悉著的黑天鵝,嬌軀緩緩地松懈了下來,倒是不一會就響起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熟睡了過去。
而張巍卻就有點難頂了。
硬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