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姨?!
張巍卻怔了一下。
夜里已深。
不同于其他的街區,這一片區域較為安靜,周圍除了一些夜宵檔,只有一些正在營業的商業區和樓層,其他商鋪基本都是緊閉著門。
張巍卻緩聲靠近了一點。
隨即他聽見了一陣陣爭執聲音響起,張巍卻立刻聞聲望去,粗略一數,約莫有三四名大老粗站立在了符姨的面前,一副粗脖子紅臉的樣子。
“非常抱歉,但我們同樣是迫不得已。”
“希望你能諒解。”
“請幫幫我們這一次。”
“小姐,我們也是真走投無路才來找你。”
符姨佇立于原地,柳眉緊蹙,神色淡漠注視向他們:“事情跟我沒有關系,我沒時間在這里跟你們白白浪費,下次再有這樣子的事情不要再來找我。”
她轉身要走。
但五名體格魁梧的大老粗立刻擋在了她的面前,強行將她攔截了下來,一副今天要給他們一個滿意答案的架勢一樣。
符姨眼眸平靜的凝視向了他們,眸子間有一抹冷冽掠過:“出來了膽子就大了,都有膽子把我攔下來了,不妨再來跟我比劃一下。”
一位面目憨厚的體格魁梧壯漢訕訕一笑,“小姐,我們這點人就是再多一倍都不敢來跟你過招啊,從小到大,不都是你把我們吊著打。”
“小姐你要打殺我都隨意,但請小姐再幫我們這一次最后一次,除非是從我們身上踩過去,否則我們絕對不會把路讓開。”
符姨眼眸冰冷直視著他們。
面目憨厚的魁梧壯漢神色十分凝重,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正當這時候,有一陣聲音響起,面目憨厚的魁梧壯漢下意識沿著聲音望了過去。
一位長相清秀,約莫只有二十一二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張巍卻一副意外地神色望向了符姨,隨即再望向了面前五位體格魁梧的壯漢,他微笑著說:“這位是我的女朋友。”
他動作非常自然地伸手握住了符姨柔嫩的白皙手掌,旋即他轉身即走,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同時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符姨,趁他們沒反應過來我們趕緊走。”
符姨嬌軀微微一僵,愣是被他拖拉著一路走了。
而在原地。
五位體格魁梧的壯漢立刻露出了一副見了鬼的眼神,他們面面相覷,滿是震撼,過了良久,面目憨厚的魁梧壯漢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滿是驚恐的望向了自己的同伴問:“小姐什么時候有男人了?”
其余四位體格魁梧的壯漢立刻搖了搖頭。
......
幽深的街上。
一路上狂奔了很長一段距離。
張巍卻腳下停頓了下來,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扭頭望了一眼,隨即立刻是松了一口氣,五位體格跟施瓦辛格一樣的魁梧壯漢,站著不動都有很大的威懾力了。
但僥幸還是勉強躲過了一劫。
“松開。”
冷冽如寒霜般的聲音響起,符姨眼眸泛冷注視向他,有種毛骨悚然,張巍卻立馬是松開了她的白皙手掌,訕訕一笑:“符姨,剛剛事態緊急,你見諒一下。”
符姨眸子盯著他好一會:“我要是沒有見諒,你現在已經是被我沉江里了。”
張巍卻:......
真是好心當狗肺了......張巍卻心中郁悶,自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結果非但沒有感謝,反而是熱臉貼冷屁股了,簡直是不能理喻,典型好心沒好報。
張巍卻心中翻了翻白眼。
符姨佇立在幽靜的街上,略微有些冰涼的秋風迎面刮打在身上,神色依舊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風姿綽約,仿佛天生就是這一個冷淡性子,轉身即走。
張巍卻盯著她的背影,隨即自言自語的罵了一聲:“我他媽真是犯賤了。”
他立刻撒腿跟了上去。
張巍卻問:“符姨,你喝了酒?”
符姨沒有看他,聲音淡然:“喝了一兩斤白酒。”
張巍卻:......
張巍卻莫名想起來了姚長歌,按照近一段時間的酒量鍛煉,酒量是有了增長,只喝六七瓶啤酒就能醉醺醺的倒了下來,再看一下符姨,仿佛一個沒事人一樣,走路都帶風。
果然菜雞和高手是有區別的......張巍卻緊跟著符姨,若是沒有看見剛才一幕,他還能勉強當做沒有看見噴上一聲好心當狗肺,但他看見了,哪怕是為了自己心安,他也是要跟著。
張巍卻再問:“符姨,為什么你喝了兩三斤白酒都好像沒什么事一樣?”
符姨隨意回答:“因為我能喝。”
張巍卻沒話找話:“符姨,你說這禁止導盲犬入內是給盲人看的還是給導盲犬?”
符姨頭也不回:“給保安看。”
張巍卻孜孜不倦:“假如我磕了止痛藥打架,我是不是就無敵了?”
符姨沒有回答,腳下停了下來,同時看了他一眼。
張巍卻當即悻悻然作罷。
好在這里距離著水畫小區不是很遠,只有一段路程,稍微走了一下就行,中途,張巍卻有些奇怪,對于周圍的位置和路線早已是心知肚明。
這路線好像不是前往水畫小區。
不稍片刻。
來到了一間酒樓外面。
她從酒樓里面取出來了一只整只的白斬雞還有一整瓶白酒,隨即才自顧自地行走離開,張巍卻只好繼續跟著,片刻過后,一條江河岸上。
銀白月色照耀揮灑下來。
江河水面幽深,秋風掠過,微波粼粼。
水面倒映出了一張精致地臉頰。
符姨蹲在了江河沿岸上,將白斬雞擱在岸上,隨即再擰開了白酒的蓋子傾斜往江河里面倒了下來,張巍卻望向了她的背影,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黑色秋衣,在滿是秋衣寒風的夜里,她的背影一時有些蕭瑟。
過了好半響。
她才緩緩的站立了起來。
一件黑色的風衣搭在她的身上,符姨微微撇頭看了一眼,眸子間的淡漠不曾有絲毫的減少,張巍卻訕訕一笑:“天冷,借你了。”
有點出乎意料。
符姨“哦“的應了一聲,像想了一下一樣:“剛剛那些傻大個都是我認識的人,不會對我做什么,也不敢做什么。”
張巍卻滿是無辜的眨了眨眼,微微張了張嘴,他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整個半天,結果是我鬧誤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