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全真的傳位大典依舊在持續,肅穆安靜,莊重異常。水榭峰上,卻是另外一副場景。
天穹之間兩襲白紗舞動,黃蓉與小龍女懸于高空,盤膝而坐,在兩女身后,徐天涯負手而立,一股恐怖的純凈能量涌出,最終一分為二,灌入黃蓉與小龍女身軀之中。
無形的氣浪瘋狂涌動,兩女的氣息亦是飛提升起來。
元嬰初期…中期…后期…圓滿,最終幾乎是在同時,兩女氣息皆是驟然一變,冥冥之中,仿佛有兩道破碎聲響起。
只見天地變色,兩道靈氣漩渦瞬間成型,恐怖的威壓亦是瞬間席卷了整個終南山脈。
終南山上匯聚的天下強者,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那兩道靈氣漩渦之上。
“化神?”
高坐首位的李默猛的站了起來,他緊緊盯著那兩道龐大的靈氣漩渦,滿眼驚疑。
他清楚記得,就在一個多月前,他就傳位之事拜見師娘,那時師娘的修為明明只有元嬰初期!龍師姑的修為也是一樣!
可現在…
這一切的動靜,都和當年師尊突破化神之境,沒有絲毫區別!
此時李默也來不及多想,縱身飛躍,立于天穹:“肅靜!”
“諸位同道,我派前輩修為突破,從此刻起,傳位大典暫且停止,還請諸位同道不要擅自走動,以免造成誤會…”
話音落下,只見李默一揮衣袖,靈光四射,在地脈沉寂蛻變多年的九龍盤旋飛天,龍嘯靈涌,聲勢駭人。
這番動靜,毫無疑問也驚動了天下人,人們議論紛紛,對不少曾經見證全真強者突破元嬰境的人而言,此刻的聲勢,似乎更為駭人且恐怖許多許多。
“老師,這是何等境界?”
如萱震撼,忍不住問道。
“前些年我在此見過全真強者突破元嬰時的異象,那遠遠沒有現在這么恐怖!”
“元嬰之上就是傳說中的化神…”
如萱下意識的微喃起來:“化神之境,壽五千余載,如今天下,唯有劍神踏入…”
“那這…兩個化神!”
如萱望著那兩道龐大的靈氣漩渦,如水的眸子里,已滿是驚駭。
在學院的課程中,自然許多關于修行界的記載,尤其是她這種被寄予厚望,送到這個真正的修行界培養的人,更是會在臨行前了解許多修行界的真正一面。
她自然無比的清楚,這個偉力集于自身的修行界,頂尖的元嬰巨擘,是有多么恐怖。
而元嬰之上…
這等存在,還一連突破兩尊…
“全真仙門…”
望著那九龍盤旋咆哮的擎天巨峰,幾人頓時沉默不語起來。
他們雖在這方世界立足下來,但對比這等天下頂尖的勢力,依舊是天與地的差別!
而此時,水榭峰外,已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佇立懸浮,全真七子,三代歸隱強者,四代即將退隱的高人。
其中任何一尊,放在外界,都是足以鎮壓一方的存在,但此刻,卻是齊聚在這萬丈水榭峰外!
不知過了多久,這突破化神的異象才緩緩消逝,籠罩水榭峰的陣法禁制亦是一陣蕩漾,一道身影的出現,亦是讓一眾全真強者神色大變,眾人其呼:
“見過太上長老!”
“無需多禮。”
徐天涯一揮衣袖,源自心靈的力量頓時將一眾后輩弟子拖起,他亦是朝七子行禮:“徒兒見過師傅,師叔。”
“這是…?”
馬鈺幾人有些驚疑,指了指水榭峰還未徹底散去的異象。
“蓉兒與龍兒突破化神了。”
得此確定答案,馬鈺幾人沒再多問,很是顯然,黃蓉與小龍女突破化神,與徐天涯定是脫不開關系。
這其中具體是如何,涉及個人隱秘,就與他們無關了,多問,不好…
只不過不管如何,門中一連出兩尊化神強者,這無疑是值得大肆慶賀之事!
要知道,哪怕數百年時間過去,如今的天下,依舊還是金丹稱尊,唯一變化的,便是天下頂尖,換成元嬰巨擘,但化神之境,如今天下,除了數百年前就突破化神的徐天涯,便再無他人。
而現在,一連兩尊化神!皆在全真!
很快,消息便傳出。
兩尊化神的出現,便震動了整個修行界!
傳位大典還在持續,不喜熱鬧的黃蓉與小龍女,只是在大典之上露面片刻中不到,便飄飄然的歸了水榭峰,化神之存在,也沒有任何人膽敢言半點不是。
而徐天涯,此刻他依舊沒有主動去破開那個鎮封自己修為的牢籠,而是任由修為被封禁著,心靈的力量讓他有些沉迷,心靈愈是純凈,愈是堅定,他就愈發明悟。
劍心劍心,修的是心,悟的是劍!而精氣神,則是承載劍心存在的能源…
水榭峰上數載,小龍女在穩定境界之后,似有所悟,竟獨自下山,游歷世間去了。
這水榭峰上,也只剩徐天涯與黃蓉兩人,在這水榭峰上溫存著。
修煉之道,張馳有序,久違的溫存與祥和,也是讓徐天涯頗有所悟。
也不知何時,本來每天都有歡聲笑語的水榭峰,竟突然安靜了下來,高聳入云的閣樓宮殿,已然空無一人。
越國,太岳山脈,一處山巔之上,一陣白光閃爍,一男一女憑空而現。
“這就是修仙界嘛?”
黃蓉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雄山峻嶺,隨后,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黃蓉秀眉微皺,疑惑道:“我感覺整個天地都在壓迫束縛著,就好像天地都不容我存在一樣。”
“哈哈,你修為法力超出了這修仙界的界限,自然有如此感覺。”
黃蓉疑惑:“可夫君你修為比我高出那么多,按理說,夫君你應該更受排擠壓迫才對,為什么沒有…”
“哈哈,我現在可沒有修為,在此界之中,只是凡人!”
徐天涯笑了笑,他這話可沒有半點虛假,修為未曾解封,他雖有不弱于本身修為的心靈力量,但在這世界眼中,他就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
“那這修仙界,還沒有我們那世界強,至少,在水榭峰,我還沒感受到世界的界限。”
“這方世界可不止這一個世界,這只不過世界的冰山一角。”
徐天涯搖頭:“這只是下界,修仙者修為至化神之境后,便可飛升上界,相傳上界之上,還有傳說中的仙界…”
說到這,徐天涯轉頭看向身旁的黃蓉,笑道:“不過化神之境,在此界,也算是無敵了。”
“無敵?”
黃蓉疑惑:“此界沒有其他化神修士了嘛?”
“有。”
徐天涯很是肯定的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此界修仙者不修心靈之道,步入化神之境后,受到的天地壓迫更重,一旦全力出手,調動天地元氣,便會折損壽命…”
言語之間。徐天涯亦是將心靈之力探出,在沒有調動天地元氣之時,也沒有絲毫感覺,一旦觸及天地元氣,淡淡的壓迫感便驟然襲來。
只不過這股壓迫感,在徐天涯感知之中,卻極為薄弱,甚至感覺只要心念一動,便足以破碎空間…
顯然,這方天地的空間,并不足以承受自己修為的全力爆發。
“走吧,先在這世界轉轉,尋找到通往上界的空間節點,咱們便去那上界看看。”
徐天涯心念一動,那艘古香古色的飛舟便出現在兩人身前,隨后兩人便踏上了飛舟。
“夫君你之前就是一直在這修仙界嘛?”
黃蓉有些好奇。
“差不多吧…”
徐天涯環視了一眼這太岳山脈,目光最終定格在那一處坊市之中,他突然一笑:“當年初入這個世界,可是被人追殺得四處逃竄…”
黃蓉明顯頗為好奇,徐天涯也就慢慢的訴說著當年發生的事情,那跌宕起伏的經歷聽得黃蓉是擔憂后怕不已。
飛舟緩緩在這太岳山脈上空飄蕩著,也不知何時,突有一道聲音響起:“何人膽敢擅闖我太岳山脈!”
話音剛入耳,便只見到兩道黑袍身影直沖而起,靈氣大手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來。
見此,徐天涯不禁皺了皺眉,但當看到飛舟竟闖入別人宗門附近之后,徐天涯皺起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來。
心念微動,那席卷而來的靈氣大手悄然無息的破碎,兩名黑袍魔道元嬰修士,亦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拉扯至飛舟之上。
“前輩恕罪!晚輩不知前輩大駕光臨,叨擾之處,還請前輩海涵!”
當看清楚徐天涯的面貌之時,兩名魔道元嬰修士神色頓時煞白,連連求饒。
“我閉關數百載未曾出世,和我說說如今天南的情況。”
此言一出,兩元嬰頓時明悟,難怪這么多年沒見劍魔蹤跡,原來是閉關了!
兩人也不敢隱瞞什么,一五一十的將如今天南的情況訴說而出。
數百年過去,天南多次大變。而最引起轟動的,莫過于那場草原與天南的戰爭了,隨后便是落云宗太上長老已成大修士的消息,而其他一些零碎的消息,徐天涯也提不起興趣。
將兩名魔道元嬰修士放走之后,徐天涯沉吟一會,便馭使著飛舟直奔一個方向而去。
“夫君可是去何處?”
“去見一個故人,你縫縫補補了多年的顛倒五行陣,就是她制作的。”
聽到這,黃蓉立馬就明白了,那座顛倒無行陣。無疑是護持了全真多年,但也早已跟不上時代發展,而那些年,可全靠她縫縫補補,不停的提升改造著顛倒五行陣,這才使得顛倒五行陣堅持到了九道天龍大陣的出現。
思緒流轉,黃蓉也不禁有些好奇起來,她當年聽說,這可是個奇女子!
只不過徐天涯顯然不準備讓黃蓉如愿,接下來說出的話,頓時就讓黃蓉無語了。
“他們早就坐化了,現在去是找一下他們的后人,了結一下當年的恩情。”
說完,徐天涯也不禁回想起當年為了躲避追殺,而匆忙將齊云霄與辛如音轉移走的場景,思緒之間,他也不禁有些出神。
這一日,是太南谷齊家家主傳位大典舉行之日,往日見不到幾個修仙者存在的太南谷,此刻卻是人滿為患。
甚至,還見到了越國霸主鬼靈門的護法前來太南谷。
當然,以太南谷齊家不過區區一筑基修仙家族,自然無法引起如此大動靜。
太南谷齊家,在數百年前,不過是一毫不起眼的小家族,修為最高者也不過煉氣巔峰,哪怕現如今,修為最高者也不過一筑基巔峰,這種家族,在這修仙界中,簡直是多如牛毛,實在不起眼!
而讓太南谷齊家揚名修仙界的,則是因為兩百多年前發生的一件事。
當年有一筑基修仙家族,看上了太南谷坊市的收益,強行壓迫齊家,想讓齊家退出太南谷,讓他們占據其中一份。
齊家最后被逼的沒了辦法,竟拿出了家族供奉已久的一枚令牌,激發劍氣一劍將那個家族家主斬殺!
這等威力,別說那個家族被嚇破了膽,就連齊家自己,都是傻了眼,他們哪里知道,供奉家族祠堂的劍令,竟如此恐怖!
而當時,恰巧有一名鬼靈宗長老經過,見此事,拿起令牌查看,激發的劍氣儼然和劍魔所遺留一模一樣!
這下可是驚動了鬼靈門,一番調查后立馬發現了齊家的來源,確實和劍魔關系匪淺,當年險些慘遭劍魔教訓的鬼靈門,哪里敢視而不見,立馬將太南谷齊家納入庇護家族之中。
如此一來,在鬼靈門的庇護下,太南谷齊家自然是發展得順風順水,而且還獨占太南谷,稱霸一方。
而此時,在坊市上空,卻是有一男一女佇立,男子似乎有些出神,而女子則明顯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出聲,只得默默站在一旁。
沒過太久,那男子似乎回過神來,一把抓住女子,身形一閃,隨后竟出現在了這齊家祠堂之中。
“琴兒,你有什么異樣感覺沒?”
男子注視了一眼最頂端那齊云霄與辛如音兩個排位,緩緩看向身旁女子問道。
“師傅您說的是?”
田琴兒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那兩個排位,疑惑的看向了韓立。
“沒什么…”
得到答案,韓立搖了搖頭,沒再多說。
突然,韓立似是察覺到什么一般,神色驟變,一把抓住田琴兒,靈氣涌動,下一秒,便再次出現在了天空之中。
田琴兒滿腹不解,正當她終于有些忍不住想問一下之時,卻見天際之間,有一艘飛舟緩緩而來,而她師傅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那艘緩緩而來的飛舟。
當飛舟靠近,田琴兒這才看清楚飛舟上之人模樣,疑惑之間,她卻見自己向來沒有什么情緒波動的師尊,此刻竟露出來笑意,且還主動迎了過去。
“這么多年未見,韓某還以為徐兄你已經飛升靈界了!”
這話傳出,落入田琴兒耳中,她先是一愣,隨即立馬反應了過來,姓徐…如此著裝…與師尊關系匪淺…
幾個線索瞬間重合,直指向一個曾經震懾整個天南修仙界的名字。
劍魔!
田琴兒駭然…
“這位是…”
韓立言語幾句,當目光轉向黃蓉之時,神色亦是一變。
“哈哈,這是我道侶,姓黃,單名蓉字。”
徐天涯爽朗一笑,轉頭看向身旁黃蓉,介紹韓立兩句。
“韓立見過前輩。”
韓立這番謹小慎微模樣,弄得徐天涯亦是無奈至極。
一番閑聊之后,韓立的經歷,倒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哪怕是自己誅滅了逆星盟,韓立依舊與那曾經的逆星盟少主起了沖突,一番鏖戰之后,入了陰冥之地。
在陰冥之地聽聞劍客的傳說,也更加堅定了他能夠離開陰冥之地的想法,最終與紫靈仙子與那梅姓女子出了陰冥之地,歸天南,數百年,如今已經是威震天南的元嬰大修士!
這些,韓立都是隨意幾句帶過,反倒是那田琴兒,韓立卻是多番言及,徐天涯也是頗為好奇。
從入仙劍世界,至游歷諸天各界,數百載時間,磨煉的不僅僅是心靈意志,更多的收獲則是大開的眼界,但時至如今,他雖聽過不知道多少關于輪回的傳說,但還從未見識過。
而眼前的田靈兒,事至如今,卻是徐天涯第一次見到輪回的真實體現。
無論是對陣法的天賦,亦或者與那辛如音一樣的龍吟之體,似乎都在說明著輪回的真實存在。
好奇之下,徐天涯也是細細的觀察許久,只不過哪怕如今修為暴增,但也沒有發現絲毫的異常。
琢磨許久,不得結果,徐天涯也不得不作罷。
“我當初也觀察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次帶他來這齊家,也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現…”
飛舟上,韓立望著正在黃蓉面前請教著什么的田琴兒,解釋了一句。
說完,韓立似是想起了什么,問道:“徐兄你現在的修為…”
“有一點機緣,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徐天涯搖了搖頭,隨后問道:“我近來準備尋覓空間節點前往靈界,韓兄同去與否?”
聽到這話,韓立不禁有些意動,躊躇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修為剛至元嬰后期沒多久,恐怕抵不住空間節點的壓迫侵蝕…”
“若韓兄同去的話,我想,護持韓兄安危的話,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可當聽到徐天涯這句話,韓立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壓下去的心思,立馬就涌了上來,韓立有些難以相信看著一臉云淡風輕的徐天涯,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徐兄此言當真!”
徐天涯很是肯定:“當然,我何時騙過韓兄你!”
這話入耳,韓立頓時沉默起來,好一會,才一咬牙道:“徐兄何時前往靈界?”
“近幾年吧,在這人界轉個幾年,尋到了空間節點就過去。”
“那韓某就拜托徐兄了!”
話音落下,韓立竟朝徐天涯鞠了一躬,隨后,韓立似是想起了什么,隨后竟拿出了一個半尺大的黃色木匣。表面還貼著一張禁制符箓。
韓立沒有客氣,手一抬,將符箓撕下,然后一拍木匣蓋子,頓時木盒緩緩打開,露出了一物出來。
盒中竟是一塊拳頭大小的乳白色玉牌。上面銀色符文若隱若現,竟遍布那種銀蝌符文,這些符文細小無比,但用神念一掃,卻又清楚無比。
但此牌一看,就只有半截的樣子,竟是個殘損不全之物。
徐天涯還未細看,突然此牌表面銀文狂閃一下,猛然一跳后,化為一道銀芒激射而走。
韓立顯然已經習慣,銀芒才剛射出丈許遠去,他就閃電般一把抓去,將這玉牌握在了手中,隨即再次封禁在玉盒之中。
“這是韓某無意中得的一件至寶,名為金闕玉書,相傳是真正的仙家之物,如今雖只有一殘頁,但也絕對是一頂一的至寶!”
“我參悟多年,頗有所得,徐兄你雖是劍修,但此等仙家之物,想來也能讓徐兄你有所收獲…”
說完,韓立竟將那玉盒遞了過來!
徐天涯瞥了一眼那玉牌上的蝌蚪符文,目光閃爍,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也沒有拒絕,竟直接抬手接過玉盒。
目光定格銀蝌蚪符文之上,聚焦許久,徐天涯才緩緩將目光挪開:“此物對我頗有用處,我就不客套推辭了。”
“此物相傳乃是仙界真仙遺物,共有外七十二頁,內三十六頁,這殘頁,應該就是外七十二頁其中的一頁了…”
“其中內三十六頁,記載都是吐納修煉之道,包裹一些口訣,以及一些玄變化的神通。而外七十二頁卻包羅萬象,符箓陣、煉丹制器等雜學均有涉及…”
韓立緩緩的訴說著:
“外頁用銀州文,內頁則用金縈文書寫,這這銀州文和金摹文又叫真靈文,據說都是從真仙界流傳下來的仙家符文,每一字都具有不可思議的效用,將其刻在普通玉簡之上必定爆裂而毀的。也無法用心神交流之法傳授的…當初我學習這種符文,也耗費了挺長一段時間,若徐兄想參悟的話,我只能用最愚笨的方法傳授給徐兄你…”
“無妨,空間節點估計沒那么容易尋到,只是得麻煩韓兄你了!”
徐天涯輕撫了一下手中的玉盒,朝韓立笑道。
韓立點了點頭,竟直接開始傳授起來了。
見此,徐天涯也只得將齊家之事暫且擱置,細細的聽著韓立的傳授,已徐天涯如今的悟性,自然沒有耗費太久,不到十天時間,便將這銀蝌文給學會。
韓立也沒久待,便帶著田琴兒匆匆離去,按他所說,在去靈界之前,他得將所有事情都安排了解好。
目送韓立離去之后,徐天涯才將目光看向太南谷那昌盛的齊姓家族。
“夫君你不是說要與他們了結恩情嘛?”
這時,黃蓉出聲問道。
“他們現在已經不錯了,再進一步的話,就會增惹禍端了!”
徐天涯搖了搖頭,借用他的名聲崛起一地,已經不錯了,自己再出手相助的話,沒有足夠的底蘊與實力支撐,只會徒增禍端而已,他不可能護這個家族一世!
言語之間,一抹劍氣,亦是悄無聲息的落入齊家祠堂供奉的那枚劍令之上。
“走吧,夫君我帶你在這修仙界,好好看一看…”
停滯太南谷上空小半月的飛舟,終于慢慢啟動,緩緩飛行,最終消失在了天際之間。
而此時,在天穹之間,一艘極速飛掠的飛舟之上,韓立盤膝而坐,看似閉目養神,實際上,卻是在和一道聲音在閑聊著。
這聲音的來源,自然就是傳授韓立銀蝌文的天瀾圣獸,當年那虛天鼎煉化鑰匙雖被徐天涯拿走,但后來韓立卻僥幸尋得另一種靈火將這虛天鼎煉化,虛天鼎也被他倚之為底牌。
而這天瀾圣獸,自然就是被這虛天鼎所收取,只不過此時,平日里高高在上,對人界修士不屑一顧的天瀾圣獸,卻是明顯頗為驚恐。
“怎么可能,人界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修士!”
“這種存在,怎么可能出現在這破落的人界之中!”
“他定是感知到我的存在了。韓道友,你和剛才那恐怖存在是何關系…”
天瀾圣獸的語氣,也是從驚恐轉至尊敬,言語之間,已然沒了之時那高高在上的不屑語氣。
而此時的韓立,在聽著天瀾圣獸驚恐的訴說之后,他眉頭也不禁一皺,不過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
“徐兄乃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你老實一些,不會有事的…”
“如此恐怖存在,怎么可能與你區區一元嬰境修士相交…”
天瀾圣獸明顯有些難以相信,但之前的事實卻清晰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韓立沉吟片刻,隨即緩緩問道:“你說徐兄修為很恐怖,那你和我說說,他修為到底有多強?”
“很恐怖,老夫…我感受到極其恐怖的氣息,哪怕是我本體,也比不上那等存在的九牛一毛,這等恐怖存在,哪怕在靈界,肯定也是頂尖的存在…怎么會和你這人界區區一元嬰修士如此熟悉…”
天瀾圣獸驚恐的絮叨韓立已經沒有心思細聽了,他不禁回想起這些年徐天涯闖下的赫赫兇名,無一不是越階屠殺,而且明顯對那些自己視之為至寶的東西都不怎么在意…
“難道,是上界某位大能轉世重修?”
韓立不禁腦洞大開,但轉念一想,韓立又不禁覺得頗為安心,真按天瀾圣獸那般說的話,那自己飛升上界的事,毫無疑問十拿九穩了,無論如何,都比自己苦苦掙扎尋找空間節點,九死一生的賭命要好得多…看長生從全真開始請瀏覽https://m.shuhaiju/wapbook/77308.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