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遙乘坐觀光船,從北街上岸。
都說山雨欲來風滿樓,可今天湖畔街的早晨,卻是有些悶熱。
不像平時湖畔星夏天的清晨,非常涼爽,岸邊釣魚的人極多。
空氣隱約有些沉滯。
阿嚏——
李遙本能的打了個噴嚏。
走著走著感覺不太對勁,腦袋莫名嗡嗡的響,感覺像是有蚊子似的。
沒走多遠,一家糖果店的老板就朝李遙喊道:
“李老板,快把孩子帶走,小店快被吃空了。”
孩子?
大清早就跑出來覓食了?
李遙進店一看,還真是春蛙秋蟬!
她們神情呆滯的站在櫥柜后面,像兩個試吃機器人一樣的胡吃海喝,已把櫥柜里的糖葫蘆吃掉了大半…
老板也不制止。
畢竟銀月老板是規矩人,不會賴賬的。
李遙無奈付錢,把倆女娃提溜了出來。
“這還沒到下午三點呢,你倆不上班?”
倆女娃面無表情,本能又機械的嘲諷。
“笨蛋。”
“白癡。”
李遙感覺倆女娃不太對勁。
眼神稍顯木訥,說話的語速也沒平時那么激靈了。
順手翻了翻二人的眼皮,肉眼也看不出什么異樣。
他忙把倆女娃扛起來,身形一動送回了雙子酒館。
酒館上午不開門。
李遙走后門。
清幽的竹林里,熹微晨光與裊裊清霧交織成仙境。
老板娘正在打理菜園,一身黑紗顯出窈窕的身段。
見李遙提溜著倆孩子回來了,忙問:
“孩子怎么了?”
李遙沒解釋昨晚的細節,長話短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倆孩子今天不太對勁。”
銀月秀眉微蹙,也察覺出一絲異樣。
忙給倆孩子翻翻眼皮,又號了號脈,檢查了舌苔。
她當今判斷道:
“她們染病了,可能是一種特殊的瘟疫,目前看對身體倒沒什么影響,但可能會影響心智和行為…”
一眼能看出這么多?
李遙不知真假,道:
“街上不太對勁,可能有人放毒。”
銀月點了點頭,神色平靜的把倆孩子抱在懷里。
“孩子交給我,你先去調查,有消息我聯系你。”
李遙一愣。
“有什么消息?”
銀月白了他一眼。
“當然是解藥。”
這東西這么快就能有解藥?疫苗從研發到審批一般不都要幾年時間嗎?
李遙有些懷疑,轉身回到街上。
艾爾格萊德調過來的刑衛隊,已經提前封鎖了湖心島,布下重重防御。
邢玉林和蒙萌捕頭,從昨晚就鎖定了幾個可疑的殺手,正在秘密追蹤,其中尤以紅桃九最為狡猾…
湖畔北街。
有幾個本地刑衛隊的刑捕找到了李遙,自稱是蒙萌捕頭的下屬。
“李先生,我們接到幾十起說家人失蹤的案件,目前毫無頭緒。”
“沒關系,蒙萌捕頭的弟弟也失蹤了。”
李遙點了點頭,安慰道,很快又建議:
“你們去準備一些滅蚊器,這些失蹤的人可能是給蚊子抬走了。”
刑捕們云里霧里,不知所謂。
這就是刑司長請來的外援嗎?
李遙轉身走了。
盤膝坐在悅色茶社樓頂,神識散開。
看看街上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或是行尸走肉,或是意外走丟…
不多時,非非起床,爬到屋頂給李遙送來一杯茶,掀起薄薄的綠紗裙擺,在一旁坐了下來,距離近到李遙足以聞到她的體香。
看在茶的份上,李遙沒趕她走。
非非問:
“李前輩在幫警衛司查案子嗎?”
“算是吧。”
“我覺得,李前輩是湖畔星最強的男人,應該把精力集中在最危險的敵人上,不要中了小蝦米的調虎離山之計。”
李遙看了她一眼,總感覺這女人不是很簡單。
“我只是個臨時工,沒有解放全宇宙的理想。”
“是嗎?”
非非笑而不語,跟著一起悠閑的喝茶。
一杯茶喝完了。
李遙終于發現,有個人如行尸走肉般消失了。
他身形一閃,馬上尾隨過去!
跟著那人,李遙穿越大街小巷,從一間小店鋪里的后門,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地下倉庫。
倉庫不大,天花板很低,燈管時明時暗,黃蚊子多的離譜,嗡嗡的響。
這黃色蚊子感覺不太對勁,不像湖畔星本地的品種…
難道是傳播疫病的源頭?
李遙走進去。
一百多平的地下倉庫里,竟足足擠幾百號人!
這些人眼神更加遲鈍,手里拿著熒光棒,盯著墻壁上的女團海報,在練習新的口號——
“飛鼠娘,永遠滴神!”
“三鼠行,必有我愛!”
“飛鼠飛鼠我愛你,就像飛鼠愛大米!”
看來。
這些人是被疫毒控制了,計劃晚上混入女團粉絲群,在演唱會上搗亂,掩護殺手接近慕镕公子。
根據蒙萌捕頭傳來的照片,李遙很快便在人群中找到了她的弟弟——
蒙毛毛。
一個胖嘟嘟的九歲小男孩。
從他一百多斤的身材來看,蒙萌捕頭確實已經很辛苦的減過肥了。
李遙把小胖子帶出倉庫。
在地道停下,揮手一道劍氣入體,給小胖子暫時醒了神。
小孩一激靈醒來,四下看看,嚇得就要跑,被李遙一把抓住了。
“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小胖子還是有點懵。
“你是?”
李遙拿出和蒙萌捕頭的通話記錄。
“我是你姐的男朋友,星際萬事屋李遙。”
小胖子本能的搖頭。
“你騙人,我姐忙得很,哪有時間談男朋友!”
“或許,我需要你的幫助才能成為你姐的男朋友。”
李遙又道:
“你一個九歲小孩子怎么會參加游行?”
“我代我姐參加的,她太辛苦了,那么點工資天天加班,我看她模樣有我七成俊俏,還不如趁年輕傍個大款好好過日子。二十七歲還沒談過男朋友,搞得我當不了舅舅,心里急啊。”
李遙扶額,拜服。
只聽說丈母娘催婚,還第一次聽到小舅子催婚的。
小胖子問:
“你是誰啊,很有錢嗎?”
李遙一億在手,自信道:
“我是星際萬事屋董事長,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小胖子一愣,忽然想起什么。⑧①ZW.ćőm
“星際萬事屋?我認識你,春蛙秋蟬的便宜老爸,你窮的一逼!”
好小子!
就在李遙想揍小孩時,這小胖子又故作神秘道:
“對了,剛才有個長得像蚊子的奇怪女人,問我春蛙秋蟬住哪。”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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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