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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偷襲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貴族

  升起的求援信號都已經攪動了村子里的風風雨雨,作為特使的平宮齊敬自然不可能還是被悶在鼓里,早在茶室那邊崩塌時他就已經在親信的提醒下走出了房間,站在庭院中遙遙望著那煙塵升起的位置。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群廢物,誰能告訴我茶室那邊發生了什么事?”

  “小笠原右衛門呢?為什么還沒有聯系上他?”

  平宮齊敬憤怒的無以復加。

  老頭氣的那叫一個須眉飛揚,罵的身邊部下那叫一個狗血淋頭,而在這憤怒、囂張的氣焰下,他的內心中卻是充滿了忐忑和不安,茶室那邊消息徹底斷絕,完全聯系不上小笠原右衛門不說,派出去到茶室那邊打探情報的部下也是有去無回。

  似乎,

  茶室那邊變成了一個黑洞。

  吞沒掉了所有的信息。

  他完全不知道茶室那邊發生了什么事,只不他很清楚若是茶室下面的東西暴露出去,大概率是要招惹出來麻煩的。

  腦海中下意識地回想起來了小笠原右衛門之前說過的話,“他看大人你的眼神有殺意”,徹骨的寒意從腳后跟直接竄到后腦勺,難不成是和馬那家伙?是發現了茶室的秘密,打算要干掉小笠原和自己不成?

  當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頑固的扎下根來之后,便在也揮之不去了!

  即便是有那么大一個標志明顯的求援信號浮空,平宮齊敬卻還是堅決的拒絕了部下們那去尋找身為副使的和馬求援的請求,在思索了一番后,反而是指揮著部下一起撤出特使館,向木葉的忍者求救!

  他想的很明白。

  木葉忍者不會隨便就動他,即便是茶室那邊的事情曝光了,木葉再如何的憤怒,也不可能直接越過火大名處決自己,相反身為大名親信的和馬卻反而是更大的威脅,那就是一條被火大名豢養長大的惡犬。

  “從茶室的反方向走。”

  平宮齊敬壓住心中的恐慌,竭力理清了思緒,并且極快的做出了決斷。

  “可是那邊是墻······”

  一名部下下意識的說道。

  “蠢貨,墻推了不就是路了嗎?還是說你們連一堵墻都打不通?”

  平宮齊敬快氣瘋了,這些個家伙平時怎么就沒看出來這么廢物,腦子不靈光,本事也不濟,簡直······唉!不過這時候也沒有挑剔的余地了,身為他的護衛長的小笠原右衛門不在,他只能依仗這些廢物保護自己了。

  雖說貴族們也不全是手無縛雞之力。

  但是平宮齊敬卻是從小的養尊處優,別看弓道、劍道、馬術之類的玩意都接觸過,但是也就是接觸過,裝模做樣的練過幾天,完全九十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再加上現在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

  縱然是和小笠原右衛門一起在用邪神教的秘密儀式改造自身,但不能打終究是不能打。

  被粉刷的雪白無痕的墻壁很快就被鑿開了一個口子,平宮齊敬作為火之國有數的大貴族,他的手下還是有幾個能人的,有流浪忍者,有小家族忍者,有武士,這么一群人聯手,鑿開墻壁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只不過——

  “平宮大人,你準備去什么地方?”悠然自在的聲音從打開的缺口兩一側傳來,聽到這個聲音的平宮齊敬像是被蝎子蜇了似的,身子猛地一抖,竟然、竟然真的是和馬這廝!

  旋即,老頭恢復了冷靜,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

  “和馬?你來的正好,有敵人突襲特使館,小笠原那邊壓力很大,你快過去支援他!”

  出現在墻壁另一邊的的確是和馬。

  當警務部的求援信號升起的那一瞬間,和馬意識到不能再拖延時間等待下去了,要是再等下去,等到木葉的高手到趕過來可就沒機會了,所以他甚至都不顧上欣賞輝夜君麻呂和小笠原右衛門那觀賞性極高的體術爭鋒,趕來了這邊,堵住了準備開溜的平宮齊敬。

  “敵人?”

  和馬冷笑的看著平宮齊敬,“我剛從茶室那邊過來,沒有敵人,只有木葉警務部的執法者,小笠原根本不需要什么支援,他不過是自尋死路,倒是我自己卻想問一下平宮大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曝光出去,會給大名閣下帶去多大的麻煩嗎?”

  “和馬!?你什么意思?”

  平宮齊敬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如狼一樣的兇惡眼神盯著和馬。

  “你問我什么意思?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在問你在木葉肆意抓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這么做會給大名閣下造成多么惡劣的影響嗎?”和馬發出了如同暴怒中的野獸的咆哮,感到憤怒的可不只是平宮齊敬,他胸中的怒火一點都不比平宮齊敬少多少。

  “身為特使,你代表了大閣下在木葉的顏面,你的一舉一動在外人看來都是大名的意志,但是你非但不知道潔身自好,反而自甘墮落,踐踏著大名閣下的臉面,簡直······令人作嘔!”

  一頓狂噴后,

  和馬恢復了冷靜,他輕輕吐了口氣,看著氣的抬起的胳膊直打哆嗦的平宮齊敬,冷冷道:“算了,和你這種自私自利,全無忠義的畜生說這些話沒有任何意義,為了大名閣下······請老老實實的留在這里吧!”

  話音落下,

  和馬的右手袖子里滑落下來一柄苦無。

  這一次,平宮齊敬終于是切身體會到了小笠原右衛門和他說的殺意是什么東西了,和馬這家伙想要殺了自己,僅僅是視線在空中交錯而過,他就明白了說什么都是無用的,這時候唯有手中的刀子才是道理。

  “攔住他!”

  平宮齊敬高聲喝道。

  他身邊的這些護衛雖然本事都不怎么樣,但是不得不說忠誠度還是不錯的,哪怕是明知道不是和馬的對手,卻也還是沖了上去,平宮齊敬則是趁著這個機會轉身就跑——朝著茶室的方向。

  這個時候,

  別說什么去找木葉忍者了,比起來去尋找木葉忍者,還是去找小笠原那家伙更靠譜一點,哪怕很可能小笠原的處境也未必有多好,茶室說不定只是另一個絕境,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就絕不會放棄。

  隨著身體的衰老,感受著精力的流逝,六十歲的生日過后平宮齊敬就越發深刻的認識到生命的可貴,以及死亡的可怖!

  他不想死!

  所以當小笠原右衛門拿著長生不死的法門來到他的面前的時候,明知道小笠原右衛門身上背負著諸多麻煩,但他還是一秒鐘都不猶豫的選擇了和小笠原右衛門合作,答應了對方提出來的幾乎一起的要求。

  為了活下去,他前所未有的虔誠的供奉崇信起了邪神這一聽就不是什么好路數的神明,他毫不猶豫的用一條條人命來鋪砌自己通往長生不死的坦途。

  還有,

  已經六十多歲的平宮齊敬跑的很快。

  矯健的步伐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習慣了養尊處優,出行不是坐轎就是乘車的六十多歲的老貴族,那速度都快趕上跑起來能和蒸汽火車競賽的忍者了,和馬也沒有料到這樣的一幕,著實是被嚇了一跳。

  只不過——

  這樣的掙扎終究是無用的。

  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完全可以用云泥之別這樣的詞匯來形容。

  和馬甩干凈苦無上的血跡,起腳朝著平宮齊敬追了上去,在他的身后,熱氣尚存的尸體俯臥在地上,一動不動,大片大片的鮮血漸漸染紅了他們身下的土地。

  “平宮大人,別再做無所謂的掙扎了!你這么做,只是給你徒增痛苦罷了!”

  苦無好似流星般飛來,伴隨著那一聲輕嘆,正正命中平宮齊敬的后心,力道十足的苦無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身體,打的這個六十多歲的老貴族腳步一亂,左腳拌右腳,撲通一聲爬在了地上,老頭兒快氣死了,回頭怒視著和馬。

  你特么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忍者,偷襲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貴族,簡直不講武德!

  而且,

  好痛啊!

  TM的簡直疼死人了!

  不過這會兒平宮齊敬心中明白沒有時間給他叫苦或者罵人,忍耐著心臟被刺穿的痛楚,爬起來繼續跑,扎在后心的苦無隨著他的跑動而不停的晃動。

  “······什么鬼?”

  看著那上上下下,左右左右不停晃動的苦無,和馬驚了!

  好家伙,

  這就是所謂的不死之身嗎?

  刺穿了心臟都沒事?

  愣了一秒鐘后,和馬揚手一擲,兩枚手里劍飛了出去,精準的釘在了平宮齊敬的右腿的小腿大腿上,既然刺穿了心臟都殺不死,那么就先限制住平宮齊敬的伊東能力,然后再想辦法解決。

  平宮齊敬再次摔倒。

  不過這一次插進了小腿和大腿肌肉中的手里劍妨礙到了他的行動力,他伸手想要拔掉手里劍,然而就耽擱了這么短的時間,已經足夠和馬追上來了,而這時候距離茶室還有那么一點距離。

  平宮齊敬才拔出來那兩枚插進他的小腿和大腿肌肉中的手里劍。

  又是一支苦無深深的穿透了他的右手手腕。

  “和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敢殺我就是在和平宮家為敵,就算是大名也保不住你。”知道逃不掉了,平宮齊敬卻還是沒有放棄掙扎,嘗試著用語言來說服和馬,哪怕他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

  “放心吧!平宮大人,殺死你的是小笠原,和我不會有任何關系,至于說平宮家可能會遷怒于我······你真覺得他們會有時間做這種事嗎?你而且你覺得的那些個你的不肖子孫會為了一個死人而招惹大名閣下的近衛?他們還要忙著搶奪家主的寶座呢!”

  和馬的回答讓平宮齊敬愣了一下,眼眸中泛起一抹深深的驚恐,他抬起那還插著苦無的右手,想要攔阻和馬的攻擊,但是他的反應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慢了不止一拍。

  五指并攏,化作鐵色的手刀如閃電般揮落,勢如破竹般的砍下來了平宮齊敬的腦袋。

  鮮血,

  汩汩的從脖頸中噴了出來。

  這一次,平宮齊敬徹底的失去了爬起來的可能,失去了神采的雙眼證明了他的死亡,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和馬又掏出來了平宮齊敬的大腦和心臟,封印在了卷軸當中,這么做不僅可以防止平宮齊敬再次活過來,同時也可以避免被木葉的忍者讀取到平宮齊敬腦子里的一些隱秘資料。

  “連腦子都挖出來了嗎?真夠殘忍的啊!”

  宇智波帶土悄然出現,低頭看著地上的尸體。

  “不過······不死之身嗎?挺有意思的,心臟被刺穿都沒事,但是砍掉腦袋就會死,說明弱點是腦袋······不,等等,也不一定,他的不死之身應該還不完整。”

  “你也對這種不死之身感興趣?”

  和馬將封印著腦子和心臟的卷軸收起來。

  “只是覺得有點意思而已,我可沒有說是信奉邪神的愛好。”宇智波帶土淡然道,“不說這個了,你準備栽贓嫁禍給那個小笠原有的話,不趕緊處理干凈手尾嗎?”

  “用不著,這只是一個堵住平宮家報復的借口罷了!死了平宮齊敬這個家主,平宮家的那些個廢物點心自己就能鬧著打起來,比起來冒著觸怒大名的風險來遷怒于我,爭搶家主之位對他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貴族們的世界同樣的血腥且殘酷!

  每一次家主、族長的更替,往往都代表這又一輪腥風血雨,這千百年來,從來都不乏因為陷入了無止境內斗而最終覆滅掉的家族或者組織,平宮家能否安然度過這一次危機都還兩說呢!

  “尸體如何,平宮齊敬到底是怎么死的,這些都······根本不重要,只要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他就行。”和馬無所謂的說道,殺掉平宮齊敬不是他一時沖斷造成的結果,而是在經過深思熟慮后得到的結論。

  木葉忍者已經盯上了特使館,就算是干掉荒坂六郎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平宮齊敬和小笠原右衛門只要不放棄他們的秘密儀式,那么就始終是需要身強體健的人的血液來供他們進行儀式,也就是說遲早還會將木葉忍者給吸引過來,所以與其忙活著給平宮齊敬擦屁股。

  倒不如更直接一點,從源頭上干脆掐掉,這樣一來,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小笠原右衛門的身上,而死了的平宮齊敬也同樣只是一個被蒙蔽了的受害者,如此一來,大名閣下的顏面保了下來,平宮家也被順帶著免去了一些罪責!

  請:m.yetian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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