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的激戰爆發的突然,卻也是一種必然,警務部的來人想要進入茶室,通過茶室中的暗道去往地下密室,但是守在茶室中的小笠原右衛門及其部下是絕不會允許有人進入密室,當矛盾無法調和的時候,沖突的爆發就是一種必然的結果。
可惜的是這一場沖突的結果從開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確定了結果。
“這里可是木葉啊!”
在距離茶室不遠處的特使館主館的入母屋造(即歇山頂)的陰影下,宇智波帶土輕輕嘆息了一聲。
站在這里,
可以盡覽茶室屋頂上的激斗場面。
“聽上去你覺得小笠原輸定了?”
問話的是和馬。
第三次見面,和馬已經懶得再做出來什么過激的反應了,或許這個可能是宇智波斑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但對于和馬來說不是木葉的人,也不是大名閣下的敵人哪怕只是暫時不是。
反正只要滿足了這樣的條件。
和馬暫時就不會和這個面具男發生沖突。
這個面具男不管是不是宇智波斑,反正說句心里話,他著實是沒有多少把握拿下來這個神出鬼沒的家伙,出手的話大概率是自己完蛋,這就是他的直覺給他的反饋!
“怎么?你覺得那個家伙還有贏的機會嗎?”
宇智波帶土饒有興致的反問。
“小笠原和平宮那個老家伙在研究什么東西你又不是沒看見,他們應該還沒有徹底完成,但是不排除他們已經掌握了一些研究成果。小笠原那家伙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太大把握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解決掉他,我早就干掉那個抹黑了大名的顏面的混賬了。”
“這么說倒也是不過,和馬先生,你也未免太小瞧寫輪眼了。”
在木葉和木葉忍者發生沖突,即便是暫時能取得上風,但卻終究不可能長久的勝下去,除非是千手柱間或者宇智波斑那樣規格的高手,更何況小笠原右衛門面對的兩個年輕的過分的敵人中的一個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
這個少年是宇智波帶土曾經十分看好的一個苗子。
他原是想著看能不能利用宇智波鼬這個好苗子來狠狠的打擊一波宇智波一族,提前減少一些變數,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宇智波宗弦的突然暴起摧毀了他的計劃,針對宇智波鼬所做的種種措施也大多失去了效用和使用機會。
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宇智波宗弦在一族中的聲望日隆。
像鼬這樣的天才,
如今已然是變成了宇智波宗弦手下的犬馬。
區區一個小笠原右衛門,即便是有些什么花招,終歸不可能是宇智波鼬的對手,寫輪眼的幻術就是這種蠻橫莽夫的克星,當然,要排除某個可以只盯著敵人的雙腳就能完美輸出的‘野獸’!
“要不要打個賭,和馬先生?我賭那個小笠原是吧?我賭他輸定了,如果我贏了的話,和馬先生,我們一切合作對付木葉,當然如果我輸了的話,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可以答應你任意一個要求。”
宇智波帶土朝著和馬發出了賭約邀請。
“哼,我不喜歡和人打賭。”
和馬態度冷淡的拒絕了。
他只是暫時不打算對這個面具男動手,雙方的關系還沒有到可以合作的份上呢!
“這樣嗎?真可惜啊!看樣子我們合作的時機還沒有到來。”
“都說了,我對和一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行蹤鬼鬼祟祟的家伙合作沒有一丁點興趣。”
“每個人都有保有自己的隱私的權利,有些秘密我并不準備和人分享,不過我還是相信我們遲早是會合作的,和馬先生,現在你拒絕我一千次也沒有關系,但是你以后遲早會明白的,如果不想辜負你心中的愿望,與我們合作是唯一的希望。”
和馬皺眉,看著宇智波帶土,警惕兩個大字就差直接寫在額頭上了。
“對了,和馬先生,能請教一下你準備怎么結束今天這場熱鬧?說實話,我沒有想到你會讓那個荒坂六郎主動招來警務部的人,我原以為你會想辦法處理掉荒坂六郎,你這么做,究竟想要做什么?”
宇智波帶土的獨眼中流露出來幾分好奇。
“我沒有任何必要向你解釋什么。”
和馬一副拒不配合的態度。
“好吧!那我就只能多點耐心看熱鬧了。”
宇智波帶土也沒有失望,和馬不說,但不代表不做,等到他有所動作,自然能窺見和馬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這一次,
和馬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盯著那屋頂上的激戰。
茶室下面,
宇智波虎次郎按照宇智波鼬所說展開了行動,被一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少年指揮要說不服氣,還真沒有多少,自己都二十好幾的人了,結果還只是一個特別上忍,看看人家宇智波鼬,去年在戰爭中就已經火速晉升為上忍了。
在宇智波一族,
話語權這玩意的大小就看實力的強弱。
只要沒有年齡和輩分上太大的察覺,也沒有來自于族長等族中大人物的命令的情況下,弱者聽從強者的指揮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宇智波虎次郎沿著茶室中那已經被打破了的地道入口沖了進去,進入地道后發現這是一個相當粗糙的通往地下深處的通道,臺階看的出來是用忍術修筑的,兩側的墻壁以及頭頂的天花板凹凸不平,完全沒有經過任何打磨。
直到最下方,走進那密室當中,發現也是走的統一樣式的粗獷風。
不過也不奇怪,
平宮齊敬這個特使來到木葉的時間連一個月都不到,能開辟出來這么一個空間開闊的地下密室已經很不錯了,哪里有多余的時間和人手去精雕細琢,在下來的臺階上,宇智波虎次郎看到了兩具口吐白沫的尸體,等走完臺階,沖進密室,看到了兩個部下的身影,脫口問道:
“兜,泉,你們沒事吧?”
“啊!隊長,你也來了!上面那個敵人已經解決了?”宇智波泉回頭看著急匆匆沖過來的宇智波虎次郎,蒼白的臉上擠出來一個勉強的笑容,“我們沒事,兜君,很厲害,一下子就把兩個對手解決掉了。”
少女比手畫腳,試圖將藥師兜的厲害形象的描述出來。
只是那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怎么樣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當然聽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貌似也沒有什么大礙。
然后——
當宇智波虎次郎環顧四周,看到密室中的景象的時候,感覺到了胃的蠕動,明白了少女為什么臉色看上去那么差了,這里實在是令人生理上感覺到不適,像是垃圾一樣被胡亂堆疊起來的尸體,殘留著暗紅色血跡的詭異祭壇,空中那晃晃蕩蕩同樣是血跡斑駁的懸鉤,當他靜下心的時候,聞到了那濃烈、粘膩,惹人作嘔的血腥味。
“隊長,這邊還有幾個幸存者。”
藥師兜來到了位于角落的鐵籠前,發現里面被捆起來的六七個人還都活著。
“泉,你去算了,讓我的影分身去。”
宇智波虎次郎聽到還有幸存者,打了個激靈,從那憤怒、惡心的復雜情緒中掙脫出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發信號,趕緊搖人過來,這座密室就是實打實的鐵證,已經不需要再去多做什么調查了,只要守好這件密室,然后等支援抵達就行了。
他是想讓宇智波泉去地面上發信號,
但是想了想還是不太保險,宇智波泉只是一個下忍,密室這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說引不起特使館中的大人物們的注意,說不定特使館中能打的高手這會兒都在朝著這邊聚集。
還是自己的影分身上吧!
結印,
召喚出來一個影分身,攜帶著警務部特別制作的信號彈,沿著來時的臺階快步而上。
不過影分身等來到地面上,發現除了茶室已經因為小笠原右衛門和君麻呂、宇智波鼬的激斗給弄塌了之外,貌似其它的什么都和之前沒變化,對了,荒坂六郎仨人越躲越遠,除此外,完全沒有看到特使館的護衛趕過來。
奇了怪了!
宇智波虎次郎的影分身嘀咕了一聲。
不過沒人來礙事也是好事,他也不猶豫,掏出來信號彈直接發射了出去,一朵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炸開,浮現出來了一個手里劍套著火扇子的圖案,分明就是警務部的標志。
哪怕現在還是清晨,
但是這么大個圖案說實話只要不是瞎子,或者在家里沒出門,許多人都是看到了,有剛剛走出門準備去上班的上班族,有背著書包往忍者學校走的學生,有起了個大早去晨練正往回走的老人,當然也少不了正在巡邏中的警務部的成員。
當然如果只是看到這么一個警務部的求援信號的煙花,說實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當眼力不錯的人判斷出來求援信號升起的地點后頓時發現這事貌似一點都不簡單,竟然是從特使館的位置升空的。
于是,
消息如同漣漪一樣一圈圈的向外擴散了出去。
在附近巡邏的警務部成員根據部門新規,開始自發性的向著求援信號升起的方向聚集,消息很快傳回了警務部,因為時間尚早的緣故,身為部長的宗弦還沒有來上班,副部長宇智波嵐山也不在。
麻煩頓時就落在了目前警務部中官職最高的,身為治安司副司長的宇智波夜雀的身上。
“求援信號來自特使館?”
“是的,副司長大人。”
宇智波夜雀雖然是女子,但是她卻不是那種蒲葦般的女性,而是剛強的猶如冬日里的青松,哪怕是霜雪撲面也不減半分孤傲,她從來都不會推脫落到自己頭上的麻煩,只會寸步不讓的迎難而上。
確認了求援信號是來自特使館后,宇智波夜雀立刻站了起來,一邊向外走,一邊吩咐道:“派人去聯系部長和副部長,還有去召集值班的小隊,抽調五個小隊在訓練場集合待命。“
“是,副司長大人!”
還沒有完全掙脫夜色清醒過來的警務部開始運轉了起來。
同樣的,火影大樓、暗部的總部以及各大家族的族地也紛紛都因為這突發的事件產生了不小的震動,大批大批的探子從各部門、各家族中涌出來,朝著事件的發生地,特使館蜂擁而去。
“·竟然真的動手了?”
五代目火影·秋道取風這時候還在家中,正在吃早餐,去年前線爆發大戰的時候他幾乎吃睡都在火影大樓,但是戰爭結束后,火影大人就有些受不了火影大樓那緊張到休息都休息不好的節奏,于是開啟了沒有要事就準時上下班打卡的生活。
然而,
今天這早飯才吃了一半,沖進門來的奈良鹿久就帶來了讓人沒有辦法繼續安心坐下來吃飯的消息。
戀戀不舍的看了眼吃了一半的早飯,
秋道取風嘆了口氣。
“鹿久,等我收拾一下,一起去火影大樓?”
“是,火影大人。”
奈良鹿久答應了一聲,耐心的站在廊下等待著。
“自來也爺爺,那個是警務部的標志吧?”
吃完早餐,剛剛走出家門,準備去忍者學校的鳴人很巧看到了那升起的煙花,他現在搬家了,搬到了自來也在木葉的公寓,好歹也是三忍,哪怕常年在外游蕩不回家,但村子里還是有為他留下來一座頗為豪華的公寓,并且定期都會有人去打掃衛生。
“啊!好像是。”
自來也打了個哈欠,給了一個相當隨心的回答。
他伸手抓亂了鳴人好不容易打理整齊的頭發,懶洋洋的說道:“行了,快點去上學吧!那邊的事兒和你這種小鬼沒一點關系,有大人們操心呢!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是是,我知道了。”
鳴人推掉了自來也的大手,重新梳理自己的頭發,敷衍了事的答應了兩聲,卻也的確將煙花的事情拋在了腦后,將被抓亂了的頭發再次打理整齊后踏上了上學的。
等到鳴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頭,
自來也搔了搔頭,手肘撐在樓道欄桿上,默默的看著那煙花升起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搖搖晃晃的走進門,“啪”的一聲帶上門,管他出了什么事,只要木葉不亂,怎么也輪不到他一個閑人來摻和。
他也懶得摻和村子里的權力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