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的臉登時一紅。
她只聽到了絲,芳心里面登時亂亂的,莫總這是想干什么啊?公司里面都知道莫總一直單身,好多實習生都抱著癩蛤蟆想吃天鵝屁的念頭,每早在電梯門口打扮的騷了吧唧的。
莫非他們搞錯了莫總的取向?
她小臉微紅的瞄了眼莫忘歸,發現她一雙眼睛全在自己的腿上,心里頓時怦怦亂跳。
這…她沒試過啊!
但如果是莫總的話,那也不是不能嘗試,即便以女人的目光來看她也是如此的優秀,美麗而又多金,選中剛實習的自己做秘書更是有知遇之恩…
小秘書羞答答的坐到了桌子上。
莫忘歸疑惑的抬起頭,她感覺肉絲和黑絲相比好像差了點意思,看上去更適合秦晚臺這個年紀的人穿,對突然坐到她辦公桌上的秘書也不甚理解。
“你要是沒…”
“莫總,我可以。”
某只海豹疑惑的歪起了腦袋。
莫家,某個小孩的臥室。
和入睡前的相擁比較,下午時分二人的睡姿都帶著點不堪,某婆娘睡的四仰八叉,枕頭上的短發凌亂,嘴巴微張嘴角帶著點透明的涎液。
原本被她緊緊摟著的小孩因為她懷里過高的溫度也已經無意識的鉆出去,腦袋放在她的肚子上,兩個人猶如一個交叉的十。
叮鈴——
原先訂好的鬧鐘猛地響起來。
二人身子一抖,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睛。
秦晚臺茫然的咂巴咂巴嘴,緩了會才察覺到肚子上的異樣,抬頭一看頓時被氣笑了,難怪她做夢夢到呼吸不過來呢。
“起床啦。”
她伸手捏了捏張繁弱的臉:“跟阿姨出去散散步去,別成天在家待著。”
張繁弱睡得都有些懵逼了,抓住她的手保持原姿勢不變,秦晚臺也不再鬧他,放緩呼吸讓他枕的更舒服點。
“哈——”
過了會,張繁弱打了個哈欠。
他感覺四肢都酸酸的,午休睡過頭了就感覺格外疲乏,所以干脆站起來打了套軍體拳。
旁邊的秦晚臺都看懵了。
這套拳法好眼熟啊?
她將腿蜷縮起來給他讓開空間,身子往枕頭上靠了靠,一門心思看起了小孩打拳。
過了會,她看出門道了。
這特么不是軍體拳嗎?她家老頭常耍,但原本動作精煉,節奏分明的一套技擊拳法,愣是被床上的這個小孩打出了歹徒性奮拳的效果。
好萌,好可愛。
“呼——”
張繁弱運動一陣,頓覺疲乏盡去,思緒一片清明,于是收工站定,沖旁邊秦晚臺扭頭問道:“秦姨,我這套拳打的靚不靚?”
“太靚了太靚了。”
秦晚臺輕輕鼓掌,臉上都是小崇拜:“這拳誰教你的?又是你的阿貍姐嗎?”
張繁弱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可以啊,都學會預判了。
他剛準備隨口扯個謊,秦晚臺一把就將他抱了起來:“好了,以后繁弱長大以后就能保護阿姨了,走——阿姨現在給你洗臉去。”
張繁弱嘗試掙扎了下。
但在半空中撲騰了會就跟被老貓銜住脖子的小貓似的。
懂了,這拳白打了。
他無奈的打開系統領了今天的散步日常,在被秦晚臺用毛巾搓了半天臉后,二人這才手牽著手走出家門。
“唔,快到秋天咯。”
身旁的婆娘望著天空感慨著道。
張繁弱也抬頭望了眼,卻見天邊晚霞被半邊落日映的昏紅,吹撫而來的風中已帶上一絲秋意,樹上蟬鳴不再喧囂,又一個輪回將盡。
秦晚臺好像有點惆悵。
雖然張繁弱抬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奇怪的就是能感受到這點。
“秋天會不會更涼快?”
他故意帶著一絲慶幸的道:“秦姨的身上太熱了,每次和你躺在一起都難受的要命。”
啪——
這句話果然引起了老阿姨的注意,秦晚臺收回拍他屁股的手,語氣憤憤的道:“你現在也學著和莫忘歸一樣沒良心了是不是?阿姨沒給你扇扇子嗎?以后不管你了,讓你一個人住!”
張繁弱聽的心潮澎湃。
要是擱半個月前,他指定要和秦晚臺拉鉤上吊了,奈何后者在這方面的狠話聽聽就行,誰信誰傻。
他現在可是個聰明的小孩。
不過被他這么一打岔,秦晚臺悲春傷秋的情緒果然一下子淡去不少,接著在小區里面笑呵呵的逛起來。
“你看這貓。”
二人在一處草坪前站定。
秦晚臺指著草坪灌木旁的一只大橘,低頭對他發起了無情的嘲笑:“你長大了肯定和它一樣胖。”
張繁弱的臉垮了下去。
唯有聽不懂人話的大橘歪了歪腦袋,它想不通這倆直立猿在它面前為什么不過來也不給它吃的。
想了想,它決定主動點。
“喵~”
大橘緩緩走過來,屁股坐在草坪上,抬頭乖巧的沖著二人喵了一聲,還主動伸腦袋示意讓那個幼崽摸一摸。
我讓你摸,你給我吃的。
這是它從母親那里學到的生存技巧,根據它幾年來的實踐,雌性直立猿和幼崽是最容易得手,也是最有摸它這個需求的群體。
然而,讓它震驚的事發生了。
面前的這個直立猿幼崽居然后退半步,小小的臉上嫌棄之色都快要溢出來了。
“喵!”
大橘覺得貓格受到了侮辱,沖這兩個直立猿不滿的叫了一聲,隨后才敲直尾巴氣沖沖的鉆回了植被里。
“呵呵,它好像生氣了。”
秦晚臺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你不喜歡貓咪嗎?還是剛才阿姨說你跟它一樣胖你生氣了?”
張繁弱牙都酸了。
“秦姨。”
他松開婆娘的手,抬起頭鄭重的道:“以后我不說你老,你也別說我胖。”
秦晚臺笑容緩緩消失了。
“老?”
她兩步上去按著想要逃走的張繁弱,然后將其扛回去,自己坐在草坪邊沿將他放到腿上順勢扒開褲子。
“秦姨我錯了!!”
張繁弱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大庭廣眾之下,他感覺自己半只腳瀕臨社死邊緣。
“哦吼?錯哪了?”
秦晚臺按著仿佛上岸咸魚的他,另一手輕撫他的屁股肉,語氣和臉上笑容一樣危險:“阿姨覺得你說的沒錯啊,阿姨確實是一個老女人。”
說著,她的手緩緩揚了上去。
這一刻,張繁弱內心爆發出強大的求生欲,連羞恥都顧不上了直接兩手抓著她的手哀嚎道:“剛才是我亂說的,秦姨你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女孩子,我不會騙你的!!”
轟隆——
天邊一陣悶雷聲遠遠傳來。
二人瞬間安靜了,秦晚臺愣了片刻又好氣又好笑的道:“成天說好聽話哄我這個老婦女,雷公爺爺都看不下去了,張繁弱你今天就給我好好改悔吧!”
張繁弱心如死灰。
天氣預報真臘雞,氣抖冷啊,有沒有替他們這些男孩子想過?說廬陽明天多云的都該去懺悔反思!
“阿姨要抬咯~”
“咦,秦姐?”
秦晚臺手都抬起來了,二人面前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張繁弱下意識扭頭,卻見到三個熟悉的人影。
李姨和如意如愿趴在車窗邊上,三人的表情都有些懵逼。
“秦阿姨,繁弱哥哥。”
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的某個蠢小孩咬著指甲,滿臉好奇的看著二人:“你們在做什么啊?”
秦晚臺不動聲色的替他提上褲子。
“沒什么啊。”
她露出溫婉端莊的笑容,煞有其事的道:“你繁弱哥哥說屁股上面有塊胎記讓我幫他看看。”
“我猜應該沒有。”
她旁邊的那個同款蠢小孩露出看穿一切的笑容:“繁弱哥哥的屁股好白,一看就看出來了。”
“是啊,比姐姐你的還要白。”
張繁弱緩緩垂下了腦袋。
完了完了,鼻子真的酸起來了,感覺眼淚水都要夾不住了。
最終還是李姨站出來制止了兩個小孩對他屁股顏色的討論,她走下車,從后備箱拿出幾個布包裹。
“這是前幾天咱們去拍的照片。”
她將布包裹遞給秦晚臺,然后跟攆小雞似的把也想跟著下車的如意如愿趕回了車上:“回家啦寶貝兒們,沒聽到打雷了嗎?等會就要下雨了!”
“繁弱,后天見!”
李姨沖著埋著頭的張繁弱揮了揮手,然后一踩油門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她走后,秦晚臺忽然有點慌了。
“繁弱小朋友?”
她語氣帶著點小小的討好,但是張繁弱看都不看她,垂頭喪氣的就往回走,光背影就透著股生無可戀。
“哎呀,阿姨錯了嘛。”
她兩步追過去,不由分說拽起他的手:“阿姨也沒想到她們會剛好回家啊?對不對?這是一個意外,阿姨保證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張繁弱依舊不說話。
就那么認命的被牽著小手,面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就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剝離了。
“哎呀,你是小孩子,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對不對?不要害羞了,我和你李姨都不知道看過多少小孩的屁股,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笑笑嘛~如意如愿那倆小孩看著就很笨蛋,等她們明天一醒過來早都忘了,你信阿姨的,肯定沒事!”
“繁弱?”
“阿姨的心尖尖?小寶貝兒?”
秦晚臺油膩的情話都說了個遍,奈何一直回到家張繁弱依舊一言不發,這讓提前回家的莫忘歸不淡定了。
“媽,你怎么了?”
她皺著眉頭將張繁弱摟進自己的懷里,大有借題發揮的意思:“就和你待了一天他就這樣了,你是真的不適合照顧小孩,明天趕緊回去吧。”
秦晚臺笑著咬緊牙關。
偏偏是她理虧在先,也只能低眉順眼的賠笑道:“你先哄哄吧,我去給你倆做飯。”
莫忘歸心里這個舒坦啊。
要不是張繁弱就在懷里,她笑容都險些控制不住了,這就是挾天子以令不臣的快樂嗎?上頭,太上頭了。
“皇,啊不是,繁弱啊。”
莫忘歸抱著他回到沙發,看著他抑郁的小臉,心里頓時有些心疼,連原本質問他為啥一下午不回消息的心思都沒了。
“她那個人就是這樣,很煩的。”
莫忘歸摟著他,腦袋湊近很有同理心的道:“我以前也被她煩的不行,你別難過了,我明天就把她趕走。”
張繁弱依舊丁點表情都欠奉。
嘶——
莫忘歸忍不住在心里倒抽口涼氣。
這好像是真的被傷透了心啊,難道我家弟弟從此就要封鎖心門走向自閉了?她下意識掏出手機搜索心理熱線的電話號碼。
旁邊一只小手捂住了屏幕。
莫忘歸抬起頭,卻見懷里的張繁弱意味深長的對她搖了搖頭,莫忘歸愣了片刻,隨后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懂了,高哇!
“放心,我一定配合你。”
說完,她仰起頭開始不斷地打哈欠,張繁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但見她好像很有計劃的樣子也就沒有多管。
半個小時以后。
秦晚臺這邊剛把飯菜做好,莫忘歸就鉆進了廚房,前者擦了擦手抬起頭剛想問繁弱咋樣了,映入眼簾的卻是她紅腫的眼眶和滿臉未干的淚痕。
“你這是咋了?!”
秦晚臺被嚇了一跳,這小的還沒哄好呢,大的怎么又哭起來了?
“媽,繁弱情況有些不對勁。”
莫忘歸滿臉都是焦急與憔悴:“半個小時了,我問他什么都不說,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對外界失去了刺激一樣。”
秦晚臺也慌起來了。
她手都顧不上洗,快步走到客廳沙發旁邊,伸手就扶住張繁弱的身子:“繁弱,繁弱你怎么了?你再生阿姨的氣兒也不能這樣啊!你說說話啊孩子!”
張繁弱眼神有些懵逼。
莫忘歸這坑貨說了什么?怎么感覺劇本逐漸偏離了他的掌控?他正猶豫著要不要這次就算了的時候,秦晚臺忽然將他的身子掰過去,一把將他的褲子褪掉,動作很快啊,抬手就朝屁股上打了一下。
啪——
張繁弱忍著屁股火辣,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向她:“秦姨,你打我干嘛?”
秦晚臺肩膀猛地一松,摟住他手里不停給他拍著背,嘴里安慰道:“好了好了,能說話就是回過魂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