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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一場遠行和一些血債

第(1/2)頁  李叔同在把禁忌物ACE005交給慶塵的時候,其實已經把它的功能說得非常詳細了。

  如何收容,如何改變容貌,如何心中呼喚大福變成大貓的形態。

  但是,對方并沒有告訴慶塵,禁忌物ACE005還有面部防御作用這事。

  慶塵回憶著,師父說得到這個禁忌物的時候,對方已經是A級了,而且很快又晉升了半神。

  所以也不是李叔同故意不告訴他,而是那時候李叔同太強,已經沒機會發現ACE005的這方面作用了。

  畢竟,誰能打到一位半神的面部呢…

  “等等,師父說ACE005是A級禁忌物,但他始終無法研究出它進階的形態,”慶塵沉思琢磨著:“這會不會也是跟師父太強有關?以至于出現了某種燈下黑的狀況。”

  壹在車內說道:“先別琢磨這個事情了,說個好消息,今晚拳賽分紅比你以往任何一次都高,足有2100萬,而且我已經幫你處理過了。。”

  “怎么處理的?”慶塵眼睛一亮,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勢都不疼了。

  在此之前他還專門搜了一下聯邦的法律法規,然后又查詢了一下關于聯邦稅務管理委員會的信息。

  有一點壹沒騙他,想要蒙混聯邦稅務管理委員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們這種打黑拳的也確實在重點監管之中。

  所以,壹說幫他處理好了,慶塵才會額外驚喜。

  “怎么處理的你就別管了,”壹說道:“最近你就好好養傷吧,李長青那邊暫時也不用去見面。”

  慶塵忽然搖搖頭,并冷靜分析道:“不行,之前我判斷她的語氣,李長青應該會插手社團圍攻恒社的事情。我對這件事情的信息掌握幾乎為零,所以要想獲得足夠的信息,就得從李長青那里獲取,這樣才能不錯過這件事情。”

  壹似乎有些意外,這一次她主動幫慶塵推掉了雜七雜八的事情,想讓慶塵好好養傷,結果慶塵反而不愿意了。

  她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傷勢很嚴重,不該好好休息嗎?”

  慶塵在車里吃力的挪動了一下身子:“不礙事,除了兩個肋骨以外都是皮外傷,真打起來了我也可以用提線木偶來操控別人戰斗。倒是這次機會如果錯過,劉德柱怕是真要在10號監獄里孤獨終老了。”

  “終老是有可能,但孤獨倒也不會,”壹說道:“我昨天才監測到一件事情,安委會那邊剛剛對一群年輕人發起公訴,那群年輕人在公訴前也沒有找律師給自己辯護,反而試圖賄賂一名安委會探長,想要集體去10號監獄。經我初步判斷,他們應該也是時間行者,還認識劉德柱,如果劉德柱洗罪失敗,那這些年輕人可以進去賠他十多年。”

  慶塵震驚了,這特么不會是高二4班的那群紈绔子弟吧?!

  之前他就聽說紈绔子弟們要進監獄找劉德柱來著,這群人不會真的付諸行動了吧?!

  可是,劉德柱馬上就要出獄了啊!

  慶塵想象著紈绔子弟們進入監獄后的絕望神情,他甚至還有些期待…

  事實已經無數次證明,在這場史無前例的數萬人穿越奇景中,如果你自身沒有實力還想取巧,一定會陷入萬劫不復。

  慶塵感受著自己身體內的疼痛,一邊用呼吸術刺激著體內的內啡肽,一邊平靜的窗外。

  他在想,師父看完今天晚上的拳賽,應該就準備遠行了吧。

  慶塵忽然說道:“這次去獲取情報,你不要再給我鬧出什么幺蛾子了啊。”

  壹趕忙回答道:“放心,放心!”

  回歸倒計時121:00:00.

  夜里11點鐘。

  18號城市,第1區這里沒有太多的高樓,除了十幾棟高端的高層住宅以外,反倒多是一些宅院,宅院內的建筑也都不高。

  事實上,其他區之所以那么多高樓,完全是因為人口密度太大,而這里從來都不存在人口密度的問題。

  半山莊園外。

  聯邦第一集團軍127團正在執行換防,士兵們的腳步聲如擂鼓,整齊又肅殺。

  就在幾個月以前,半山莊園的戒備還未如此森嚴,直到李氏家主突然病倒,李氏大房便立刻調動部隊護住了這里。

  以防有人趁亂圖謀不軌。

  外界也就是因為這支127團的異動,發現了李氏即將權力交替的端倪。

  相比財團頂端的權力交替,連影子之爭的光芒都被掩蓋了,如今媒體鋪天蓋地的新聞都與李氏有關。

  半山莊園很幽靜,莊園內數不清的明樁、暗樁,布防之嚴密,仿佛這里即將開始一場戰爭。

  李氏家主此時正在莊園內的‘抱樸樓’里靜靜修養,他所在的房間里擺滿了醫療儀器,隔空監測著他的生命體征。

  不過與表世界不同的是,他身上并沒有插上各種各樣的管子與電線,那些儀器只需要在他身周五米內就可以自動監測。

下一刻,老人在黑夜中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緩緩睜開眼睛,他看向窗戶旁的某處黑暗里,輕聲說道:“來了?”

  “嗯,”李叔同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打擾到您睡覺了?”

  “沒有,”老人虛弱的笑了笑:“只是年紀大了,本身睡眠就淺。不過我感覺有點奇怪,半山莊園布防如此嚴密,你也敢只身一人進來?就不怕你大哥抓你回監獄嗎。”

  “這布防里留了一個幾分鐘的缺口,不就是您留給我的嗎,”李叔同笑了笑,他在老人身邊坐下,兩只手指輕輕的搭在了老人的手腕脈搏上,然后又不動聲色的撤了回去。

  老人借著窗外的月色,認真的打量著自己的兒子:“八年過去了,你的模樣竟是一點沒變。以前我就總聽你師父說什么‘永遠少年’來氣我,說他活的肯定比我長,那明明是你們創始人留下的一句誡勉,卻沒想到,你們真的是永遠少年…”

  李叔同笑了笑:“我師父估計也沒想到,竟然死在您前面了。”

  “他是為情所困,我是太上無情,”老人笑了笑:“無情的老東西總歸能活的更久一些。”

  “您也沒真的做到無情,”李叔同搖搖頭:“真要無情的話,我八年前早就該死在權杖號的電磁炮下了。”

  李叔同說的不是那支來自太空的動能武器,而是那座空中堡壘的主火力武器。

  老人想了想狡黠道:“我總不能看著你被殺死吧,雖然你是騎士的人,但全世界也都知道你是我的兒子,如果就看著你被慶氏殺死,那我多沒面子。”

  “有道理,”李叔同點點頭。

  “你這次來,是來告別的吧,”老人嘆息問道:“距離18號監獄被摧毀已經好些日子了,我一直在等你過來,結果也不知道你又去哪鬼混了,人也見不著。”

  李叔同苦笑,似乎在父母的眼里,孩子只要不在身邊就一定是去外面鬼混,哪怕孩子已經是全聯邦都敬畏的半神。

  不過,這也有些歷史遺留因素,主要是李叔同年輕的時候跟著師叔四處坑蒙拐騙、打架殺人,確實做了不少混事。

  一開始,第四區被攪的天翻地覆時大家并不知道他是李氏老七,當大家知情后,所有人都懵了。

  “嗯,我是來告別的,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回18號城市了,我要先去一趟北方,收點血債,”李叔同平靜說道。

  他抬眼看向老人,卻發現對方的目光投向窗外,眼中盡是遲暮對朝陽的向往:“當年你師父一直想說服我也去跟他一起攀青山絕壁,但那時候你的叔叔伯伯們一個成器的都沒有,誰都不想接位置。你爺爺說,我要敢脫離李氏,就把我從族譜中劃掉。”

  李叔同分明知道這段往事,他輕聲說道:“其實成為騎士也沒那么快樂,也就只比您快樂億點點而已。”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億’字,”老人嘆息道:“我都快死了,你還來氣我,跟你師父一個鳥樣子。”

  李叔同笑道:“我看您還硬朗的很,不會有事的。”

  老人看著窗外忽然說道:“最近常常做夢,夢見我并沒有接掌李氏這偌大的權力,而是與你師父一起,跟著你師爺去遍訪群山,走遍所有禁忌之地,看一看那些神奇的世界。有一次我聽你師父說,他曾在002號禁忌之地里看到一只五彩羽翼的鳳凰,我當時不信,后來他給我寄來了一支五彩的羽毛…”

  老人繼續感慨:“人生太短暫了,一眨眼蒼蒼老矣,真是讓人覺得遺憾啊。”

  “沒什么好遺憾的,”李叔同握住了對方的手掌說道:“您這一輩子睡過那么多女人,吃過那么多山珍海味,接受著萬人敬仰,揮手間聯邦翻云覆雨,還有什么好遺憾的。”

  老人想了想說道:“這倒也是。”

  “我該走了,”李叔同說道:“我來看您一眼,就得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說著,李叔同便松開了老人的手。

  只是,老人忽然又反握住李叔同的手,目光矍鑠的看著他:“給我留個小孫子或者小孫女再走,你要愿意,我今晚就能給你安排。”

  李叔同哭笑不得:“您的孫子、孫女都那么多了,也不差我這七房一脈的。”

  “不一樣,”老人搖搖頭:“你這一去可能會死,得留下點血脈才行。”

  李叔同愣了一下,他在月光下輕聲笑道:“我對血脈沒有念想,傳承倒是已經后繼有人。”

  “哦?”老人來了興趣:“騎士后繼有人?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李叔同說道。

  “哦…”老人有些失望:“那估計跟你一樣氣人,怎么不收個女孩?”

  李叔同一臉的無語:“您就這么重女輕男?長青都被您慣壞了。”

  “算了算了,男孩也好,”老人又問:“這小子怎么樣?”

  “很好,”李叔同認真道:“非常好,騎士下一代領袖非他莫屬,或許他能為騎士這一脈帶來新的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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