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洛痛不欲生。
那張臉變得扭曲猙獰,尖叫的聲音宛若殺豬一般,濺出的鮮紅血液浸染白色的弟子服。
“楚長老!”
“身為長老卻對弟子動手,你…你沒有這個資格和權利!”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烈火燎原,熾熱的火焰仿佛要焚盡一切。
他嚴厲的斥責沒用,那把劍依舊插在脆弱的肩膀里。
她釋放出來的威壓令他毫無還手之力,最后眼里染上恨意,嘴里吐出骯臟的唾罵。
楚盈盈抽出靈劍,抖了抖劍身,上面的血水滴落在地面,恢復如初,干凈透亮。
“傷你又如何?”
她眉眼冷淡,眸中沒掀起一絲絲的波瀾漣漪,仿佛對方不過是可隨意捏死的螞蚱,不值一提。
撤回威壓,掃了一眼他潺潺流血的肩膀,將手中的靈劍收回識海。
“滾吧。”
宮九如獲大赦,勉強的站起身捂著受傷的肩膀,腳步踉蹌的跑開,鮮血淋漓滴落在路上。
微風拂面,探查到附近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楚盈盈蹙眉,嗓音冷淡,“看夠了沒有?”
伴隨著話音落下。
一陣微弱到不可聞的腳步聲傳來,一襲藍色衣袍從那棵參天古樹的遠方踱步走來。
墨發沒豎起,隨意的披散,風吹過間掀起發絲飛舞。
舟珩氣質溫文爾雅,見到了她利劍傷人眼里也沒流露出任何不滿或厭惡。
“盈盈。”
他踱步走到她的身邊。
看到地上的血跡,揮手清掃,那股細微的血腥味消散。
舟珩嗓音溫和的詢問,“你怎么忽然想收弟子了。”
“緣分到了。”
楚盈盈留下一語,沒再多說,更沒察覺到他眼睛里的復雜情緒,不留戀的抬腳離開。
郁郁蔥蔥的古樹之下,只剩下舟珩一人風吹來時樹葉凋零飄落,滿心苦澀無處說。
“盈盈…”
低低的呢喃一聲,回到宮殿拿起一壇還未開封的酒回到樹下。
身體一躍落座在粗壯的樹干上,打開酒,沒用杯子直接往嘴里灌。
大口大口的喝著酒,酒水灑下滴落在身上,浸濕胸膛的衣衫,隱約的露出健碩的胸肌,渾身酒氣熏天,辛辣的酒也化不去嘴里的苦澀。
“盈盈…盈盈…楚盈盈…”
從你嘴里吐出的緣分究竟是簡單的師徒情還是有著更深一層的意義?
舟珩企圖用酒水來麻痹內心,腦海里浮現出幾年前一襲白衣,神色漠然的楚盈盈來到蜀山的場景。
不知從何開始,已情深入骨,非她不可,但這一切都只是沒有結果的單相思。
回憶不斷的播放,手中的酒水在迅速減少,喝酒像喝水一樣,眼神也變得迷離恍惚。
楚盈盈打傷馮洛一事傳遍蜀山,眾弟子都知道了楚長老極為護短,一時間大家對能擺在楚長老門下的宮九羨慕又嫉妒,紛紛感嘆他的好運氣。
她自從回到所在的宮殿后便一直竭盡全力教導徒弟,沒有再踏出門一步,對于外界的八卦也都一概不知。
一月轉瞬即逝,經過這段時間的悉心傳授知識,宮九成功引氣入體,修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前所未有,實乃當之無愧的修煉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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