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流淌在四肢百骸,修復損傷的身體,溫暖的感覺令人緊繃的神經放松。
治療完畢。
楚盈盈望著宮九那滿是灰塵和血跡的衣衫,眼里閃過難以言表的復雜,悶悶的感覺彌漫整個胸腔,壓抑的令人呼吸困難。
真的是亓玄嗎?
亓玄也會這般狼狽任人隨意欺辱?
她閉上眼甩掉腦海里的想法,壓制著心頭在不斷蔓延的痛苦,拿出兩本基礎的劍訣和引氣入體的書籍丟給宮九。
“把這些內容背熟,另外你住的地方在偏殿,一日三餐會有專人提供,無需你負責。”
“是,師父。”
他拿著這兩本保存的完好無損,沒一點折痕的書籍,小心的撫摸,眼底溢出狂熱。
宮九收起書,嘴角揚起淺笑,語氣恭敬,發自肺腑的說道,“師父,謝謝您為我治療傷口。”
煙霧繚繞的宮殿里,衣衫襤褸,清瘦的少年周身沒一絲戾氣。
她透過這單薄的身軀仿佛穿梭過光陰,再度看到那為蕓蕓眾生犧牲的亓玄。
“嗯,下去吧。”
楚盈盈眉眼微冷,神情恍惚,記憶漂浮間看到雪山之巔,跌落在冰涼雪地里的自己。
這個徒弟的身上有亓玄的氣息,那是不是意味著可能是他的轉世?
但當初帝尊三魂氣魄皆消散于天地之間,不復存在,這真的是她要找的人嗎?
“是…”
宮九不知是否感覺錯了,總覺得師父的臉色微冷,身上帶著難以接近的冷漠。
他退出房間,一室清冷,處處布置精致的殿內失去暖意,滿室孤寂,安靜無聲。
楚盈盈坐在榻上,眼神無波,那壺溫熱的茶水早已變冷,彌漫的清甜茶香也消散。
沉思許久穩定心神,她起身運起法訣飛躍離開宮殿,查探到今日擂臺賽時傷人的馮洛氣息。
郁郁蔥蔥的蒼天古樹下,馮洛擦拭掉額頭溢出的汗水,暴躁地踹了一腳大樹,嘴里不斷的吐出一堆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呸,什么垃圾!那個宮九就是個廢材,也不知道楚長老看上他哪點非要收為徒弟。”
“放著那么多的天才不看一眼,收一個毫無基礎的凡人為徒,這里面要說沒貓膩純屬騙鬼。”
“搞不好是楚盈盈那個婊子見宮九長得還不錯,準備收去暖床,白天是師徒晚上是夫妻。賤人,狗男女!”
馮洛罵罵咧咧,突然間感到后方傳來一陣冷冽強大的殺氣。
還沒來得及防御,下一秒身體便被一股力道甩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呃…”
他的喉間溢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沒來得及起身一把輕巧薄如蟬翼的劍落在脖子位置。
若稍微不注意,那把劍便會刺穿脆弱的脖子,鮮血四濺。
“楚…楚長老…別…我錯了,我不應該背后亂嚼舌根,求您這次饒過我吧…”
馮洛摔得渾身疼痛,心臟緊緊高懸,結結巴巴的求饒,面色慘白如紙。
“你確實錯了,我的弟子你也配隨意欺辱凌虐?”
楚盈盈輕嗤一聲,未見一星半點心軟的跡象。
她手中的靈劍轉變位置,輕輕一抖一落,瞬間刺穿他的肩膀。
“啊啊啊——”
慘叫聲響徹云霄,刺穿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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