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紅旗車上。
顏知許打量了一下,見華涼姿沒在車上周圍也沒她的氣息。
懶得再繼續查找,估摸著已經去了薄野所在的警車上搞渣男了。
她靠著后座閉目養神。
傅時墨單手握著方向盤,鏡片下的目光并沒透過后視鏡看向坐在后座上的人,目不斜視目光盯著前面的道路,“那尊邪神像有問題。”
顏知許睜開眼睛,坐姿懶散絲毫沒一點淑女的樣子,摘下口罩隨意的丟在座椅上。
“目光很敏銳,那尊邪神像不但有問題而且還不小。”
猜測得到證實,傅時墨把從醫院帶出來的病例單反手遞給她。
“我看過黎淑怡的病例資料,她入院時心臟衰竭到了極點,能拖延活一兩個月都是醫學上的奇跡。”
“可她這兩年里身體情況越來越好,心臟檢查的片子上可以看出衰竭的心臟在自我修復。”
“周冶醫生給她開的藥方我全部查看了一遍,都是些常規用藥,起不到這種枯木逢春的效果。”
“死者華涼姿的尸體我也檢查過,沒致命傷害沒中毒身體器官自然衰竭如九旬老人。”
“兩者的情況恰恰相反,據我猜測那尊邪神像應該便是中轉站。”
在邪神像破碎后黎家人的反應很不正常,激動的令人不得不懷疑。
更何況在那一瞬間黎淑怡的臉色變得蒼白無力,呼吸的頻率都變了。
傅時墨用著“猜測”,“應該”等詞語,可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已認定事實如此。
“你的猜測完全正確。貓撲小說”
顏知許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握在一起,目光帶著贊賞。
傅院長的敏銳和洞察力有時候甚至讓她懷疑,他是不是也是玄門中人,只是修為比她高她看不出來。
這想法剛冒出來便又很快被她否定了,他雖身上紫氣彌漫可確實不是玄門修道之人。
又或者說…他的身上掩藏著很大的秘密,但被天機掩藏了導致她看不清更 算不出來。
“那尊邪神像是一個中轉站,致命的傷害是死者脖子上佩戴的水滴形吊墜。”
“吊墜吸收華涼姿的壽命轉移到邪神像身上,黎家人通過燃香供奉的方式又到了黎淑怡的身上。”
“源源不斷的吸取壽命,衰竭的心臟從而被修復,變得跟普通人別無兩樣。”
“這種陣法叫做結契。”
只是早夭早亡的人本不該通過這種陰損的方式活著。
只要邪神像被打碎之前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是徒勞罷了。
聽到顏知許說的話,傅時墨眼里沒流露出半點驚訝。
他眉頭微蹙,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修長的指節泛白手背上的筋絡清晰可見。
記憶深處…似乎知道這種陣法,很微妙的感覺。
傅時墨松開握著的方向盤,眉頭松展撫平,車子在彎道上轉彎朝著青云警局的方向駛去。
“嘖。”
顏知許察覺到車速似乎有了點變化,眉眼間染上好奇。
是什么讓萬年平靜如水的傅院長有了這么大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