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原路返回節目組的三層樓大平房,其他人圍上來對著顧鳩一陣噓寒問暖。
顏知許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拿起一次性的杯子倒了一杯涼白開,抿一口緩解干渴。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導演,顧鳩傷勢嚴重,需要去省醫院打疫苗并住院觀察。”
南元棲聽到這句話,滿臉嚴肅,拿起手機登錄官方網站訂了一張今晚的機票。
他招手讓辛柏去安排車輛,隨后把手機揣回兜里,“顧鳩,你去收拾行李準備一下。”
顧鳩坐在實木打造的椅子上,后背僵直臉上的笑容勉勉強強險些維持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滿心的怒火,想努力爭取挽留一下,“導演,住院就算了吧,其實傷的也不是很嚴重,我沒那么矯情的。”
南元棲眸光犀利霸銳,掃向腿部纏繞著紗布的傷員,語氣不容置疑,毫無商量余地。
粗獷的野生眉緊蹙,“我不想我的節目組鬧出嘉賓負傷工作,導演不近人情壓榨嘉賓的新聞,你去住院,后續會有新嘉賓進來。”
“…是。”
顧鳩沉默良久,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去樓上收拾行李。
站在人堆里的唐舒安心知導演心意已決,其他人絕不可能撼動決定。
她的眼中流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腳步輕快的轉身去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小串葡萄洗干凈端出來放在桌上。
語氣歡快的招呼,“來來來,大家今天嚇壞了吧,吃點葡萄壓壓驚。”
這個晚期普信男總算要走了,不用再整天面對那張煩人的臉。
今天阿許飛撲過去救他,他居然敢撇下阿許獨自一人逃跑。
渣男!
“謝謝。”
秦楚的手纏繞著紗布,摘葡萄的動作不太利索,慢慢吞吞的摘下一顆紫色的葡萄塞進嘴里。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里彌漫,酸度適中并不刺激人。
葡萄很新鮮,吃起來水分充足,味道上好。
顏知許摘起一顆葡萄,沒剝皮便丟進嘴里嚼,語調淡淡的開口,“嗯,味道還不錯。”
嘉賓們坐在一桌上吃葡萄吃得津津有味,曲流殤眼波流轉,停下吃葡萄的動作。
他起身抬腳走向臺階,“你們吃吧,我去看一下顧鳩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沒。”
其中一個攝像大哥扛著攝像機跟上他的步伐。
見狀,其他人對視一眼,心知曲流殤這是為了在鏡頭前立人設,博鏡頭,以此取得觀眾的喜愛。
他們心中無雜念,繼續埋頭吃盤中的葡萄,沒起身去看望顧鳩的想法。
餐桌上大家說說笑笑,氣氛融洽和諧,鐘情心不在焉的吃著葡萄,眼神有些黯淡無光。
望著坐在一起,時不時貼心照顧花時影的容城,心頭泛起一層層的漣漪,又煩躁又心酸。
想開口出聲嘲諷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心知沒立場也沒資格評論別人。
顏知許眼角的余光隨意一瞥,瞥到鐘情愣愣地望著容城和花時影,眸光里含著絲絲哀怨悲傷。
她吃葡萄的動作一頓,眼里溢出了然,沒戳穿這份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