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彩色的裝飾物,繽紛多彩,色彩明快,明顯是民族風的特色。
這樣熟悉的顏色搭配,鹿慈曾經見過不少。
先前去臧區,沿途荒廢,空無一人的酒店,賓館和民宿不就是這樣色彩鮮明,充滿特色的裝潢嗎?
所以,她現在是在哪個少數名族轄區的酒店房間里?
可明明上一秒,她還在小別院的房間里,準備檢查少年的精神海。
難道是少年精神力編制成的幻象?
還是說,她現在在他某段記憶里?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鹿慈往前靠近了那張鋪得平平整整的柔軟大床,一伸手,果不其然,摸了個空。
纖細的手指,虛幻的穿過那白色的被子。
一點也沒落到實處。
抓了把空氣的鹿慈,猜測,她可能在時郁的某段記憶里。
她想離開,卻像是被這方空間束縛住一樣,除了這間收拾干凈,沒有半絲入駐痕跡的精品大床房,她哪里也去不了。
四四方方的墻壁,包括門窗,像是加了屏障,穿不過去,也觸及不到。
鹿慈也不知道在房間里呆了多久。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
當門口傳來滴聲刷卡,門開的聲音時。
鹿慈抬頭,往大門處看去。
門開了,門外的光照進來。
一個帶著黑色大口罩的少年,映入眼簾。
凌亂卻有型的黑發下。
是精致疏離的眉眼,幽深卻明亮的澄凈眼眸,還有那顆熟悉的淚痣。
是阿郁!
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可偏偏鹿慈這會兒卻覺得有些陌生。
雖然看著風塵仆仆,極其疲憊,但是那張優越的神顏,看著仍舊賞心悅目。
疏離清冷,清雋獨立。
與印象里害羞溫柔,十項全能,笑如春風的漂亮少年,天差地別。
鹿慈盯著他摘下口罩后,那熟悉的面容,并沒有感到十分吃驚,少年如何,相處那么幾大個月,她還不清楚嗎?
對著她是一個樣,背著她,面對其他人,又是另一個樣。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有挑明罷了。
想必這點,少年自己也清楚,所以才更加沒有掩飾。
少年修長清瘦的身體直接越過站在行道里的鹿慈,毫無阻礙的站在床前,順手將手里的行李箱推到墻邊。
門卡插好,房間里的燈一一亮起。
門口還有一個人,插完房卡,便走了進來。
同樣的黑色大口罩,順帶還有一個黑色漁夫帽。
鹿慈側身,避讓來人。
后進來的人,從她面前擦身而過。
鹿慈聽著他跟時郁說話,沒交代幾句,便急沖沖出了門。
砰的一聲關門。
房間里只剩下揭了口罩,靠在沙發上休息的少年。
鹿慈站在原位,從剛剛兩人的寥寥數語中,得出不少有用信息。
臧區。
酒店。
市區。
綜藝。
再加上兩個人的穿著。
還有剛剛手機屏幕上,一閃而逝的時間。
鹿慈,總算弄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雪區市中心的卡薩酒店,也是唯一一家五星級的民族風情酒店。
時間正好是紅星墜落的第二天,也是末世真正來臨的前一天下午。
時郁錄了一天節目,剛收工,跟著節目組轉場到了市中心的酒店來休息,剛剛跟他說完話,又急沖沖出門的是他的經紀人。
因為公司臨時有事,還有新的合同要簽,急著去機場,飛回bj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