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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血王府的王妃

  蕭欒想通過見這一面之后,來確定這個漠一值不值得他浪費一番功夫去追查。

  瞧著蕭欒面上生起的些許興趣。

  祥叔面上的笑容不由的加深了起來,他笑瞇瞇的繼續開口:“是不是很感興趣了?”

  蕭欒十分誠實的點了點頭。

  “確實有了那么幾分興趣,不過還是要見到本人之后...”再做打算。

  后面幾個字,蕭欒雖然沒明說,但是祥叔是多年的老江湖了,怎會不懂他的意思。

  于是便十分爽快的說道:“下次若是碰上了,我便引薦你們二人互相認識一番。”

  心里則在合計著:就按照那小子和這小子來屠戮閣的頻率,他覺得這兩人回碰上,肯定是遲早的事兒。

  到時候獨孤宸見了漠一一定會有興趣的;那么幫他去摸清漠一底細之事,就手到擒來了。

  因此他也不急于這一時。

  蕭欒聽罷抬手作揖,客氣道:“那便有勞祥叔了。”

  祥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頜,笑著應道:“好說,好說。”

  “其實我也有幾分好奇,你們兩個瘋子若是撞到了一起,會是怎樣的一幅場景。”

  蕭欒眉頭一挑,淡淡應道:“我也很期待。”

  蕭欒和祥叔達成了共識,之后便一直靜心等著后面的意外相見。

  然而可惜的是后面過了好幾年。

  蕭欒每每去屠戮閣找祥叔;都會和這個漠一完美的錯開。

  為此祥叔經常惋惜的對蕭欒說:“我說你跟漠一,這也太無緣份了吧?”

  “這么多年了,屠戮閣里的其他人,每個你都碰上好幾回了;獨獨這個漠一,你是怎么也遇不上。”

  “你們倆不會是八字相沖,所以才一直碰不上的吧?”

  “來,來,來,把你的八字給我,回頭我再問漠一要要他的八字,我去給你倆算算,看看你倆是不是真的相沖。”

  算蕭欒跟漠一八字什么的,當然是祥叔說說而已。

  他就是有些無奈,就這么一小方天地,竟然能錯過這么多次。

  畢竟蕭欒也說了,他不見漠一就不幫忙。

  這讓祥叔如何不無奈?

  然而蕭欒這邊,每每聽到祥叔跟自己說這樣的話。

  心中除了對于漠一這個人的好奇就多一分之外,倒也沒什么別的想法。

  這個江湖,其實并不大。

  高手之間就算是不相熟也相識的。

  偏生這個漠一就是意外。

  大家除了知道屠戮閣有個殺手叫漠一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除了漠一的雇主,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他;就更別說見過他的真容了。

  可是見不到就是見不到,因此就算蕭欒對于漠一一直興趣盎然也沒有用。

  之后這種想見卻一直見不到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前陣子。

  屠戮閣最近的一次換排行榜名單和畫像時,蕭欒意外的瞥見了漠一的畫像。

  雖然畫像上的漠一,除了眼睛其他盡數都遮了起來。

  但是就僅僅靠著畫像上那雙微微上挑的眼眸,蕭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漠一就是蘇漠來。

  因為這件事兒,還順帶翻出了一些,讓蕭欒覺得有些久遠的記憶。

  在蘇漠的武功小有建樹之初,蕭欒曾經建議過蘇漠。

  可以去江湖上找一些比較有名的人切磋切磋,以此反思自己武學上的不足之處。

  結果讓蕭欒萬萬沒想到的是,蘇漠竟然會選擇來屠戮閣找人切磋。

  知曉真相后,蕭欒回憶著蘇漠單挑屠戮閣這些殺手的初衷,頓時就被蘇漠的這個舉措給逗笑了。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就算是出門找茬,也專挑硬茬來找;難怪祥叔有時候漠一,漠一叫順嘴了叫她小瘋子。

  現如今在蕭欒看來,蘇漠何止是瘋,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她難道就沒擔心過,自己一個不小心玩脫了,把自己的小命也給玩進去了?

  要知道屠戮閣榜單上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有案底又窮兇極惡的殺手。

  是不會顧及什么挑戰者身份,也不會正兒八經的點到為止。

  那些人一但讓他們抓住了機會,都是照殺不誤;管你是不是在切磋。

  想到這里,蕭欒不由的一陣心有余悸。

  然后也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蘇漠突然接下來了蕭涉天價委托。

  一開始蕭欒完全不知情。

  因為在發現蘇漠有漠一這一層身份之后,他跟蕭涉打過招呼,讓他取消下給蘇漠的任務。

  作為交換條件,滄州城一行有她親自陪同。

  蕭欒不否認自己這般做存了一些私心。

  一如當初跟蕭涉舉薦漠一。

  最初舉薦漠一,一是蕭欒對漠一有些好奇,便想著屠戮閣里既然見不到,那便換種方式。

  結果不曾想,漠一竟然如此個性,面對天降的橫財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第二個原因便是:蕭欒沒那么多精力跟著蕭涉去胡鬧。

  于是便想著給蕭涉舉薦一個比較有能力的人,然后隨著蕭涉怎么去折騰了,只要別把自己的折騰死就行。

  后面發現漠一就是蘇漠,蕭欒的私心是不想蘇漠,一直在一群男人中間。

  但是更多的,還是他不想讓蘇漠和蕭涉牽扯到一起。

  可是讓蕭欒的意外的是,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蕭涉;這一次居然選擇了違背他的意愿,瞞著他悄悄的雇下了蘇漠。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蕭欒心里很生氣;便遷怒了朗盛一二。

  蕭涉性格陰晴不定就算,作為了蕭涉貼身伺候的侍衛竟然也任由他胡作非為。

  這可不是蕭欒最初將朗盛放到蕭涉身邊去的初衷。

  雖然蕭涉小時候被自己親爹當成藥人喂大的經歷令人唏噓。

  但是那并不能作為他后來性格變得逐漸扭曲的理由,更何況他還將他爹猜忌別人的那一套學了擱十成十。

  而且蕭欒好幾次,都瞧見蕭涉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該怎么說呢就好像是他在認真盯著自己的所有物?

  一向都是自己將別人當作獵物的蕭欒,第一次在別人身上看到了把他當獵物的眼神。

  因此蕭涉的那個眼神,讓蕭欒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所以近幾年,他一直都在悄悄的和蕭涉劃清界限。

  跟讓蕭欒頭疼的是,在他和蘇漠被蕭玉海賜下婚約之后。

  蕭涉那原本就陰晴不定的情緒,變的愈加嚴重了。

  滄州城,自己和蘇漠的遇見,蕭欒心里清楚那是蕭涉故意而為之的。

  當年是他向蕭涉舉薦漠一的,后來也是他讓蕭涉要再去雇傭漠一的。

  雖然蕭涉確定蕭涉不知道蘇漠就是漠一這件事兒;但是蕭涉這么做的目標有卻十分明確。

  那就故意試探他和漠一的關系。

  為了不讓蕭涉再作妖和繼續猜忌惹出事端,蕭欒將原本應該暫時隱藏的關系大方的選擇了承認。

  他在蕭涉面前承認了他與蘇漠相識;也承認了蘇漠就是他的心上人。

雖然蕭欒一開始并沒有想著,蕭涉知曉這件事后能變得正常一些,只盼著他不要再繼續作妖了  然而終究還是事與愿違了。

  知曉了真相之后的蕭涉,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開始對他說一些意味不明的話,對蘇漠抱有很深的敵意等等。

  起初蕭欒很是不解。

  就算他不喜歡蘇漠,也不應該對蘇漠有這么深的敵意才對。

  直到后來,蘇漠和蕭涉目光四目相對。

  蘇漠唇角微勾給了蕭涉一個挑釁的眼神后。

  蕭欒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在他的眼里蕭涉的那些不正常,究竟源自于什么。

  蕭涉喜歡他!

  這認知讓蕭欒不禁有些諷刺。

  他從比歧視斷袖,只是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斷袖之人喜歡。

  就在蕭欒反復思考著,怎么解決掉蕭涉這個隱患之時。

  身子一直還算康健的祥叔突然出事兒。

  被人一刀殺死在了屠戮閣里,甚至還是那種遺言都沒來的及留下的倉促死法。

  得到消息的蕭欒恍惚了片刻,但是很快便又恢復了尋常。

  他感覺有些風雨欲來了。

  果不其然,因為祥叔死的蹊蹺,而且還是被人一擊斃命。

  便有人開始在背地里將一切的矛頭指向了小東西。

  因為殺人只用一招,一直都是漠一的行事風格。

這件事在江湖上人盡皆知,小東西辯無可辯  而祥叔剛好就是死于這樣的一擊斃命。

  因此便沒有比小東西更符合殺人兇手特征的存在了。

  因此直接說祥叔的死是一場明目張膽的栽贓嫁禍也不為過。

  但是祥叔的死這并不是一件小事,因此就算別人知道這是明目張膽的陰謀。

  蕭欒也不能保證,祥叔身后的那些擁護者們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總而言之便是接下來小東西將會有大麻煩纏身,這對小東西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年來,小東西一直很謹慎,沒人在屠戮閣之外的地方找她的蹤跡。

  因此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于是在蘇漠還察覺之前,蕭欒便先找來了童景弋,委托他護送蘇漠回盛京。

  爾后蕭欒再放出風聲,將一些禍水往童景弋身上引,以此來分散大家都放在蘇漠身上的注意力。

  畢竟相較于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大多數人對于現世的寶物更上心一些。

  做完這些之后,蕭欒開始認真思考著,怎么去逆轉蘇漠在屠戮閣里的地位。

  雖然她在屠戮閣已經是‘封神’的存在;但是有時候被封的‘神’是不能主宰一切的。

  因此只有讓她自己做了‘封神人’,她才能從這場陰謀中脫離出來。

  那屠戮閣雖然是個魚龍混雜的大染缸,但是只要知乎運用得當,它也會變成一把極為趁手的利器。

  于是蕭欒便吩咐人去將屠戮閣里的水攪的更混了,之后再暗地里派人放出了消息說:祥叔身故之前發出了一道薪火令,責令漠一為屠戮閣的下一任閣主。

  薪火令這東西,在屠戮閣里有相當重的地位,而且幾十年不出一次;不過算上先前祥叔對小東西的器重加偏愛,因此倒也沒人會去質疑這件事兒的真假。

  關于蕭欒假傳漠一為屠戮閣的下一任閣主這一點,其實也不算是蕭欒的胡編亂造。

  當初祥叔還活著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在蕭欒面前惋惜過。

  說漠一跟他一樣倔,對諾大的一個屠戮閣就是不感興趣,活像是燙手的山芋。

  對此蕭欒每次都是報之以淺笑,心中除了覺得這人越來越對自己胃口之外,對于祥叔的抱怨也就是聽聽就過了。

  先如今蕭欒知道了小東西就是漠一后,又如何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拒絕?

  不是小東西真的沒有興趣。

  而是她有諸多顧及,所以才不能接手整個攤子。

  就像她明明一直都想在盛京布眼線,但是因為顧慮到蕭玉海對蘇家的猜忌,她一直不敢將自己的手腳放的太開。

  想到這里,蕭欒不禁在想,回頭小東西若是知道,他一直在背后做推手。

  是會感激于他?還是責怪于他?

  畢竟蕭欒所認為的為蘇漠好,都是以自己的主觀意識為基礎的;也許他現在做的一切,并不是蘇漠想要的呢?

  就像他先前故意氣走蘇漠。

  逼得她不得不回屠戮閣去處理那些反叛者一樣。

  泉林這邊聽了當他聽到蕭欒這句:你會覺得意外,也很正常時。

  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究竟是該表現的意外一些呢?還是該表現的尋常一些。

  其實從泉林自身的角度來講。

  他對于蘇漠能一拳勝過冀猛這件事兒,是很意外的。

  為什么呢?

  因為武林中稍微有些名氣的人,無論正派,反派,還是殺手。

  在血王府的影衛手里都是記錄在冊的。

  關于這些武林高手,他們所記錄的不僅有每個人武功如何,還有習的是什么內功心法。

  以及這個人的什么脾氣品行等等都事無巨細的記錄在冊。

  那些記錄都是血王府的影衛經過多方驗證的后的東西,因此相對都是比較真實的。

  因此泉林是知曉這個冀猛的實力究竟如何的。

  別看這個叫冀猛的男人長得人高馬大,但是卻并不是只有一身蠻力的莽夫。

  他有勇有謀,習得內功心法也十分霸道。

  不知多少原本武功比他高的人,都在他那霸道的心法上吃過虧。

  他們血王府的王妃,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和冀猛硬剛內力還勝了冀猛一籌的人。

  還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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