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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你覺得很意外?

  可不就是采用的這種嘴對嘴,像渡氣一樣渡進去的辦法么?怎的閣主還有別的招?

  蘇漠見李召有些惋惜的模樣,心中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嘴上卻是又提醒了他一句:“還不坐過來?”

  聽到蘇漠催促自己。

  李召連忙收起自己腦子里,那些有的沒得的臆想。

  悻悻的走上前去,輕手輕腳的將昏迷不醒的妙衣給扶了起來。

  全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牽動了妙衣身上的傷口。

  扶起妙衣之后,李召這才坐下讓妙衣半躺進自己的懷里,并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妙衣入懷的一瞬間,一股好聞的馨香混著蘇漠手上藥丸的藥香,一起鉆進了李召的鼻間。

  這些味道的出現,讓李召的心,不由的再次有些心猿意馬。

  他先前怎么沒發現,這妙衣姑娘身上的味道竟是如此的好聞,好聞到讓他忍不住沉醉其中。

  蘇漠瞧著李召的模樣,又垂眸看了看被自己拿在手中的藥丸。

  心中不禁長嘆一氣:果然,程諾給的每一瓶藥都是帶有一定的副作用。

  雖然程諾給的那些藥,都是外面不可多得的好藥。

  但是有副作用這一點,還是讓蘇漠決定以后這些藥能少用就少用。

  他內力深厚倒是可以抵御一二,若是換了一個內力淺薄的指不定會出什么亂子。

  瞧著李召的思緒越飄越遠,竟連妙衣的腦袋從他的肩上滑落下去了都沒有反應。

  蘇漠不禁再次開口吩咐道:“你將她扶好一些。”

  被蘇漠這么一提醒,李召連忙回過神來;假意干咳了一聲,依次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在蘇漠的目光移開之后李召強打起精神,強硬的收起了潛藏在自己心底的那些旖旎心思。

  之后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素食吃多了。

  所以才會在今兒,在面對妙衣姑娘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的變得有些不正常?

  看來他最近得找點時間出去開開葷才行了,不然長此以往下去可不得了。

  見李召重新扶正了妙衣的腦袋。

  蘇漠伸手在李召震驚的目光中,單手粗暴的捏住了妙衣的兩邊臉頰,迫使昏迷不醒的妙衣張開了嘴。

  然后在妙衣小嘴微張之后,蘇漠再一次將手中的藥丸塞進了她的嘴里。

  之后捏著妙衣臉頰的手,快速輾轉了到了妙衣的下頜。

  只見蘇漠的手微微一抬,妙衣的腦袋便隨著蘇漠的動作向后仰去。

  蘇漠余下的另一只手微微合攏,指節骨鏈接處抵住妙衣纖弱的脖頸,像是刮痧一般向下來回刮了幾次。

  然后李召便清晰的感受到昏迷的妙衣,做了一個吞咽的舉動。

  確定妙衣那邊咽了下去,蘇漠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隨后收回了自己的雙手。

  然后出聲吩咐李召:“將人重新放回美人塌上去吧。”

  李召聽后乖乖照做了。

  在重新安頓好了妙衣之后。

  李召對先前蘇漠給妙衣喂藥的那一番一氣呵成的做法有些好奇。

  于斯便忍不住開口問了蘇漠。

  “閣主,你方才那喂藥的手段,在哪里學的?我以前怎的從來沒見別人用過。”

  這辦法不比話本子上寫的那些嘴對嘴喂藥的舉動來的更快?

  那些寫話本子的人都是怎么想的?簡直誤人子弟。

  蘇漠撇了李召一眼,瞧著他一副我很想知道的模樣。

  這才緩緩開口道:“養的貓,生病不吃藥時,就是這么喂的。”

  聽了蘇漠這話,李召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

  他現在有點幻滅,但是還是不得承認這番動作確實很強。

  就在蘇漠和李召說兩句話的功夫,一瓶上好的金瘡藥便被蘇漠變戲法似的掏了出來。

  此時的妙衣在藥丸喂下去之后,面上的神色趨于尋常。

  因此蘇漠不得不承認,程諾給的藥雖然有那么一丁點的后遺癥,但是這效果卻是立竿見影的。

  之后還是可以適當用一用的。

  眼下被蘇漠拿在手上的這瓶金瘡藥,并不是程諾研制的,而是以前蕭欒給她的。

  治療外傷的效果很不錯,回頭再輔以一些玉骨膏;蘇漠相信妙衣的身上是不會留下疤痕的。

  想到這里,蘇漠正準備將手中的金瘡藥交給李召。

  并準備吩咐李召拿去給妙衣用上,左右先前她沒招過來時,李召便是準備這么做的,但是就在蘇漠的手即將遞出去的時候。

  她這才恍然想起李召是男子,妙衣是女子;這二人之間,有男女之嫌。

  因此讓李召給妙衣上藥,屬實有些不妥當;察覺了這一點的蘇漠,轉而開口吩咐李召。

  “你先出去守著吧。”

  李召聽后先是下意識的啊了一聲;實在是蘇漠這個話題轉移的太快太生硬。

  這讓李召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他垂眸瞧見了蘇漠手中正拿著一個瓷白藥瓶;這才恍然大悟,蘇漠這是準備親自給妙衣上藥來著。

  于是便哦了一聲,然后抱拳垂首:“屬下告退。”

  說完之后便轉身走了出去。

  只是不知怎的,他這心頭卻有些不對勁來;就好像閣主親自給妙衣姑娘上藥這件事兒,讓他心里格外膈應一般。

  可是那妙衣姑娘和閣主之間,以前本就是密不可分的任務者與聯絡者的關系,因此閣主親自給妙衣姑娘上藥也是正常的;相信妙衣姑娘若是清醒著也是會接受閣主這做的。

  所以他自己一個人在這里沒事兒找事兒,糾結膈應個什么勁?

  果然他還是因為最近素吃太多了,需要開開葷了。

  想到這里,李召決定。

  等蘇漠這邊的事兒全部都了解了之后。

  他就好好出去玩一玩,沾沾葷腥,解解饞。

  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盛京城,靈禧苑,書房。

  蕭欒這邊剛寫完一副字的最后一筆,便聽到書房外傳來了一些細微的動靜。

  “進來。”

  說這話的時候,蕭欒的目光一直放在案桌上自己方才寫下的那副字上,未曾挪開過分毫。

  順著蕭欒的目光仔細一瞧,發現他寫竟是一份聘書;而在他的腳邊以及案桌下,還扔著許許多多寫過字的宣紙。

  定睛一看,每一張紙上面的內容基本都大同小異,應該都是蕭欒寫下的聘書無疑了。

  只是讓人費解的是,古往今來這聘書大多都是用紅紙書些。

  這蕭欒不僅拿著白紙寫不說,還一下寫了這么多份,究竟是想做什么?

  聽到蕭欒的傳喚,影衛推門進來;瞧見散落了一地的宣紙,影衛并沒有去瞧宣紙上的內容。

  因為就算是不瞧,他也知曉那宣紙上的內容是什么。

  自從夫人離開后。

  主子便命他們收羅來了市面上,現存的所有的聘書的范本。

  沒錯是所有聘書的范本。

  而這地上丟著的這些,已經是他們清理過幾次的殘留了。

  除了一開始有一些收羅來的聘書范本之外,剩下的全都是主子寫完之后,覺得不滿意的聘書。

  有的是對內容不滿意,有的是對字跡不滿意。

  總之主子爺在這種各方面都不是很滿意的狀態下,已經維持許久了。

  因此作為影衛的他們已經麻木了。

  蕭欒反復端量了一番案桌上新寫的聘書后,最終眉頭還是輕皺了起來。

  這一份的收尾不夠完美。

  重來!

  想罷,蕭欒又一次將自己新寫好的聘書給扔掉了;處理完自己不滿意的聘書,蕭欒再次研磨提筆。

  影衛見了忍不住在心中長嘆一氣:果真還是不滿意。

  也不知道,爺究竟想要寫出什么樣子的聘書來。

  明明他寫下的每一份,拿出來都是比市面上的范本還規范的存在。

  可是他就是不滿意。

  以前他們這些做影衛的怎么沒發現,他們主子爺還有糾結的毛病呢?

  影衛剛想到這里,便聽到埋頭重新書寫的蕭欒問道:“有何事?”

  影衛連忙整理好自己思緒,匯報著最新得到的消息。

  “回主子的話,屬下剛收到消息:夫人打敗了冀猛。”

  蕭欒下筆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埋首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很意外?”

  這個影衛叫泉林,他被蕭欒這么一問,不由的語氣一滯。

  老是說他是有點意外的。

  畢竟以前一直跟在主子身邊的人是銀崖;銀崖因為上一次自作主張的緣故,被蕭欒發配了。

  泉林是最近才到蕭欒身邊伺候的,因此泉林是不知道,蕭欒和蘇漠私下的關系。

  自然也不會知道蘇漠的武功是蕭欒親自教的。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他能說自己意外么?

  不能!

  因此泉林明智的選擇了沒有開口。

  哪知蕭欒卻自己跟了一句:“你會覺得意外,也很正常。”

  他最近也時常因為蘇漠的舉動,而感到意外。

  若是換了以前,蕭欒可能還會自負的認為,自己是知曉蘇漠的上限在哪里的。

  可是隨著他發現,蘇漠背地里還有屠戮閣第一殺手這個名頭之后。

  蕭欒也開始不確定,自己對蘇漠到底有多少了解了。

  其實在早幾年。

  屠戮閣的那個殺手排行榜,蕭欒也去闖過的。

  和蘇漠一樣一路上過五關斬六將,但是最后他卻敗在了。

  敗在了那時候還是屠戮閣排行榜榜首的祥叔手里。

  因此這些年,蕭欒偶爾也會再去找祥叔過上那么兩招。

  因為他此生唯一的一次敗績,就是敗在祥叔的手上;但是每每他還是會選擇跟祥叔打城平手。

  其實若是論持久戰。

  蕭欒是一定能打的過祥叔的。

  畢竟和已經逐漸年邁的祥叔相比,蕭欒的年紀還很年輕正值盛年。

  但是每一次蕭欒都會在祥叔力竭之前,結束他們二人的比試。

  此舉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含義,約莫是隨著年歲的增長輸贏這種東西,他已經看的不是很重要了。

  而且這世上還存有一個能打敗自己的人,未嘗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因此每次切磋完之后,祥叔都會十分熱絡的拉著蕭欒,跟他喝喝茶,然后再講講屠戮閣里近期發生的趣事兒。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蕭欒知道了漠一這個名字。

  蕭欒會牢記這個名字,除了因為他名字里有個‘漠’字之外。

更是因為蕭欒從未見過祥叔,那樣不遺余力的去夸獎一個人  其實最開始聽到漠一這個名字的時候,蕭欒有那么一瞬間想到了蘇漠。

  因此還特意問過祥叔。

  “這個漠一是男是女?”

  祥叔聽后,頓時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然后告訴他:“是男的。”

  甚至還在說完之后開始追問:“怎么了?你想與之結交一番?”

  蕭欒本想否認,祥叔卻并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還別說,你們兩若真的見了面,沒準還會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都是兩個不要命的小瘋子,只是那漠一比你更瘋一些。”

  聽到祥叔如是說,蕭欒眉梢微揚,隨后淡淡的回應道:“你既然都這般說,那我到是真想見上一見了;你什么時候安排一二?”

  然而聽到蕭欒如是說后。

  祥叔的面上的笑容盡斂不說,還露出一絲發愁的情緒。

  “我倒是想跟你約定時間,但是他一直行蹤不定;除非他自己主動現身,否則沒人能摸到他的蹤跡,因為他實在是太警惕了。”

  聽了祥叔這番話,蕭欒忍不住心中微微有些訝異。

  這世上竟然還有祥叔能讓祥叔發愁的人存在?

  只怕祥叔并不只是跟他抱怨這么簡單吧?

  比如想讓他幫忙追查一下這個漠一?

  想到這一層,蕭欒的面上多了幾絲興味。

  祥叔見蕭欒這般,有些無奈的解釋道:“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曾經偷偷派人尾隨過他;結果才剛出屠戮閣,他就把那些尾隨的人全部甩掉了。”

  祥叔說到這里,蕭欒終于有了幾分興趣。

  這樣警惕的人,他以前從未見過。

  而且從祥叔的口吻中,蕭欒甚至還讀出了幾絲贊賞。

  要知道能被祥叔用贊賞的口吻說起的人不多。

  他自己姑且算一個。

  其他的就算是屠戮榜上那些排名靠前的,在祥叔嘴里都是只有一句尚可的評價。

  因此這讓蕭欒如何不心生幾絲興趣?

  但是祥叔想讓他幫忙追查漠一的底細這一點。

  蕭欒并不準備就這么簡單的答應下來,最起碼他要見過漠一之后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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