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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九爺有問必答

  他就說公子為什么非要,等這個漠一等上一年。

  結果竟是因為九爺的緣故?

  之前是他膚淺了。

  沒想到九爺竟然好男風。

  阿爽這邊,因為自己肚子實在太餓,便直接找來了膳房。

  正好看到阿定在膳房里一驚一乍,神色古怪的模樣。

  心頭一驚,連忙上前去。

  關切的問道:“哥,你怎么了?”

  “哥,你別嚇我啊!”

  阿定聽到自己的弟弟的聲音。

  連忙斂住自己的心神,佯裝無事發生的模樣問道:“你怎么來了?”

  阿爽聽罷忍不住了抱怨道:“你一直沒回來,我太餓了,就自己找過來了。”

  說完之后,阿爽便看到阿定身后灶臺上的大鐵鍋里剩下的殘湯。

  追問道:“哥,我的面呢?”

  一句:被九爺拿走了。

  就要脫口而出,但是到了嘴邊之后。

  又被阿定給咽了回去。

  九爺的事兒,還是不要胡亂編排的好。

  而且瞧著當時漠一的模樣,好像也不像跟九爺有什么特別關系的模樣。

  萬一是他理解錯了,其實不是那么回事兒。

  回頭豈不是大家都尷尬?

  “先前有別人用膳房,我現在就給你做。”

  說罷阿定轉身重回了灶臺前。

  阿爽看著阿定收拾著鍋里的剩湯,忙碌的身影。

  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了。

  別人?那個別人?

  那鍋里剩下的湯,不就是他哥做好面剩下的么?

  明明已經把面都做好了,現在又要重做不說,還騙他是別人做的。

  他的面呢?去哪里了?

  他哥在外面有人了?

  蘇漠這邊吃飽喝足后,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似乎有點意猶未盡。

  沒看出來阿定平日里看著像會下廚的樣子。

  這煮面的手藝,竟十分不錯。

  面條十分勁道不說,高湯也濃淡皆宜。

  不錯!

  蕭欒瞧著蘇漠對面條十分的模樣,心中微微覺得有些好笑。

  他一邊伸手給蘇漠擦掉唇角殘留的湯汁,一邊解釋道:“阿定沒跟蕭涉之前,家里是開酒樓做生意的;只不過好景不長,他爹娘死在了一場意外中;后來在機緣巧合之下,落魄的阿定便被蕭涉收留了。”

  蘇漠點了點頭,表示原來如此。

  剛開始蘇漠本把蕭欒這番話放在心上。

  畢竟她和阿定他們的交際。

  在這一次之后,就算再碰上也是另一種光景了。

  到時候相見不相識的,所以也沒必要了解的這么太透徹。

  但是轉念一想,這不正是個機會么?

  從旁側擊的好機會,于是蘇漠便挑出了蕭欒話中的一個關鍵點。

  打開了話題:“阿定和阿爽不是兄弟么?”

  一直以來,無論是朗盛也好,安國也好,還是器成也罷。

  在蘇漠面前說的都是阿定和阿爽兩人是親兄弟,再加上這兩人的面相也頗為相似。

  因此,蘇漠從來沒有產生過懷疑,結果竟然不是么?

  蕭欒笑了笑:“是也不是。”

  蘇漠:?

  阿爽是阿定撿回來的。

  在阿爽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的時期。

  那時候,阿定的年齡也不大,大概七八歲樣子。

  爹娘剛剛過世,尸骨還未寒。

  他那些平日里和善的親戚,嘴臉頓時原形必露。

  將阿定爹娘這些年攢下的家財,全都給分了個干干凈凈。

  最后就留了一間有些漏風的破房子給阿定。

  如此這也不知,是該說他們良心被狗吃了,還是良心未泯。

  說被狗吃了吧,最后還給阿定留了一片遮雨的地方。

  說沒被狗吃吧,阿定爹娘給他留下那么多遺產,最后卻只留給了他一片遮雨的地方。

  不對對于那會兒的阿定來說,有沒有遮雨的地方已經不重要了。

  爹娘死了,家里的叔叔,伯伯,嬸嬸全都換了衣服嘴臉。

  拿了他爹娘的錢,卻又嫌他是個累贅。

  就連跟他同齡的哥哥,姐姐也都欺負他。

  幾番打擊之下,阿定終于撐不住了。

  他選了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后,走進了河里。

  本想就此隨著自己的爹娘一塊兒去了。

  但是在河水即將淹沒,他的脖子時。

  他聽到了一個小孩的哭聲,也是這個小孩的哭聲將他驚醒。

  爹娘臨死之前都希望他好好活著。

  而他此時竟想著要了斷自己。

  他這般做,對得起九泉下的爹娘么?

  他就這般死了,不就趁了他那些叔叔伯伯,嬸嬸的意了么?

  想到這里,阿定上了岸。

  循著哭聲,看到了一個襁褓中的小孩。

  那個小孩就是阿爽。

  聽了蕭欒的這番敘述。

  蘇漠不禁有些許的疑惑:“你為什么會對蕭涉身邊的人的底細這般清楚?”

  蕭涉和蕭欒,一個是得皇帝恩寵的病弱皇子,一個是被囚的禁苑的先皇遺子。

  怎么著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兩人。

  但是從下午兩人說話的語氣來看,這兩人可不是什么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對于蘇漠的問題,蕭欒開啟了有問必答模式。

  “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聽了蕭欒這話,蘇漠不禁更加詫異了。

  從小一起長大?

  就蕭欒這尷尬的身份。

  蕭涉若是能和他一起長大。

  那是不是便說明,曾經盛傳的八皇子受寵,只是外人看來的一個假象?

  這個念頭一起。

  不知怎得,蘇漠就想到了今日竹林里,那些還沒來的及掩埋的尸體。

  她想到了蕭涉的話:他是為了我才做這種事兒的。

  蕭欒瞧著蘇漠的這個反應,便知她聯想到了。

  唇角忍不住微微勾了勾: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反應很快,一點就透。

  蘇漠想到那里,有些遲疑的開口。

  “蕭涉,難不成是最初的...”藥人...?

  后面兩個字,蘇漠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從小生活在父慈母愛姊妹恭環境里的蘇漠。

  實在想象不出來,蕭玉海是以怎樣的心情,做下這件事兒的。

  蕭欒對于蘇漠的話,未置可否;但是從他微妙的表情,蘇漠知道自己猜對了。

  蘇漠還準備往下問時。

  蕭涉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九哥,背后說人壞話,可不好哦。”

  緊接著蘇漠便瞧見,蕭涉從暗處走了出來。

  且只有他一人,那個像他貼身丫鬟的朗盛竟然不在,蘇漠忍不住眸光一閃。

  蕭涉不請自來的走到了蕭欒身側坐下。

  然后笑著對著蘇漠打招呼。

  “漠一兄,你總算是醒了。”

  蘇漠想到自己昏迷前聽到的話,這人應該已經猜出她的身份了。

  結果還在這里裝瘋買傻。

  在陪著他繼續演,還是直接了當的拆穿之間,蘇漠毅然選擇了后者。

  演的有些累了,因此她不想再在明白人面前裝糊涂繼續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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