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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來頭不小

  陳阿花想了想,卻是搖頭,“我不知他姓什么。”

  夏多壽猛然松了一口氣,軟倒在地,語氣有些無力也有些輕松,“臭婆娘少胡說八道,老子哪里來的什么干爹!”

  陳阿花繼續道:“公公還在世的時候,他們就暗中與那位干爹來往,從歐陽家得來的銀錢,夏家只留下了一小半,另外一大半都孝敬給了那位干爹。因那位答應,會推薦他們去做官。”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夏多壽氣急敗壞,“臭婆娘閉嘴!快給老子閉嘴!”

  大理寺卿和杜御史的臉色嚴肅起來。

  杜御史道:“陳氏,涉及到朝廷官員之事,可不能信口開河!”

  陳阿花平靜地說:“民婦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沒有說謊。”

  杜御史對大理寺卿道:“曾大人,今日最要緊的是審理公主強買田莊一案,至于夏家是否有賄賂買官之舉,可等日后另案審理!”

  大理寺卿想了想,又去看虞舜臣,想聽聽他的意見。

  虞舜臣還未開口,贏東君卻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道:“既然陳氏說,夏家父子將從歐陽家得來的銀錢,大半都給那位什么干爹,那這位干爹豈不是涉案之人?我記得虞大人之前說過什么來著?哦,虞大人說涉案之人應當帶上堂來!虞大人,我記錯了沒有啊?”

  “公主記得沒錯。”虞舜臣看著贏東君道。

  贏東君輕笑道:“虞大人說的話,我自然要記清楚的。”

  虞舜臣垂眸。

  他的睫毛密而垂,垂眼的時候帶著一股不容輕犯的神圣感,卻偏偏有些勾人。

  贏東君忍不住盯著多看了兩眼,那邊杜御史卻不悅道:“我看公主是想將禍水東引吧!”

  贏東君抽空瞥了杜御史一眼,覺得此人與虞郎一比簡直獐頭鼠目,便很不想搭理他。

  花嬤嬤板著臉,替公主說話:“杜御史慎言!那莊子本就不是夏家人的,公主當年不過是隨手做了一樁好事,物歸原主罷了。一切都是夏家父子作的孽,與我們公主又有何干?何來這禍水東引之說!”

  外頭圍觀的群主這才反應過來,承平公主當年并不是強搶民田,而是替天行道?天哪,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公主會做好事了?

  杜御史冷著臉道:“哼!這陳氏連那人姓誰名誰都說不出來,有沒有這個人還難說。”

  夏多壽連忙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啊!陳氏純屬胡說八道啊!”

  可是被夏多壽夸了的杜御史也并沒有多開心,因為被夏多壽一夸,外頭圍觀的百姓看他的目光,頓時就像是在看一個昏官。

  這時,陳氏突然說:“我沒有胡說八道。我雖不知此人姓名,卻知他府上在何處,也知他在哪里當官!”

  陳氏的話再次令在場之人震驚,夏多壽的臉色變得慘白。

  大理寺卿連忙道:“還不將你記得的都速速交代!”

  夏多壽又想撲向陳氏,阻止她開口,可這次衙役們早有防備,他一動就死死地按住了他。

  夏多壽沖著陳氏嘶聲喊道:“閉嘴!你不要命了!你不想要命,老子還想活!”

  承平公主在一旁笑了,不由閑閑地道:“此人害了歐陽氏一家的性命,人都到了大理寺了,都不怕被砍頭,卻怕陳氏說出那位干爹的身份。看來這位干爹的來頭,比你們大理寺都要大呢,本宮也甚是好奇是何方神圣。”

  承平公主的話讓大理寺卿心里咯噔了一聲,越大的人物就意味著越大的麻煩,他不由地再次看向虞舜臣,虞舜臣卻連眉頭都沒抬一下,大理寺卿不由地放松了些。

  百姓們卻不管大理寺卿心情有多復雜,他們聽了公主的話,反而更加期待了,巴不得陳氏說出一個大人物的名字來。

  陳氏道:“那位在城東東四街的貓耳巷有一座三進的宅子,門外有一顆大榕樹,這是有一回夏多壽去送銀子,我偷偷跟在他身后看見的。后來二郎調戲人家小妾被打斷腿,公公被氣得一病不起,我曾聽他念叨夏多壽,要他去找干爹賠禮,那位干爹是吏部的大官,專門管選官的,若是得罪了他,之前使出去的銀子就都白使了。”

  “東四街貓耳巷?”大理寺卿有些納悶,“本官有親戚就住在那里,可不記得附近有什么吏部的大官吶。”

  杜御史也冷哼道:“本官也不記得那小胡同里有什么吏部大員!莫不是這陳氏信口瞎編的?”

  卻聽虞舜臣淡聲道:“本官記得,一個姓李的吏部員外郎正巧住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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