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窮又沒用,能給你什么?你會后悔的!”魏龍情緒失控地叫道。
“阿茂一直很努力,學習股票,學習經商,我相信他將來一定會有一番成就的!”金澤麗說道。
金澤麗的話給了阿茂很大的鼓舞,上前推開魏龍,“你讓開,別影響我們上課!”
“干嘛干嘛,都在干嘛,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不然都給我出去!”
秋田適時地出現,平息了混亂。男生們眼睜睜地看著心目中的女神和全班最矬最垃圾的胖子坐在一起,失魂落魄,大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而正當某個人躲在角落里看戲的時候,一個灰袍老者出現在教學樓附近,周身黑氣縈繞,衣袍鼓蕩,一看就知道實力絕強。
這位老者正是追殺陳興多日的大領主級強者李治。在搜尋多日無果后,他開始懷疑身邊的一切,于是在昨晚偷偷摘掉黑表,潛入學院搜尋。假設陳興利用高端黑客技術對他進行監控,摘掉黑表就是最好的選擇。
李治身前不斷浮現出黑色的人影,它們由黑氣凝聚而成,在空氣中時隱時現,凝聚成型后立即跑向四面八方。
這是李治的御靈——鬼侍,由冥河鬼氣所化,悄聲無息,無孔不入,是頂級的刺客型御靈。
鬼侍和麥可羅羅黃沙化身的黃金軍團有些相似,但級別低一級。
從摘下黑表開始,李治就收斂氣息,刻意躲避任何假想敵,直到釋放鬼侍搜尋,諾娃才發現他的位置。
“滴滴!”
陳興的黑表響起,紅色的信息快速劃過屏幕。
陳興眉頭深皺,正在試圖理解和分析這句話。
李治為什么會突然出現,難道諾娃背叛了?
跑,往哪個方向跑?
猶豫之間,陳興頭皮微微刺痛。順著感應的方向看去,只見教室的窗戶上方貼著一張黑色的人臉。
它倒趴在墻壁上,只露出腦袋,眼中綠芒點點,緩緩轉動著,似乎正在觀察教室里的人。
陳興二話不說,轉身跑向教室的另一側,速度快如疾風。在同學們還沒有來得及發現異常的時候,陳興已經化作電弧,穿墻而過,落在教學樓外面的草坪上。
落地的瞬間陳興彈身而起,朝著諾娃所在的地方急速奔去。那里有四位小國王級強者,是阻擋李治唯一的屏障。
“黃口小兒!”
站在教學樓樓頂的李治發現陳興,一聲大罵,縱身而下,化做黑色旋風朝陳興席卷過去。。
陳興腳下生風,極速奔跑著,藍盈盈的時刻裂縫在他身后開啟,一道巨大的白色閃電飛竄而出。仿佛心有靈犀,當白色的影子掠過他身邊時,他翻身而上,騎上狼背。白狼王邁開四肢,快如疾風閃電。
“哪里跑!”
李治大吼著,腳步如雷,快如魍魎魑魅,比陳興更快一籌,正緩緩貼近。
所幸人類在大鎮守級階段身體素質已經達到極限,大領主級的李治在純粹的肉體方面并不比陳興強多少,速度只快了一線,無法立即追上。
世界網絡監控中心離教學樓只有幾千米遠,陳興很快就跑到附近。跨入建筑物草坪范圍時,四道強大的神識從他身上一掃而過,然后集中在他身后。
李治身形一凝,驟然停住,不敢寸進分毫。
惹惱一個傳奇都能拍死他,何況這里還有四個…
陳興不敢太靠近,很快就停下來,轉頭看向后面的李治。
兩人對峙了數秒,最后李治恨恨地離開了。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一句對話,大家都是聰明人,你死我活的廢話沒必要說,說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昨晚李治利用夜晚的黑暗躲避假想敵的監控,現在暴露了,重歸于諾娃的監控之下。但他身上沒有戴黑表,諾娃很容易失去目標。
不過陳興不用擔心,如果李治不想死,應該不會再嘗試進入學院抓他。傳奇強者可不是貓貓狗狗,能隨意讓人逗弄的。這次是警告,下次可能就是直接出手。
如果四個小國王級同時出手,估計李治只有被秒殺的命運。
片刻之后,陳興回到教室。剛才的事情發生得太快,沒有同學注意到異狀,一切如常。
而且大部分同學,特別是男生的注意力都被阿茂和金澤麗這對“璧人”給吸引了,眼中五味陳雜,全是羨慕嫉妒恨。
不過陳興已經沒有心思整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很快就找到秋田,要求對方馬上安排大學者面試。
“很急嗎?”秋田疑惑道。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領地那邊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陳興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找我的導師了。”秋田說道,“今天晚上,吃完晚飯我就帶你去他家。”
晚上七點過半,秋田帶著陳興來到佛永琪大學者的住處。
據秋田介紹,佛永琪大學者是物理學和佛學方面的專家,今年六十出頭,為人隨和,很好相處。
而通過諾娃,陳興也得知佛永琪是今年的值日大學者之一。值日大學者就是在世界網絡監控中心值班的大學者,正是陳興需要的。
大學者的住處充滿了濃厚的學術氣息,進門就是書房。地上、桌上、柜子上,到處都堆滿了書,陳興必須小心翼翼的才不會踩到書籍。
一名胖乎乎的學者坐在小板凳上,圓頭圓臉,光滑的頭殼上沒有一絲頭發,戴著單片眼睛,正對著翻開的書本寫寫畫畫,口中念念有詞。走近看去,是一本黃皮紙書,豎行的文字如同游走的蝌蚪,估計是本佛經。
“導師,這位就是我跟您提過的陳二六先生。”
“大師你好。”陳興上前行禮。
胖學者的目光離開書本,摘下單片眼鏡,然后抬起掛著佛珠的手,朝陳興行了個佛禮。
“你好,朋友。”佛永琪聲音溫厚,態度謙和,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大師,您是出家人嗎?”陳興問道。想要討好對方,就要先弄明白對方的情況。
“沒有沒有,我只是半身皈依,還有半身仍在紅塵俗世中。”佛永琪呵呵一笑,笑容十分和藹,有點兒像傳說中的彌勒佛。
“導師醉心佛學,又是物理學方面的專家,是個名副其實的雙料大師。”秋田趁機拍了一記馬屁。
“過了過了,就是瞎子摸象,一知半解,隨便搞搞。”佛永琪擺手說道,然后看向陳興,“陳小友來到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
“大師,我對您慕名已久,不遠千里從龍涎河來到這里,希望能拜入您的門下。”陳興抱拳行禮,說道。
“嗯…”佛永琪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你會什么?”
陳興猶豫了一下,如實說道,“我做過很多年的傭兵,擅長單兵作戰和小團隊指揮。”
“這…”佛永琪看了眼秋田,然后看向陳興,有些為難地說道,“白塔學院不是軍事學院,我們沒有相應的學科。”
“你還會不會其他的,比如說,大學時的專業…”秋田提示道。
陳興攤開雙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小學沒畢業…”
佛永琪眉頭一皺,聲音里透出了一絲不快,“學歷這么低也敢來,這里可不是黑塔那種三流野雞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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