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佛永琪說話這么不客氣,陳興也跟著皺起了眉頭。他好歹是個男爵,一鎮之長,不是以前那個有上頓沒下頓的底層傭兵。退一步說,就算是底層傭兵的時候,他也是有尊嚴的。
旁邊的秋田眼看兩人就要鬧僵,連忙將導師拉到一邊,小聲勸說,“老師,我這位大哥是個男爵,實力男爵,鎮守級,在紅龍公國有領土的,再怎么說,你也得給點兒面子啊…”
佛永琪歪著肥大的腦袋看了學徒一眼,冷哼一聲,“男爵又如何,難道比我這個白塔大學者的地位高?”
“這,這肯定不如您嘛,但他為人真的很不錯。”秋田連忙說道。白塔大學者相當于子爵頭銜以上貴族,確實不需要給一個公國男爵面子。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佛永琪的表情逐漸緩和下來,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秋田,你是個好學生,我也不是個迂腐的人。我也知道,像他這種情況肯定不是來讀書的,是來鍍金的。只是他學歷太低,我們白塔學院是世界第一的學府,你讓我收個小學還沒畢業的學徒,要是別人問起來,你讓我如何自處?”
佛永琪拍了拍學徒的肩膀,“如果他有些常人沒有的特長,我還能破例收下,對外也有個解釋,不然其他學者肯定戳我脊梁骨,說我為了錢不顧學院的名聲…”
秋田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老師,他有特長!”
“什么特長?”佛永琪疑惑道。
“大約一個月前,我搭乘飛機過來學院…”
秋田一五一十地將飛機上遇到陳興,并在他的幫助下成功跑到了空乘小姐的事情和導師說了,最后總結道,“他的特長是異性靈長類生物攻略。”
“真的嗎?”佛永琪有些不敢相信。
“千真萬確,就是他教了我一點兒小技巧,我就在飛機上…”秋田露出一副“你懂的”的樣子。
佛永琪兩只小眼睛泛起亮光,但還是有些不相信,雙手互握,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故作深沉地說道,“不可能吧,追女孩子哪有這么簡單。行了,別忽悠我這個老人家了,你以為你我年輕的時候沒有追過女孩子嗎?”
“是真的!”秋田急了,賭咒道,“老師,我要是騙你,就讓我,讓我一輩子找不到老婆!”
“嘶…”佛永琪抽了口涼氣,“這話當真!”
“我發誓!”為了當日的恩情,秋田徹底豁出去了。
“這樣啊…”佛永琪點著頭,沉吟了一會兒,干咳兩聲,挺起腰板,神態嚴肅的說道,“作為一名白塔學者,我們奉行求實進取的學術精神,這種事情口說無憑,如果他能幫我,幫我…”佛永琪猶豫了幾秒,說道,“解決個人問題,我就收他為徒。”然后又補充道,“最好是那群不學無術的黑婊砸,我要代表學術界的正義懲罰她們!”
說話的時候,佛永琪露出了愉悅的表情,就好像真的弄到手了,看來平時沒少意淫。
秋田很快就把導師的要求告訴了陳興。
真是個老色鬼…
陳興一百步笑五十步地想到。離開大學者的住所,陳興開始思考解決方案。
大方向上肯定是花錢解決問題,就和飛機那次一樣,事先商量好,做個局,然后玩真人秀。
陳興把上次裝流氓的兩個留學生找過來,給他們每人三金幣的小費,讓他們把黑塔神學院附近長得不錯的流鶯都請過來,而她們過來,無論陳興看不看得上,都有一個金幣的小費拿。
至于為什么舍近求遠,那老色鬼肯定平時有出來活動,附近的流鶯都認識。文人相輕,白塔學院和黑塔神學院歷來互相鄙視,這點可以從佛永琪的語氣里聽出來,那么佛永琪必定不會去黑塔神學院附近玩。
就這樣,陳興用兩天時間挑選了二十多個年輕漂亮的流鶯,讓她們穿上黑塔神學院的學袍,然后包下附近一家酒吧,讓她們裝作黑塔的女學徒。
期間,陳興每天晚上都請佛永琪在學院的高檔餐廳里吃晚餐,并向對方傳授各種所謂的“泡妞心得”。為了提高說服力,陳興還把金澤麗叫過來,當著佛永琪的面秀恩愛。
金澤麗年輕漂亮,人也機靈,看得佛永琪眼睛都直了,對陳興愈發地相信起來。
第三天傍晚,一切準備就緒,陳興帶著秋田和佛永琪來到事先包下來的小酒吧。
“我打聽到最近有一批黑塔神學院的女學生過來做學術交流,今晚就在這里落腳。”陳興已經調查過,白塔學院很大,教職工和學生加起來有十多萬,隨便扯點謊佛永琪也不知道。
“這群黑婊砸,滿嘴歪理邪說,竟敢來污染我們的學生。不行,我要去阻止她們!”佛永琪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老師,為了我們的學業,您真是費盡了心思。”秋田趁機拍馬屁。
“老師請進。”陳興推開酒吧的門,佛永琪昂首挺胸,大步而入。
進門的瞬間,佛永琪明顯地停頓了一下,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只見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年輕漂亮的黑袍女生,環肥燕瘦,儀態萬千。她們或是坐著,或是站著,薄薄的一層黑色綢布下曲線妖嬈,她們或是吃著餐點,或是低聲細語,橙紅昏暗的燭火映著俏美的臉蛋,忽明忽暗,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老師,那邊有位置。”
三人找了個座位坐下,服務生過來,陳興點了些酒水飲料和一些小食。進來后,佛永琪看似一臉高傲,不時發出輕蔑的冷笑,但目光從未離開過豐饒碩美之處。
“深域冰河是時空暗流的最底層,溫度達到絕對零度,任何物質都處于絕對靜止的狀態…”“曲線躍遷必須達到光速,這個理論已經被論證為錯誤,亞光速也可以進行躍遷。”“老師說蟲洞無處不在,一想到我們身邊有無數連接未知空間的孔洞,我就感到害怕,會不會突然跑出一只怪物來。”
酒吧里的學術氣氛十分濃郁,黑袍女生們小聲討論著,其實都是陳興事先讓她們背下的,來來去去就幾句。
肥胖的白塔大學者小聲嘀咕著,不時冒出“膚淺”“庸俗”“愚蠢”“可笑”等字眼。
酒水和小食上來后,沒過多久,兩個灰白色長袍的男生來到酒吧。
這兩個人就是陳興之前找的留學生,由兩人扮演白塔的學徒。兩人進來后,開始找黑袍女生搭訕。
黑袍女生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兩人舔著臉不斷恭維她們,換來的卻是白眼連連,嫌棄得就像臭狗屎一般。
“這都是些什么廢物。”“什么學校啊,凈收些垃圾。”“不學無術,死騙子。”“真垃圾。”
女生們極盡嘲諷,陳興留意到,佛永琪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羅寧院長怎么可能出身白塔,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可不是嗎,一群厚臉皮的家伙,連歷史都敢篡改。”
“放屁!”佛永琪終于忍受不住,拍桌而起。
除了平時日里的學術之爭外,第四賢者羅寧的出身是白塔學院和無上神教最大的爭端之一,史稱“羅寧之爭”。無上神教聲稱羅寧是黑塔神學院的創立者,但其實上羅寧死后數十年才出現無上神教。
請:m.3z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