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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攤牌

  司一劍見白音韻同意下來,對白澗黎說道:“澗離,把小家伙帶進來。”

  “是,師父。”

  白澗黎躬身行了一禮,然后出門而去,不多時就帶回了慕容夜和韓玉籬。

  慕容夜一臉平靜的走進木屋,向司一劍恭敬的躬身行了一禮,道:“慕容夜,見過大人。”

  白音韻比司一劍小一輩才以晚輩自居,慕容夜小兩輩自稱晚輩有些不妥,所以他才稱呼司一劍為大人。

  司一劍為武圣強者,雖然沒有官職,不過他位列東洲大陸巔峰,稱呼一聲大人不為過。

  司一劍看向慕容夜,淡淡開口道:“小家伙,你覺得劍和槍有何區別?”

  此問題一出,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慕容夜身上,期待他會給出怎樣的回答。

  慕容夜明白司一劍的問題是要考量他一番,也知道他給司一劍的第一印象也許會很重要,所以他快速而認真的思索一番才謹慎的給出了回答。

  “回大人,劍和槍都是武器,修煉劍道或者槍法只是追尋武道的不同方式,殊途同歸。修煉最重要的并不是方式,而是武道本身。所以,在小子看來,各種兵器沒有什么不同。”

  慕容夜前世看過無數網文,對于這樣的問題基本都能信手拈來,給出一個似懂非懂的答案。

  “好一個歧途同歸。”

  司一劍贊賞一句,心底很是高興,不過表情依舊還是很平淡。

  司一劍本來只是想見見自己的新弟子并順口一問,其實并不期待五歲多的慕容夜能答出什么像樣的回答。想不到的是,慕容夜的回答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點不像是一個五歲孩童能想出來的。

  韓玉籬看著慕容夜,眼中浮現出一絲莫名的神采。白澗黎同樣在看著慕容夜,臉上掛著溫和的消息,至于他的心中在想什么,很少有人能看的透。

  眾人都在看著慕容夜的時候,白音韻卻在觀察其他人,她希望能從其他人身上獲得一些慕容夜可能用的上的信息。

  司一劍心中一動,有些期待的繼續問道:“我欲收你為記名弟子而不是親傳弟子,你母親有些猶豫想征求你自己的意見。此事,你怎么看?”

  白音韻明白司一劍這么問,是有考教慕容夜的心思在里面,所以沒有貿然開口以免引起司一劍不喜,而是眼中滿是鼓勵的看向慕容夜。

  慕容夜聞言倒是一愣,他想過司一劍顧忌藏兵閣不愿收他,也想過司一劍痛快地收他為親傳弟子,可還真沒想司一劍要收他為記名弟子。

  慕容夜自然也明白親傳弟子和記名弟子的區別,雖然覺得不能成為親傳弟子有些可惜,不過能成為記名弟子對慕容夜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慕容夜最大的依仗是八九玄功和穿越者之戒,他對成為司一劍弟子的期待并不高。他同意來司劍峰原因有三,一是為了讓爺爺等人安心,二是司劍峰非常適合封閉修煉,三是為了收錄司劍峰的功法。

  雖然記名弟子在待遇上不如親傳弟子,甚至有可能學不到司一劍最核心的功法。不過,對想多收錄一些功法獲得成就值的慕容夜,記名弟子的身份就足夠了。

  慕容夜收起紛亂的思緒,認真而慎重思考一番才開口回答。

  “回大人,小子以為,親傳也好,記名也罷,都是向道之人。名號之別毫無意義。小子愿做師尊身邊一記名弟子,跟隨師尊一心鉆研劍道。”

  慕容夜直接把對司一劍的稱呼從“大人”變成了“師尊”,而且,他說完直接給司一劍跪下,恭恭敬敬行禮道:“慕容夜,拜見師尊。”

  不知道是不是入戲太深,還是習慣了,慕容夜現在對向別人下跪已經完全沒有心理負擔了。

  慕容云、太夫人、司一劍三人都是慕容夜的長輩,他行跪拜之禮倒也算正常。

  司一劍點了點頭,這已經是對慕容夜行為較高的贊許了。

  “好!從現在開始,你慕容夜就是為師門下弟子,以后一定要用心修習劍法,不可懈怠。”

  司一劍對慕容夜這兩問都是有特殊含義的,第一問是看慕容夜對武道的理解,第二問是考察慕容夜的心性。慕容夜的兩個答案,讓他都很滿意。

  慕容夜知道拜師之事塵埃落定,松了口氣的后再次行禮。

  “尊師父教誨。”

  拜師之事已確定,白音韻當即提出告辭要下山。她在司劍峰停留的夠久了,所以準備明天一早就率領護衛護衛離開。

  慕容夜順勢向司一劍告假一天,要下山送送母親,司一劍自然是滿口答應。

  白澗黎一直把慕容夜和白音韻送到了山腳的營地,才回司劍峰。

  白音韻命自己的女護衛請來了一千平西軍團和青陽城一千守衛軍的兩位統領,商量明天啟程的準備事宜。

  慕容夜的親衛隊自然是得留下來時刻準備為慕容夜服務,所以白音韻沒請王滕。

  慕容夜沒有參與,而是來到了他之前居住的帳篷,思考接下來的安排。

  將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梳理一下,慕容夜屏退其他親衛,只留下王滕和馬巖兩位統領。他們三人交流了一番后,王滕去將小雅帶到了帳篷中來。

  小雅有些忐忑的來到戒備森嚴的慕容夜帳篷,還沒等有什么動作,她就被王滕和馬巖用槍指住了心臟和咽喉的位置。

  小雅大吃一驚,隨即裝出茫然的樣子,說道:“少爺,這是怎么了?”

  慕容夜端坐主位,冷冷的看著小雅,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慕容夜表情冰冷,內心卻是極為興奮,他早就想說一次這句話試試了,今日終于得償所愿。

  小雅的表情變得更加茫然,不知所措的問道:“少爺,我不知道您的意思,您不要嚇小雅,小雅膽小。”

  慕容夜冷哼一聲,冷笑道:“膽小?堂堂大師后期境界的武者,都敢偽裝成小孩潛伏在我身邊,膽小之說從何談起呢?”

  小雅聽到慕容夜這話震驚得無以復加,臉色當即變得無比難看,連表情的偽裝都忘記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慕容夜,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

  小雅怎么也想不通,她的真實年齡和修為是怎么被看破的。她的心底泛起一連串的疑問。

  慕容夜的背后有高人指點?

  可是我的真實年齡和修為連師父那樣的大宗師中期都看不破,慕容夜身后的高人到底是誰?

  是慕容云嗎?還是司劍峰的那個女人?或者就是司一劍?可是他們都沒有和我打過照面呀…

  難不成是慕容夜不成?難道能瞞過大宗師境界武者的偽裝竟然瞞不過一個五歲的孩子?

  小雅越想越想不明白,未知帶來的大恐怖讓她的臉色愈發蒼白,她看向慕容夜的目光也就越驚恐。

  王滕和馬巖也是極為驚訝,從小雅的反應來看,慕容夜明顯都說對了。他們雖然都知道慕容夜看出小雅有問題,可是卻不知道慕容夜看得如此準確而透徹,而他們兩個卻是一無所察。

  慕容夜見小雅依舊沒有說話,臉色越發冰冷。

  “哼,竟然還不說,看來你是不稀罕本公子的好意了!既然如此,你就放心的去吧!小慧那里…”

  “不要,我說。”

  小雅在慕容夜說出“小慧”兩個字的時候,臉色再次大變,急忙開口打斷了慕容夜的話。

  “說吧!”

  慕容夜其實準備說的是“小慧那里與此事無關,我會繼續照顧她的”,沒想到被小雅會錯了意。于是他將錯就錯,并沒有解釋這個誤會。

  小雅舒口氣,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是一個獨立殺手,是接到一個神秘人的委托才潛伏到您身邊的。我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不過我可以配合您把那人找出來。”

  “那人對你的委托具體都有什么?”

  “我的任務是潛伏在您身邊,陪著您長大,并爭取以后能嫁給您。除此之外,就是暗中挑撥慕容家主家眾人的關系。如果時機合適,可以嘗試以慕容家一人的名義刺殺另一人,制造混亂為那人創造機會。”

  小雅既然決定坦白,也就沒在藏著掖著,將神秘委托人的委托內容全盤托出。

  “關于那個神秘委托人,你還有什么信息?”

  小雅遲疑一下,看了眼臉色冰冷的慕容夜,終于還是開口道:“委托人在我們離開帝都之前有給我傳來消息,說您身邊還有其早就布下的其他暗子,如果暗子尋求我的幫助,讓我無條件聽從暗子的命令。”

  慕容夜一聽,臉色終于從假裝的冰冷變成了真正的難看。他身邊除了小雅和小月,就只有親衛隊的一百零二人。如果他身邊真有其他暗子,那肯定就在這些人之間。

  王滕和馬巖的臉色,也同樣變得很難看。他們自然是不相信親衛隊中有暗子的,可是慕容夜身邊之人確實只有這么些,暗子存在親衛隊可能性基本趨近于百分之百。

  如果暗子在親衛隊中,王滕和馬巖有失察之罪不說,暗子的存在也無疑在時時刻刻的威脅著慕容夜的安危,這無疑也是他們兩個正副統領的失職。

  慕容夜舒口氣,接著道:“暗子如何向你表明身份?”

  小雅從懷里取出半塊玉佩,解釋道:“這半塊玉佩是委托人給我的信物,如果暗子需要啟用我,就會帶著另外半塊玉佩來見我。”

  慕容夜讓輔助系統記錄玉佩的樣子,并開始掃描親衛隊之人看能否找到另外半塊玉佩。

  “叮,玉佩圖像錄入完成,掃描開始…”

  給輔助系統安排完任務,慕容夜再次對小雅問道:“你和小慧到底是不是親姐妹?你明明年紀比小慧大,應該是她的姐姐,你們的鄰居為什么都證明你是小慧的妹妹?”

  慕容夜在知道小雅骨齡是二十五六歲之后,就一直對這兩個問題存在的疑惑,今天終于到了揭曉答案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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