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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金烏無圣子(二)

  如今這齊城,顯得很是熱鬧。

  雖說剛開始的時候,這群人都是沖著天驕會來的。但到了如今,更多的人是因為顧聲笙在齊城設下的擂臺。

  顧聲笙沒說擂臺設立多久,但大家都明白,肯定不會太久。

  畢竟顧聲笙來這兒最開始的目的是參加天驕會,并不是比武相親。

  只要等到天驕會一開始,這海皇少主必然會撤下這擂臺。

  照這么算下來,這相親擂臺必然不會存在很久。諸多人族和妖族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距離那天驕會只有七天的時間了。即是他們只能打兩輪,三天一輪的勝者便有機會參與最后一天的比試。此番已經過了三天,有了一位勝者。

  這么算起來的話,最后一天的時候,便只有三人打斗。勝者,那便有希望成為南海海妖一脈的贅婿。

  這可是一次大好機會啊,只要能成為南海海妖一脈的贅婿,那什么天驕之名在他們的眼里便是笑話。

  天驕只是虛名而已,若是成為了這南海的贅婿,那可是實打實的好處。

  而且,因為時間限制的緣故,所有人都覺得這一次可是一個好機會啊!只要挺過了三天,三天之后站在擂臺上的人,那就只需要和另外兩人競爭就行了。

  頓時,不管是年輕人,還是老牌的強者,都紛紛站上了擂臺。

  只不過,海妖一脈也放話了,若是開天上境及其以上的老家伙恬不知恥參與招親擂臺,那就別怪他們請幾位深海里的前輩出來講講道理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但卻沒人敢反抗這種威脅,

  別看海妖一脈如今不顯山不露水,可若是真的把它們惹急了,沒有人知道在深海中藏著多少位高手。而在深海之中,又藏著多少位護犢子的老怪物。

  也幸虧海妖一脈對陸地沒有什么需求,要不然哪有妖族和人族斗爭的機會。

  妖族多桀驁之輩,其它人的威脅他們可以無視,但海妖一族的威脅他們可不敢無視。

  雖然這應勇的行為為人所不恥,但他也不算違反規矩,就這么平白讓他撿了一個名額。

  齊城發生的一切,南海都會以最快的速度知道。

  敖姨此時站在了敖島主的身旁,她覺得顧聲笙就是胡來,怎么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顧聲笙賭氣不懂事就罷了,怎么連她的父親,這龍島的敖島主都這么不把顧聲笙的未來當一回事。

  “你就這么看著她胡鬧?你難道不怕她的嫁給別人。”

  敖島主仍舊穿著那一襲黑袍,迎著海風,海中游曵著一條條龍。他伸起了手,那些龍尾巴一甩,揚起了一片片的浪花。

  “調皮。”敖島主笑著說了一句,這才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笑道:“你當真以為我放出話去不讓開天上境以上的人參加是胡鬧?”

  敖姨皺起了眉頭,不明白自己的父親什么意思。

  “你那外甥的攻擊力對付上境開天綽綽有余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敖姨聽得這話,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擔心了起來,對于她來說,顧聲笙的血脈是她找來的,徐長安又是她的侄兒子。而且這兩人曾經也情投意合,若是他們二人在一起,自然是極好的。

  但如今二人的情況,卻是有些復雜。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希望任何一人在這段感情中受傷。

  “那…他會去打擂臺嗎?要不,讓少主恢復記憶吧?”

  敖島主此時不知道往懷里掏出了什么東西,不停的往海里灑去,引得在海里游曵的龍族不停的翻騰,如同被圈養在蓮花池中搶魚食的鯉魚一般。

  “誒,慢一點,大家都有,別搶。”敖島主似乎并不關心顧聲笙和徐長安,只是一個勁的逗著海里的那些小龍。

  敖姨實在忍不了,一巴掌打在了敖島主的手上,將他手里的食物全都抖落在了海里。

  “問你話呢!”

  “她的記憶能不能恢復,我說了不算。她啊,要想恢復記憶,只有兩個法子。”

  敖姨聽到這話,急忙問道:“哪兩個法子?”

  “這第一個法子就是深海里的那群老家伙同意,那我無所謂,畢竟徐長安也是我的外孫。只不過,若是我去和他們提這個要求,那群老家伙定然不會同意。”

  “那第二個法子呢?”

  “那就是只能靠丫頭自己恢復記憶,不然別無他法。”

  敖姨聽得這兩個法子,這說了和沒說沒什么區別。

  “放心吧,徐長安一定會打擂臺的。”

  敖姨是真心希望二人在一起,聽得這話,以為自己的父親有了什么內幕消息,急忙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敖島主無所謂的擺了擺雙手笑道:“我猜的。”

  說罷,便轉身離去。敖姨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恨不得給他幾巴掌。

  金烏圣子金不敗出名了,只不過這名聲可不太好聽。

  金不敗最終也沒對姜尚文做什么,昨日他灰溜溜的走了,去往姜寰宇提前幫他準備好的院子里。

  他一肚子的火,越想越生氣,最終為了消消火氣,將那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折騰得起不來。

  完事之后,金不敗穿起了衣服,走到了門外,瞇著眼迎著太陽。

  “圣子,徐長安他們昨夜進城了,他和湛胥一起進入齊城的。”

  這是一位老奴,穿著藏青色的衣服,雖然不是他們金烏一族的族人,但卻能夠為他們所用。可不能小看了這老奴,這老奴乃是搖星境的高手。此番陪著金不敗出來,當他的老奴,其正是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金不敗,還有消滅那些想對金不敗出手的人。

  金不敗閉上了眼睛,伸開了雙臂,仿佛是在擁抱太陽。

  “他身邊的那條大蛇還在么?”

  這老奴的實力雖然不如虺子畫,但對于虺子畫還是有些了解,便低下了頭老老實實的問道:“圣子問的是那條巔峰搖星境的大蛇嗎?”

  金不敗“嗯”了一聲,仍舊在擁抱太陽,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

  “那條大蛇去往了雪山,時至今日,在幽州的探子都沒有發現其蹤跡,應該是還沒來。”

  金不敗點了頭,突然間說道:“那海皇少主有沒有怎么說,昨日被她撞見,想必對我印象很不好吧?”

  這老奴聽得這話,低下了頭,不敢回答。

  “老實說!”金不敗輕聲喝道。

  “回圣子的話,海皇少主那邊倒是沒什么消息,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金不敗伸回了手臂,審視著彎腰低頭站在自己身邊的老奴。

  這老奴咬咬牙說道:“只不過這齊城的凡俗們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您的身份。坊間都傳什么‘金烏鳥大,大鳥金烏’之類的話。”

  他原本以為圣子聽到這話會生氣,沒想到這金不敗反而一笑說道:“他們說的也不錯,金烏鳥本就大。作為雄性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壞事,本圣子就當那些凡俗夸獎本圣子了。”

  老奴有些拿捏不準自家主子的性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掀開了馬車頂,赤條條的身子向世人展示。這本應該是件不光彩的事兒。但沒想到,這事兒落在了圣子的身上,反而是一件好事。

  金不敗伸了一個懶腰,朝著陽光展露他的身材。

  “對了,安排一下,我中午去打擂臺。我倒要好好,誰敢來和本圣子對戰。”

  老奴聽到這話,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昨日…”

  “海皇少主沒有規定說我金不敗不能去參加她的擂臺招親吧?”

  老奴聽到這話,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對方雖然沒有禁止,但如今這般大搖大擺的去,肯定要被人恥笑。

  “湛胥那家伙呢!”金不敗接著問道。

  “如今也來到了齊城,和徐長安他們在一起。”

  聽到這話的金不敗頓了頓身形,隨后繼續說道:“看來這兩人想弄死我…”

  那老奴聽到這話,立馬被嚇了一跳,急忙說道:“那要不要…”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遇到事兒先下手為強,便能夠占據主動。

  金不敗搖了搖頭,突然說了一句:“最好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形象示人!他們想怎么算計,就讓他們怎么算計。”

  老奴聽不懂金不敗的話,但他只需要知道聽他的話就行了。

  轉眼到了下午,雖說是下午,但也曬得人直出汗。

  縱然如此,一群百姓圍了起來。

  但偏偏他們圍起來的地兒也不是顧聲笙的招親擂臺,況且招親擂臺也不允許百姓圍觀,畢竟修行者之間的戰斗余波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陣陣笑聲傳了出來,甚至有人蹲在了地上,抱著肚子,笑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什么叫金烏大鳥啊!你們這群人亂說,知不知道金烏是啥?”被百姓圍在中間的那人扯著嗓子眼的叫嚷道。

  “金烏其實就是三足烏鴉,你們想想,烏鴉是大鳥嗎?烏鴉有大鳥嗎?鳥類的玩意都不大,可能還沒有指甲蓋大,你說那玩意,能給誰滿足感?而且,要不是讓人不盡興,他至于在大街上干出那檔子事兒么?我看他啊,雖然是金烏,但陽氣不足,腎虛!”

  此人手拿折扇,說得唾沫橫飛,穿著一襲道袍,盯著一個光頭,此人正是李道一!

  墨瞿濯和墨硯池此時也在人群中,墨瞿濯抬起了頭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什么是大鳥小鳥,這李道長哥哥說些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

  明明是靠耳朵聽聲音的,此時墨硯池卻捂住了自己弟弟的眼睛,拉著墨瞿濯逃命般的離開了此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最近又是沒工作,也沒啥收入,而且信用卡逾期了,還天天被家里人罵,也沒個女朋友,感覺迎來了至暗時刻。這本書,能更還是會更。大家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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