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傳響天地之間,樊九仙彎下腰去,把柴新桐抱了起來。
“真是個不省心的男人,這還沒好利索,又出來蹦跶。”
柴新桐看著抱著自己的這一襲紅衣,嘴角微微一彎,臉色蒼白的笑道:“我昨晚做夢夢到你了,你信不信?”
樊九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狼群環伺的壞境下,說這話有些不合時宜,她白了他一眼,脖子根卻已悄悄抹上了紅暈。
“我夢見你就這樣抱著我,好暖和。”柴新桐笑著說了一句,聲音卻越來越弱。
樊九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了一眼二皇子,眼中仿佛充滿了無數的怒火,他不自覺的后退了半步。
“他沒事,只是累了,累了…”
隨即她瞪著卿九和水恨生,兩人都微微色變。
樊九仙把懷中昏睡的柴新桐遞給了夜千樹,一個人站在了眾多,魔道弟子之前。
“哪只手攻擊過這兩人的,就切下那只手的一根手指頭,我放你們平安離開,否則!”
話雖然未說完,可百十號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怒意,微微色變。想來也是可笑,百十號魔道大老爺們,此時被一紅衣女子為藍顏一怒,盡皆閉口以自保。
后通州志有記載曰:樊氏有女,面若玄女,紅衣如火,拔劍而起,百十人莫有前行者,可謂巾幗之姿!
終有,有人忍不住了。
“好大的口氣,哪兒來的小娘皮,你就一人,我看你怎么要我的手指!”
此言一出,眾多魔道弟子如夢初醒。
氣勢再大,也難以一敵百!
人群越來越喧鬧,甚至有些人開始對樊九仙出言不遜,他們已經想好了待會抓住這個烈如火的女子,要怎么一層層的剝開她的衣服。
二皇子聽到這番言論,臉色一變,悄悄的和那些人拉開了更遠的差距。
當他們還在熱烈討論待會怎么“鞭笞”這個口氣狂妄至極的女人時,水恨生拉著卿九微微的向后退。
不知道什么時候,樊九仙的身后站了一群穿著鐵甲的人,他們如同傀儡一般,靜靜的站在了樊九仙的身后,宛如一群木樁。
議論之聲戛然而止。
“除了不成器的皇子之外,其余人等,格殺勿論!”
漫天劍影亂飛,半晌過后,只留下一地尸體。
前一晚,當徐長安把那本秘籍和血狼玉放在了柴新桐的面前時,柴新桐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主意。
一個暗度陳倉的好主意。
范不救聞名已久的除了他的救人之術和毒人之術外,還有一個絕技卻鮮有人知—易容。
在范不救的裝扮下,另外一個徐長安誕生了。
當“徐長安”和夜千樹出了城門時,徐長安也到達了赤巖山。
赤巖山,顧名思義,紅色石頭的山。
這座原本不出名的山,在幾個月前,不知道哪兒傳出了一個消息:此山有一頭赤鱗獸,赤鱗獸的鱗片和骨頭是打造武器和鎧甲的上好材料,雖然其實力不行,可皮糙肉厚,善于逃遁和報復,許多人被這個消息提起了興趣一聽說是赤鱗獸,便立馬沒了興趣。
不知道是否有人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這座山上來。
接著便傳出了消息,赤巖山上有秘境,原本這條消息也將會石沉大海,畢竟天下之大,秘境多如牛毛。
可這條消息的后半截卻是引起了軒然大波,秘境是關于那個人的。
終于,所有人目光都轉向了赤巖山。
它立馬從一座無人問津的荒山變成了炙手可熱的密地。
從凌安府出來,向西兩百余里便有一條河,暗理說河流經過的地方必然枝繁葉茂,可在這河流旁邊的赤巖山卻是荒蕪一片。
像是被血染紅了的石頭遍地都是,他們給這座山披上了紅色的外衣,無論是春意盎然,還是秋葉金黃都絲毫不影響這座山獨特的顏色,就連大雪都覆蓋不了這座山,它仿佛一座熔爐一般,大雪一落即化。
之前也有人對這座山充滿了好奇,他們拿起撬棍,背上背簍上了山。
可惜的是,這座山好像除了顏色之外,和其余的荒山并沒有什么不同。慢慢的,人們對這座山失去了興趣。即便是從山上帶下來的石頭,也沒有任何的奇異之處。
隨著時間變化的,不止人心,還有謠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傳言這座山乃是一座邪山,于是上山的人更加的少了。
汪紫涵滿臉興奮的撿起了一塊紅色的石頭,仔細端詳。
“可我怎么感覺這石頭里好像有一股力量似的。”
范不救微微一笑,他們自打出了凌安府,便由范不救御劍而行帶上尚不能御劍的汪紫涵,徐長安和小童,直奔赤巖山而來。
至于蘇青,他的修為很怪,平時看起來也只是通竅境巔峰,可他卻也能御刀而行。
四人一貓到了赤巖山,汪紫涵似乎是第一次御空而行,微微有些興奮。她一會兒纏著范不救問能不能御鞭而行,一會兒緊緊的抓住小白,放聲大吼,全然不似平日里那個汪家大小姐。
每當劍身不穩的時候,汪紫涵都會抓住徐長安的小臂,然后俏臉一紅,放開了手。可才放開手,也不知道這范不救是不是故意為之,劍身便又晃起來。
徐長安看著這樣的汪紫涵,倒也還十分可愛。
看似火熱的山,卻讓人感到了陰冷。
范不救點了點頭道:“的確,也有不少人感受到了石頭里的力量,可這力量無法提取,更沒法用。”
說完之后,他看著遠方,蘇青穩穩落地。
等到眾人到齊,范不救轉過了頭,看向了別處,蘇青也抱著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徐長安拿出了一幅地圖,找準了方向,帶著眾人前行。
一路上順利的就連徐長安都有些訝異,一般的秘境,要么有各種奇珍異獸守護,要么各種陣法阻路,可這傳聞中赤巖山上的將冢,卻沒有任何阻礙。
五人一貓順順利利的來到了一個洞口前,平平無奇的洞口,小童淘氣的朝著里面大吼了一聲,驚得范不救立馬捂住了他的嘴。
可等了好久,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仿佛就是一個普通的洞一般。
徐長安想了想,咬了咬牙,畢竟除了蘇青,其它人都是因為自己才來到此地,到了這個時候,他不能再像一個廢物一樣,事事要人相幫。
他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越往里走越黑,一行人的手上都亮起了不同的光芒。
火紅色的巨劍,泛著青光的短刀和一柄泛著綠光的短劍交相輝映,照亮了不大的甬道。
事情順利的出乎他們的預料,他們都開始在懷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很快,一道巨大的石門堵住了眾人的路。
石門上有一個大大的圓形圖案,雕刻異常精美,比之皇宮里的壁畫也不逞多讓。
畫面很簡單,一匹威武的狼站在了斷崖邊仰天長嘯,一輪滿月掛于空中。
只是讓徐長安狐疑的是,這副話仿佛還沒有完,畫面的右上角出現了幾個凸起,像鋒利異常的牙齒,而且巨狼身旁的植物都朝著它身后的方向倒去。
一路上順利的就連徐長安都有些訝異,一般的秘境,要么有各種奇珍異獸守護,要么各種陣法阻路,可這傳聞中赤巖山上的將冢,卻沒有任何阻礙。
五人一貓順順利利的來到了一個洞口前,平平無奇的洞口,小童淘氣的朝著里面大吼了一聲,驚得范不救立馬捂住了他的嘴。
可等了好久,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仿佛就是一個普通的洞一般。
徐長安想了想,咬了咬牙,畢竟除了蘇青,其它人都是因為自己才來到此地,到了這個時候,他不能再像一個廢物一樣,事事要人相幫。
他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越往里走越黑,一行人的手上都亮起了不同的光芒。
火紅色的巨劍,泛著青光的短刀和一柄泛著綠光的短劍交相輝映,照亮了不大的甬道。
事情順利的出乎他們的預料,他們都開始在懷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很快,一道巨大的石門堵住了眾人的路。
石門上有一個大大的圓形圖案,雕刻異常精美,比之皇宮里的壁畫也不逞多讓。
畫面很簡單,一匹威武的狼站在了斷崖邊仰天長嘯,一輪滿月掛于空中。
只是讓徐長安狐疑的是,這副話仿佛還沒有完,畫面的右上角出現了幾個凸起,像鋒利異常的牙齒,而且巨狼身旁的植物都朝著它身后的方向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