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這話什么意思?”
聽罷青年那極其慎重言語駁斥,撓了撓光滑頭皮,彭虎好奇心起趕忙追問,陳逍遙則不疑有他繼續解釋道:“很簡單,首先咱們已經清楚那名叫瘦長螝影的無臉男是個怪物,是個比地縛靈還難對付的無敵存在,可想而知,面對這么一只既無法反制又能力奇多的怪物,詛咒如依舊在任務里添加陷阱,這樣就著實說不過去了,或者說詛咒如當真敢用卡牌欺騙咱們,那么這場任務就必死了,屬于注定團滅的無解任務了,無解必死固然絕望,但問題是至今為止詛咒還從未發布過一次無解型任務,所以我才敢肯定哪怕這場任務難度奇大,生路終歸存在,不管是生存7天還是尋找卡牌,兩大任務目標統統存有一線生機。”
頓了頓,陳逍遙繼續道:“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雖不知道農場那邊的生路是什么,可我卻敢保證森林這邊的生路必定是卡牌,八張卡牌也統統存在于森林內部,只要能將八張卡牌全部集齊,屆時咱們就一定能完成任務!”
陳逍遙不愧為思維敏捷之人,一番分析說的是井井有條頭頭是道,當然了,陳逍遙聰慧機敏,彭虎也同樣對得起他那元老資深者稱號,得知剩余卡牌絕對存在,摸了摸下顎胡渣,光頭男緊隨其后談及重點:“既然你肯定八張卡牌無一或缺,甚至還認定卡牌統統存在森林,那為何咱們找了一天毫無發現?唯獨那僅剩的4號8號沒有影子?這他媽又是怎么回事?”
“額,這個…”
彭虎用現實把陳逍遙問住了,面對以上問題,樹旁,剛剛還搖頭晃腦的陳逍遙終于神情微變陷入躊躇,很明顯,按照理論分析,陳逍遙的確敢保證詛咒不會坑人,同樣敢肯定八張卡牌統統存在,話雖如此,可他唯獨搞不懂剩余卡牌為何消失,為何尋找許久全無蹤影,也正如彭虎剛剛所描述的那樣,整整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瘋狂尋找,幾乎找遍大半森林,結果卻連一張都沒發現,面對如此反常現象,你又該作何解釋?除詛咒故意坑人外,難道還有第二種猜測解釋嗎?.
于是…
陳逍遙不說話了,雖表面不語趨于沉寂,然從青年那眉頭緊鎖的模樣仍可看出他目前在思考琢磨,乃至絞盡腦汁分析問題。
沉寂良久,直到兩分鐘悄然而過,在彭虎那滿是狐疑目光注視下,青年才結束思考微微抬頭,抬頭用不確定語氣張口回應道:“其實也不見得兩張卡牌一張都找不到,別忘了除咱們外,趙眼鏡和李天恒也一樣在森林里東奔西跑,按照幾率計算,額,或許,我是指或許,或許他倆已經找到4號或8號其中之一,如真是這樣,實際上卡牌現已僅剩一張沒有找到。”
“好吧,就算按照幾率趙平他們期間又額外找到了一張,那還有一張呢?你也知道八張卡牌一旦聚集咱們就會瞬間回歸列車,可從咱們現在仍待在森林來看,答案鐵定是還沒找齊,至少還有一張卡牌不見蹤影!”.
彭虎簡單明了直指要害,指出哪怕眾人現已收集七張可依舊殘存一張的無奈現實。
至于陳逍遙…
點了點頭,先是認可了對方說法,然后…
不知是思考期間大腦靈光頓閃還是從剛剛談話中隱約想了什么,點過腦袋,不待彭虎繼續說話,陳逍遙再度開口,用古怪語氣朝對方提了個問題,一個足以讓包括彭虎在內任何人聽到皆頓感詫異的問題:
“彭哥,咱們從進入森林到現在,期間發現的所有卡牌,貌似統統是貼在樹上的對吧?”
黑暗中漆黑無光,死寂中全無聲響。
掃視著環境,目睹著漆黑,我正獨自一人置身于此,正游蕩于黑色世界。
感覺既真實又虛幻,真實是指我能觸摸到自己的四肢身體,介以證明我還活著,虛幻則是指我明明活著,明明真實存在,然而環境又為何如此不真實呢?
我怎么了?我在哪?還有我為何被黑暗包裹著?
我的身體輕盈無比,繼而發現自己可以任意移動,能夠在黑暗中來回穿梭,但我卻唯獨沖不破黑暗包裹,不管我飛到哪里,眼前永遠是死寂無聲的絕對黑暗。
我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有可能一天,有可能一年,同樣也有可能只是短暫幾分鐘,這里時間概念極度模糊,不過,我依舊保留意識,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誰,清楚的銘記早先過往,所以我并不迷茫,但…
也正是由于我意識清醒乃至完整保留了過往記憶之故,所以我驚慌失措,幾近膽寒,驚慌膽寒之下,我迫切想要離開這里。
為何如此著急沖破黑暗?
因為…
我,發現了真相,機緣巧合下,我發現了這場任務里隱藏最深的駭人真相!
可以這么說,如果我不盡快從黑暗中脫身,那么,團隊將面臨滅頂之災,所有人都會死,百分之百團滅于此,屬于不會有一人殘存的真正意義全軍覆滅!
除非我掙脫黑暗,然后把真相告訴大家。
與此同時,我的直覺亦告訴我時間不多了,團隊現已觸發死路,目前極有可能正瀕臨覆滅邊緣。
只可惜,我出不來,我沖不出黑暗,無論飛向哪里,前方永遠是黑暗。
不,不要,不要這樣啊!
這是,黑暗中不在死寂,不在雅雀無聲,我好像聽到了聲音,聽到了一絲喧鬧吵雜,似乎有兩個人在交談,在因某一問題而商討辯論,感覺并不遙遠,就好像近在咫尺般揮手即至,然而,為什么?為什么我只能聽到無法看到?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出去,快點放我出去啊!
不行,我不能原地等待,我要繼續尋找,尋找一處能讓我掙脫黑暗重返現實的出口!
“彭哥,咱們從進入森林到現在,期間發現的所有卡牌,貌似統統是貼在樹上的對吧?”
“咦?”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語點醒夢中人,還別說,被陳逍遙冷不丁張口一提,剛剛還只顧琢磨卡牌下落的彭虎登時愣住,嘴里咦了一聲,旋即面顯復雜凝神回憶,隨著思緒倒轉瀏覽早前,漸漸的,彭虎發現還真是那么回事,正如陳逍遙剛剛所描述的那樣,自打眾人進入森林起,期間雖搜集了不少卡牌,但不管是自己還是其他人,執行者所發現的卡牌統統貼于樹身,無一例外。
“聽你這么一說,貌似,貌似還真是這樣,說,繼續說,把你的想法全說出來!”
看著面前光頭男那似懂非懂復雜表情,又見對方焦急催促,陳逍遙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當場習性咧嘴賤笑洋洋自得,直到光頭男腦門冒筋目露兇光,青年才趕忙結束賤笑話歸正題,接著如變臉般恢復凝重輕咳繼續道:“咳,看來彭哥你好像也意識到某些關鍵問題了啊,不錯,從大伙兒初進森林到如今大半卡牌收集到手,期間凡找到的卡牌,不管幾號統統貼在樹身,統統存在于最明顯且最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首先可以肯定這種貼牌方式非常有利于執行者尋找卡牌,可…”
說到這里,陳逍遙話鋒一轉,盯著彭虎沉吟繼續道:“可問題是誰規定卡牌就一定貼在大樹樹身?一定存在于極易發現的地方?”
這是陳逍遙最后一句話,同樣也是敘述期間最飽含深意的一句話,言至此處戛然而止,后面不在多說,當然了,陳道士雖點到即止,但對于向來理解頗強的彭虎而言,單憑這句話就足以讓他理解通透,繼而琢磨出味來,琢磨出某種讓人頓覺恍然的個人猜想。
不錯,陳逍遙末尾那句看似反問的回答很有道理,如探索腦海深挖記憶,你會發現任務信息很是簡短,其中對尋找卡牌的任務介紹也只是告知執行者森林里有卡牌而已,信息介紹如此,而執行者在抵達森林后所首先目睹的則是1號卡牌貼于樹身,被迫分散后,隨后時間里大伙兒所找到的卡牌也清一色貼于樹身,于是,不知不覺間,眾人習以為常,就這樣在一次次尋找中潛意識鎖定樹身,本能認為卡牌所在位置一定是大樹樹身,乍看之下沒啥毛病,可問題是詛咒卻從未規定卡牌就一定貼于樹身!
思維慣性!
想至此處,彭虎恍然大悟,腦海亦瞬間浮現出一個名為思維慣性的形容詞匯!
“靠!詛咒你個王八蛋又玩這招!”
果然,剛一參透邏輯面露恍然,光頭男便當場變臉破口大罵,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他們上當了,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森林組成員統統被詛咒耍了,再次不知不覺間踏進了詛咒陷阱,一個以往雖多次遇到但卻是最難察覺的思維陷阱!
正如以上所分析的那樣,詛咒僅僅只說過森林里有卡牌,可卻從未表示卡牌就一定貼在樹身,而執行者則接連在樹身找到卡牌,隨著次數增多,漸漸的,眾人便下意識將尋找方向鎖定在了樹身,無論如何尋找,目光也永遠投向周遭大樹,殊不知也恰恰是這種習以為常慣性使然卻導致眾人掉進陷阱,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掉進了那極難察覺的思維陷阱。
此時此刻,彭虎正腦門冒筋跳腳大罵,陳逍遙則靠在一旁苦笑連連,說實話,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想到這點,起初的他也只是和彭虎一樣將搜索重點放在周圍樹身,直到時間流逝幾近末尾,直到卡牌僅剩最后兩張,眼見尋找一天全無結果,漸漸的,他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繼而下意識回想任務信息,最終恍然意識到什么,意識到詛咒根本沒明確告知過卡牌位置!
“難怪,難怪一直找不到…”
所謂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待狠狠問候過詛咒全家后,下一刻,彭虎停止咒罵,轉而喃喃自語,自語過后徑直回頭,回頭朝仍在苦笑的陳逍遙皺眉試探道:“找了一天全無發現,看來這剩下的一兩張卡牌極有可能沒貼在樹身上啊,如真是這樣,那么,卡牌在那?剩下的4號8號到底在哪?”
“你問我,我問誰?上面那些也僅僅只是我的個人猜想而已,至于具體在哪,我,我也不知道啊,畢竟森林那么大,天知道那剩下的一兩張到底藏在哪?”
面對彭虎的迫切詢問,陳逍遙苦笑加劇聳肩搖頭,然苦笑歸苦笑,搖頭歸搖頭,隨著掙脫思維陷阱,接下來,無論是彭虎還是陳逍遙,二人雙雙擴展視野,尋找目光不在單單鎖定樹身,而是東張西望環顧所有,不否認在漆黑無光的森林環顧所有勢必增加尋找難度,但這終究是沒有辦法的事,除非你想死,否則哪怕難度在高,他們也只硬著頭皮繼續找下去。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無論如何咱總歸要繼續找下去,走,別歇了,趕緊啟程動身!”彭虎不愧是彭虎,心態果然了得,對話剛一結束,男人便在撂下句催促后背著空靈轉身就走,彭虎火急火燎意志堅定,經過一番休息,體能有所恢復的陳逍遙亦同樣在點過頭后抬腳就走,然…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人正欲離動身之際,忽然間,變故突發!
耳旁傳來怪異聲響,周圍映射刺眼亮光。
伴隨著怪聲驟顯飄舞回蕩,林中泛起光芒,果然,察覺異響入耳又見光亮涌現,下一刻,彭虎猛然回頭,陳逍遙徑直側身,以幾乎相差無幾的速度雙雙看向光芒所在,結果…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不管是彭虎還是陳逍遙,二人瞬間愣住,愣神期間兩眼圓睜,發展到最后更是雙雙在光芒映照中面露震驚,難以言喻的極致震驚!
因為,他倆看到了紅光,似曾相似璀璨紅光。
尋聲回頭,首先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奪目紅光,一團宛如巨型圓柱的赤色紅光從森林西北方拔地而起直沖天際!
威爾農場,客廳。
掃了眼墻壁時鐘,又看了眼那依舊置身窗前背朝客廳的程櫻,抖動著臉暇肥肉,陳水宏收回目光轉向對面。
入目所及,對面依舊是無聊抽煙的陳光鈺,提到陳光鈺,不知為何,胖子是越發難受,越看此人越不順眼,之所以不順眼,主要原因是此人臉皮極厚,明明煙癮挺大,但自己卻不帶煙,反而時刻找自己要煙抽,從昨天開始伸手要煙到此時此刻夜幕降臨,自己帶的兩盒煙就這樣被對方硬生生消滅一盒,不過話又說來,陳水宏何許人也?明明內心不爽,然胖子卻從始至終笑臉迎人,對陳光鈺的幾次要煙來者不拒,沒有人知道陳水宏目前正想些什么,但有一點不可否人,那就是…
隨著時間步入黑夜,胖子愈發謹慎,愈發小心!
沒有原因的謹慎,沒有理由的小心,如非要強行解釋原因理由,或許來自于何飛,來自于白天何飛說過的一句話,一句特意告知自己和陳光鈺兩人的好心提醒:
“任務時限越靠近最后一天,執行者所面臨的危險系數就越高,如今即將進入任務第六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倆盡可能小心謹慎點。”
作為一名極擅常察言觀色之人,陳水宏清楚何飛是在為新人著想,所以他牢記了青年忠告,亦是自那時起,陳水宏就一直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哪怕農場從始至終安全如斯,可他還是將警惕提升到最高,甚至已達到精神緊繃地步,常言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正是由于精神過度集中,觀察太過仔細,他倒著實發現了什么,發現了某個連錢學玲乃至何飛都未曾發現的細微疑點…
程櫻。
這名身手極好的女性資深者似乎近一天沒說話了,除白天回答了何飛一句問題外,剩余時間就一直維持沉默,乃至晚飯期間都沒說一句話,飯后又繼續站在窗前形同雕塑,這,這人倒底是怎么了?
琢磨至此,沙發前,陳水宏在度抬頭瞥向對方。
女生背影久無動靜,背朝客廳毫無反應,寂靜,無聲,靜的隱隱讓人感到可怕。
“咕嘟。”
看罷,輕輕咽了口唾沫,胖子繼續轉頭看向隔壁兩側,右側廚房回蕩著水流輕響,錢學玲正清洗著飯后餐具,而左側則是何飛目前所在書房,是的,自打晚飯結束,何飛便如往常那樣趕往書房凝神靜思。
(要不要把這事告訴隊長?)
如上所言,作為最先察覺程櫻異狀之人,目睹此景,陳水宏開始猶豫,莫名糾結,繼而思襯起是否將此事告知何飛,至于為何猶豫糾結?理由同樣簡單,他雖是眾人里最早發現程櫻異狀者,但他并不確定,不確定女生的良久死寂是否為性格影響,畢竟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對方,印象中這名叫程櫻的資深者確實是個沉默寡言之人,且性格冷漠不擅玩笑,很多時候喜歡安靜,道理是這樣沒錯,可,可近期程櫻也太過安靜了,甚至安靜到讓人隱隱害怕的地步…
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何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實在不行,要不,要不就直接說了吧,不用猶豫,直接把這事告訴隊長好了。)
猶豫良久,最終,根本不敢試探程櫻的陳水宏打定主意,打算將此事告知何飛。
于是…
“呼。”
在最后瞟了眼窗前久無動靜的程櫻后,長呼過氣息,陳水宏手扶沙發打算起身…
“咦,陳老哥你這是要去哪?”
忽然,沉寂的客廳被陳光鈺當先打破,對面,原本低頭抽煙的陳光鈺在看到胖子動作后面露好奇隨口詢問,他倒是單純好奇隨口問問,不料也恰恰是這聲詢問卻引來了意想不到的后果。
前方,一直面朝窗戶被朝客廳的程櫻突兀動作尋聲回頭,繼而用面無表情的臉孔目光看向身后,看向已起身一半的陳水宏。
目睹著女生那滿是冰冷眼神目光,不知為何,陳水宏懼意頓生,內心則狂罵陳光鈺嘴欠說話,好在他為官多年頗有城府,見女生回頭盯向自己,僅僅愣了不到一秒,下一刻,胖子面露笑意,然后用任誰都難以看出的玩笑語氣朝陳光鈺聳肩回答道:“干嘛?當然是把剩下的這盒煙拿給隊長,你這貨抽煙太猛,我擔心在這么繼續下去,隊長一根都抽不到,于其早晚被你一人抽光,還不如提前把煙送給隊長呢。”
陳水宏邊神情自然開著玩笑邊起身離座趕往書房,只是…
才剛剛走了幾步,就在陳水宏拿著煙盒走向書房之際,對面,程櫻突兀開口,直接朝胖子撂下兩個簡單字符:“回去!”
結果可想而知,聽到女生那滿是冰冷言詞話語,陳水宏當場凝固,瞬間被驚了個背脊冒汗肥肉亂抖,當然,內心恐懼歸內心恐懼,表面上陳水宏卻未曾顯露分毫,而是以不太甘心的隨意口吻手指香煙尷尬辯解道:“額,那個,程小姐別誤會,我去書房沒別的意思,我僅僅只是想把煙送給隊長而已,更何況你也知道隊長會抽,所以…”
“回去,我不說第二遍!”
當程櫻再次用冰冷口吻重復出一句滿含警告的話后,陳水宏徹底老實了,徹底不說話了,不單把沒有說完的辯解硬生生咽了回去,本人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原路回返坐回沙發。
直到胖子回返沙發顫抖坐下,程櫻才維持冷漠轉過腦袋。
先不談重返沙發的陳水宏如何緊張如何恐懼,同樣也不談其他人正做些什么,同一時間,書房內…
燈光映照下,狹小的房間雅雀無聲,簡潔的環境僅有一人,此刻,何飛正靠坐書桌低頭不語,沉寂期間,眉宇不斷變換,神情滿是復雜。
毫無疑問,目前大學生正思考著什么,分析著什么,正以極致認真的方式思考分析著問題,分析著因近期過于專注從而即將破解的生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