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和任小荷只是撇了一眼,看都沒看他,兩人互相對下眼,輕蔑的一笑。
“不知今日何人召見我們?如果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勸你們還是算了,能審我的人,級別不夠,我是不會去的,省的費口舌麻煩。”任小荷任性的對著領頭人說道,一臉不屑的樣子。
“對呀,我們任小姐可是任氏宗派的三少主,那地位、那聲望、那權利,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所以不是宗主級別以上的人沒有權力審我們。趕緊給你們上級匯報下,到時候做錯事上級怪罪下來,可別怨我們記仇啊!”趙武推送著,把任小荷的地位捧高點,這樣才能見到大人物,也省的自己找去。
“兩位放心,這次審你們兩個的人是我們李氏宗族的副族長,他可是分管刑獄這塊的,地位和權力絕對夠得上你們的要求。既然已經對上號了,那兩位走吧,不要讓我們的副族長等急了。”領頭的人反慫著趙武和任小荷,敢情李氏宗族的人都認為自己地位高人一等。
趙武和任小荷懶洋洋的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走著。
一刻鐘之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審判廳的地方,長款大約十五米的大小,最里面放著一個三米長兩米寬的桌子,兩邊各放著三把木椅子,周圍的墻上彩繪著一些人物,整個廳用六根柱子支撐著,然后再無其它裝飾。
他們走進來之后,六個人站在兩邊,領頭的人在跑到后面去通知他們的副族長。
片刻之后,一個長發飄逸的老者走了進來,約莫七十上下的年齡,一身青衣,穿著非常講究,進來之后直接坐在上位。
“大膽趙武和任小荷,見到李廣末副族長還不跪下,難道要我們大刑伺候嗎?”領頭的人威脅道,在李廣末面前顯露自己多能干。
“好了,還不給任小姐和趙武小弟賜座,這兩位可是現在營西鎮的風云人物,你以為你能比得過嗎?”李廣末強壓著怒火,句句慫領頭的人,口氣轉換之快,絕對是官場混過的人。
領頭的人看局勢不對,趕緊讓下面的人搬了兩把椅子,放在趙武和任小荷的身后,示意他們坐下。
“任小姐,趙武小弟,今日冒昧請兩位過來接受詢問,如有不妥之處請諒解,職責所在。”李廣末客氣的說道,話語中透露出圓滑。
“李族長客氣了,作為當事人,請我們過來詢問是應該的,只是方式有點粗野罷了,不傷大雅,無礙。”任小荷客氣中透露著不悅。
李廣末瞪了一眼領頭的人,對方一陣哆嗦,不敢直視他。
“這都怪我,事先交代的要請兩位過來,沒想到手下人辦事不利,傷了和氣,還請原諒我們的冒失。”一言一行都反映出李廣末真不愧為管家人。
“過去的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不計較了,不知道李族長今日請我們來詢問,所謂何事?”任小荷不想多費口舌,直接進入正題。
李廣末轉動著眼珠子,用眼睛的余光掃視著眾人,“這件事按理說我不想接收,但是無奈你們任氏宗派的大少主任柯西本著對你這個妹妹的感情,非要我們接收,我也是沒辦法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幾天前,任柯西找到我們,說趙武小弟綁走了他的妹妹任小荷,而且還順手牽羊拿走了他的龍鳳玉佩。說是此玉佩非常珍貴,價值幾千百靈丹,饒是我這樣地位的人,也覺得挺貴的,在他的再三請求下,我就派人尋找兩位的蹤跡,沒想到今日恰巧在城門口碰見二位,也省了我們出去尋找。”
“不知任小姐和趙武小弟是否給予解釋一下。”
李廣末一口氣將整件事講得一清二楚,說白了就是他被迫接受這項任務的。
“這整件事就是任柯西的污蔑,我和趙武哥因為蔣氏宗派蔣方立之事結識,后來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我想李族長應該也知道。前幾天我想出去歷練一下自己的身手,所以就請趙武哥在身旁保護我,以防萬一發生一些碰瓷。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十里之外的冷夜寺修煉和切磋,因為意志興起所以就耽誤了幾天,沒想到竟然被人背后誣陷,還請李族長明察。”任小荷一口氣把自己這幾天的行蹤匯報的一清二楚。
“原來是這樣,那不知可有人證,給兩位作證。”
“李族長可以派人去冷夜寺問下寺中的人,我想自然會清楚。”
“那趙武小弟是否拿了任柯西少主的龍鳳玉佩。”李廣末話鋒一轉,突然對上趙武。
“那自然是沒有,我和任柯西少主從未相識,而且對方住在任氏宗派的那個房間都不知道,哪來的偷取之事。”趙武應答如流,不輸禮數。
“那我等是否可以搜身,排除你的嫌疑,這樣可以對任少主一個交代。”李廣末窮追不舍,追著趙武的話不放。
“請便,如果能排除嫌疑那是最好不過。”趙武直接站起身來,揮手對方過來搜身。
“去吧,搜仔細點,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李廣末對領頭的人命令道,聲音清冷。
領頭的人聽命之后,趕緊上前對著趙武的身上一頓搜尋,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搜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龍鳳玉佩的蹤跡。
本來以為趙武會隨身攜帶儲存袋之類的器物,但是沒有,讓領頭的人不斷摸頭,難堪的樣子。
“稟副族長,上下里外全都找遍了,沒有發現龍鳳玉佩的蹤跡。”領頭的人低著頭匯報道。
“趙武小弟沒有儲存袋之類的器物嗎?”李廣末盯著趙武的眼睛想要找到蛛絲馬跡。
“李族長,我一個卑微之人,哪來的儲存袋,那等貴重器物都是有錢人的隨身之物。”趙武不露聲色的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既然我們已經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算是完成了任務的一半,不知任小姐和趙武小弟能否屈就寒舍住上一晚,我們現在就去派人到冷夜寺查證,如果事情屬實,明日一早便放兩位回家,可否?”李廣末不放心,還是想留下兩人再做決定。
趙武和任小荷對了一眼,直接爽快的回答,“李族長客氣了,能夠住在李府也算是我們的福分,只要能還我們的清白,那真是萬分感。能夠和李族長不打不相識,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間不用客氣。”
“趙武小弟真會說話,那既然二位同意,我讓下人安排出來兩間客房,晚飯隨后備上,那請二位移步。”李廣末快言快語直接安排妥當。
趙武和任小荷抱拳感謝,隨后跟著領頭的人去了住處。
兩人跟著領頭的人來到了一出別院,里面種滿了花草,中間有個小魚塘,再無其它。
李廣末給他們兩個安排了相鄰的兩個房間,房間不大,七八米見方的地方,就放了一個床和一張桌子,六張椅子,一些零零碎碎的裝飾不怎么起眼,但也算規整,一看就是長時間不住人的地方。
兩人住下之后沒多久,就來了幾個女仆,端進來一些食物,三餐一湯,挺豐富的。
趙武和任小荷明白,在李氏家族的地盤里,周圍監視的人數不勝數,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惹來麻煩,還不如靜觀其變,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兩人一夜無話,各自盤坐在床上修煉。
第二天一早,天剛放晴,緊閉雙眼的趙武感覺到有人向這邊走來,迅速起身坐在椅子上,靜等到來。
“趙武小弟,起床了嗎?我們李副族長請您過去,想給你一個交代。”領頭的人在外敲門說道,語氣非常客氣。
趙武直接打開房門,看著對方,“不知李副族長準備給我一個什么交代呀。”
“您過去就知道了,我不便說,還請移步到大廳說話。”領頭的人故弄玄虛的,還不愿相告。
趙武不用想都知道,這是準備放自己回去,要不然早都五花大綁了。
任小荷此時也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笑了笑,一句話不說也跟著趙武去了大廳。
趙武和任小荷剛進到大廳,李廣末就迎了上來,臉上堆滿笑容,“趙武小弟,任小姐,誤會誤會呀,經過我們的審查,兩位的嫌疑已經排除,這兩天委屈兩位了。”
趙武只是稍微彎身,抱拳感謝。
任小荷不想墨跡,直接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查清,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吧,出來這些天甚是想家,我想李族長不會拒絕吧。”
“哪里的話,兩位已經排除嫌疑,現在就可以回家了,那我送送二位。”李廣末客氣的就要往外走。
“李族長太客氣了,我和任小姐就不打擾了,我們自己出去就行,還請留步。這兩天謝謝李族長的照顧,日后定當感謝,那再見。”趙武笑著道謝完,碰了一下任小荷的胳膊,徑直走了出去。
“有人跟蹤,不要說話,先回家再說。”趙武用意念對著任小荷說道。
趙武和任小荷路上沒有說一句話,行進的速度非常快,直接出了李氏家族,沒有走大路,而是繞道小巷來到了任氏宗派的后門,就回到了家。
回到任小荷別院的之后,趙武就停下了腳步,坐在石臺上,額頭上的冷汗早已浸濕了衣服,他大口喘著氣平復著心情,而且渾身顫抖。
任小荷被趙武的表現嚇得不知所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能站在旁邊干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