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小巧玲瓏的張娜蹦蹦跳跳從宿舍樓大門跑了出來。
“陳公子,你來啦!”張娜一臉的歡喜,即將拿到這一周的打賞嘛。
“走吧!”陳文不廢話,反正兩人已經很熟了。
“陳公子你吃飯了嗎?”張娜問道。
“沒。”陳文答。
“我剛吃過。我帶你去吃吧?”張娜說道。
“我現在不想吃飯,只想被你吃!”陳文淡淡道。
“哦!”張娜乖巧地不說話了。
陳文和張娜從滬師大出來,已經華燈初上。
正門外,各種燈光招牌林立。
陳文掃了兩眼,周圍遍布各種“住宿”、“旅館”之類的詞。
財經大學附近也有不少小旅館,但是數量和密集度遠不如滬師大周邊。
陳文感嘆,女生多的學校周邊,小旅館異常發達啊!
感嘆片刻,他又忍不住嘆氣,這都是師范大學的女生啊!事情不能往深了去想,想多了真是細思極恐!
逛了幾步,挑了一家看上去還算順眼的小旅館,陳文領著張娜進了門,辦完手續,拿著鑰匙來到他開的房間。
建議進群 張娜已經是陳文的打賞小情人了,毫無抵觸地配合陳文。
陳文站在小桌子旁,看著跪在地下的張娜。
在陳文看來,這張小桌子如同法語班前臺的那張接待臺,身材小巧玲瓏的張娜仿佛是小巧玲瓏的孟老師。
陳文很滿意。
張娜鼓著腮幫子,走進衛生間,吐掉嘴里的口水。
這家小旅館沒有配備一次牙刷牙膏,張娜用手捧水,手指當作牙刷,梳洗自己。
陳文系好皮帶,在小桌子上放下五百塊,開門離去。
一個人走在人行道上,陳文心情舒暢,腦子里孟老師的形象又回到了教書模范的樣貌。
忽然陳文想起,方才打賞張娜之后,他自己錢包里的錢只剩幾百塊了。
他有二十幾萬現金,但全被蘇淺淺藏到了石庫門。
陳文平時花銷經常挺大的,身上幾百塊可不夠用。正想著要不要立刻去石庫門取錢,順便看看康康,忽然call機響起。
一看屏幕,號碼和代碼全認識,唐瑾家的電話!
陳文趕忙到路邊找了個公用電話撥過去。
電話接通,唐瑾的聲音帶著哭腔:“壞家伙,我的節目被停掉了!嗚嗚!”
“唐姐!你別哭!我馬上過來!”
陳文掛掉電話,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往唐瑾家。
十幾分鐘之后,趕到唐瑾家,陳文敲開門。
唐瑾嗚嗚哭著撲進懷里,陳文趕忙緊緊抱住。
陳文打橫抱起唐瑾,來到沙發坐下,將美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唐姐,不哭,快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你的檢查書,沒有交給宋主編嗎?”陳文著急問道。
唐瑾哭著說道:“交了,宋主編拿去給歐臺長看了,可是歐…歐臺長說,說我的檢查書沒有意義,他要的是一…一份整改計劃書!”
陳文氣得笑了:“不是說好的寫檢查嗎,怎么他又改要求,變成整改書了?”
唐瑾哭道:“我哪里曉得嘛!”
陳文趕忙說道:“哦,唐姐乖,不急不急,你繼續慢慢說。”
唐瑾抽抽搭搭說道:“今天下班前,歐臺長找我談話,說讓我好好寫整改計劃書,還說我的節目先停掉,什么時候整改計劃書通過了,再考慮恢復我的節目。”
陳文問道:“他有沒有說整改計劃書通過的標準是什么?”
唐瑾搖搖頭。
陳文明白了,滬市音樂臺這是借打壓唐瑾,把她的節目下架,間接向陳文施加壓力!他們的意思很明顯,陳文什么時候拿出他們想要的新歌,才會重新讓唐瑾錄節目!
陳文討厭這種做法!這是chi果果的威脅,是脅迫!
用人單位給職員穿小鞋,耍一些小手段來逼迫員工,這種做法在各個行業里是常態。不光是華夏有這種情況,放眼全球都是這個德行。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普通人身上,都是很正常的,不可能完全避免。
但是陳文不是普通人。
陳文是重生者,是帶著兩生知識優勢的金手指的人。
在陳文看來,能夠脅迫他的外力只有一個,就是那個把他發配到這一世的大神。
他是死過一次的人,連死神、閻王都不怕,他可能被一個滬市音樂臺的歐臺長借處罰唐瑾來脅迫嗎?這是笑話嘛!
如果滬市音樂臺給予唐瑾充分的工作支持和肯定,讓唐瑾在她熱愛的播音工作中發揮她的才華,那么陳文會出于感恩,大力回報唐瑾的單位。
這才是陳文的處事方式。
陳文這種心態,它不叫傲嬌,而是藐視生死的人具備的獨一無二底氣。
他明知非洲東部有數量眾多、手段殘忍的土匪,他還要想盡辦法賺錢、練槍法,去跟那群連美軍都頭疼(參見電影《黑鷹墜落》)的土匪掐架,他陳文能懼怕滬市音樂臺的歐臺長嗎?連滬市文化部門他都不會放在眼里!
陳文坐在沙發上,抱著唐瑾,輕輕拍著第三女友的后背。
漸漸的,唐瑾哭聲小了,忽然,不哭了。
不哭的原因是唐瑾聽見了聲音,陳文肚子咕咕叫。
“壞家伙,你不會是沒吃晚飯吧?”唐瑾問道。
“我去法語班跟孟老師練口語了,你打來call機,我立刻趕過來了!”陳文說道。
“哦,我下面給你吃!”唐瑾起身走向廚房。
今晚氣氛挺悲傷,陳文猶豫了一下,沒拿這個梗來調戲唐瑾。
“對了,唐姐,我身上又沒錢了。”陳文想起自己錢包癟了。
“錢在床頭柜里,你自己去拿吧。”唐瑾站在灶臺前,背對廚房門。
陳文走進臥室,從床頭柜里拿了一千塊。
沒敢多拿。
上回歐可嵐二次住院,蘇淺淺喊陳文帶錢救急,陳文從唐瑾這里拿了三千塊,事后蘇淺淺暴露了她會查陳文錢包的習慣,給陳文嚇得夠嗆。
把一千塊錢裝進錢包時,陳文開始懷念前世的信用卡和銀行卡了。
唉,討厭的1992年,等到了1994年,或者1995年,銀行卡的事就簡單了。
唐瑾煮好面條,端到飯桌,陳文餓壞了,大口吸溜。
“你慢點,別燙著。”唐瑾叮囑。
“沒事,我機靈著!”陳文笑道。
“壞家伙,你說,我的整改計劃書該怎么寫啊?”唐瑾問道。
陳文琢磨了片刻,笑著說道:“你們領導要的不是什么整改計劃書,他要的是我拿出作品交給他,能夠與《走進新時代》匹敵的作品!”
唐瑾問道:“那怎么辦,你愿意向我們領導妥協嗎?”
陳文哈哈一笑:“唐姐,我這么給你說吧。第一,《走進新時代》這種水平的主旋律歌曲,我暫時只能寫出這一首,寫不出第二首了。將來能不能寫,不知道,要看緣分和靈感。
第二,即使我能寫出與它匹敵的歌曲,我也不打算交給滬市機構。你領導的領導說了,《走進新時代》是今年的全軍內定第一。我如果寫一首跟它匹敵的作品,讓滬市文化部門拿了去跟全軍打擂臺,萬一打敗了全軍第一,那我豈不是得罪死了全軍?我好不容易建立起跟宋姐還有海軍的良好關系,我為什么要去破壞呢?
第三,即使我寫了一首比全軍第一更好的歌,交給你們領導了,你們領導和領導的領導也未必領我的情。他們很可能會沾沾自喜,因為他們從脅迫你的過程中取得了成功,他們將來可能會繼續使用這一招,借你來脅迫我。他們既不會給我利,也不會給我名,他們會拿我當扯線公仔,而你是他們操控的扯線!”
唐瑾嘆道:“你說得很對,他們確實就是這樣做的啊!”
陳文繼續吸溜面條,大口吞咽。
唐瑾問道:“那我還要不要繼續寫整改計劃書?”
陳文笑道:“寫,當然寫!”
唐瑾問:“你都肯定不會給他們寫歌了,我還寫什么?”
陳文解釋道:“我不寫歌是我的事,你現在還是音樂臺的職員,認真寫整改計劃書是你的工作態度。”
唐瑾是極聰明的人,之前因為傷心難過導致智商掉線一小時,這會已經恢復了能力,她說道:“我明白了,寫點假大空的東西,繼續向上面申請資源,讓他們做白日夢去!
商議已定,陳文面條也吃完了,唐瑾不傷心難過了。
看唐瑾心情開始好轉,陳文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