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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7章 跟祖國劃清界限的人

  只不過,陳文心里有一個疑問,無法從唐瑾整理的資料里獲得解答,這就是接下來他在美國的商業活動到底應該采用怎樣的姿態。

  鐵道、外經貿那邊的需求,陳文肯定是要盡量幫幫的,事關愛國。

  但是在具體細節上,怎樣去愛,如何去做,好多問題陳文現在也沒底。

  中午。

  “福王府”前臺那間廂房。

  舉行了華娛傳媒公司的一次內部聚餐。

  汪鋒、戴饒、黃勤、阿輝、小蒙、露露、樸樹全被喊來了。

  西蒙尼和楊起良也一塊來吃飯。

  從對過兒飯館叫了餃子、燉肉、炒菜、涼菜,眾人歡聚一堂。

  幾大盆子的醬骨架,西蒙尼開心得。

  一邊大吃大喝,陳文向手下們布置明年的任務:“爭取明年全都讓你們上美國學習去!”

  有沒有必要呢?

  很有必要。

  陳文來自前世2019年,那個年代的華夏內地,很多人有一種很混蛋的態度,只要是有人說外國的什么東西好,這種人立刻跳出來罵你不愛國。

  重生這兩年,陳文對身處的這個時代太有發言權了,1993年華夏確實很落后,體現在方方面面,很多東西確實應該向歐美學習。

  學會了,學到了,學好了,咱們超過對手,這才牛掰啊!

  鐵道機車那邊就不說了,就說音樂這邊。

  1993年,國內忽然間大火的歌曲是什么,舉個例子,《小芳》。

  歐美音樂在歷史同期是什么水平?

  再過幾個月,《獅子王》就要出來了,影片是好萊塢的,歌曲原創作者和歌手是英國人。

  再過兩年,國內火的是《九九九九九月九》,歐美那邊是《泰坦尼克號》和席琳迪翁演唱的《我心永恒》。

  武器方面也是這樣。

  陳文大殺四方的巴雷特重型狙擊槍是美國造的,咱們國家的國產重狙還要再過二十年。

  在我們國家處于整體落后的時期,你就別當無腦噴子了,踏踏實實師夷長技,將來你有本事制夷了,你才有資格驕傲。

  陳文把他的這些觀點和認知,用一些能夠說出來的例子和語言,講述給眼前這群手下。

  握著唐瑾的手,陳文吩咐:“演出的事,拼臺的事,能做就做。如果機會不好,也沒關系,咱家酒吧其實也是個小劇場,兩百人的專場,每晚爆滿,一天營業額上萬塊。”

陳文看向眾人:“我有一個小目標,將  來咱們華夏有點名氣的歌手音樂人,最好是都在咱家酒吧做過一陣子駐場。”

  汪鋒、樸樹他們全都笑了。

  午飯愉快結束,歌手們整隊前往后海,大伙心氣可高了。

  唐瑾駕駛吉姆尼,送陳文和兩個保鏢來到帝都國際機場。

  下午5點,陳文乘坐的國航航班落地洪城向塘機場。

  走出機艙,第一感覺,陳文嘆了口氣。

  下雨了。

  長江中下游地區,尤其南岸幾個省范圍內的國土,每年冬天都有冰冷的雨季。再加上沒有供暖,真是難熬。

  向塘機場外的破中巴車,每一車的客人都塞得滿滿當當的,那場景,陳文看著就頭痛。

  好不容易爭到一臺普桑出租車,居然還被加價五成,否則司機不開車。

  陳文答應了挨宰,司機發車,出向塘,走105國道,經蓮塘,過青云譜,入洪城市區。

  車走過蓮塘時,陳文抬眼看著路兩邊縣城的房子,想起師專四班班花田雨家就是這一帶的,也不知道這個女孩如今在哪里。

  4個月過來了,北上廣深,田雨應該在四大城市之一謀生。

  出租車從站前路向東進入洪城火車站廣場,再向北轉入二七北路,停在鐵路后街的岔路口。

  陳文拿了兩千塊給楊起良,吩咐這是兩個保鏢接下來幾天的經費,順便用法語叮囑西蒙尼鍛煉身體減肥。

  背著陸戰隊背包,陳文獨自走入鐵路后街。

  時間已經快到晚上7點了,天全黑,小路兩側的房子里透出家家戶戶的飯菜香。

  路過張娟家豆腐店,門板緊閉,縫隙里閃動燈光,傳出說話的聲音,似乎挺多人,吵吵鬧鬧的。

  這趟回老家,陳文就是奔著張娟來的。

  可現在,時機不合適,風塵仆仆千里歸來,沒名沒分的,直接敲人姑娘家門,容易給張娟惹麻煩。

  自家巷口,大爺家的小賣店,陳文想買一條華子,結果大爺說只有三包。于是陳文買了一條本地的金圣。

  上樓到家,鑰匙開門。

  “兒子啊!”謝友芳從沙發上起身,搶過來接陳文肩膀上的背包。

  陳虎問:“臭小子你沒吃飯吧?”

  十幾分鐘后,陳文吃著老媽做的荷包蛋面條,身上的寒氣立刻被驅散。

  家里挺冷,夏天買的空調是單冷的,沒買暖風機。

  這么冷的環境,陳文不想洗澡,自己燒水,拿盆子裝了,坐到雙人沙發上泡腳。

  陳虎拆開兒子帶回來的金圣煙,不客氣地直接點上了,一屁股扎進單人沙發。

  謝友芳從柜子里拿出一大袋葵花籽,坐在兒子身邊,嗑開一粒,掏出仁塞到兒子嘴里。

  陳虎吞云吐霧:“小文你進春晚導演組是怎么回事?”

  陳文兩腳在水里互相搓著,把自己文化公司的事,以及港臺歌星集體抵制春晚,還有滾石、福茂等灣灣唱片公司主動疏遠合作,全都告訴給爸媽。

  陳虎嘴角一笑:“G民D那幫狗/日/的,也就這點出息,大事干不來,小事干不好,他們還能干點啥!”

  陳文嬉皮笑臉:“老爸你給我說說這里面的玄虛唄!”

  陳虎笑道:“這事啊,要從今年‘汪X/會/談’說起…”

  聽老爸說完,陳文心里踏實了。

  老爸分析的觀點,跟陳文自己琢磨的內容差不多。

  那個姓李的小丑上躥下跳,陳文管不了,物理距離太遠,身份差距太大。

  陳文能管的是他能力范圍內的事,他再次堅定了整鍋端掉王小菲普通話歌曲的想法。

  祖國需要你的時候,你選擇了跟祖國文化界劃清界限。等到風聲過去了,你又跑回來賺祖國歌迷口袋里可憐巴巴的工資。

  你不是要追求個人發展嘛,行啊,那你老老實實呆港島唱粵語歌,或者上美國唱英文歌,那樣沒人管你。

  大陸歌迷的錢,你不要再想了。

  我們嬈嬈是地道的帝都姑娘,生在帝都、長在帝都,嬈嬈到現在還是帝都戶籍、拿著華夏護照,讓我們嬈嬈被祖國歌迷喂養,毫無問題。

  陳文還想跟老爸聊聊他去美國投資的事,但剛把蘇星程那邊的話題給說起來,陳虎打哈欠了。

  謝友芳趕忙說:“你爸最近可累了,洪城贛南兩頭跑,明天還要開一天會,早點睡吧。”

  倒掉洗腳水,又刷完牙,陳文來到自己的小房間。

  驚訝地發現床換了。

  以前的那張小破床不見了,房間里擺放著一張一米六寬的高檔席夢思。

  真好,老媽終于想通了,扔掉家里的舊垃圾。

  下回帶淺淺回洪城,可以直接睡家里了。

  往床上一躺,陳文舒服壞了,他已經不接受再睡硬板床了。

  謝友芳端著一個保溫杯來到兒子房間,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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