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尼的身份被陳文介紹為留學期間認識的朋友,這個意大利人來非洲打獵玩。
老湯米和詹妮弗的身份,陳文沒做加工,直接坦白了這對父女是黑市象牙商,專門勾引盜獵分子偷殺大象。
反正西蒙尼和簡森父女不懂中文,隨便陳文怎么胡吹。
另外三個當地人,陳文如實介紹,倆司機,一個搬運工。司機卡卡是自己人,那倆人是象牙商雇的。
吃完飯,安排住處。
援建工地的空房子多,大多數工程技術人員被支援去了西線工地,陳文這伙八個人,每人住一間房都還有富余。
巫小柔和西蒙尼的房間夾住陳文的屋,老湯米那伙人住另一棟簡易房。
司機卡卡和另一個司機堅持住車上,他倆擔心自己的車夜里被人偷走。
聽著兩個司機的態度,陳文眼睛瞟到馬援朝身后那伙肯尼亞當地工人。
陳大盜心想:三個華夏人肯定不會偷你們的破車,英國父女和意大利保鏢也不會偷,那么你們兩個防誰啊?防你們自己同胞?
燒水,拿桶盛水,各人洗澡。
被枯燥單調的生活給逼成為話癆的馬援朝,跑來陳文房間聊天,巫小柔興高采烈也來聽馬叔叔吹牛皮。
馬援朝問:“我們這兒有衛星電話,每人每個禮拜可以使用半小時打回國內。往烏干達那邊工地打電話不受時間限制,你要不要給你爸媽說一下?”
陳文想了想,回答:“算了,今天不打了。明天再說。”
馬援朝提了個要求:“你們能不能在這里多陪我一兩天。如果不是你爸媽幾天前路過這里,我就整個月沒自己國家人說話了。”
陳文答應了。
馬援朝向陳文介紹了他這里的這群肯尼亞當地工人。
一共七個人。
準確說,他們曾經被華夏工地雇傭為修鐵路的工人。
這幫人來自巴克達村和附近的幾個村子,全是當地的壯勞力。東線工地沒停工的時候,鼎盛時期有上百個當地工人在干活。
在馬援朝看來,一百個當地工人完成的工作量,也就相當于十個華夏工人的水平。
華夏援建的鐵路,必須雇傭很多當地的勞動力,這里面的原因非常復雜。太上層的原因,馬援朝沒說,他說了一個可以說的理由:為了安定團結。
自從美軍登陸索馬里以來,東線工程已經停工一個多月了,主要原因是蒙 巴薩禁航。英美以及親近英美的國家,他們的船只不禁航,被限制靠港的船只是那些跟他們不對付的國家,包括了華夏。
沒有鐵軌和物資供應,東線沒法開工,當地工人被遣散。前幾天,物資運來了,其中有大量的糧食。于是,一些當地人又跑回了華夏工地,主動幫忙照看糧食。
留守人員馬援朝,為了安定團結,請示上級之后,雇傭了7個當地人,就是剛才在大廳里一塊吃飯的那幫人。這7個人,暫時沒有工程給他們做,他們的職責是看守物資和糧食。
馬援朝說:“你要是不讓這幾個人白吃白喝,他們轉身拿起武器就變成土匪,把你東西給搶了。”
陳文問:“來的路上,鐵路線,大概每隔幾公里,就能看見一處當地駐軍的崗哨。咱們華夏工地如果被土匪搶了,肯尼亞駐軍不管嗎?”
馬援朝苦笑:“他們駐軍接到報案,要向他們上級請示,等他們拿到批復再趕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陳文又問:“聽馬叔叔你這口氣,是不是以前被搶過啊?”
馬援朝笑道:“這事啊,你知道就好,我不能亂說,那是要犯錯誤的。回頭你問你爸媽去。”
1月30日,星期六。
昨晚陳文答應了馬援朝,在東線工地陪他一兩天,所以打算明天再離開。
早晨,馬援朝主動提醒陳文打電話給陳虎和謝友芳。
陳文問:“我能不能先往國內打個電話,打給我女朋友,就是蘇叔叔和宋阿姨的女兒。占用馬叔叔您的電話時間配額。”
馬援朝笑道:“制度上是這么定的,每人每月30分鐘通話,執行得也不是太嚴格。1月份我的30分鐘早就用完了。電話在那兒,你隨便打吧,回頭我找你爸媽報銷。”
陳文不再矯情,撥打了蘇淺淺的大哥大。
電話接通,陳文簡單匯報了自己的方位:“這會我和馬叔叔,馬援朝在一塊。”
蘇淺淺立刻讓陳文把電話交給馬叔叔,她和馬援朝是熟人,親熱地聊了幾句。
電話回到陳文手里:“東線工地現在只有馬叔叔一個人值班,今天我在這里陪他一天,明天出發去西線工地見咱們四位爸媽。”
蘇淺淺叮囑:“你那邊不太平,注意安全。”
來不及給蘇淺淺說這一路上的奇遇和殺敵,陳文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隨后,馬援朝幫忙撥號,陳文與自己老媽通話。
得知兒子已經到了東線工 地,謝友芳先是驚喜,立刻大罵:“臭小子!這邊槍林彈雨的,你他媽跑非洲來干什么!”
陳文嬉皮笑臉:“我想你和爸爸了,想得我難受,就跑來看你們。媽你現在罵我也沒用,我就在離你兩百公里的地方,不見到你和爸爸,我是不會走的。”
謝友芳掉眼淚了,抽搭了幾下說道:“行吧,你來了就來了,咱們一家人先見著再說。唉,我和你爸要是晚三天就好了,能和你在蒙巴薩見著。”
掛斷電話,陳文心里既傷感,又開心,說不清什么滋味。
這一天,似乎就在平靜中度過。
馬援朝的興致是最好的,拉著陳文去打獵。
工地有三支槍。
兩支是那7個當地蹭飯工人帶來的蘇造AK,子彈是鐵頭的垃圾貨。
唯獨有一支槍是屬于華夏工人的。
英國伯明翰雙管獵槍,配的子彈是9毫米散彈。
陳文看著這支雙管獵槍就很來勁。
槍本身并不適合戰場作戰,但是陳文跟著張珊學槍的時候就是使用雙管獵槍,他很想知道那股神奇力量能不能再現。
帶著期盼和緊張的心情,陳文將伯明翰獵槍抓在了手里,把玩了好一會,神奇力量也沒出現。
馬援朝說:“這槍的最大作用就是我們這些人打獵,我們也是要吃肉的。遇到土匪來要糧食,我們不能反擊,交出去一點糧食也就沒事了。”
陳文喊上巫小柔和西蒙尼,跟著馬援朝離開駐地,走進了山谷。
四個人使用各自的武器。
加裝了四倍鏡的雷明頓在手,再加上陳文的視力超好,打獵就像作弊一樣簡單。
中午的時候,四個人輪班抬回了一頭一百多斤的非洲大羚羊,公的,腦殼上一個彈孔,被陳文一槍擊穿。
巫小柔嘟囔:“跟著陳文打獵真沒勁,人家就像是來做搬運工。”
陳文心里裝著事,沒心情跟女孩說笑,他發現自己現在連說話都懶得了。
只想著一件事,趕到爸媽身邊,用槍射殺一切可疑的土匪。
這人,總是經不住念叨的。
想著土匪,土匪來了。
中午大伙吃了一頓烤羚羊肉片,大約下午三點多,從北部的山谷里走來了一群人,大約十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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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伙人,半數挎著AK,那鳥德行,看著就讓陳文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