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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墨爾本,新秀谷。
七蓮塔,輕奢風格的客廳,分外安靜的環境中,莫凱澤躺在設計獨特的意式沙發上小憩。
明媚的陽光穿過雙向透視的天花板照射進來,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某一刻,莫凱澤醒來,望著天空,眼神有些呆滯。十多秒后,大腦清醒,他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
四周靜悄悄的,莫凱澤掃視了一圈,視野里不見一個人影。按了按雙腿,又先后抬起來簡單活動了一下,他走到玻璃前,站在這里能俯瞰到小半個山谷。
距離與那國島的那場戰爭已經過去一個月了,自戰爭結束他就一直在七蓮塔休養。即便有劍息幫助恢復,他也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勉強下地,遠比那場雪崩受的傷嚴重。
戰爭結束了,但結果卻不怎么好。
在殿衛大軍向皓月武裝發起進攻沒多久,增援就到了。雖然大部分殿衛被解決,但仍有一些殿衛在黑袍人的帶領下突破重重包圍逃走了,就連那條巨鯊也只是受了重傷。
因為有著強大的破壞力,巨鯊受到了皓月武裝的猛烈攻擊。然而黑袍人似乎對巨鯊格外重視,多次出手,幫它擋下了致命攻擊。
包圍圈被突破后,安德烈立即聯系上戶佰。日本自衛隊派出強擊機和轟炸機追殲,只是結果同樣不怎么好。
面對能吸收能量的流云甲胄和能釋放能量的青銅長劍,航炮、炸彈和導彈等武器不僅未取得輝煌戰果,反倒成了殿衛對付強擊機和轟炸機的利器。
黑暗蓮室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以辰走了出來。
瞧見玻璃前的莫凱澤,他笑著說:“醒了?怎么樣?這一覺睡得舒服嗎?”
“什么時候進去的?”莫凱澤扭頭看了眼以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聽你話里的意思,我像是刑滿釋放的罪犯。”以辰挑了挑眉,朝吧臺走去。
莫凱澤沒有說話。
以辰并不在意,他早就習慣了這個家伙的說話方式。
拿出調酒器具,他一邊調酒一邊說:“我是五分鐘前被抓進去的,準確說是五分四十七秒。說實話,我已經麻木了,除了第一次,蓮睡就再沒有超過八分鐘。”
“聽起來你是想讓我安慰你。”
“如果你想的話。”沉吟了一下,以辰搖搖頭,“不過我想還是算了,你能高抬貴‘嘴’不打擊 擊我,我就已經燒高香了。”
“我最近蓮睡效果也不好,只有四十多分鐘。”莫凱澤坐回沙發。
“什么叫‘只有四十多分鐘’?我后悔跟你探討這個話題了,根本沒有好果子吃。”以辰把高飛球杯遞給莫凱澤,順帶還有一把勺子,“擠檸檬用。”
“你會調酒?”莫凱澤有點驚訝。
“剛學的,而且是非主動學的。”以辰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學藝不精,湊合喝。”
看著手里顏色白如水的雞尾酒,莫凱澤問:“什么酒?”
“琴湯力,口感微酸,老師讓我給你調的,說是湯力水的清苦比較適合你。”以辰補充說,“是我老師,調酒你那位老師估計不會。”
“他更適合喝酒。”莫凱澤贊同。
“沒錯。”以辰喝著奶白色的琴費士,眼珠轉了轉,湊近說,“大哥,你知道嗎?你破紀錄了。我剛才查了一下,在高臺跳水國際比賽中,跳臺的極限高度是二十八米。你跳水的高度是七十三米,足足高出了四十五米。”
莫凱澤臉色古怪地看著以辰:“你還能…再無聊一點嗎?”
“七十三米的高度跳水,而且沒有任何入水動作,結果只是骨折。”以辰捏著下巴,自顧自地說,“雖然打破了記錄,但國際泳聯應該不會承認。”
“我是落水,不是跳水。”莫凱澤嘴角微微抽搐。
“都一樣,都一樣。”以辰擺了擺手,“不過還好是腿落地,要是頭的話,估計你在床上躺的時間至少要延長一倍。”
“相似的話你這個月說了不下十遍,非要國際泳聯給我頒個獎你才消停?”
“那你就該請我吃大餐了。”
電梯門打開,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孩從屏風后走出來。
黑色外衣配白色T恤,米灰色長發披散到肩部,黑色闊腿褲掩蓋不住纖細的雙腿,腳上是一雙白色休閑鞋,清爽又干練的穿搭。
路璇看著客廳里的兩人,精美的鵝蛋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看樣子你們生活過得很舒服。”
“我按照你說的,給他調了杯琴湯力。”以辰立馬站起來匯報,指了下莫凱澤,又指向黑暗蓮室,“還有,我剛從里面出來不久。”
莫凱澤朝以辰投去異樣的目光,似是在問你是有多怕你這位老師?
感受到莫凱澤的目光,以辰用 鄙夷的目光看他,似是反問你不怕你干嗎站起來?
沒錯,莫凱澤也站了起來,在以辰之后,雖然沒有以辰動作迅疾,但也緊跟上了,并沒有慢太多。
莫凱澤用眼神誠實地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再被小魔女以指導為由的切磋‘教育’了。另外,這也是出于禮貌。”
以辰撇撇嘴,用眼神回應:“說到底還不是了?沒事,是人之常情,不怕這小姑奶奶的沒幾個,習慣就好了。”
瞧著以辰挺直腰版,一副不以為恥反引以為榮的樣子,莫凱澤突然有一種后悔認識這家伙的感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以后不會也成為這個樣子吧?莫凱澤心里想著。
“無聲的交流,看來你們兩個比我想象中還要有默契啊。”敏銳的路璇自然察覺到了兩人來回傳遞的眼神。
路璇淡淡的話令兩人略有尷尬,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看來這里不歡迎我,原本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再說吧,你們繼續,不打擾了。”路璇聳聳肩,轉身背對兩人搖搖手,就打算原路返回。
見路璇要走,以辰連忙跑上前攔住:“怎么會不歡迎?歡迎,非常歡迎,任何時候都歡迎,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都被無視了,也算歡迎嗎?口是心非。”抬眼看了以辰一眼,路璇還是在他請求的表情下走進客廳,坐到了沙發上。
“喝水。”倒了杯水給路璇,獻完殷勤,以辰迫不及待地問,“老師,有什么好消息啊?是不是俱樂部打算給我們放個小長假?”
喝了口水,路璇雙手拿著水杯:“你不應該先跟我認錯嗎?臨走跟你說的事,我回來了你才做,是效率低還是架子大?”
“你不是說要出去一周嗎?”
“任務完成,提前回來了。”
“我發誓,我絕對不知道你提前回來!”以辰趕忙舉手,豎起中間三根手指。
“那也隔了五天。”路璇放下水杯,看著他,“照這個樣子的話,以后有什么事,我都要提前五天通知你了。”
“蒼天為證,我冤枉啊,你當時說的可不止這一件事,大大小小的事加起來八件呢!”以辰喊冤,心說這唱的又是哪出?小肚雞腸還是無理取鬧?她不會病情加重了吧?
路璇詢問似的看向莫凱澤:“是我錯了?”
“他錯了。”回答完,莫凱澤一本正經地對以辰說,“認錯是應該的。”
“你…”以辰睖睜著眼睛。
“為了好消息。”莫凱澤用唇語說,聽了以辰的猜測,他對路璇口中的那個好消息也起了好奇心。
只是,俱樂部真的會給他們放假嗎?猜測還未被證實,莫凱澤就已經快要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了。
至于以辰,這次就只能當炮灰犧牲一下了,反正看路璇的架勢明顯不準備放過他,自己不過是起了一點推波助瀾的作用罷了。
此時的以辰欲哭無淚,關鍵時刻臨陣倒戈,自己這交的是什么朋友?
無計可施的他最后還是妥協了,乖乖地認錯:“我…錯了。”
“看似非常誠懇,實則極度憋屈。不過無所謂,我只要你的一個態度,表面上的。”路璇說。
以辰低頭揉了揉鼻子,掩飾自己的窘態:“現在能告訴我們了嗎?什么好消息?是放假嗎?”
“不是。”看到兩人失望的表情,路璇打了個響指,“不過也不要失望,與放假差不多,安德烈準許你們出去玩玩,放松一下身心。”
隨著路璇打完響指,西裝革履的格子憑空出現在客廳。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整個七蓮塔都裝有投影系統,以辰絕對會被格子突兀的出現嚇個半死。
格子右手朝旁邊的空中一拉,方形虛擬投影形成,畫面上是一張世界地圖。隨著地圖不斷放大,畫面鎖定了亞洲,最終定格在一個面積很小的島國上。
“新加坡?”看著那個國家在地圖上的輪廓和位置,以辰說。
“新加坡共和國,簡稱新加坡,別稱獅城,是東南亞的一個島國,國土除了新加坡島之外,還包括63個小島…”格子不徐不疾地講起來。
對于新加坡,以辰有所了解。新加坡是一個較為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與中國香港、中國臺灣、韓國共稱為“亞洲四小龍”,其首都新加坡市是繼倫敦、紐約、香港之后的第四大金融中心。
“新加坡是一個多元文化的移民國家,旅游業發達,是外匯主要來源之一,主要景點有魚尾獅公園、圣安德烈教堂、圣淘沙島…”一張張景色優美的圖片出現在投影上,格子像極了一個對工作負責的講解員。
“旅游?”以辰明白了格子想要表達的意思。
“免費。”路璇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