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雷想起了上一次見到淮野虎的情景,那個原本和他一樣魁梧的昂揚大漢,竟變得骨瘦如柴,怕冷,易怒。
“若不是后來他和當代淮野王,他的親叔叔為爭王位起了沖突被斷了武道之路,怕是我和小姐就要再次逃離了。”
穆雷有些唏噓,他這一生所見的天驕,那淮野虎能進的了前三。
“虎威山送信過來是想和清風山結盟,但淮野虎武道根基已絕,又無子嗣,性格多疑。
在知道公子的情況后,他心中有一絲顧慮,所以信里面約定如果要想結盟,必須先和公子見一面。”
穆雷說到這里有些猶豫,但想了一會兒后還是說道。
“公子如果不愿,便不用過去了,我幫公子拒絕掉就行。”
姜山看著穆雷已經漲到80的好感度心中默默思襯著,他確信穆雷不會害他,否則也不會有后面那句話。
但他不確定的是,其中是否有未知的風險沒被發現,穆雷覺得十分正常的事情,在姜山的視角中卻并不正常。
作為函斷山脈的兩大勢力,二者之間的結盟本來就是合則兩利的事情。
而自己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沒落氏族,別說只是訂婚,就算真的成婚也未必能管到山寨的實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果以個人利益出發,其實拒絕見面繼續茍著發展才是最好的。
但看著眼前面帶尷尬的穆雷,姜山卻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著。
“我作為清風寨的寨主,哪有拒絕會盟請求的道理。”
那淮野虎已經擺明了車馬,他如果連這都不敢去,又憑什么讓秦羋相信他能擔當起清風寨呢?
這七天時間他漸漸融入了山寨,寨子里的人見到他也都會喊上一句姜公子。
縱然沒有刻意的去討好,但姜山那獨特世界觀帶來的沖擊,加上天賦能力的增幅。
也讓秦羋和穆雷的好感度,不知不覺間全都上漲到了80。
而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姜山發現秦羋之前說過的話,未必沒有幾分真誠。
這些年秦羋一個人承擔清風寨,確實心力俱疲。
自從五年前逃出函谷關,原本作為風氏掌上明珠的秦羋,就開始在這淮野之地苦苦掙扎。
身邊跟隨她的人所帶來的那份沉甸甸的責任,讓當時不過13歲的秦羋,硬生生扛了五年。
即將開始的燕趙分野,是清風寨苦苦等待的機會,也是未來很長時間內唯一的機會。
二人閑聊著走了一會兒,很快便看到了寨主府的大廳。
姜山一抬頭就看見秦羋昏昏欲睡的躺在主位上,身上還穿著樂燕趕制出來的白色楚錦。
樂燕的手藝確實極高,帶著曼麗花紋的楚錦將秦羋那曼妙身姿展現的淋漓盡致。
下面站著三個人中,低著頭默然不語的那兩個正是姜山的熟人,細猴和肥熊,二人神色緊張面無血色。
而正前方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錦衣青年,神情頗有倨傲,眼神還不時偷偷瞄著秦羋玲瓏有致的身體。
“這兩個廢物還要我來贖,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反正帶回去也是浪費糧食。”
身后顫巍巍站立的肥熊二人,讓他感覺自己丟了顏面。
他這次來可不是為了這兩個廢物,而是為了結盟之事。
“秦寨主,那人不過是一破落氏族而已,也配讓我們等到現在。”
等了這么長時間后,錦衣青年顯得極為不耐煩。
上方秦羋曼妙的身軀讓他垂涎欲滴 但一想到這樣一個美人,就要被一個不知名的破落氏族霸占。
他的心中就涌現出一股難言的羨慕和抓耳撓心的嫉妒。
他可知道秦羋不僅有一份清風山的基業,本身還是燕國大柱國的獨女。
那位大柱國雖然被前任燕王污蔑為敗軍之將,但他在燕地和這淮野之地的民望之大。
讓新一任的燕王在繼位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親自為其翻案。
就連他們寨主那般喜怒無常的存在,都在山寨中為他立了長生碑。
這才是秦羋身為燕人,卻能在這淮野之地立下根基的根本原因。
而一旦和她聯姻,那就等于成為了這份財產的繼承人,那是一份足以讓人貪婪的存在。
“我叔父無子,我便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如果我們聯姻加結盟,豈不是天作之合?”
看著面前這人丑陋的嘴臉,秦羋本來連搭理都不想搭理。
但發現走進來的姜山后,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面如寒霜,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只是個婦道人家,既然要嫁為人婦,那凡事就不再由我做主。”
錦衣青年順著秦羋的眼神看向身后的姜山,眼中還沒消散的欲火,變成了憤怒。
“原來只是一個鍛體初期的廢物,靠著一張臉想要迷惑秦寨主,說,你這來歷不明的狗東西是誰派來的?”
錦衣青年似乎是想要先聲奪人,如同一只貪婪的豺犬,張開那是滿粘液的大嘴便撕咬了上來。
姓名:淮野豺種族:人族 好感度:-46
統帥:34
武力:53
智力:8
政治:12
魅力:18
修為:凝穴中期天賦:無技能:血狼決 遇血則狂,戰如瘋魔,越戰越勇,會較大提高低武力之人的武力值,但同時會損耗智力。
姜山抬眼望去,發現這人完全是個無腦的暴虐莽夫,八點的智力已經算半個腦殘了。
“我如果是淮野虎,大概率不會派一條瘋狗去和其他勢力結盟,除非是他想放狗咬人。
這種智力的人,自己甚至不想和他過多的爭辯。
萬一被他拉低了智力,用豐富的經驗打敗怎么辦。
但看著淮野豺那充滿欲念和邪火的眼睛,想起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姜山還是神色冷漠的喝斥道。
“爾不過一條斷脊之犬,安敢在此狺狺狂吠。”
“你這豬玀說什么?”
淮野豺暴怒的神色讓雙眼都充染上了血絲,姜山相信如果不是旁邊的穆雷,他一定會沖上來將自己撕成碎片。
坐在主座上的秦羋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直以來顯得彬彬有禮的姜山,居然也會被激怒。
而這也讓淮野豺出奇的憤怒了起來,一道猩紅色的拳勁透體而出,直奔姜山而來。
“找死。”
“嘭。”
一聲巨響,淮野豺被姜山身后的穆雷,毫不留情的一拳捶到了地上。
在大廳的石質地板上,留下一道猙獰的人形裂紋。
那癱軟的身體蠕動著卻怎么也站不起來,只傳出有些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稍一挑釁就失去理智,連在誰的地盤都不知道,如果姜山愿意,十步之外可以輕松玩死他。
“嘖嘖嘖,穆叔你看看他…他像不像那啥?”
“什么?”
穆雷聽到這話后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隨后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淮野豺的身上,防止他再暴起偷襲。
姜山體會到了那種無人接梗的落寞,但還好裝逼的爽感還是有的。
“他…好像一條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