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超過兩百你會怎么樣?
在這個修仙的世界里,幸運兩百就像隨時在摸獎似的,而擁有這個屬性的錢青石,正在努力發揮這個屬性。
夜深人靜的房間里,錢青石終于打發走了好學的徒弟余清風,擺出了自己身上的三件寶貝開始研究起來。
當然首當其沖的是玉符,這玩意兒跟的最久,幾乎可以確定這里面應該有個老不死的殘魂。
今天又燒掉了十張烈火符篆,外加五桶冷水,它總算給了點回應。
一套莫名其妙的堪輿術魔意經。
一段段信息從玉符里傳了出來,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錢青石知道,這是玉符在和他交易。
仔細閱讀了那段信息,原來就是變了種的堪輿術。
花費少量靈氣,化作一股意念感知附近對自己有用的仙緣,每個人的運勢不一樣,所以成功率也不同。
發功后,能感知到一股玄妙的氣息,如果非要解釋,就像是突然某種東西有了意識,在瘋狂給施法者打招呼。
錢青石將信將疑,把第一個施法對象對準了那張會吸收劍意的符篆。
剛一發功,一陣天旋地轉中,他意識就被吸進了符篆里。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來到一片虛無中了。
他眼前出現了三個匣子,靜靜漂浮在虛空中,三個分別造型各異,都有兩米來高,仿佛一口豎著的棺材。
從左至右來看,左邊一個匣子,通體漆黑如墨,看材質像是玄鐵制成,上面貼著無數符箓,錢青石一出現那盒子就開始咔咔咔的響了起來。
在往中間看,那正中的匣子,通體青銅鍛造,上面布滿了血色霧氣,被一條縮小了許多倍的死龍還是死蛟纏繞著,散發著令人恐怖的不詳氣息,錢青石有種感覺,自己如果摸上去一定會死的,一定!
而最右邊的盒子,通體由木頭制成,上面還長出一支嫩芽,蒼翠欲滴,充滿了生命的氣息,而它下面就有些恐怖了,一具干尸環抱匣子底部,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年。
“這就是符篆內部?”
他走進三個匣子看了一圈,唯獨那玄鐵匣子,就像里面藏著什么要活過來似的,越靠近響動越大。
錢青石皺眉看著這三口“棺材”,一時間臉色陰晴不定。
根據自己幸運值來判斷,這應該是些好東西,特別是那玄鐵匣子,錢青石想起了這符篆吸收劍意的能力。
錢青石想起游戲里那逆天改命的劍類詞條,自言自語道:
“這不會是紅塵劍匣吧?”
“哐哐哐哐…”
話音一落那玄鐵盒子就像在回應他的問題,震動的符篆開始脫落。
富貴險中求,錢青石不再遲疑,上前將手按在匣子上。
猛然間,一道道金色劍氣的幻象出現在這篇虛空中,密密麻麻仿若劍海。
突然間所有劍氣轟然襲向錢青石。
“啊!”
一聲慘叫,他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渾身被冷汗濕透,檢查了一下身體上,沒有任何損傷。
“呼…是幻覺!”
他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剛才感覺太真實了。
恍惚間他看向手心,一個縮小了無數倍的匣子一隱而沒。
他騰一下站了起來。
是真的!
感受到右手手心中仿佛有個開關,只要他樂意,隨時能將那匣子打開。
“真是紅塵劍匣?”
不對,那么多劍,已經是紅塵劍魂,甚至叫紅塵劍海都不為過了。
冥冥中,他有種感覺,那些劍氣虛影,應該就是吸收這么多年的那些劍意形成的,若是自己一下打開,會不會全部用光了?
有些糾結的看著右手,能不能只出一道劍氣?
他并攏雙指,成劍指虛劃,一道金色劍氣虛影陡然出現在手中。
“真可以!”
這一瞬間,錢青石想起了前世風云里的無名,他玩心大起,對著桌上茶壺虛劃一下。
“呲…”
那金色劍影脫手而出,一下刺穿茶壺穿過桌子。
“這么鋒利!”
錢青石彎腰看下桌下,地板已經被削出個細細的劍痕,不知入土多深。
錢青石大喜,這劍氣可比符劍陰險多了。
不論是鋒利程度還是直接能射出去的特性,只有一點不好,用一道少一道。
這東西還是幾百年前就在古戰場吸收劍意了,若是想補充,哪里去補充?
想起匣中浩浩蕩蕩的劍海,錢青石稍微安心了些,夠用了,只要不遇到特別猛的敵人,應該夠用了。
這時他才想起,另外的匣子,那兩個又是什么東西?
一個詭異不詳,一個半生半死。
收起那符篆,這東西一定不能落入別人手里。
看著玉符,他想了想,也不管對方看不看的到,拱手對著玉符作了一揖。
“多謝前輩!”
那玉符靜靜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等了半晌,錢青石也只好把他收入懷里。
最后眼光才落在那羅盤上。
這東西可是那個會血遁的少年留下來的寶貝,當初抗住蕭時也一刀,還抗下飛劍一擊,最后若不是那少年靈氣出了問題,它甚至還能抗。
看著造型也不是防御性的東西啊。
上面各種七七八八的天干地支,八卦方位,上面指針紋絲不動的指著南北。
有防御功能的羅盤?
應該沒這么簡單,他把靈氣注入其中,仿佛無底洞似的,半丹田的靈氣送了進去,它才勉強生出個淡淡的金色光罩。
看著搖搖欲墜的光罩,錢青石癟了癟嘴,有些雞肋,至少對于煉氣期的他來說,有些雞肋。
放下羅盤,一個魔意經施展了上去。
四周景色陡然一變,這次不一樣,錢青石還坐在房間內,但是感受到無數生命出現在視線里,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他看到了青青,看到了青葉,王員外,王夫人,府上的下人,甚至街道上的打更人,巡城的軍士。
每感受到一個人,這東西羅盤就像做了一個標記,直到錢青石標注的人越多,他腦子就越沉。
最后頭疼欲裂。
齜牙咧嘴的退出了這個狀態,他想起了前世游戲里的標注。
看來是相同的功能,怪不得錦衣少年能找到那個黑衣少女。
這是個很有用的功能,但是不能標注太多人。
錢青石想到,如果這東西標注到仇人身上,對方的動向自己了然于胸,那就變態了。
揉了揉太陽穴,錢青石感覺腦中前所未有的疼。
不會是把念力消耗光了吧…
捂著頭,錢青石摸到床邊,再也忍不住,倒在床上,連鞋子衣服都沒脫,就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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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州靠近中原腹地的一處山脈深處,有一洞府,洞府外人為修建了一個廣場,廣場上,一個少年正跪在冰天雪地中,臉色慘白一聲不吭。
“少主,起來吧,別和教主慪氣了。”
“…”
少年甩開攙扶他的女子,倔強的選擇了繼續跪在地上。
“唉…”
那女子穿的及其妖艷,眉目間風情萬種,此刻卻一臉憂愁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
少主從外面回來就這樣了,聽說是吃了大虧。
有人傳言說他是被兩個煉氣境的人擊傷后,血遁逃走的。
那兩個多嘴的賤人,剛才已經被女子親手剝皮,掛在林子里喂豺狼虎豹了。
而和他一起出去的連副使卻沒有回來,而教中的冥燈上,掛著連副使名字的那盞已經亮起了。
他死了!
一個龍門境的武者,死了。
她想,少年一定是遇到了某個非常強的強者。
他該多委屈啊,為什么教主還要與少主慪氣。
這兩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看著雪中的心上人,她心都快碎了。
“不行,那兩個賤人還不能死,我要去問出少主到底經歷了什么!”
她一下恍然大悟,連忙飛身躍入林間。
過了好一會兒,她渾身鮮血,一臉殺氣的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還在雪中的少主,她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眼神凌厲起來。
她要下山,去找那個帶著少主羅盤的人。
敢動少主,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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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孤竹城門樓上時,錢青石打著哈欠,揉著太陽穴出現在城門口。
看著蕭家兩叔侄,他打了個招呼。
一個油紙包丟給蕭時也,非常大方的說道:
“拿去吃!別客氣。”
蕭時也打開一看,竟然是幾個冒著熱氣的肉餅。
“嘁…本公子還以為你能拿出什么東西,就這??”
“我可是一番好意啊,你愛吃不吃啊…”錢青石用自制的牙簽剔著牙,打了個飽嗝。
他早上出門,看一個瘸腿老兵打扮的中年男人,辛苦在擺早飯攤,一時發善心,給了一錠銀子,結果人家非要把全部餅給他,他左右推脫,還是拿了十個,自己吃了三個,實在有些撐。
于是帶過來丟給蕭家叔侄解決一下。
“你個掉錢眼的家伙…能買次東西,也算是良心發現了,老子為什么不吃!”
蕭時也抓起兩個,一口咬下,肉汁四溢,連連點頭,沒想到味道還挺不錯的。
看侄兒吃的起勁,蕭齊也一聲不吭拿了兩個,一口咬下,抬頭看了一眼,有些詫異,這東西居然意外的美味。
錢青石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四周沒車也沒馬,倒是有頭驢,他不禁問道:“咱們怎么走?騎驢?走路?”
吃完最后一口的蕭時也,翻了個白眼,含糊不清一臉鄙視的說道:“土包子,我們去…神仙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