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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張家衛,晉升大儒

  一聲巨響,于浩然九階之上,有磅礴的浩然之氣,瘋狂呼嘯而起。

  于這呼嘯之中,聚在浩然廣場上的諸多教習、先生、學子們紛紛下意識的揚起了頭。

  就見數不清晶瑩如玉的浩然之氣,當即向著陽明學府前院的某處地方匯聚而去。

  不只是浩然樓。

  在眾人于驚愕之中,紛紛抬頭看去的一刻。

  就見整個陽明學府的上空,都有著一道道龐大的氣息涌起。

  好似百舸爭流,江河匯聚一般的浩然之氣,不斷地朝向某處匯聚而去。

  這些晶白如玉的浩然之氣,帶動數不清的青色文氣,漸漸形成一股風暴。

  于那風暴之中,只見一尊儒像緩緩成型。

  儒像之貌,赫然正是張家衛。

  “怎么可能?”

  看見這一幕,浩然廣場之上的數名教習目光之中,紛紛有著驚訝愕然之色。

  “老師居然破而后立,去舊除新,再登大儒之位?”

  文玉的雙眸更是在這一刻瞪圓,眼中有著不可置信之色。

  他還從未見過有人在跌落大儒之位后,還能再次重塑儒身。

  想到這里,文玉似想起了什么,連忙回頭看去。

  就見浩然九階之上,老仆福伯不知何時,已然沖了上去,扶住了暈倒的周長青。

  “少爺,你怎么樣了?”

  看著周長青臉色慘白昏迷不醒,福伯一臉擔憂,連忙將他扶起。

  “怎么可能,一介老仆,即便識字,居然也可以登上浩然九階,踏上白玉臺?”

  有學子看見這一幕,當即發出一聲驚呼。

  原本還在驚嘆大儒誕生的學子們聞言紛紛轉過頭來。

  當看見福伯扶著昏迷的周長青,走下浩然九階之時,一個個更是長大了嘴。

  “郝師,這是怎么回事?”

  此前最先離去的教習,錯愕的看著之前背生雙翼來到此地的老者,問道。

  “方才浩然九階的白鶴展翅一幕做不得假,不過此子能夠登上白玉臺。

  想必有可能因為張家衛修成大儒,導致此地浩然之氣受到影響所致吧。”

  被稱為郝師的老者,目光微微一動,摸著山羊胡須,若有所思的道。

  “這么說,這位學子,并非具備圣人之姿了?”中年教習聞言,似松了口氣說道。

  “你放松什么,即便此子不是圣人之姿,也有大儒潛力,這也比你強。”郝師皺眉訓誡道。

  “老師說的是,倒是學生心態不穩了。”中年教習聞言,一臉慚愧的說道。

  一念即此,他就看見自家老師,隨著浩然廣場上越來越多的議論之聲傳來,當即大聲喝道。

  “肅靜。”

  “此子能在文宣先生成就大儒之時,穩住第七階的地位,其大儒潛力的實力,仍然做不得絲毫之假。”

  “至于其仆人戶主心切為何沒有引起浩然九階的變化,便是因為文宣先生成就大儒,導致浩然九階有感所致。

  你等身為陽明學子,怎得因為一點變化,便自能陣腳。”

  “都散了吧,不日之后,我陽明學府便會為大儒慶賀。

  到時候其他書院的學子來時,若與你們比論文學,到時候你們要是輸了,可別怪學院規矩嚴厲苛責。”

  隨著此話傳出,眾學子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一個個在議論聲中,當即開始散去。

  準備去晉見新的大儒。

  可還未等眾人離去,就見那半空之中的儒家法相,化作一道白色長虹呼嘯而來,落在了浩然廣場之上。

  “學生文玉,拜見老師,恭賀老師破而后立,再登大儒之位。”

  看著白色長虹落地,文玉當即躬身一拜。

  “陽明學子王守忠,拜見大儒。”

  “陽明學子祝文軒,拜見大儒。”

  “陽明學子…拜見大儒。”

  隨著一聲聲整齊的聲音響起,此刻站在浩然廣場的近千學子、教習、先生們,當即紛紛向著張家衛行了叩拜之禮。

  這禮,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心中尊敬。

  大儒所到之處,天地清明,不管之前內心再是不安,只要侵染了大儒之氣,便會平靜無波。

  這便是大儒風范。

  “七日之后,我會在落日崖講學,凡是準時到達者,皆可聽學。”

  “多謝大儒。”

  隨著張家衛的朗聲說道,浩然廣場上的眾多學子于再次一拜之后,當即不緊不慢的向著場外而去。

  一切顯得井井有序,只是片刻的時間,便退出去了小半。

  “老家伙,想不到你還有再站起來的一天,你有事我便先走了。

  記得晚些時候來我這里飲茶,我很想聽聽你的大儒之言。”

  看見張家衛的目光落在周長青的身上,老態龍鐘的郝師當即笑著道。

  “好說。”

  張家衛拱了拱手,看著面前的老友在一步之間,消失在廣場之上。

  “老師,方才郝師說,周學弟之所以能夠登上浩然九階白玉臺,是因為您的緣故。”

  跟隨著張家衛走向周長青,文玉頓時將方才老人之語,再次說了一遍。

  “他那是胡說的,周長青能過浩然九階,登上白玉臺,與我沒有絲毫的關系。

  而我能夠洗去一身舊傷重煥新機,反而是因為你這學弟之語,堪破了迷障。

  此前老家伙之所以那般說,不過是為了避免其他學子,會因此而喪失了斗志。”

  張家衛看著周長青,緩緩解釋道。

  “不過他能夠登上白玉臺,雖然證明了他有成就圣人之姿的潛力。”

  “但你們要知道,潛力只是潛力,老夫一生看過太多起初平庸之人,在最后成就大業。

  卻也看過許多遠勝于我之輩半途而廢,歸根結底能否成事,主要還得看個人自身毅力。

  我等儒生雖不像武夫一般,講究勇猛精進,可也不能無半點勇猛剛直之意。

  你們三人也要切記,不要因此而陷入心障。”

  “多謝老師指導,學生定當銘記于心。”文玉虛心受教道。

  “學生王守忠、學生祝文軒。”

  “多謝老師教導。”

  “老師,周兄還在昏迷之中,不知老師能否幫忙看一看。”王守忠看著福伯走來,當即躬身說道。

  “放心,他只是如你們此前一般,文氣消耗過大,導致虛脫昏迷而已,并沒有什么大礙。”

  張家衛認真觀察片刻之后,當即說道。

  “處之不欲,故當泰安,周長青還不速速醒來。”

  隨著此話一出,一點白光卷動浩然之氣,當即沒入到周長青的眉心之間。

  使得后者于低吟之中緩緩的醒來。

  “咦?”

  不知是否是錯覺,張家衛感覺自己的浩然之氣,在周長青的身上,似乎并沒有達到預想之中的作用。

  按照他的估計,在他浩然之氣的影響之下,周長青應該會立刻生龍活虎的蘇醒。

  而不是如眼前這般,只是睜眼。

  一念即此,他的手連忙搭上了周長青的手臂。

  “登上浩然九階,引動白鶴展翅之象,體內居然沒有半點浩然之氣?”張家衛錯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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