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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正在這時,一個小弟匆匆跑來湊到馮彪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鎮域司捕快?”馮彪的臉色猛然大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慌張。

  “穿的什么衣服?”

  “青衣,人看著很年輕,十七八歲的樣子,以前也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

  “青衣啊…”馮彪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彪哥,你要不要先撤,避一避?”一個小弟提議道。

  這群混混別看在普通人面前作威作福橫著走,不過是憑著一股兇狠氣而已。但凡背后有點勢力的,他們都不敢惹。

  就算是青衣捕快,那也是背靠鎮域司,更不是他們這群混混可以招惹的。馮彪自己是啥貨色他太清楚了,被捕快找上門肯定沒好事。

  “不就一個青衣捕快么?就值得彪哥避一避?你這讓彪哥以后在弟兄們面前怎么挺直腰板啊?”另一個彪哥馬仔自以為找到了拍彪哥馬屁的機會,連忙說道。

  這話一出,讓馮彪一個好字生生的堵在喉嚨口,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被馮彪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馬仔還以為自己的話說在彪哥的心坎里去了,正暗自得意之中。

  “走,出去看看!”

  蘇牧一步步緩緩的從外面走來,在蘇牧的面前,是七八個花脖子混混。

  這種把我是壞人寫在臉上的混混此刻卻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全部緊張的盯著蘇牧。蘇牧不斷的向前走,七八個花脖子卻不斷的向后倒退。

  “捕爺,您找彪哥做什么啊?您說個話,我們好去通報。”

  “捕爺,您的來意是啥,您說,有啥要求我們給您安排…”

  但無論他們說多少句話,蘇牧都懶得搭理,緩步上前,沒一會兒就進了馮彪的院子。

  “捕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馮彪硬著頭皮從屋里出來,當看到蘇牧之后臉色頓時一變。

  馮彪和蘇牧有過幾面之緣的,但也就見過幾面沒說過話,要說認識肯定不認識,就是覺得有點面熟。

  面熟,對馮彪來說可就不好了。馮彪欺負過的人太多了,僅僅面熟卻叫不出名字?不會是以前得罪過的吧?

  “捕爺,咱們是不是見過?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馮彪雖然上前,但還是和蘇牧保持了一丈開外距離。而之前的幾個小弟,全部都一溜煙站在了馮彪的身后。

  這讓馮彪在肚子里想罵娘了,你們特么都站老子身后了,誰替老子擋刀啊?

  “馮彪,我來有兩件事。”蘇牧開口了。

  “您說!”馮彪賠笑的問道。

  “第一件事,我家住在南里街七號弄堂。你是這一塊最大的混混,勞煩你把消息傳出去。”

  一聽這話,馮彪笑了,抱拳。

  “好說好說!原來捕爺來了我們南里街啊,南里街真是蓬蓽生輝。我一定讓弟兄們把消息傳出去。

  哪個不長眼的要敢去捕爺的地盤惹事,不用捕爺動手,我馮彪先廢了他。”

  “第二件事就是我這人喜歡翻舊賬,那些我不知道的舊賬最好別讓我知道。

  馮彪,十天前,你去是不是去過南里街,偷了一個人錢袋被人當場撞破你偷盜不成反而強搶。

  那個人誓死不從你便掏出匕首在他大腿上扎了一刀,而后搶了錢財揚長而去。這事你還記得么?”

  一聽這話,馮彪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捕爺,你這是來找我晦氣來了?我今天叫你一聲捕爺,那是給你面子,你真以為穿了一身青皮就吃定我馮彪了?你要是藍衣,我還懼你幾分,可你才區區青衣啊!”

  蘇牧緩緩的取下腰刀,一寸寸的抽出。

  不愧是鎮域司的制式兵器,這做工,這材質,就不是蘇牧之前樸刀可以相提并論的。而且這個世界的冶金技術還很原始,煉鋼工藝還停留在百鍛成鋼的水平。

  看到蘇牧拔刀,馮彪的臉色頓時慌了。強撐起的氣勢瞬間消散。

  “弟兄們,抄家伙!出了什么事,老子給你們擋著!”

  對這群裝著兇神惡煞的混混來說,這話只能聽聽。要真把青衣巡捕打死了,你擔著?你擔得起么你?

  “三天前,那個被你捅了一刀的人傷口感染而死,家中的頂梁柱斷了,他妻子萬念俱灰懸梁自盡也隨他去了。

  你搶了區區二十文錢,卻害了兩條人命。

  該死!”

  話音落地的瞬間,身形瞬間激射而出,身后帶出道道殘影斬向馮彪。

  馮彪之所以能成為南里街混混的首腦,沒兩把刷子肯定是不行的。傳聞馮彪八歲就輾轉于各大武館之中。

  只可惜,受限于資質,始終無法入品。但此人天生力大無窮,又有著不入品巔峰的武道修為,非九品武者還真不是馮彪的對手。

  蘇牧這一刀又快又突然,而馮彪卻沒有亂了分寸。瞬間從腰間抽出兩把匕首,一開一合的擋在了蘇牧的刀前。

  如果蘇牧沒有入品,肯定不是馮彪的對手。而一旦入了品,仿佛破開了天地,凌駕于大多數人之上。

  蘇牧的刀斬出一半徒然加快,馮彪哪里能反應得及,一道寒芒掠過,馮彪的一雙手掌就被蘇牧一刀斬下。

  “啊——”

  馮彪發出一聲慘叫,腳下連連后退。退了四五步才停下腳步,瞪著駭然的眼神看著不遠處地上的一雙手。

  過了許久,仿佛還不愿相信這是自己被斬下的手掌,低著頭看著沒有手掌的手腕。鮮血噴涌,在身下淌了好大的一灘。

  身后的一眾小弟都嚇傻眼了。瞬息過后,頓時化作鳥獸散去。

  奔出三步摔一個跟頭的樣子無比的狼狽,但還是恨爹娘少生了一條腿,頭也不回的狂奔。

  在小弟眼中武藝高強的彪哥竟然連這個捕快的一刀都沒能接下,那這捕快的武功得有多強?殺他們還不是跟砍瓜切菜一樣?

  蘇牧手執長刀,長刀斜指地面,刀光的寒芒閃動著,在馮彪的眼中仿佛是勾魂的幽冥。

  “捕爺,捕爺,我有交代,我有交代…”看著蘇牧一步步緩緩走來,馮彪頓時慌著說道。

  “什么?”

  “我手下有個東標,他給我弄了一個十六歲的黃花大閨女,放我房間里了,我還,沒來得及上呢…送給捕爺,送給捕爺…”

  “看來你是真的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蘇牧眼中殺意凜冽,冷笑道。

  “我懂,我懂…捕爺,我就是畜生,我不是人!”

  “知道就好,如果下輩子還能做人的話,做個好人!”

  “捕爺!等等,我有情報,有情報!我上頭有人,他們都是武林高手,能飛檐走壁的高手…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哦?飛檐走壁的高手?他們做什么的?”

  “偷人,他們偷人!他們專門偷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價格最好。他們不要太小的,至少得四歲…也不要太大的,超過十五就不要了…

  他們讓我盯著,盯著這附近三條街有多少合適的孩子。把那些孩子的家庭住址,家里情況,孩子睡哪個房間打探清楚送給他們…

  捕爺,這個情報能換我的命么?”

  “他們的據點在哪?”

  “南街菜市場斜對面,有一家糧米油鋪,糧米油鋪后面有一個釀酒作坊。他們老巢就在釀酒作坊里面,我就是在那里拜的老大…

  我老大叫飛天蝙蝠,他能把石頭當面粉捏著玩。你就算入了品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算你背后有鎮域司,但他們高來高去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你也跟玩似的。為了我這么個渣渣,和我一起死劃不來。”

  說著說著,馮彪好像意識到自己背后也有后臺的啊?語氣竟然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你把附近的孩子消息告訴上面了么?”

  “我…我沒全部說…”

  “南里街的弄堂里,你有送上去么?”

  “送…送了三個…一個暗窯,養了個七歲的女兒。一個暗窯,弄了就弄了…還有兩個沒了爹娘,前天已經得手了…啊——”

  蘇牧抬手一刀。一聲慘叫劃破天際,好大的頭顱沖天而起。

  “宿主斬殺之人有大量業力纏身,轉化功德點數一百。”

  殺馮彪,一來是下馬威,二來是殺雞儆猴。蘇牧狠辣的手段,必定會在一夜之間傳到所有附近混的混混口中。

  殺完馮彪,蘇牧進了后院,原本打算把馮彪小弟送來的黃花閨女給救了。進了房間中發現人家早就掙脫了繩索,都已經跳窗跑了。

  走到家,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小牧回來了…”

  “嗯!春花姐。”

  “我今天做了蔥油餅,送你幾個…”說著,春花端著一盤蔥油餅,還冒著熱氣。

  蘇牧臉上露出了笑容,接過盤子,“謝謝春花姐,真香。”

  “謝什么呀,上次要不是你,姐還真不知道怎么辦呢…”

  “對了姐,最近把果果看得緊點,千萬別讓她出去野。晚上睡的警醒一點…”

  “怎么了?”一聽這話,春花的臉色頓時嚇得慘白了。

  “上次那人可能不止他們兩個,背后還有同伙。要出事了,你來鎮域司找我,我在丁捕頭旗下。”

  “好…好的…我一定看牢她。”

  “那我進去了。”

  端著盤子,進入院子。

  院子兩天沒有清掃了,枯葉紛飛。蘇牧換下制服,拿起了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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