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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父女重逢

  女統領隨著薛舉來到河灘營地最后的屋子,果然雖然下著大雪,很多老頭老太太在河灘邊對著大屋磕頭,好像在膜拜什么,薛舉早就司空見慣,只是笑著搖頭,女統領的好奇心卻是越來越旺盛。

  眾人走進大屋,一個一丈多長的冰塊,被一塊巨大的黑布遮住,薛舉上前扯下黑布,只見一個穿著華貴的奇異男子,被冰凍在石塊中,生死未知。

  女統領看見冰中的男子,驚的連退數步,這個神秘男子,居然就是昆侖虛的天奴主,前幾日在渭河河畔阻攔達摩芨多的男子,也是統領的父親,那個魔家金色真氣的掌控者。

  統領的護衛見慣了獨孤盛麗的萬事不在乎,什么時候見過她如此驚慌,一起上前扶著她,薛舉也是大驚失色,因為眼前的十六衛大將軍,居然高呼“父親”二字,而更可怕的是,冰中的男子好像聽到了女將軍的呼喊,眼睛緩緩的睜開,深邃無比的眼神掃視著堂中的眾人,被他眼神掃過的幾人,有被天神俯瞰的感覺,居然連動都不敢亂動一下。

  大堂中突然傳來“咔咔咔”的冰塊碎裂聲音,被封凍的天奴主周邊,巨大的冰塊開始分崩離析,最后嘭的一聲,冰塊終于完全的爆裂開,封凍住的奇妙英俊中年男子,從空中慢悠悠的飄蕩下來,仿佛落葉一般,降落到眾人的面前。

  “盛麗?八年不見了,你都長的這般的大了,呵呵,簡直和你娘親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嗯?你還在習練我的混沌圣功嗎?能到今日不死,不愧是我賈似天的女兒。”

  眾人這才知道,眼前的男子原來叫做賈似天,他長相實在特殊,說是漢人,胡人,好像都有偏頗,實在想要鑒別,此人面貌,就和先秦古書描述的古神一般,毫無瑕疵,雙眼看著八年不見的女兒,眼神也是毫無波動。

  “父親,混沌玄功玄妙無窮,越學越是覺得博大,盛麗不看到最后那座高山,不會輕易死去的。”

  女統領看見父親,心中百味雜陳,她一直最崇拜父親天奴主賈似天,母親生前,雖然最后被此人舍棄,最后也沒有說過昆侖虛天奴主半句壞話,她有心撲在父親懷中說出心中相思,卻知道昆侖虛一脈,最厭惡情感這種東西,就強行抑制著感情說話。

  “好!”賈似天不再多言,掃了廳中眾人一眼,忽然微笑,獨孤盛麗心中惶恐,知道父親待人,從來和別人不同,今天不管什么事情,在此地被人發現,以她對天奴主的了解,此地眾人,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可以活命。

  “父親,這些都是我的屬下和好友,我讓他們退下,我們好好說話。”獨孤統領護在了薛舉等人的身前。

  天奴主的表情忽然奇怪起來,“屬下,好友,盛麗,你什么時候開始在意這些了。”天奴主皺起眉頭,身后忽然金光大盛。

  女統領暗叫不好,身后也是金色光暈浮現,賈似天多看見女兒的功夫,先是一愣,隨后他胸中一陣煩悶,背后金光居然慢慢的消散。

  “好霸道的禪宗,大凡菩提金剛鎮魔,已經這么多天了,居然還在影響我的氣脈。”賈似天微笑搖頭。

  獨孤盛麗向著薛舉和幾個護衛使眼色,幾人一聲不吭,慢慢的退出此間大廳,天奴主冷冷的看著他們,倒也沒有阻攔。

  女統領看見眾人走了出去,上前幾步,拉住父親的手,就和小時候在昆侖山麓,被天奴主牽著游玩拉手一般。

  那日達摩芨多和天奴主在渭河相斗,足足十日,雙方從河道打到河灘,從山巔打到密林。幾日過去,月君和司馬興東已經跟不上兩人,不知所蹤了。

  本來賈似天和達摩芨多功夫不相上下,他們這個境界,相斗更看天時地利,每個時辰功法的優劣,每種環境,心境功法的威力,都有細微的差別。

  天奴主處在魔功三次氣繭關鍵時刻,相斗終究差了一籌,達摩芨多金剛功法,一線強,線線強,居然禪宗功夫傷及到了天奴主的根本。

  還好最后時刻,賈似天用無上魔功封閉周身經脈,跳入下沙河中,寒氣居然隱發冰塊凝結,達摩芨多逼退天奴主,也受了內傷,不敢過分相逼,自己趕去大興城了。

  天奴主的冰塊隨著河道漂浮,最后凝結在了薛家周邊的河中,被薛舉找人挖出,居然被人當作了河中石人。

  賈似天一直在冰塊中療傷,今天女統領出現,他心有所感,睜開眼睛,見到了八年未見的女兒。

  獨孤盛麗體內金色氣息涌動,她知道父親受傷,不敢多問,只是運起混沌一脈魔功,幫助賈似天療傷,她內息輸入,感覺父親體內一股霸道十足的至陽真氣往來沖突,再破壞天奴主體內氣息凝聚,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股陽氣壓制。

  “盛麗,你居然已經結出了混沌氣繭,實在是難能,我沒在你身上用些天材地寶,你有此成就,已經超過了丹吉多。”

  女統領聽到丹吉多這個名字,眼睛一下瞇了起來,丹吉多是父親最看重的弟子,混沌一脈每代只有一個主脈之子,賈似天選擇了丹吉多,放棄了自己的女兒,這是女統領心中扎的最深的一根刺。

  “父親,盛麗功夫寸進,實在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說來都和一個叫司馬九的人有關,想來他這人的功夫,天生對我混沌一脈有助吧。”

  女統領想著先在賈似天面前吹吹風,畢竟天奴主以前說過,自己的男人,必須禁得起昆侖虛的三拳。獨孤盛麗想先在父親面前,營造一個司馬九對魔門有利的印象。

  “司馬?盛立。我們賈家從妖后賈南風開始,就和司馬家剪不斷,你又招惹了姓司馬的小子?司馬九,好像聽過此人的名字。”

  賈似天來歷神秘,和西晉天下大亂的始作俑者賈充一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女統領也是第一次聽父親說這些,不禁愣了一下。

  “這個叫司馬九的小子,就是奪去你元陰的男子了?看來我倒是要去大興城,看看他能不能做昆侖虛的入幕之賓?”

  賈似天冷笑道,眼中殺氣閃現,獨孤盛麗聽見父親一口說出心中隱秘,不禁惶惑的咬了咬嘴唇。想來自己內息幫助父親,被天奴主看出了虛實。

  “你的真氣中現在還夾雜著道家,醫家甚至禪宗的氣息,我們一脈,本來最講純正,你那么多雜氣,氣繭還能結成,看來都是那個叫司馬九的小子的功勞了,此人是要一見,不對,司馬九?我想起來了,達摩芨多說過,讓我不要攪他去大興城殺人,殺的人,不就叫司馬九嗎?”

  天奴主雙眉一擰,沉聲道。

大熊貓文學    大隋幕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