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幕僚團的成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連雞毛蒜皮,也都能說道一二。
可是,今天司馬九甩出問題后,九州幕僚團卻變得出奇的沉默。
似乎,高手都在思考,無一人再發言。
“群主司馬九:本以為諸位無所不知,看來,本群主得招募新成員了。”
“劍俠荊軻:群主莫急,待本大俠細細琢磨一番。”
“象山先生陸九淵: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性急喝不了熱稀飯,年輕人,要淡定。”
“驅鬼太守郭璞:此地圖大有玄虛,老夫熟知九州地理,卻看不出地圖所繪是為何處,以老夫所見,此地圖定是為人以特殊手法處理過,需要抹上某種特殊材料,亦或是浸泡在水中,或是其他方法,才能使其顯出原貌。”
“驅鬼太守郭璞:待會兒,老夫傳授你一些常見的處理方法,你試試。”
“群主司馬九:郭太守威武,本群主早就知道你并非凡人。”
“劍俠荊軻:群主慎言,難道,我等就是凡人了”
“群主司馬九:難道,不是?”
“劍俠荊軻:當然不是,我等是陰魂不散的陰魂誒呸,是英魂。”
“群主司馬九:除非,有人知道這玉雕,否則,本群主可不信。”
“亞圣孟子:此等小事,老夫不想開口,就讓孟德兄、郭太守替老夫為這小子說道說道吧,畢竟,他們可是魏晉高層名流。”
“從不負人曹孟德:什么魏晉,司馬仲達篡本丞相基業,晉何德何能與我大魏相提并論?本丞相雖不知此物何用,可這玉雕中的人,本丞相卻認識,就是群主的老祖宗。”
“群主司馬九:曹丞相,本群主敬你一世梟雄,可你罵我是幾個意思,本群主雖復姓司馬,可屠殺曹家子嗣與本群主可沒有關系。”
“從不負人曹孟德:本丞相從不妄談,此人就是你的祖宗,司馬防,也是本丞相的薦官,更是司馬仲達的父親,司馬八達都是此人之子。”
“只愛一人貂蟬:奴家看此人眼熟,原來以為就是群主,這才想起,奴家在義父府中時,此人時常來義父府中飲酒,正是司馬防。”
“群主司馬九:‘流汗.jpg’”
“驅鬼太守郭璞:此玉雕雖精致不凡,可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夾藏,這雕像似乎也不像蘊藏著秘密,想來就是一件裝飾品。”
“五柳先生陶淵明:群主再想想,有沒有與此物關聯的信息。“
“群主司馬九:對了,蕭皇后提及此物一共有八件,這只是其中一件,另一件在舍妹手中,似乎雕刻的是云彩。”
“劍圣裴旻:八件,那就是八珍圖,玉雕的八珍圖,在下倒是第一次看見。”
“群主司馬九:‘疑惑.jpg’八珍圖?聽起來有點高大上,我是不是要發財了。”
“驅鬼太守郭璞:群主,想多了吧。八珍圖是晉初流傳的八件神秘物品,據傳,八件物品彼此關聯,其中隱藏著驚天秘密,只有集齊八件物品,方能揭曉秘密。”
“從不負人曹孟德:原來如此,否則,僅憑司馬防和云彩,鬼才知道是什么?”
“劍圣裴旻:鬼才不是郭嘉么?英年早逝那位。”
“群主司馬九:原來如此,多謝諸位。”
“從不負人曹孟德:休提本丞相的大才子。”
司馬九見曹孟德與劍圣唇齒相對,便不再理會九州幕僚團,悻悻收起玉雕和地圖。
按照傳統小說套路,玉雕不是絕世武功秘籍,也應該是寶藏鑰匙,總不至于是普通裝飾之物。
第二日。
司馬九接連幾日不在工部司,工部司的堂官依舊將各種事務處理得妥妥當當,他這個工部員外郎存在的意義,或許就等同于海船的舵手,掌握好方向就行,具體開船并不指望他,指望他也沒用。
當然,他也不是合格的舵手。
司馬九來到工部司公房,打了個哈欠,饒有興致的觀看宇文愷給他的圖紙。
問世間忙為何物,只叫人不務正業。
在司馬九的公房中,還有一常客,工部侍郎公輸無雙。
無論司馬九是否在公房,公輸無雙每天幾乎有六七個時辰泡在此處,研究宇文愷給司馬九的機關圖紙,沉浸在機關術中不能自拔。
他見司馬九喝著小茶,看著圖紙,時不時向他投射來異樣的目光,似不滿,似嫌棄,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人,完全沒有客人的自知。
廷議之時,司馬九身為工部員外郎,令工部出盡了風頭,昨日司馬九離開永安宮后,宮中便傳出皇后病情好轉的消息。
公輸無雙雖比較宅,卻也不乏消息來源,一大早,他便來找司馬九閑聊,堂官更是將茶水準備妥帖。
“你小子,到底與宇文愷是什么關系?那日在大興殿中,他算是丟著老臉護你。若非你長得像個姑娘,與那老家伙年輕時不像,老夫真就當你是他的私生子了。”公輸無雙與司馬九之間,并沒有上下級的架勢,他坐在司馬九對面,又上下打探了司馬九一番。
“前輩可要慎言,這完全是小生辦事能力強,又忠于陛下,宇文愷大人才對小生另眼相待。”司馬九沒好氣的鼓吹著自己。
公輸無雙正想再次奚落時,門外卻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好一個公忠體國的工部員外郎,司馬九,陛下一大早將老夫召去,將你夸贊了一番,圣言你是天降我朝的能人,哈哈,這次,尚書省算是出風頭了。”
楊素在上官弘的陪伴下進入公房,他是尚書左仆射,六部的老大,眾人立即行禮。
“見過大人,大人謬贊了,下官能為帝國略盡綿薄之力,實乃萬幸。”司馬九因為紅楓莊劫獄時暴露行蹤一事,對楊家多有持疑,不過依舊表現得極為恭敬。
“皇后鳳體安康,實乃帝國之福,老夫正有話與你說。”上官弘與公輸無雙聞言,知道楊素有私話與司馬九說道,遂以有事安排為借口,帶著堂官離開了司馬九的公房。
楊素見他們走遠,方才坐到先前公輸無雙坐的位置,道:“刑部溫大雅上稟陛下,關押蜀王等重犯的紅楓莊遇襲,典獄劉黑虎被陣斬,陛下盛怒,已罷免刑部尚書溫大雅。”
隨后,楊素撫須而笑。“紅楓莊事發,刑部徹查紅楓莊關押犯人名單,好在除了獄卒損失慘重外,紅楓莊的五十四名犯人無人脫獄。”
無人脫獄?
難道,蕭銑不算是人?
司馬九淡淡一笑,想來,刑部也不敢將蕭銑一事擺上臺面。
“大人,那日屬下于紅楓莊得手,在紅楓莊外遭遇李世民、李靖和溫彥將帶領驍騎截擊,屬下六人,險些被絞殺。”司馬九帶著詢問的意思,看向楊素。
楊素的笑意漸漸消散,他面色恢復平靜,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
“你以為是老夫泄露了消息?”
“屬下不敢,屬下斗膽,消息確實是從大人府中泄露。”司馬九急忙跪倒在地。
楊素示意司馬九起身后,沉聲道:“你的人是否可靠?”
“那日,若非屬下挾持李世民,他們人人必死,大人,屬下信得過他們。”司馬九語氣鄭重。
楊素聽聞司馬九挾持李世民,頓時心中大悅,當然,對于他這樣的朝廷重臣,面不顯色是最基本的素質。
“此事,僅有你與老夫,以及老夫的玄挺玄感斷然不會,積善”楊素話至于此,不再繼續說下去,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