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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蛇魔魔偶

  蕭璟陪同司馬九等人查看過房陵王兇宅后,便快步離去。

  兇宅內,只剩下司馬九與夏若寒、徐世勣和尉遲恭四人。

  四人在兇宅內,多少有些膽怯之意,只是礙于司馬九要查案,一直隨同他左右。

  隨后,司馬九又在房陵王兇宅中檢查了一番,直到亥末,才結束,不過,他并未立即回家,而是沐浴在銀色月光下,坐在兇宅內。

  說來奇怪,這月色,似有不同,銀色月光格外飽滿明亮。

  司馬九從夏若寒那里拿過那詭異的纏蛇雕像,不禁在九州幕僚團中挑起話題。

  “群主司馬九:老鐵們,纏蛇雕像,獨門秘藏,大家可有興趣一解。”

  “只服諸葛亮的孟獲:這是魔偶,而且是蛇魔魔偶。魔家十魔之中,蛇魔最是詭異,魔偶于魔家信眾而言,比性命更重要。”

  “五柳先生陶淵明:蛇魔在魔經中分管魂魄一脈,此魔異常少見于江湖,據說,西漢末年的赤眉軍徐宣就主拜此魔,他與樊崇的牛魔一系,攪得天下大亂。”

  “從不負人曹孟德:蛇魔最善蠱惑人心,徐宣敗后,居然能說動劉秀饒他性命,也算得道法精深了。群主注意,魔家功法與正道九家不同,內息極為霸道,練到極致,漫天金黃。魔偶是魔家信徒蘊藏魔道氣息的重要器具。”

  “只服諸葛亮的孟獲:曹丞相所言極是,魔家同道自相殘殺,掠去他人魔偶盜取其中的魔氣,乃是家常便飯。”

  “驅鬼太守郭璞:不錯,樓上所言正解,但是,蛇魔魔偶的神妙之處,還遠不止于此。”

  “驅鬼太守郭璞:昔日,荊州、揚州一帶的山間,山民多崇拜蛇魔,老夫為當地太守之時,曾探訪過不少魔家大墓,發現蛇魔信徒,最終最求的便是魂魄轉嫁。”

  “從不負人曹孟德:‘奸笑.jpg’郭太守將盜墓一詞言成探訪,真是有心。”

  “群治司馬九:丞相,別打岔,郭太守,魂魄轉嫁是什么?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

  “驅鬼太守郭璞:魂魄轉嫁,乃是運用魔家秘術,將人的魂魄轉移到另一個人,甚至是傀儡、植株、動物的身上,以追求永生。”

  “驅鬼太守郭璞:魂魄轉嫁,乃是蛇魔一系的終極秘術,只是,在魂魄轉嫁過程中,魂魄接收者將承受極大的痛苦,倘若他熬不過此苦,便會破體而亡。”

  九州幕僚團中的其他人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郭璞的這種說法,一時間,每人搭腔。

  司馬九回想起那株只剩半截的干枯植株曼斯羅草,暗想道:“難道,有人想將人的魂魄轉嫁到這曼斯羅草身上?”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亞圣孟子:我儒家對怪力亂神不感冒。天地萬物自有運轉法則,永世不滅,本就是違反天地大道,此術又如何能成功?”

  “驅鬼太守郭璞:老夫知道,魂魄嫁接一說,外人難以信服,然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荊州揚州之地,確有年輕女子能輕易道出上代秘事,甚至連前幾代的軼聞,也能隨口道來。”

  “群主司馬九:郭太守言魂魄轉嫁之時,魂魄接受者將承受極大的痛苦。而這曼斯羅草的功效與曼陀羅花相同,均具有麻痹神經的作用,以減輕傷痛。”

  司馬九拿出曼斯羅草,置于眼前,呈現給九州幕僚團中的眾人看。

  “從不負人曹孟德:我本丞相曾與群主說過,華元化絕非普通醫道傳人,此人身上或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如今看來,郭太守所說或有道理。想來,定是有人在此地進行了魂魄轉嫁。”

  “驅鬼太守郭璞:魂魄轉嫁無比兇險,不容驚擾。一旦被驚擾,便會造成被魂魄被轉嫁者魂魄分離,神志盡失。并且,魂魄接受者體內必須要有蛇魔一系的內息,否則,絕難成功。”

  “群主司馬九:可是,為什么要在房陵王府中進行魂魄轉嫁。”

  “大將軍王猛:楊勇被楊廣奪去太子之位,想來,他定是日日生活在煎熬中。群主何不換個角度想想,這會不會是楊勇鋌而走險,想借用魂魄轉嫁逃出大興城。”

  “劍圣裴旻:以在下之見,確實有這可能,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或許,在楊勇進行魂魄轉嫁的過程中,遭到了驚擾,造成他神志喪失。”

  “玉泉老人耶律楚材:如此,那日闖來之‘人’,既打斷了楊勇的魂魄轉嫁,又令楊勇喪失神志,不再具備爭奪皇儲之位的能力,可避免朝局動蕩。如此,真可謂一箭雙雕。”

  “群主司馬九:楊勇身為先帝嫡長子,在朝依然有不少支持者,但是,倘若楊勇修習魔家功法,想來,他便會為朝野所不容,永遠不可能在朝堂上再有所作為。”

  “從不負人曹孟德:本丞相發現,群主總算開竅了。此局并不繁復,結合楊勇府上出現的機關殘體,想來,那日打斷楊勇魂魄轉嫁的并不是人,可能是機關傀儡,或許,它已獲得了楊勇的殘魄,而他之所以連續作案,或許與這蛇魔魔偶有關。”

  ‘劍客荊軻:根據吸血妖案卷宗的記載,遇難者血液盡失,如此,機關傀儡獲取血液,必有所圖,只是,不知這是機關傀儡主人的作為?還是機關傀儡獲得殘魄后,自創的秘法?”

  司馬九看到九州幕僚團中的消息,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個紅發人的模糊形象。

  “機關家家主是宇文愷,難道此案與宇文家族有關。”司馬九心中做疑。

  隨后,他回想起楊玄挺曾說過的‘只捉兇嫌,不穩來由’,更是憂疑。

  “群主司馬九:說了這么多,本群主就想問問,如今,本群主有著蛇魔魔偶在手,那吸血妖案的兇手,是否會來攻擊我。”

  隨后,司馬九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荒涼的曾經的房陵王府院。

  霎時,一陣涼風吹來,蒿草搖擺,仿佛在草叢中,有物活動。

  “捉鬼太守郭璞:群主,你想多了。若是那兇手能感應道蛇魔魔偶,早就殺向太醫署了,何必等到今天。魔家的蛇魔魔偶,只有魔家內息才能觸發。”

  “劍圣裴旻:吸血妖案發生在滿月之夜,想來,滿月之夜也是誘使兇手作案的條件之一,今夜月色雖好,卻并非滿月。看群主的意思,是想要誘捕兇手,不妨等到下一個月圓之夜。”

  “劍俠荊軻:諸位,是否遺漏了一件事情。”

  “劍俠荊軻:群主貌似未曾修煉果魔家功法,在場的另外三位兄臺,想必也非魔家中人。”

  “群主司馬九:荊軻大俠所言在理,諸位,本群主就弱弱的問下,誰會魔家功法。本群主表示,一定會守口如瓶,絕不為外人言道。”

  “劍圣裴旻:魔家本就行蹤神秘,而這蛇魔一系,更是隱秘,在下雖知曉不少奇異功法,可并不包含魔家功法。或許,群主只能慢慢探訪魔家蹤跡,再尋機觸發蛇魔魔偶。”

  司馬九看來劍圣的回復,心中郁悶,他雙手拿起蛇魔魔偶,調運體內的醫家道家內息灌入魔偶之中。

  他想要試試醫家和道家的內息,是否有可能觸發蛇魔魔偶。

  “嗯?”司馬九灌入內息的剎那,他的內息似乎在蛇魔魔偶中運轉起來。

  而且,他感受到自己的醫家道家內息中,似乎還有一道微弱,但依稀可察的內息。

  此時,在離新昌坊數個街區的一間屋子內,一個女孩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

  在她床下角落里,忽然,亮起兩道紅光,宛若血色眼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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